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當她採用撒嬌戰術,我將永遠束手無策

第十七章:當她採用撒嬌戰術,我將永遠束手無策

運動會最後一天,只剩下一個項目。

那就是男子長跑跟女子長跑。

楚幼恩經過這場運動會才發現,沈時靳的運動細胞是真的好。

他幾乎每個報名的項目,都拿了第一名。

楚幼恩想着前幾天發下來的捲紙,他試卷上一個鮮紅的36,結果還樂呵呵的跑去打球,一點也不在意。

“恩恩別走神啦,馬上要開始跑了,你可以嗎?”

黃彤彤的聲音把她拉了回來。

她輕輕點了點頭,“還可以。”

其實不太行,畢竟是三千米。

她跑步沒有想像中那麼差,但長跑,還是這麼遠的長跑,她還真沒試過。

為了集體榮譽,試試吧。

小姑娘握緊了拳頭,一副要上戰場模樣,把黃彤彤逗得笑個不停。

楚幼恩掃視了一下周圍,發現今天沈時靳好像沒來。

他不來看自己的比賽嗎?

她突然被自己有些失落的反應給嚇到了。

甩甩腦袋不再多想。

她走過去,跟參賽選手一起站在準備區。

參加長跑的一共二十個女生,除了正在做拉伸運動的,有幾個圍在一起,正竊竊私語的討論着什麼。

她們討論的聲音有些大,她想不聽到都有些難。

“她就是那天給靳爺遞水的女生?長得也不怎麼樣嘛。”

“對啊,不就是白了點,聽說可有心機了,還故意遞自己喝過的水。”

“我靠,她這麼噁心的嗎?我吐了。”

楚幼恩的小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她的目光澄澈,很直接的落在她們幾個身上。

她不傻,她們故意說的大聲,就是為了讓她聽到。

小姑娘絲毫不避諱的走到她們面前說。

她穿着雪白的荷葉邊短袖,淺藍色的牛仔短褲,亭亭玉立,嬌嫩的跟水仙花兒似的。

眸光清亮乾淨,嗓音清軟堅定。

“同學,你們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就這樣惡意的對別人評頭論足,是很沒素質的行為。”

幾個女生扭頭不屑的看着她,“你神經病啊,我們說你了嗎?真是搞笑。”

其中一個女生有些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說我們沒素質,你遞給靳爺喝過的水就有素質了,惡不噁心?”

小姑娘微微咬牙,臉頰氣的通紅。

她嗓音清亮,對着她們說:“只有不明真相還自詡聰明的人,才叫噁心。”

幾個女生都是人高馬大長相兇悍的類型,頓時惱了,“你他么說誰噁心?”

嗓音大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黃彤彤看到楚幼恩一個人面對着三四個女生,連忙從台上跳下趕緊過去。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她身邊掠過,修長的少年霎時間出現在小姑娘旁邊。

他的臉上泛着冷冷的燥意,“說你噁心,聽不懂人話?”

幾個女生看到沈時靳來了,連忙噤聲走遠。

沈時靳低眸,落在小姑娘緊咬隱忍的牙關上,眸色越發暗沉。

伸手大手揉了揉她的頭,也沒問發生了什麼。

嗓音溫柔的問,“還跑不跑?不想跑的話,我帶你去甜筒好不好?”

楚幼恩聽到他溫柔沙啞的嗓音,突然眼眶有些熱。

她忍着滿腹委屈,輕輕搖了搖頭不敢讓他發現。

“跑。”

沈時靳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他接過派發來的測量器,拒絕了小姑娘伸過來的小手。

眾人的目光集中在準備區。

那天所有人都看的明白,是無法無天的靳爺,伸手搶了小姑娘水。

今天,也是無法無天的靳爺。

當著全校人的面,蹲在小姑娘腳邊,把測量器固定在她纖細白嫩的小腿上。

他說:“恩恩,加油。”

小姑娘彎着眸子,沖他甜甜的笑,“好,加油。”

她站在起跑線上,沈時靳唇角帶笑的望着她。

轉過頭,他臉上的笑意全無。

他自己都捨不得讓她哭,那幾個女生算什麼東西。

運動會後,沈時靳怎麼帶人教訓了那幾個女生,楚幼恩從始至終都一無所知。

只知道,她們再看到她。

只會像受了驚嚇般,繞着道走。

楚幼恩處理事情的方法,跟沈時靳一點也不一樣。

她是乾淨的,永遠是積極向上的。

原本準備儘力跑完全程就好,現在多了一個目標,一定不能落在那幾個女生身後。

性格軟萌的小姑娘,在槍聲響起,就沖在了第一個。

她的速度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又嬌又小的小姑娘,還以為是被迫來湊數的,誰知道跑步竟然這麼快。

