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西北劍奴
“跑不了?”
邱休有些驚喜的問道。
“不錯,我師兄早已經在火蓮上印上了自己的印記,就算那小子跑得再遠,我也能找到他。”
邱休滿臉笑容,一改之前的語氣,客氣的說道:“世叔,之前侄兒的話有些不周到,若是有得罪的地方,希望世叔你們要多多包涵。”
兩人一起擺了擺手,示意並不在乎。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找回火蓮呢?”
邱休一臉期待,他知道,他如何能倚仗的只有眼前這兩位了。
之前他犯下大錯,使得老家主一怒之下將他趕出邱家,也幸好他父母在族內是頂尖的高手,有些說話的份量才保住他一條性命。
但也因此,他父母的自由受到了老家主的限制。
如今,這五品火蓮,是他能回到邱家唯一的機會。
他知道,老家主一直都有喜歡收集異寶的習慣,這火蓮雖然只有五品,但他卻知道,火蓮的稀有程度,勝過了一般的六品乃至七品的異寶。
只要他能夠帶回火蓮,加上他父母的運作,回到邱家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邱休十分渴望,因為沒有邱家的資源,他邱休就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休公子,等我們簡單的將無根之火的侵蝕之力解決后就出發!”
“你們難道不需要將您們的靈身給重新凝聚出來?”
“靈身的凝聚需要極大的代價,並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恢復的。而且,對付一個不過引靈境的小雜碎,根本不需要我們凝聚出靈身。”
邱休邪魅的笑了笑,說道:“這是自然,只要世叔出手,唐不凡自然沒有一絲反抗的力量。”
邱休在他父母身邊也待了良久,自然也知道一些拉攏人心的手段。
“世叔,你們放心,火蓮拿到之後,你們凝聚靈身的材料,我會讓我爹為你們準備好,而且以後,你們有任何事情,我邱休都可以像你們保證,我會讓我爹幫你們出手一次。”
如果說邱休前面說的凝聚靈身的材料讓兩人有些吃驚之外,後面他提出的誘惑就着實太大了。
邱休的父親是邱家排名前三的高手,族內的地位可以說是少有人能夠媲美。
這次他們之所以出來幫邱休,便是為了拉近一番與邱休的關係,而讓邱休的父親幫他們出手一次,這是他們怎麼也不敢奢求的。
邱休的這番話,也讓這兩人再沒有了別的心思。
……
咕嚕咕嚕~
靈火山中的一處水潭之中,不斷有些氣泡從水底浮上來,水面漂浮着不少魚兒,這些小魚兒翻着白色的肚皮,顯然已經死去了。
水邊不停冒着熱氣,並且翻滾着,彷彿一鍋燒開的水。
這水潭的底部,正是唐不凡隱蔽起來的地方。
雖然潭水不斷的翻滾着,潭底也慢慢變得焦黑。但好在水潭周圍的植被沒有多大的影響。
而且這處小譚十分的隱秘,很難被外人發現,所以唐不凡也就開始安心的處理體內的無根之火了。
黑洞看着一籌莫展的唐不凡,提醒道:“無根之火正如其名,是沒有源頭,不會枯竭的火焰。想要將它完全的壓制,或者說是泯滅的話,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身為上古異獸,先天靈物,應該會有辦法解決吧!”唐不凡心裏一點也沒有因為這火焰處理不了而焦急,反而饒有興趣的對黑洞說道。
黑洞對於唐不凡的話並沒有產生多少異樣的情緒,平淡道:“辦法確實有一個!”
黑洞的語氣一頓,繼續說:“你之前搶到手的五品火蓮,可是這無根之火難得的載體,如果你能煉化它,那麼這無根之火的隱患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火蓮?”
唐不凡取出火蓮仔細看了看,一朵碗口大小的蓮花在他的掌心懸浮,周圍的水元素自然的為火蓮讓出一個空間。
火蓮之上,有四朵花瓣是呈七彩之色,在四片花瓣的一邊,有一朵花瓣的顏色也有明顯的不同,但卻只有六種顏色。
這片花瓣離七彩只剩一步。唐不凡自然也很快的發現了它的端倪。
他有些可惜的感嘆道:“看來這火蓮還不到五品啊!”
黑洞不以為然,反而有些慶幸的對唐不凡說道:“若真是五品,恐怕以你現在的修為,也煉化不了。此時這火蓮的品級,正好!”
“不過是差一種顏色而已,難道差距就這般大嗎?”
