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澤氣珠。
王付身上厚積薄發的狠厲氣勢,讓黃毛等人很難釋然。
他們是頭一次遇到這種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人。
真要給這種人找麻煩,得細思量。
“準備打!”黃毛思慮再三后,決定出手,貫徹富貴險中求。
“打?”藍毛勸道:“老大,有些人能惹,有些人就不能夠啊,人不僅要學會堅持,更要學會放棄,我認為,有种放棄是為了前進。”
黃毛聽着藍毛的話,也不反駁,心中並不是沒有想過撤退。
主要顧慮到兄弟們跟着自己,白走這一遭。
但既然部下不介意,自己還有什麼可矯情的?
“那我們就放棄這次行動,回復活點重新找目標。”黃毛比誰都不想放棄,但考慮到兄弟們的想法,決定放棄。
“走?”藍毛訝異道:“老大,這怎麼能放棄呢?兄弟們辛辛苦苦的來,就等着這一票呢!”
黃毛:“???”
他媽的。
是不是腦殘?
說要打的是你,說不敢打的也是你,說走的是你,說不能走的還是你。
終極搖擺?
“你別跟我在這裏鑽牛角尖,我現在想到一個折中辦法,過來。”黃毛示意藍毛附耳過來。
“老大,你說。”藍毛附耳過去。
“把位置發給卧底,讓軍汗那些傻狗替我們試一試那些人,要是能成,我們就跟他們搶,要是不能成,倒霉的也是他們。”黃毛說完,看了一眼身後的弟兄們,對着藍毛補道:“這件事你去做,我們隊裏指不定也有軍汗的人。”
“借刀殺人?”藍毛輕聲問道。
黃毛點了點頭。
“妙啊!”藍毛贊道。
“快去做,卧底賬號ID236444。”黃毛無語,若不是藍毛跟着自己時間那麼長,他才不會將這種事交給藍毛。
“了解。”
得到卧底賬號的藍毛,吭哧吭哧地去聯繫了。
黃毛無奈地瞄了他一眼,隨後將目光重新放到蜚的身上。
重傷的蜚再也經不起受傷。
王付也一樣,氣血已經下滑到21點的他,很快就要陷入瀕死狀態,之所以現在還能站着,全是因為愈傷丹的支撐。
但如果他繼續阻止系統對自己的傷勢治療,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陷入重度昏迷,直至死亡。
遊戲人物一旦死亡,需要五百元才能復活。
每一次復活,基礎生命值將會永久減少。
復活並不是無限制,每位玩家共有一百次復活機會。
一旦超過了百次復活,那麼該玩家將會無法登陸遊戲。
很多玩家根本不把該限制當一回事,認為前期掉些血沒關係,認為只要用錢就能擺平。
但實際上,基礎生命值是玩家屬性內最重要的指數。
所有的玩家在無意識中,簽訂了一項不曾注意到的秘密條款。
“王攸之,沒有必要,你療傷,幼幼,用絕招!”姜芷耳見王付要殊死一搏,忙對着柳半幼喊了聲。
“耳耳,我沒有劍,劍在蜚的眼球上,沒有劍做不到...”柳半幼委屈的看着姜芷耳。
“簡單!我給你買!”
姜芷耳忙打開商城,可她突然想到,在這款虛擬遊戲中,每位玩家只能擁有一件同類型武器。
柳半幼與蜚眼球上的那把白刃早已綁定,只有丟棄后才能換武器。
想要丟棄,就必須先拿到插在蜚眼球上的白刃。
“刀...刀行嗎?”姜芷耳大聲補問。
“不會。”柳半幼低下頭道。
“這怎麼辦?幼幼動不了手,商城裏也沒有弓賣,蘇姐根本派不上用場啊!”姜芷耳抓狂道。
蘇黎漾蔑了她一眼。
姜芷耳背脊一涼,迅速對着她露出討好的笑。
“會說話?”蘇黎漾笑。
“對不起。”姜芷耳九十度鞠躬。
咚!咚!咚!
蜚發現王付等人已經黔驢技窮,也不再懼怕,牛蹄不斷震顫着地面,準備對王付發起衝擊。
王付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嘭!
蜚使足蠻勁,驅動着自己的巨大身軀,向著王付發起撞擊。
王付眯了眯眼,準備與蜚殊死一搏。
可突然,情況有些了轉變。
一道暗色隔層在王付的身上展開。
蜚看到暗色隔層,想要立刻逃跑,但是地表太滑,加上自身巨大的慣性,無法隨心所欲的行動,直接一頭撞上了王付的暗色隔層。
一剎那。
蜚化為了無聲血霧,飄零在沼澤空氣中。
瞧見這一幕,黃毛等人紛紛傻眼了。
“卧槽,那他媽是什麼?”
“卧槽!這個卧槽!直接就把蜚秒了!”
“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會這樣?那男的究竟做了什麼?”
“害怕的兄弟,請把害怕打在聊天框裏!”
“不是,這遊戲不是說好前期沒技能的嗎?那暗色隔層算什麼?充錢送的?要是充錢能送,我也想要。”
眾人困惑重重,黃毛也詫異不已。
簡直太離譜了,一下子就把蜚給秒了!
到底動了什麼手腳?
“王攸之,你動了什麼手腳?”姜芷耳問出了與黃毛同樣的疑問。
“人品好。”
王付平淡的回了一句,轉而看向眼前的血霧,摸了摸懷中的摸金符。
與蜚交手這麼長時間,要是摸金符再不觸發技能,他真就想換成別的辟邪物。
“人品...你當我傻子?快解釋解釋。”姜芷耳淌着泥水,走了過去。
“別問,問了就是人品好。”王付拾起掉落在地的戰利品。
一顆氤氳着瘴氣的珠子。
【澤氣珠】
品級:★★★★☆☆☆☆☆☆
屬性:水
用途:佩戴
功能:提升邪祟抗性
技能:水密
技能觸發概率:4%
技能觸發前提:受傷
辟邪值:3500~4000
第一代擁有者:無
(可進行遊戲交易)
(可現實兌換)
“四星的辟邪物!運氣好啊,讓我仔細看看。”姜芷耳看着澤氣珠屬性,想要拿過來瞧一瞧。
啪!
王付拍開了她多餘的手,提醒道:“對蜚傷害最高的是我,所以它是我的戰利品,更重要的是這不是墓地里的冥器,你沒有權利分享它。”
姜芷耳揉了揉手背,怨聲道:“不是,我看看怎麼了?又沒說跟你搶。”
“不給。”
“你怎麼這麼摳啊?”
“如你所見,就是這麼摳。”
“攸之,攸之,我的好攸之,你就讓我看一眼,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