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朝堂瘋狂

第308章 朝堂瘋狂

“皇上,不能把皇子交給一個女人啊!”

瀾國已經有了一個無法無天的淑媛長公主,再來一個她的後代,這瀾國,到底是男人的天下,還是女人的天下!

“鳳鸞撫養六皇子,為的是保六皇子康健,你們如此,是有法子救六皇子嗎?”

“臣,臣……”

幾個大臣面面相覷,根本沒法救六皇子,他們靠的都是太醫丞,太醫丞都沒法,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量力而行,卿家們在處理國家大事上是一把好手,但治病救人,還是要尋訪天下名醫,再說古書曾有言,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眾卿家說呢?”

“嗯……”

下面鴉雀無聲,皇上看了,心中窩火,這些人,剛才的言語呢?

手一拍御案,大聲喝道:“快說!”

“臣等惶恐,不敢隨意議論。”

“胡言!一國之臣,一點膽子都無,你們能有什麼用?”

“皇上息怒!”

頭緊緊扣在地上,雙手上下摺疊,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片驚恐,怕龍顏大怒牽扯上。

他們多數都有兒女在京城,不是隨意能得罪皇上的。

“息怒,一群廢物!”沒有其他話可以說了嗎?

真是只知道內里哄,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

生氣的揮手下朝,剛出後面,就瞧見皇后在哪裏侯着,身子跪的直直的,似乎是來勸誡他什麼,完全一副賢后勸阻昏庸帝王的典範。

“皇后今日沒有去燒香禮佛嗎?”

“皇上做了糊塗事,將常宮人之子交付於一個將要外嫁的公主,其危害之大,望皇上三思,並隨妾身前往太後宮中請罪。”

“皇后,你糊塗了,你該燒香禮佛,祈禱你母家安寧,這斷斷續續的,可沒有功效,要是那日有人突然襲擊,你母家沒了。”

皇后忽然慌亂,眼睛直視皇上,心中忐忑不安,嘴上顫抖道:“皇上……”

“皇后,別把皇后當作你的依靠,它還是你的職業,明白嗎?”

再如此,她就不配為皇后。

皇后應該與他同心同德,而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妾身懂了,妾身不會再胡來了。”

“退下吧,明日繼續禮佛去,你的母家才能安寧。”

“是,妾身告退。”

皇后後背發涼,手腳冰冷。

貼身嬤嬤過來扶時,都被嚇得一涼,用手包住皇后的手,低聲安撫:“皇後娘娘,你要堅持,不然宮外的那些人拿皇上沒辦法,就會拿你開刀。”

“本宮倒是想要堅持,但皇上才是一國之君,他如果說不許本宮插手,本宮豈敢插手,難不成要拿本宮母家幾十口人的命來做賭注嗎?”

她賭不起!

一句賭注,包含多少無奈,在場人都懂這股子心酸。

紛紛圍上皇后,送她回宮,在回宮的路上,皇后突然暈倒,一暈不起,彷彿是被嚇到了。

接連昏睡三日,醒來之後更是把自己關在殿中,誰也不見。

太后妄圖找皇後繼續自己的計劃都不敢再說了。

與此同時,朝堂上掀起一股子怒對鳳鸞公主未婚先孕之風。

做為丞相的羅恆無條件維護鳳鸞,站在對面,大聲訓斥:“你們這些人,正事不做,偏偏盯着我的女兒不放,你們要是做正事,我的鳳鸞便是風風光光,十里紅妝前往鯢鳳,而不是以什麼聯姻為理由,這個理由,說實話,我噁心!”

好好一個姑娘,不能因為家國安全,得到美滿幸福。

反而要為家國天下,奉獻一切,他聽着都覺得噁心,愧疚。

他們居然還厚顏無恥的把一切推給一個無辜,無助,將要被推出去做聯姻工具的女子。

真不知道他們的臉呢?臉呢?