“你要知道,五品和四品的概念就不簡單是一個境界的差距,這就像是一個深淵,沒有到達底部,你永遠也不知道這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長。”
唐不凡搖搖頭,感慨道:“可惜了,按照你的說法,如果這火蓮成長到五品的話,應該會發生質的變化吧。”
“沒錯!”黑洞繼續說:“不過當你將它煉化之後,也有機會提升它的品級,只是這便要看你以後的機緣了。”
“好了,說說吧,怎麼煉化這火蓮,無根之火如今就像我身體裏面的一顆不明物體,時刻灼燒着我的五臟六腑。這滋味,我可不想一直忍受着。”
唐不凡勉強運轉了一番靈力,將體內的躁動感壓下。
“而且水靈身壓制無根之火后,我恐怕連自保的手段也沒有了,現在必須要趕緊處理掉這個麻煩。”
“好了,你按照我的方法,煉化火蓮只是時間問題。”
對於黑洞的話,唐不凡還是十分的信任,他此後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根據黑洞的指示進行,不敢有絲毫的差錯。
……
火靈山的東邊,正是一個在唐不凡離火山相反一個方向的地方,一群人秘密的在叢林間行進。
他們每經過一個地方,都會留下一個標記,方便後面的人找到這裏。
這群人以一個黑衣的男子為首領,也不知道這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只知道這這人對他的態度不僅僅是一個手下對一個首領的態度,反而像是他的僕人。
“主人,這次的計劃我們是針對張家,這沐宗的大小姐,我們要不要……”黑衣男子的身邊,一個手下低下腦袋,不敢抬頭正視這黑衣男子一眼。
這彷彿就是一種在骨子裏的天生敬畏。
男子的氣勢也彷彿有一種天生的高傲,面對身邊人的敬畏,他也安然受之。
聽聞身邊手下的話,黑衣男子擺手,臉色似乎變得有些猙獰,惡狠狠的說道:“張家之人都該死,這沐青衣是張家那位的外孫女,自然也是在必死的名單裏面。”
面對身邊主人的話,眾人能從中感受到一股子殺意。他們不自覺的感覺到後背有陣陣的涼意。
不過,儘管這黑衣男子的氣勢有些凌厲,還是有人輕聲的提醒道:“主人,這沐家大小姐身邊可是有高人保護,以我們的人手,恐怕很難啃下這塊硬骨頭啊。”
“硬骨頭?”黑衣男子輕笑:“放心,張家的這次祭祖不單單是我們一方勢力對他們感興趣。”
“主人,難道這西北幾大勢力,又有大衝突爆發?”詢問者的語氣有些意外,也有些激動。
“呵,衝突?”語氣一頓,黑衣男子立刻厲聲說道:“你們只需要做好你們自己的事情,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
凌厲的氣勢在黑衣男子的身上爆發,嚇得剛才問話的人立馬低下了身子,匍匐在地面,對着男子低聲說道:“主人!我錯了!”
男子冷哼一聲,說道:“滾!”
被訓誡之人不敢多說一句話,立馬老實的滾得遠遠的。
“奴才始終是奴才!”黑衣男子有意無意的對着剩下的人說道。
說完之後,他一個箭步消失在眾人的眼中,臨走時,留下一句話。
“這次的任務只能成功,若是有任何的閃失,你們就想想你們留在我手裏的命符吧!”
聽到黑衣男子的話,留下的眾人皆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但這些表情也只是出現了一瞬間,在一瞬之後,他們的情緒又恢復了正常。
他們可不敢出現任何的不滿,畢竟他們在黑衣男子的眼中,確實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奴才,有些時候,他們或許連奴才都不如。
不過好在,他們雖然只是他們主人眼中的僕人,但在外人的眼中,他們也算是有着赫赫凶名的。
他們這類人在西北,被世人稱作為劍奴,他們的命從小就被自己的主人掌握,他們存在的意義,便是護衛一名劍子的成長。
劍子,這是劍宗對自己未來劍主繼承人的稱呼。
而身為劍奴,不僅僅要護衛劍子的成長,更要在必要的時刻,他們必須要為劍子獻祭。這是一個身為劍奴的悲劇。
不僅如此,在他們成為了劍奴的那一刻,他們的命就不再是他們自己的了,他們需要無條件的服從自己主人的命令。
哪怕這條命令是讓他們馬上去死!
雖然劍奴的命運在他們主人的眼中是那般的不堪,不過在外人的眼中,每一個劍奴,都是一個強大的存在,他們不可招惹。
或許是因為他們被劍子壓制太久,心理早已經扭曲,所以他們弒殺成性,沒有絲毫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