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商議
陳太平氣喘吁吁地站在一側休息了好幾分鐘,嘴裏喘着粗氣,心裏想着:這裏真是邪門了,明明看到了濃煙,也聞着了燒焦的氣味,怎麼一瞬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呢。剛才也沒有聽到消防警報呀,哪裏有功率如此強大的通風或疏風道?陳太平雙眼不由地朝走廊天花板上看過去,走廊天花板上,靠牆的兩邊裝的應該是一整塊120×100的鋁扣板,中間一塊的鋁扣板上面卻開有密密麻麻的許多小孔,整條走廊都是如此的裝設。看到了這裏陳太平心裏的疑惑,總算有了一個答案。走廊如此這般佈設,如果在天花板的通風道的盡頭,再裝上一台抽風機或鼓風機,那麼,要在短時間內將走廊裏面的濃煙抽散盡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趁着另外幾個人驚慌失措,站立不定的當口,陳太平快速轉身折回孔維宇所在的4017號病房。在進入病房之前,陳太平特意扭頭觀察了四周。看到走廊上確是沒有人在注意着自己。於是,陳太平飛快地旋開房門,反身進去,又快速地合了上來。
“剛才外面是怎麼回事?”孔維宇站在病房角落裏,關切地低聲問陳太平。
陳太平撫了兩下胸口,噓了一口氣說:“沒什麼,只是好象是有一個房間失火還是什麼的原因,冒出了濃煙。跑出了幾個人過去,卻找不着失火的房間在哪裏。走廊里的濃煙一瞬時就消失得渺無蹤影,你說奇怪不奇怪?”
“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孔維宇也是吃驚不已。
“我估計是走廊里特殊的天花板設計才會弄成如此現象的。”陳太平把剛才在走廊里看到的天花板佈設與孔維宇又說了一遍。
末了,陳太平揚了揚一直抓在手裏的聽診器,對孔維宇說:“這棟樓稀奇古怪的事實在是多!”
說完,陳太平將從醫生值班室順出來,套在自己身上外面的白大掛,脫了下來遞給孔維宇。
“為什麼這麼說?”孔維宇壓低聲音追問陳太平一句。一邊說,一邊將陳太平遞過來的白大掛套到了自己身上。
陳太平聳了下肩膀,小聲地對孔維宇說:“剛才,我幫你順出白大掛的時候,去時不是看到有個女護士在外面嗎?回來時,你猜怎麼著?經過她的時候,發現她一直在盯着我看哪!不知道她是否看到我從醫生值班室出來。”
孔維宇突然想到:陳太平這樣說,可能是因為他自己是一個響噹噹的醫學博士,居然淪到順白大掛的勾當,面子上可能是自己有點過不去了才這般疑神疑鬼。就算那個女護士把你陳太平從值班室出來一切都看在眼裏,哪又能說明什麼呢?死愛面子的書獃子。
想到這裏,孔維宇對陳太平安慰道:“沒有什麼的,那個女護士盯着你看,是因為你套着兩件白大掛吧?你難道不覺得滑稽嗎?”
陳太平自己想了想,對呀,一個醫生穿着兩件白大掛,那是什麼事哎。是誰看到了也會好奇與吃驚的。也許真是自己多疑了。
“進入這個醫院,搞得神神秘秘的,如外國特工一般,有這需要麼?”孔維宇轉移了一下話題問陳太平。
“如果說,肖秋莎允許我們隨便出入參觀,用得着她先作安排,再親自帶來嗎?”,“電梯間裝置加密系統正常醫院有必要麼?”陳太平反問孔維宇兩個問題。
聽了陳太平所說,孔維宇想想覺得極是。於是,陷入了沉默,不再言語。
由於,檢查了三個病例,全都是視神經方面出現障礙,並且在認知方面也沒有反應,如行屍走肉一般無異。根據江南建斷續的記憶,可以推斷這種藥物與江南建曾注射的藥物是相互接近的藥物或是同種藥物。
也有可能是肖秋莎對這種藥物研製尚不成功,不能有效控制這種藥物的藥性。還有沒有其它未知的藥物試驗?肖秋莎發現我們在醫院裏面亂竄,她會有什麼反應?
這些問題,讓孔維宇和陳太平倆人小聲地討論了半天。最後,陳太平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繼續混在醫護人群里,觀察其它病患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如果有意外的驚喜就最好不過了,沒有的話,倆人趁早逃出這棟大樓去見肖秋莎。孔維宇聽了陳太平的解釋,默許了他的意見。倆人又開始行動起來。
待陳太平與孔維宇倆人慾離開4017病房時,時間老人一眨眼,就已經蹣跚來到了早上七點鐘了。
走廊外,不時傳來或輕快,或遲緩的腳步聲。但是,病人或醫護人員交談的聲音很少,偶爾有一兩句醫患說話的聲音飄入陳太平和孔維宇的耳朵里。
倆人站在病房門后,靜靜地聽了一會兒,陳太平對孔維宇說道:“我們都穿着有白大掛,不與值班醫生碰面,大方在病房裏走動應該是沒問題的。”
“應該沒有問題,還是有問題嘛!小心行得萬年船,小心為上!”孔維宇應附道。
“我們總該是要出去的,光在這裏說也不是個事呀,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別磨磯了!快走吧。”陳太平胡亂地縐說一通來催促孔維宇。
於是,陳太平與孔維宇倆人昂首挺胸地從4017號病房裏走出到走廊外。
陳太平放眼朝走廊另一頭望過去,只見在走廊上,有三二個護士裝扮模樣的女子正圍在一輛手推車旁忙着什麼,另外,也有幾個穿着病號服的人在走廊里走動。其中一個手裏還提着一個暖水瓶,正朝走廊里設有衛生間的小廳低頭走去。
“表情自然一點,別太緊張,又不是去見丈母娘,不用慌!”陳太平壓低聲音轉頭對孔維宇調皮地蹦出了一句。
孔維宇聽了陳太平的話,不禁會心一笑,瞪了一眼陳太平。心想:也真是想不到,文縐縐的醫學博士也會說上油嘴滑舌的俏皮話,這些無厘頭的話,能出自他之口,也真是小瞧了他啦!也應了一句俗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哦。
陳太平與孔維宇倆個人,不急不疾地在走廊里走着。走廊兩邊的病房有的打開了房門,有的還在緊閉着。
從敞開房門的病房裏,陳太平偷窺到,病人正在起床,有的在疊被子,有的在穿衣着襪,各做各的,互不干涉。而閉着房門的病房裏,也不時地從裏面傳出說話的聲音來。陳太平暗想:各個病房的病患都醒過來了,預示着早班的值班醫生很快就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