想着,羅恆也不平的罵了出來,手扯下頭上的烏紗帽,往地上一摔,轉身拜別皇上:

“皇上,山西災禍未平,外敵又需聯姻安撫,這些人,不僅不把外敵當回事,居然還糟踐我的女兒,我在朝不能護黎民百姓,在家不能護女兒安康快樂,甚至把朝堂上的火氣,帶到家裏,氣走了一片孝心的女兒,我心中有愧,這怒火與愧疚,讓我實在抬不起頭,所以求你,允許臣辭官,臣好帶公主與兩個女兒回鄉下,鯢鳳國的和親,山西的災禍,就由這群窩裏橫的大臣來做主!臣老了,實在是力不從心了。”

說完,羅恆當殿脫下官服,摺疊整齊,用一塊布墊底,放在上面,自己帶上一身文人風骨離開了。

“我與豺狼數十載,未同化,吾之幸!”

聽到話的大人們臉都黑了。

這話不就是在說他們都是豺狼虎豹,除了他一人孑然一身,乾乾淨淨的退了。

“皇上,羅恆太過膽大!居然當堂脫衣,該罰!”

“罰?丞相已走,誰人來主持山西賑災,鯢鳳國聯姻?”

這話,又把那些窩裏橫問住了。

皇上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朝堂已無能人,拿起一邊的硯台,砸向說話聲最大到臣子。

臣子的額頭出了血,剩下的腿不停打顫。

“皇上!”

德子扶住搖搖欲墜的皇上,慌張的喊。

皇上拍拍他的手,指向這群臣子講:“德子,往後這些人再說要入宮,一概給我打出去!”

都是群廢物,幹啥啥不行,內訌第一名!

丞相氣跑了,在場也沒一個能替代,他們可真是好能耐!

“你們給我聽着,丞相不回朝堂,你們就都給我滾蛋,朝堂之上,不養廢物,還有禮部尚書,自明日起,月月御考,只要覺得自己有本事的,皆可參加御考,朕就不信了,沒人能管理你們這群廢物!退朝!”

二次氣跑皇上,這一屆的臣子真是好本事啊!

德子在心底嘀咕,走上台,尖聲尖氣的喊:“退朝~”而後跟在皇上背後走了。

大人們看人走了,紛紛腿軟,互相倚靠,“怎麼辦?我們真要去求羅恆?”

“我可不敢去,羅恆家裏可有兩隻母老虎,淑媛長公主就不用說了,鳳鸞公主今日能從宮內帶走大皇子,也能證明她的不一般,我們要是去了,還不被兩個女人分屍。”

“公主,我們是長公主派給你的……”

“我不需要了,你們的主子是長公主,你們自己也明白,何須我來提醒,快回去吧,我也該搬回自己的公主府,招自己的傭人。”

不用在這裏享受着不該屬於她的父母與關愛。

示意馬夫走,馬夫駕着馬,向西市的公主府跑。

看着馬車呼嘯而過,幾個婢女交頭接耳,“你們說,是出了什麼事嗎?”

“我看是這位大郡主懂太多,遭公主嫌棄了。”

“我看可能,畢竟以前小郡主雖招煩,但腦子不好,正好可以滿足公主的控制,但這位大郡主,完全就是有自己的思想,不願受人控制那種,你說大郡主能喜歡嗎?”

“不過比起小郡主,大郡主是真的不好伺候。”

“難糊弄啊!走了也好,咱們也輕鬆。”

“是啊是啊。”

……

珞嗪下了車,把菜籃子放在地上,從袖子裏掏出大鑰匙,打開紅木大門,一邊進去查看情況,一邊給朱雀傳遞消息,要幾個小仙來侍奉她。

院裏還好,雖然有些雜草,但勝在有花草樹木,亭子,小池,就是沒有假山做裝飾,顯得很單調。

“珞嗪女君!”

一道聲音響起,她回頭,看見幾個似仙似妖的人站在門外,滿臉笑意的說:“我們是朱雀神君派來侍奉你的。”

“哦,來了就幫我把這裏打理一下吧。”

“好,不知道女君想要怎麼設計?我們好置辦。”

“買個假山放着,其餘你們自便。”

她也沒什麼想要改的,當然他們想要改就改吧,反正這地方住也住不長久,以後憧笙下界想要改再改吧。

“那女君再到屋裏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置辦,如果有,告訴我們,我們會儘快辦到。”

珞嗪聽對方的,進了裏面,瞧見裏面塵土積壓,心中有些感情變了。

“女君,聽說你這院子拿到手時,是個好院子,怎麼會積壓怎麼多灰?”

