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異能殺手懶劍
瑪麗撫摸着自己的俏容,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張臉蛋有些太過於精緻了,別提男人,就是女人看了都會心動,可惜要是長得丑一些,也不需要戴上面具了。
放下手中的化妝鏡,她瞧着遠處坐在屋頂的陸飛。
這小子把壞事都讓神武做了,一滴血也沒沾在手上,就是未來追究起來,他也能一推二五六。
倒是那死在神武手中的內務官有些可憐,被神武折磨得不成人形,才把龜神山的地點說出來。
想着,她低下頭瞧了眼帶來的葯,按照推算,陸飛的併發症也快要發作了,他需要繼續服藥……
“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一個灰朦朦的身影從身後不遠處浮出,這人整張臉都好像是罩在一層黑煙里,手中拿着一種上半截是彎曲的短刀,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我只是一個過路人。”
瑪麗緩慢的將面具戴上,一戴上后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也冷了幾分。
“那你會變成一個死人。”
那身影往前一衝,手中的短刀一下劃出一道半月形的刀芒,氣勢極其兇悍。
瑪麗則在原地留下個虛影,人到了那人的身後,一拳就打出一條黑焰巨龍,跟陸飛的如出一轍,只是體型要小了一半。
“早就瞧出你是異能者,沒想到實力還不弱!”
不弱?瑪麗怕是整個世界上最強的女性異能者了,理察德的女兒,從小就被他用各種方式訓練,對於能量的掌握,精確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
也由於這樣,她的戰鬥力也就算了,續戰力和耐力,卻遠遠在同樣實力的對手之上。
也就是說,她就是打不過,她也能把對手給耗死。
黑焰巨龍衝到那人身前,那人短刀一晃,就打出一道如有實質的水牆,將它擋住。
瑪麗也為之側目,這人的水系異能非常強大,要是一般的水系異能者,這種水牆早就被它燒乾了。
“怎麼?覺得奇怪?你該認識到,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強大的異能者,不是你能招惹的,你的實力也不如你想像的強。”
那人一晃,刀就從手裏飛出,在半空中就帶着呼嘯的聲音,快瑪麗身前時,突然化成一道巨刃,速度也陡然加快數倍。
他嘴裏還念念有辭:“快睡吧,你睡著了,就感覺不到這個世界的惡意了,你會感受到一種來自母體的溫暖……”
他竟然還會催眠術,甚至說是一種高明而罕見的異能。
瑪麗身子一晃,一股強大的睡意襲來,她勉強控制着身體,不讓睡意侵襲,不想就這樣睡過去,可這感覺實在是太強烈。
比那把短刀化成的巨刃還要刺眼,讓她就算是想要支撐着身體,也無法做到。
她頭一低,巨刃就到了她的眼前。
肌膚先是感受一種刺痛,然後整個面具被巨刃給擊毀,露出那張驚世的臉孔,跟着她的肌膚彷彿要碎裂了……
砰!
一聲巨響,巨刃化成虛無,一個身影落在她的身邊,抱住了她。
“你又是什麼人?”那人一看短刀被毀,不管是虛無還是實際的形態,都被陸飛一拳擊潰,他的臉上也不由得浮起一絲驚懼。
“我該問你。”
陸飛抱住睡過去的瑪麗,扭頭瞧向那人,眼中充滿了殺意。
要不是他這什麼古怪的異能,讓瑪麗昏睡過去,他根本就不可能傷害到瑪麗。瑪麗可也是空間異能者,她就是打不過,她也能逃跑。
“我知道你是誰了。”那人突然像是想起來了,嘴角一咧,露出一股殺氣,“你就是那個毀掉武神宮,還把神器局也給滅了的陸飛?”
“不錯,你呢?你還是想要藏在那股黑煙之後見不得人,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哼,你想說什麼?”那人冷冷的一揮手,黑煙散去,露出來的是一張極其俊美的臉孔。年紀倒也不大,跟陸飛相仿,但眉宇間更多的是一股冷漠到骨子裏的氣息。
這讓人一看就清楚,這個看着跟美少年一樣的男人,並不好接近。
“我想說什麼?我想問你想留下什麼遺言?”
那人冷笑一聲:“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嗎?幫你的女人報仇?是了,這女人是理察德的女兒!”
“你呢,你敢說明你的身份嗎?”
“你知道異能殺手榜嗎?”那人從背後拔出一把長劍,劍身上有着極其好看的大馬士革花紋,對着陸飛一扭劍身,還散發著一股青光。
“你是懶劍?”
