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不敵跳鼠
這一句,是秦凡最想的,也是火雲道長等人期盼的,如果拖的太久,感覺到子弟生機受到制約,恐怕天上那個張天師又要下來橫加干涉。
“如此甚好。”
秦凡答應,隨即,身上的青色光圈陡然亮起,更亮更加厚實。
對面,張起靈冷笑,手握雪亮長劍,身後,金龍圖騰緩緩凝現,搖頭擺尾雄霸天下。
道家採擷漫天華彩,最喜龍虎,所以,影響下的俗世皇家,龍虎都是雕鑿在柱子上的,活靈活現,但佛家為了打壓,講究降龍伏虎,影響下的俗世皇家,就算是五爪金龍,也要雕鑿在腳踏的台階上,供人踩踏。
皇家誰都不得罪,即便盤龍柱上有龍虎,工匠在授意下,卻只是雕鑿了金龍而已,即使寶殿門前甬道上雕刻了金龍,卻也不準文武百官踩踏,只有聖上一人可以踩踏那四爪金龍。
佛家道家在犄角旮旯相互制約制衡,已經萬千年,不相上下。
龍騰九天,是道家大能氣焰最盛的圖騰,出現在張起靈護身結界后的虛影圖騰,此刻威武霸氣,大有捨我其誰的氣勢,甚至在這個年紀,不輸上一代天師。
反觀秦凡,靜靜的盤膝漂浮在空中,白雲襯托,身後一顆大樹虛像逐漸成型,樹上掛滿果實,偶爾有寶物的光華閃爍,一瞬消失。
“這是……”高僧不解秦凡的護身圖騰為什麼是一棵樹,一顆從來沒見過的掛滿果子和寶貝的樹。
馬師爺微微搖頭,別人不知,他更不知道。
看樣子,也只有火雲知道了,他大為欣賞,雙眼呈現出迷戀狀態,“仙樹,仙樹啊,南蓬萊隸屬東勝神州,有小國,名為傲來國,國內有一小島,名為……”
“閉嘴吧,當心猴子拉你頭上一坨屎,”秦凡哼了一聲,蓄力戒備之際,道:“此為天道之樹,掛滿道果,凡大羅金仙之上,可夢一回,窺見輪廓而已,到了仙帝境界,可窺真容,太上三清西地大如來成聖,要摘取道果吃下才可,天道樹我親自種出,誰……”
“黃口小兒,大言不慚,死——”張起靈實在聽不下去了,氣勢攀升到最高境界,在身後金龍咆哮之際,手持靈劍瞬間射向秦凡,四百米距離一衝即到。
秦凡嘆氣:“死之前,我本想點化你,也不枉你修真四百年,可惜,距離道果如此近你都這樣冥頑不靈,送你一程吧。”
他揮揮手,身後的大樹影子同樣伸展藤蔓枝條揮揮手,衝來的張起靈沒等靠近,護身結界轟然塌陷,整個人被擠壓成了人肉乾,眼珠擠出眼眶,腦仁裏面的腦髓流淌伸出,元神白氣從百會穴升騰散了。
風過,吹熄了張起靈護身結界的最後一層,只剩乾癟的軀殼朝着地面落去。
高僧見此,誦了一聲佛號,揮動袖子放出火焰,將張起靈殘軀燒凈。
火雲道長微微凝眉,用眼神深深看了眼高僧,“法山師傅,怎麼這樣着急行事?”
高僧微笑不說話,只是雙手合十低頭微笑,遠處,秦凡伸開雙腿落在地上,伸出手,從身後的樹冠里摘下一顆果實走過來。
“我和佛家並無恩怨,只不過多手修行不夠,也折騰你沙門夠嗆了,如今咱們的恩怨撇清。”手中天道果朝着和尚的僧袍一彈,滲透進去,頓時,高僧法山驚喜不停。
秦凡卻道:“大如來已經圓寂,你沙門卻沒人能撐起,除了縮頭不出護短的,就是脾氣不小的,念在觀音大士的慈悲上,這顆果實送你沙門,一千年後,沙門佛家會再出一位聖人。”
“啊?不是給我啊。”法山極度失望。
秦凡一笑,這顆,是給蘇城三寶準備的,緣分會讓法山與蘇城走在一起。
火雲道長與馬家道師爺對視,當即爭先恐後開口打算說點好聽的,也要一顆,最不濟,秦凡現在都執掌了天道樹,要幾萬年壽命或者仙體什麼……
“張起靈已經解決,這裏留下沒意義,三位,有緣再會。”秦凡轉身,甩動袖子凌空飛起,對面林邊,蘇八方呵呵一笑,牽着猛虎項圈即可飛起跟隨。
原地,和尚法山沉吟后,臉上由陰轉晴。
秦凡能把道果放在他身上寄託,說明將來的佛祖聖人與自己能有緣,交好后,做不成佛祖的師傅,也能做他徒弟,天大的機緣就在眼前,還不雲遊去尋找在龍組耗什麼,當即,他雙手合十臉色淡定嚴肅,道:“貧僧還有要事,留下沒意義,兩位,有緣再會。”
隨即,他僧衣大袖一甩,駕雲上了高空,朝着東方飛去。
馬家道師爺乾巴巴的張着嘴,被風吹乾了嘴裏的口水,卻目瞪口乾忘了咳嗽,好半天,他這才張口,“火雲……”
“哼,你也有要事留下沒意義現在想離開?”
“胡說,我口乾……那真的是道果嗎?修行人的至高境界?”
“哪有的事,道果不可見,摸不着,要道大羅金仙……仙帝……哼,秦凡不是吹了一遍,你問我我問誰去。”
火雲擺動袖子離去,說實話,他現在後悔死了,果然先祖誠不欺我,自古就留下祖訓,欺老不欺小,年長的人造化已定,年幼之人前途無限,絕對不可以欺辱,龍組這些年壓榨各地異能組,如今得罪了大能,活該啊……
他立志回去整頓,總歸知道秦凡的來去,以後找機會彌補交好希望能挽回吧。
風雲市,天門道場亂成一團。
在秦凡離開不久,天門道場爆發了動亂,一夥神秘人不分男女,突然間向大佬席間發動了襲擊,當時演武場中剛剛落下帷幕。
誰都沒想到秦凡沒有應戰,卻派出了一個姑娘上場,靜靜手握畫槍沖開出入口阻撓的十幾個傭兵,將幾人出其不意刺死,槍意爆發只是一瞬間的事,面對千瘡百孔癱軟下去來不及拔槍的傭兵屍體,她冷哼一聲上了場。
場中,邋遢老道滿嘴冒着白沫,似乎已經累極,看到一個穿着黑衣鉛筆褲的年輕姑娘上場應戰,還在愣神之際,卻看到她手裏提着的黑色長槍有問題。
那似乎是一件法寶,渾身縈繞烏光,與女孩身體緊密相連成為一體,她的人,就像是一桿標槍鋒芒畢漏。
“好濃的殺氣,女娃娃,下去吧,你修為不足,莫要被我打翻了,到時候剝光衣服在人前鞭打,就會痛不欲生今生無法見人。”
靜靜嚼着口香糖,長槍一挑,不知道說什麼,當即把遊戲台詞掛在嘴上,“我要把這混亂的世界拉回正軌。”
“口出狂言,也好,宰殺了你熱身。”老道當即跳起,穿了臭烘烘的鞋子抽出長劍,跑到靜靜身邊舉起就砍。
一個招架,一個抽回斜刺,長槍回敬,寶劍格擋……
十幾回合過去,老道嚴重露出驚奇,對面,靜靜在身後自認的吶喊聲中擦拭一下鬢角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