“沒什麼,長久沒人打掃了,所以有些髒亂。”

“可這原來是老恭王府,裏面有滿滿的奇珍異寶,就算皇上收了一些,也不至於全收走不是?”

“被人拿走了而已。”

珞嗪苦笑,眼中皆是一些人撬動,搬動東西的場面。

他們愛的,終究只是他們的女兒,不知是他們女兒這個名頭,還是什麼,但她現在,不稀罕了。

“準備一下,我要入宮。”

“好。”

拍拍手,一輛馬車憑空出現在府里,幾個人變成馬,馬夫,開始自己的職責,帶珞嗪入宮。

“女君,你進宮也解決不了問題不是嗎?”

“誰說我要解決問題?”

“你不是進宮問長公主為什麼拋棄你的事嗎?”

“不是,我問那個幹什麼?沒事找事嗎?”

“那您進宮是為了?”

“奪權。”

“奪權?”

“嗯,奪權,奪長公主的權。”

“那個拿來有什麼用?”

“沒用,好玩啊!”

她一生只想自己開心,因為忌憚,有軟肋,她變得縮手縮腳。

現在,既不在意,何必委屈自己。

她要鬧,鬧得瀾國的掌權者成為她的手。

“哇嗚!哇嗚!”

入宮的下一秒,嬰兒的啼哭響徹整個宮廷。

她頓足,望向啼哭傳來的方向,是明華宮,常宮人暫時的棲身之所,她的孩子,生了。

不僅僅是她知道了,宮外勢力也知道了,紛紛盯着這個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湊熱鬧的想着如果是個男的,那本就混亂的皇室關係就更加混亂了。

他們也好看個熱鬧。

妄圖接近權利中心的想着如何才能接近權利中心,好比如何接近如果是男孩的孩子。

所有人都期待着孩子是男孩。

珞嗪更是期待,迫不及待的將眼線遍佈到明華宮。

明華宮中的一花一草,聽了奴才們混亂的彙報,給予珞嗪的情報也是混亂的,她搓搓手心,不安的走來走去,眉頭一次次上調,又一次次向中間併攏。

她心煩啊!如果不是個男孩,她就只能等劉淑宛的孩子傳來消息。

太久了,她等不起,速戰速決才是好事。

想着,皇上從另一面走來了,珞嗪作揖喊:“恭喜舅舅,喜得公主。”

“什麼公主,是個帶把的招災攬禍。”

皇帝不太高興這個孩子的到來,可能是有了個身份高貴的劉淑宛,她生的孩子更加具有權威性,所以才對常宮人的孩子一點也不看重,恰好增加了她奪得孩子撫養權的機會。

“那我替舅舅解決這個煩惱如何?”

“如何解決?”

“敢問舅舅,如何處理生了孩子的常氏?”

“三尺白綾,一杯毒酒,她的存在,已經害得不少人死了,前朝更是有些動蕩,不如送她去世,一切都會好很多。”

真狠啊!珞嗪癟嘴:“那孩子呢?”

“孩子,我暫時沒想到什麼處理辦法,而且那孩子耳朵有點問題,聽不清東西,生出來皮膚還是紫一處,青一處的,太醫說他自帶喘症,活下來的幾率很低,如果上天稀罕他,可能活到成年,人就沒了。”

如此多病多災,是個合適的,她只需要給他鑄建保護罩就好。

因為一個多病多災的皇子,等同與不存在,能活下來,也只是憐惜罷了,有利於做掩護。

“舅舅,孩子畢竟是你的孩子,能活一日就是他堅強,想要在你身下盡孝的理由,上天能讓一個本該胎死腹中的孩子,經歷重重磨難來到瀾國,表明他命不該絕,望舅舅憐惜這個孩子,多多寵愛他,因為他無需繼承皇位,無需受太多禮節管制。”

皇上猶豫再三,最後揮袖離開,留下一句:

“如果能活,我會疼他。”

珞嗪再次作揖,“我一定救活他!”不僅僅是為了救一條命,更是為了讓皇上對這個孩子留心眼。

因為一個多病多災的皇子,等同與不存在,能活下來,也只是憐惜罷了,有利於做掩護。

珞嗪再次作揖,“我一定救活他!”不僅僅是為了救一條命,更是為了讓皇上對這個孩子留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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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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