陸飛陡然想到那殺手榜上能夠這麼詭異,還能殺得了瑪麗的人,不超過三人,其中一人是他,另外兩人,一人習慣用槍,一人用的是冷兵器。
那要是沒錯的話,就是出身在華夏,幼年時被父親帶到東瀛,又在中東長大的,外號懶劍,排行第二的異能殺手了。
“你猜出我是誰了,可惜你也殺不了我,我也殺不了你……即便你的朋友就站在我身後十米外的地方,他也是個高手,你也做不到。”
懶劍把長劍橫在手裏,冷冷的說:“不如你我就此告別,我去辦我的事,收我的賬,回頭有機會,我們再一對一的決鬥。”
“哼,你先試試怎麼逃走吧。”
陸飛手一張,黑焰巨龍咆哮而出,這次的體形比以往還大了一倍,表明陸飛心頭的憤怒已到了極點。
神武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劈出一劍,將四周的建築都帶得紛紛碎裂。
劍氣所過之處,也是一片狼籍,十米之地大地裂成兩半。
在兩大異能者的合擊之下,懶劍卻毫不驚慌,他原地旋轉,身旁立刻出現了如同氣泡一樣的防禦氣牆,再跟着一閃。
就此憑空消失了,讓神武和陸飛都是一愣,衝上去一看,才皺眉。
“他這傢伙還會從地下逃走?”
“被我的黑焰巨龍和你的劍氣鎖定,就是想瞬移也很難做到,他肯定是將內力都化成了氣牆,然後打了個地洞了。”
這也是唯一的生路了,要是陸飛遇到這種情況,除了硬拼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這傢伙倒是腦子轉得快,不過這也表明他是個勁敵,下次要是你一個人遇上他的話,要多加小心。”
陸飛點頭說:“而且他還是個殺手王,還會催眠術,我會小心的。”
“就不知他來東京要收什麼債。”
剛才的話神武也聽到了,陸飛低頭瞧着懷裏睡得安詳的瑪麗,抱着她就打算先回酒店,可才走出一步,胸口一時劇痛,一口血噴出來,灑在瑪麗身上,他跟着雙膝跪地,倒了下去。
……
松井研一深皺着眉頭,情況跟他想的一樣,菊所沒能擋住陸飛,讓他輕而易舉的就攻陷了。而裏面的人,甚至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下手之狠,連他都不由得咋舌。這哪裏是一局的作風,這跟那些殺手有什麼區別。
但這個後果是早就預想到的,也沒讓他多糾心。
倒是得到的另一個消息,讓他有些皺眉。
“懶劍來東京找我,是為了上次的事。”
松井研一拿起熱騰騰的茶水,抿了一口,瞧着在那擺弄着茶具的侄兒,這茶道從華夏傳來東瀛,到現在上千年後,越來越繁複。
倒失去了喝茶的真諦,偏還有人以這為自豪,松井研一是不以為然的。
重要的還是茶的本味,再好的茶藝,茶亂七八糟的,也沒個用。
“上次請他幫忙殺人,後來沒給錢的事嗎?”
“嗯,他的要價太高,而且是臨時漲價,你說這錢我能給嗎?”
松井研一倒有他的道理,侄兒一笑:“現在他找上門來該怎麼辦?”
“你的想法是再讓他跟陸飛一戰?”
“既然打過了,何不再打一場?”
松井研一默默喝茶,想倒是容易,但懶劍和陸飛都不是傻子,不會無緣無故的動手。而要是其中一人查到了這裏,在這裏打,這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基地,只怕就要毀於一旦了。
畢竟這個等級的異能者一動手就是天崩地裂。
“你的看法呢?完顏。”
站在松井研一身後,抱着一把長刀的男人,長得一張很奇特的臉,臉上有一些狼瘡,已經好了,但看起來還是很可怕。
就是這松井研一悉心栽培的侄兒,也不敢多看他幾眼。
總覺得這個家族移居東瀛快三百年,還保存着原來姓氏的華夏人,心裏其實還沒有完全的信任這個國家。
“要是能把這個災禍消滅,讓他們來這裏打又怎樣?”
松井研一皺了下眉,他倒不是完全捨不得,可是有些資料,也需要馬上處理,才能把人引到這裏來。
“兩敗具傷是好,要是其中一面沒有受太大的傷害,我們還制不住他的話?”
侄兒又提出一個問題,讓完顏低下了頭,他不想回答這麼燒腦的問題。
“懶劍和陸飛的實力在伯仲之間,而且懶劍有些奇特的異能,就算是陸飛稍強一些,幹掉他也要付出一些代價。至於懶劍要想幹掉陸飛,要付出的代價也絕對不會少。”
松井研一說著像是下定了決定:“完顏,你把所有重要的資料都送到本部去。”
“知道了。”
完顏一走,侄兒就問:“伯父你信任完顏嗎?”
“就算是不信任,他也是我們這裏唯一的高手了,比我們都要強。要是他倒向一局,我們也不會活到現在,我還是選擇相信他。何況,都三百年了,當初害他家族的人,怕都死了吧。”
侄兒眯起了眼,似乎想到一個有興趣的問題。
“我可聽說當時害他的家族,可就是三大宗派之一的啊。”
“噢?”松井研一抬起頭,手還抓着茶杯,“不會是神劍宗吧?”
“好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