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不要逼我
大門處的安保人員在對講機里將這裏的情況告知給了所有人,大院內警報聲起,越來越多的安保人員朝這邊趕來,確定是來犯之敵,最先聚集在大門處的七八名安保人員一窩蜂的朝口罩人跑上去,準備出手制服他。
口罩人沒有理會身邊那嚇傻的長臉男,平靜的朝這批人走去,在雙方靠近到快十米左右的時候,腳尖猛的點了下地面,他的身體如同一支飛射出去的箭矢,驟然發力的竄向了這七八名安保人員。
其中一人想要抬手握拳抵擋,卻被口罩人忽然襲來的拳頭稍微碰觸,便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烈疼痛,手掌的骨頭猶如被碾碎一般。
那個起先嚇傻的長臉男遠遠的看去,只見口罩人好似脫離了地心引力,竄入七八個同事當中,身體騰空三百六十度旋轉,黑色旋風一般,雙拳兩腳分別與他這些同事的拳頭、手掌、胸口、腹部來了個親密碰觸,下一秒,他的七八名同事就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起來。
“咕咚~”艱難的吞咽一口唾液。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長臉男嚇得臉色發白,整個身體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要知道,能成為徐家的保鏢,都是經過重重篩選和嚴格訓練的,戰鬥力不說比得過特種兵,就算弱也不會弱太少,可在這個口罩人面前,這麼多人居然連還手能力都沒有,太可怕了,這是怪物吧!
口罩人卻不是寧默又是誰,碰他沒關係,可是碰他的親人,那就是在觸碰他的底線,什麼諒解書,什麼保證,參與傷害他妹妹寧瑤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他就這樣戴着惡鬼微笑的口罩,生生的闖向徐府。
“汪……汪汪……”
兩條惡犬齜牙狂吠着從府邸內飛竄而出,齊齊朝他猛撲了過來。
頭部線條分明,混合著力量,這是比特犬,世界上最兇猛的狗,具有強大殺傷力,好勇鬥狠,誓死不休,很多有錢人家都喜歡養這種惡犬,可以起到看家護院,震懾小偷的作用。
一條就足以讓人心生畏懼,同時有兩條,絕對是噩夢!
寧默瞥了眼旁邊的石獅子,眸光微動,五指一張,五根手指像是燒紅的烙鐵放在了海綿上,輕而易舉的就嵌入了石獅子之中,穩穩的抓牢了石獅子。
手臂往上一抬,重達數噸的石獅子便離開了地面!
下一秒,對着這兩條衝來的惡犬扔了出去……
速度太快,快到連兩條惡犬都無法反應過來,石獅子碾砸而過,兩條惡犬連慘嚎都沒發出一聲便變成了肉泥,腸子、內臟、皮肉、眼珠子……一地血腥。
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全嚇傻了,本來還想衝上來的安保人員,皆呆愣在了原地,瞠目結舌的看着已經橫倒在草坪上的石獅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有人單手能把這數噸重的大傢伙像扔鉛球一樣扔飛。
怪物!
這傢伙絕對是怪物,不可能是人類!
每個人都駭然而望,面對這樣的來犯之敵,手裏的防暴棍完全給不了他們一絲絲安全感,冷汗一刻不停的往外涌。
寧默一言不發,再度邁步朝里走去。
他的頭髮全被雨水淋透,一滴滴雨珠順着發梢滴落,雨水,將他右手手指上沾着的石屑慢慢沖刷乾淨,他前進,徐家的安保人員則後退。
“年輕人,誰派你來的?你來找我徐三菱有什麼事?”
一個年紀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出現在別墅大門,頭髮稀疏,隱隱有禿頂的趨勢,戴着老花眼鏡,一張老臉刻着歲月的痕迹,精氣神很好,身上自然而然有一股上位者的氣質。
在他的身旁,錢秘書緊緊相隨!
徐三菱,天悅集團董事長,是漢城富豪之一,排名第二,僅次於趙氏集團的趙國宏。
寧默不慌不忙的走到台階前,淡淡的道:“我找徐剛!”
“你……你是寧先生?”
錢秘書驚訝出聲,能成為徐三菱的秘書,他可不是依靠着拍須溜馬上位的,是有真本事,一般他見過的人,只要不是特別的平凡和普通,他就不會忘記,別人都是看臉識人,而他可以做到聽聲辨人,所以寧默一開口,他就認出寧默的身份來了。
徐三菱抬手道:“老錢,你認錯人了,寧先生已經簽了諒解書,他怎麼會來找我兒子。”
對方是蒙面來的,如果不是嫌命長,就算認出來也不能說出來。
跟了徐三菱這麼久,徐三菱就算是勾勾小指頭錢秘書都能知道是什麼意思,更別說是眼神了,他立即否定自己剛才的猜測:“對對對,是我認錯了。”
“徐剛在哪?”寧默不在乎身份被識破,他就要一個結果,那就是殺死徐剛。
“年輕人,不瞞你說,我也在找他,自我責罵了他之後,他便甩門而出,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徐三菱的表情平靜無波瀾,聲音有幾分低沉沙啞。
“你覺得我信嗎?”
寧默向前一步,蕭瑟的殺氣從他身上潮水般湧出,偌大的別墅大院,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他就像是一灘漆黑的濃墨,那黑暗的氣息,足以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將所有人吞噬殆盡。
在場的安保人員,幾乎快要窒息,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濃烈的殺氣!
錢秘書當場癱坐在地,彷彿看到寧默的身上湧現出一個巨大的魔影,那魔影正在猙獰的桀桀冷笑。
徐三菱久經商場,早已練就了一份強大的心性,面對這洶湧的殺氣,他依然穩穩的站立,臉上平靜,毫無波瀾:“你不相信我是對的,可我說的句句屬實,沒有……”
聲音戛然而止,寧默在原地留下道道殘影疾衝上來,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不想傷害不相干的人,可你徐老闆千萬不要逼我,否則這裏將血流成河!”寧默的話語聲像是來自地獄,毫無情感可言,有的,是毫不掩飾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