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密謀

王爺走後，向言喊少女道：“姐姐……”，少女忙道：“向大俠，奴婢小環，是王府里的丫鬟，當不得向大俠姐姐稱呼。”向言又道：“小環姑娘，救我是哪位王爺？”小環道：“是大汗的大王子子。”

到底是誰啊？大王子，不是太子嗎？那他心裏肯定不服。難道他是要我幫他奪位？

向言又道：“小環姑娘，王爺的名諱是什麼？”小環小心翼翼的道：“王爺就是王爺，奴婢身份卑微，怎敢直呼王爺姓名？”

向言吃飯洗浴，都由小環伺候。除小環外，只有大王子偶爾帶人過來看望向言的傷勢，向言一直都沒有見到其他人。

過了一個多月，向言的傷勢漸愈，已可行動如常。大王子將向言從後院帶到大廳中，吩咐下人擺開宴席慶賀向言傷愈，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大廳便已經裝擺完畢，各種珍饈佳肴流水般上席，蒙漢食事各居全半。大王子一揮手，左右諸人盡皆退下，廳中只留下大皇子和向言二人。

這是要跟我說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嗎？只是有什麼話不能讓我吃完了再說？我要是不答應你就不讓我吃飯嗎？

大王子舉起一斗酒，道：“向大俠今日康復，可喜可賀。本王敬向大俠一杯，以示慶賀。”向言忙道：“在下無德無能，如何擔得起王爺敬酒？當在下借花獻佛，敬王爺一杯才是。”

大王子將斗中的酒一飲而盡，向言平日甚少飲酒，但此時見主人如此脫略形跡，也不便推卻，當下也是舉斗飲干。只覺那酒急是辛辣，頗帶酸味。

大王子笑道：“向大俠，這酒味可美么？”向言道：“在下不會飲酒，對於我來說瓊瑤玉液和兌水的燒刀子沒什麼兩樣。”

大王子一笑，又道：“聽說向大俠有一位叫言淑的侍妾，不知這位言女俠在何處？”向言一愣，大為驚悚，含糊的道：“當初出了意外，我們兩個失散了。”

淑兒可是清初人，離現在可還有好幾百年，他是怎麼知道我會在幾百年後納淑兒為妾的？難道這是一個神話世界，他已經看出來我是飛升過來的？

大王子忙問道：“那向大俠現在能找到言女俠嗎？”向言嘆息一聲，道：“我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她了，我也在找她。”大王子嘆息道：“可惜，可惜。”

你怎麼這麼關注淑兒？還有我跟淑兒失散了，你可惜什麼？

大王子又道：“向大俠情況不妙啊！不論是我們蒙古還是大宋，都容不下向大俠，不知向大俠有什麼打算？”

有這事嗎？蒙古莫名其妙的在通緝我，大宋也在通緝我嗎？等等，大宋？南宋現在還沒滅亡嗎？

向言小心的道：“不知王爺有什麼可以教我的？”大王子不答，轉換話題道：“向大俠，中原通常都是立子以長，而草原上則是立子以賢，你覺得哪種方式選繼承人更好些？”向言道：“這種國家大事我不清楚。不過我常聽人說‘胡人無百年國運’，不論多強大的……國家，都會在幾十年內滅亡。”

跟我說這個幹什麼？你就是大王子，莫非大汗看不上你，你希望以中原立子以長的借口登上汗位？可這事我幫不上忙啊！

大王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是啊！不論是中原還是草原，凡是亂了規矩的國家都不長久，只有立子以長的國家才能長治久安。我父王口口聲聲說要學習漢人，卻偏偏一意孤行以我三弟為嗣子，可明明我才是長子啊……”

大王子越說越氣憤，彷彿自己受了天大委屈。

“三弟文武全才，父王遵循蒙古傳統立子以賢，我也認了。可我後來我三弟死了，父王居然立三弟剛剛斷奶的孩子為嗣子，這不是胡來嗎？哼，立長立賢，哪一個輪得到那乳臭未乾的小子？”

向言聽得頭皮發麻，強道：“國有幼主，定然生亂。”大王子欣慰的點點頭，道：“是啊！向大俠你願意助我拔亂反正，讓蒙古重回正路嗎？”向言正色道：“王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今日王爺欲行大事，在下願捨命相助。”

我能說不行嗎？

大王子哈哈大笑，道：“好，有向大俠相助，大事可成了。”又道：“蒙古重回正路，千秋萬世，皆乃向大俠之功。”向言苦澀一笑，道：“不知道我能幫王爺做什麼？”大王子盯着向言，陰森森的道：“只要我父王死了，蒙古自然能夠重回正路。”

向言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果然是讓我當死士。

向言道：“大汗恐怕不好殺。”大王子道：“如果言女俠肯出手，那就萬無一失了。向大俠，你真的沒有言女俠的線索嗎？”

又來了。向言無奈的道：“淑兒是江南人，不知道她會不會回家鄉。”

如今只好先想辦法拖延一番，再做打算了。

大王子大喜道：“好。如今城中搜捕向大俠甚急，我明日出城打獵將帶向大俠出城，請向大俠儘快趕到江南。只要我登上汗位，我將赦免向大俠夫婦的全部罪孽，並封向大俠為國師，與向大俠共享富貴。”

向言大喜，道：“多謝王爺。”

我還以為他會把我軟禁在王府中，另派一人到江南找淑兒，沒想到他居然直接讓我去找淑兒。難道他不怕我走了就不回來？還是說他有讓我不得不回來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