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回
宿顏笙含着笑意的雙眸,漸漸的染上冰霜,一顆心,亦慢慢的冷卻下來:“離枝,你要當皇后?”他以為,自己的心慢慢的活了,不想卻只是南柯一夢。
沒有感覺到他的不悅,她只是純真的說道:“是啊,當皇后了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與小爹爹在一起了,一輩子的在一起!”
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宿顏笙笑問道:“傻丫頭,你聽誰說的?”
“沒有誰說的,小爹爹不是說皇后可以管離枝么?竟然管着離枝,s妃可定不會讓離枝常與小爹爹在一起。”
輕點一下她的鼻尖,感動的輕叱道:“這時候倒是精明了,放心,有小爹爹在,只要你部惹s妃,她不會怎樣的。”
“這樣啊,那小爹爹會不會少來離枝這裏?”
“不會!”
“那小爹爹會不會不疼離枝了?”
“不會!”
“那……”
實在受不了了,宿顏笙俯首吻上她喋喋不休的紅唇:“你話太多了!”他的舌剛進入,離枝的丁香便緊緊纏上。
如此的熱情,讓宿顏笙更加沉迷,後宮女子,雖然皆期待自己的臨幸,但哪一個都是官官之家出生,自小受盡女誡教訓,自然在男女之事方面格外的拘束,欲拒還迎的模樣,剛開始新鮮,時日久了,便也膩了。
s妃雖然熱情,但卻不及離枝的純真,處處算計,皆是後宮的烏煙瘴氣。
“小爹爹,好……熱。”輕輕的解開自己的衣衫,離枝的身子,緊緊的貼上宿顏笙。
手剛觸上她的身軀,宿顏笙便想起昨晚答應s妃自己要過去看她,便硬生生的離開她的紅唇:“離枝乖,小爹爹明日再來!”唇,卻依舊在她唇畔流連。
一聽他要走,離枝抱得更緊:“不要,離枝想吃小爹爹,不走!”輕輕的喘息,卻是一串串的吟哦。
無奈的看着她,宿顏笙將她一個抱起,朝一旁的寧總管說了句:“去處理了!”而後抱着離枝便向內室走去。
翌日,將要冊封s妃為皇后的瀟湘,便在整個臨月國傳了開來,即便是冊封大殿,國內亦不曾大赦三日。
這幾日因為冊封的事,宿顏笙一直很忙,s妃為了慶祝,召集後宮眾嬪妃一起聚一聚。
本來因着宿顏笙的關係,s妃亦不敢在這風頭上招惹離枝,卻因一嬪妃說漏嘴,離枝一聽着有煙花玩,卻也嚷嚷着要去。s妃無奈,卻也只能點頭應下。
就這樣,一行人用罷晚膳,便向景觀台走去。
早已準備好的煙花,琳琅滿目的放置妥當,久侍眾人的點炮引燭。
“啊,好好玩啊!”離枝笑拍着手,跳躍的看着眾嬪妃放的煙花。
乾妃嫌棄的看着她:“真是土的厲害,一個煙花就能這般高興?”反正又不是自己封后,自然將離枝吸引過來,鬧鬧事比較好了。
“我土就不能高興么?”離枝式的問句,讓人直接無法回答,心裏卻又憋得慌。
s妃在忙着享受她人恭維,卻也忽略了這邊的狀況。
輕輕的拿出一個煙花,乾妃看了看一旁站着的離枝:“算了,我來教你點吧!省的只會看!故意放慢了手中的香火,而後緩緩點着:“現將煙花緊緊的攥在手中,而後點上香火,待到確定燃起,這才可以向空中拋去。”
在煙花將要響起的最後一刻,這才將手間的煙花朝空中扔去。
因為皇上怕小姐出事,所以很多事情都囑咐她要注意了:“不行!”若是出事了,她可擔當不起。
“可是……”見她一臉的堅決,離枝不再說話,只是撅着嘴,可憐巴巴的看着她人玩鬧。
乾妃笑道:“你一宮女,竟然控制主子的言行么?”
“奴婢知罪!可是皇上……”
“皇上現在又不在,你就不能讓你們的主子開心開心么?”說完拿過一隻煙花,放在離枝手中,慫恿的說道:“妹妹好好玩,你試了看看!”
將信將疑的看着乾妃,離枝傻傻的開口:“你剛才還罵我,現在又幫我,是不是想害我?”這些倒是看的透徹,果然,別人對自己的敵意,即使是傻子也能看出。
“誰會害你?你大可不玩!”說話間作勢要奪過她手中的煙花。
“不,我玩,我玩!”遠遠的退了回去,離枝取過一隻煙火,開始放煙花了。
學者乾妃的樣子,她慢慢的點着,隔了許久,正待拋開手間的煙花,不料煙花卻在手間綻放。
頓時,一股麻麻的感覺從掌間傳來,慢慢的向四周散了開去,離枝痛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傻傻的望着冒煙的手掌。
當下小紅嚇的魂飛魄散,慌忙跑過去:“小姐,小姐,怎麼樣了?”查看着她的手掌,表面上看來似乎無礙。
被搖的回過神來,離枝動了動手指,傻笑道:“沒事,就是有些疼!”
雙手合十,激動的說道:“謝天謝地,幸好主子沒事。”看着繼續綻放的煙花,小紅不解的問道:“小姐怎的放那麼慢?”
“啊?乾妃不也是放得很慢么?”
“乾妃手中的煙花,不是引子比較長么?”
原來是這麼回事,剛好轉頭的時候,卻見乾妃眸間閃過的一絲笑容,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裏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小紅,我還要玩!”
“不行,適才已經傷着了!”
“我再玩一次,一次就好。”說完笑着挑了一隻煙花,不待小紅反對,她已經跑了開去。
在唇畔做了個手勢,讓小紅不要說話。她這才躡手躡腳的走進眾嬪妃身邊,正好她們討論熱烈,也無人注意到自己,離枝小心的將煙花放在乾妃的裙擺底下,再燃起引子。
做完這一切,離枝偷笑着掩嘴,拉起小紅便往御書房跑去。
夜色漸漸落下的時候,宿顏笙抬起頭,卻見離枝在一旁安靜的坐着:“你何時過來的?怎的也沒說一聲?”她的性子,如此的安靜,實在難得。
“剛過來,小爹爹在忙。”懂事的走了過去,輕柔他的肩頭。
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她一般早早的便睡下,今日到時格外的晚:“你說,是不是闖禍了?”
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離枝慌忙否認:“沒有,離枝沒有闖禍,只是想小爹爹了!”
不信的看着她:“真的?”
“當然!”
“嗯,那就好。”正好看到寧總管領人端着晚膳進來,便拉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