第四章 你是在跟我表白嗎
“你說清雨在你那兒。”白老爺子內心複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恆:“當時情況緊急,只能帶她走。”
白老爺子撐住腦門,“左恆啊,我看你很穩重,你帶走她之前也應該先告訴我這個老頭子一聲吧?我們白家為了找她,可是快掘地三尺了啊!”
“抱歉。”左恆聲音淡淡,卻帶着誠意,“我那個時候暈倒了,所以沒辦法通知您。”
暈倒?!
白老爺子面容一震:“怎麼回事?”
“家事。”左恆簡短說道,明顯不欲多談。
左家那些事白老爺子也有所耳聞,也確實不方便再問,咳嗽幾聲轉移了話題。
“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左恆:“短時間內不會回去了,我需要做一些事,打電話給您是希望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這意思是?
“你要和清雨那丫頭……?”
“是,我要娶她。”說完似乎覺得不夠,左恆又加了一句:“無論如何。”
左恆向來說一不二,白老爺子比任何人都清楚。
看來這件婚事早晚要成啊!
白老爺子難掩臉上的喜色,但還是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語氣:“左恆啊,清雨是我們疼了二十幾年的寶貝,你可要好好對她啊!”
“是的爺爺。”左恆知道白老爺子是答應了,直接就改口了。
這句爺爺叫的白老爺子眉開眼笑,掛了電話后樂呵呵的點了點頭,連連說了三個好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把孫女給賣了。
胡家人見剛才還怒氣沖沖的白老爺子,接了個電話進來后又高興的什麼似的,也是一頭的霧水。
難道是白清雨找到了?
知道白清雨在左恆那兒,白老爺子帶着眾人烏泱泱從胡家離開了。
只是離開前丟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找女婿還是要擦亮眼的好。
…………
“我要和爺爺打電話報平安。”
白清雨站在左恆床前,朝他伸出手,“他們都不給我手機,讓我跟你要。”
“我渴了。”左恆示意她照顧自己喝水。
白清雨擰了眉毛,一臉的不滿,卻還是乖乖的遞水過去。
左恆喝了水,拍了拍自己旁邊,示意她坐下。
白清雨照做。
“平安已經替你報過了。”白清雨的靠近讓左恆心裏舒服很多。
這樣好像身體都不那麼痛了。
但白清雨的情緒可就沒有那麼舒坦了,“我爺爺已經知道了?那他沒說讓你把我送回去嗎?!”
“沒有。”左恆忍笑。
“砰砰砰!”白清雨正欲說些什麼,敲門聲卻響起了,她只能把話又吞了回去。
左恆低咳:“進來。”
僕人們魚貫而入,往床上擺了桌子后開始上菜。
只是個晚飯而已,足足擺了一桌子。
白清雨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打算離開,卻被左恆叫住了。
“你坐下和我一起吃,有話說。”
正好白清雨也想問清楚爺爺是怎麼說的,也就依言坐下了。
僕人們靜悄悄的進來,又靜悄悄的出去。
“喂我吃。”左恆靠在床上,目光灼灼盯着白清雨。
白清雨眉毛高高的挑起,“讓我喂你?!”
左恆:“嗯。”
“我可從來沒伺候過別人。”白清雨咬牙。
左恆點頭,“現在開始學。”
白清雨咬牙。
如果他現在不是傷號,我一定打死他!
…………
好容易把晚飯喂完,白清雨自己餓的飢腸轆轆。
左恆吃飯是她見過最慢的一個人。
她卻不知道左恆是在享受她的照顧。
吃飽喝足,左恆一臉饜足,心情和好的出奇。
“爺爺已經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囑咐我照顧好你。”
白清雨忍住嘴裏將要噴出的飯,拍桌:“誰是你爺爺?那是我爺爺,你不許叫爺爺!”
“你的爺爺就是我的爺爺。”左恆說道:“當然,我爺爺也是你爺爺。”
呸!
“你臉皮怎麼這麼厚的啊?我都告訴你了,我不要和你結婚,絕對不要!”白清雨把桌子拍的砰砰響,乾脆飯也不吃了,扔下筷子要走。
可她卻被堵在了門口。
兩個黑衣保鏢一左一右站在門口,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讓開!”白清雨氣的跺腳。
保鏢紋絲不動。
白清雨只能轉身去看左恆,“我要去睡覺好嗎!”
左恆似是而非“嗯”了一聲,“這個床很大,你就睡這裏。”
白清雨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你……誰要和你睡一個床啊!你這個臭流氓!”
左恆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我是你未來的老公。”
門口保鏢看見左恆臉上若隱若現的笑意,嚇的一個哆嗦。
他們家先生居然笑了嗎?
…………
最終,白清雨不得不留在了左恆的屋子裏。
偌大一個床,她躺在離左恆最遠的邊沿。
“我告訴你,我不想嫁人。”白清雨又強調了一遍。
左恆從書里抬頭看了她一眼,“往裏躺,小心掉下去。”
白清雨拉高被單,一臉防備,“你想幹嘛!”
左恆擰眉:“我現在是傷患。”
白清雨一怔。
對噢。
他現在是傷患,而且傷在肚子上,就算是想做什麼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放下心,大膽的往裏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她卻感覺有些不對勁,甫一睜眼就和左恆放大的臉對上了。
“啊!!”
她抑制不住尖叫了一聲。
左恆“嘶”了一聲,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半個身子壓在白清雨身上。
“別吵。”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白清雨圓瞪着眼睛,像個發怒的小貓。
左恆非但沒有鬆開手,反而把臉湊了上去,兩個人之間只隔着一個手掌的距離。
“很奇怪,我想靠近你。”
他死死盯着白清雨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白清雨楞了一下,
他這是對自己表白嗎?
她剛一掙扎,就看到左恆臉扭曲了一下。
知道是碰到了他的傷口,慌的動也不敢動,只能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
“唔唔唔!”她晃了晃腦袋,示意左恆鬆開手。
左恆猶豫了一下鬆開了。
“你是在對我表白嗎?”嘴巴得到自由的一瞬間白清雨就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