幾個女生不屑的冷笑。

讓她沖,誰不知道長跑最忌諱的就是前期沖太快。

她等着被她們所有人超過,再狠狠地甩在身後,體會這種落差感。

三千米一共要跑六圈。

三圈過後,小姑娘還是第一個,但養精蓄銳的體育生們健兒們開始衝刺。

幾個體育生輕輕鬆鬆的超過了她。

楚幼恩看了眼超過自己的人,是學校里有名的體育生。

她現在已經沒力氣了,還在繼續往前跑,也沒機會回頭看,腦子裏想着一定不能被她們超過。

開始第五圈,楚幼恩已經徹底沒力氣了。

科學不是沒有道理,沖的太猛是真的不好。

她的雙腿已經快不收控制的想停下來,臉頰燙的像是要煮熟,暴晒的太陽在頭頂照着,眼前陣陣發黑。

怎麼辦,這才是第五圈,還有第六圈……

又一個人超過了她,她的視線都有些模糊,勉強看清楚不是她們之一。

她輕輕鬆了口氣。

聽到身邊同學們用最大的聲音喊着她的名字。

他們嘶聲力竭的在為她加油。

她還以為,他們都不喜歡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轉學生。

逐漸的,她連亂想的思緒都沒了。

頭沉得像是千斤重,頭腦開始逐漸混亂。

視線下的塑膠跑道,突然出現了一雙黑白色的運動鞋。

她的眼前都是迷亂的光影,有些分辨不出來是誰在她旁邊陪跑。

每年的運動會進行到尾聲,便會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陪跑。

這種現象很常見,她有些好奇是誰。

儘管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他一言不發的陪在她身邊,帶着她的腳步節奏,把她紊亂的呼吸調整過來。

楚幼恩覺得自己真的不行了,下一秒就會跪在跑道上。

“我第幾了?”

嗓子干疼,說話的嗓音都是沙啞的。

少年淡聲道,“倒數第一。”

他又亂說,這時候還不放過她。

不過聽到這個聲音,心裏的石頭落地了。

累到極致,她撐不住了想要停下來。

腰間被修長的手穩穩的托住。

“別停。”

她的嗓音帶了哭腔,“我跑不動了。”

他的嗓音帶着安撫人心的溫柔,像是外婆用粗糙的親撫摸着臉頰。

“恩恩乖,你離終點只剩十步了。”

十步。

十步她還可以堅持。

嗓子彷彿有沙礫在摩裟,乾的刺痛,甚至能隱隱聞到鐵鏽的味道。

她好想問沈時靳,為什麼這十步這麼漫長。

她都跑了好久都沒到。

直到聽到前方終點傳來的尖叫聲,各班的後援團圍在終點,等着他們的英雄。

她看到與紅色塑膠跑道不同顏色的一道白線。

跨過去。

跨過去就結束了。

踩在白線上的,是黑白相間的運動鞋,他不知何時從她身邊離開。

站在了她的對面。

視線朦朧,她看到對面的少年,朝她伸出雙手。

……

耳邊的轟鳴不見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充斥耳膜。

她渾身無力身子止不住下滑,腰間被人緊緊的扣住。

她沒有掙扎,也沒力氣掙扎。

渾身癱軟在他懷裏。

他低眸,纖薄漂亮的唇輕輕吻了吻她頭頂。

“恩恩真棒。”

楚幼恩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臉頰靠在他胸口,少年的心跳聲震徹心扉。

她不習慣這種親昵,但眼前一片頭暈目眩。

“沈時靳,我第幾啊?”

渾噩的腦袋沉溺黑暗。

昏迷前,她聽到少年清啞的嗓音。

“第一。”

“……”

她知道沈時靳在瞎說。

卻也無可奈何,他這人就是這麼壞,改也改不了。

等她睜開眸子,看到的是潔白的窗紗在迎風飄,綠蘿生的青翠,擺在窗台上。

渾身的黏膩彷彿沒有那麼難受。

她顫了顫睫毛,睜開眸子。

看到的是黃彤彤的臉,她正捧着手機在打遊戲。

發現她醒了,她把手機一扔,連忙摸摸她的臉蛋,“恩恩你現在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楚幼恩搖搖頭,“我沒事。”

嗓音特別沙啞難聽。

“你嚇壞我們了,你有低血糖怎麼不說,萬一身體出點什麼事……”

床上的小姑娘有些自責,輕聲道歉,“對不起呀。”

“以後一定不能這樣知道嗎?你今天,把靳爺快嚇瘋了。”

那大概是黃彤彤跟他兩年同學,第一次看到少年這麼慌張。

柔弱的小姑娘在他懷裏一倒不起,他的表情霎時間僵住。

低聲喊着她的名字,發了瘋似得把人抱起來沖向醫務室。

中間踢翻了一輛運輸青菜的推車。

她跟去醫務室,發現向來桀驁不馴的少年,臉色僵硬無血色,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醫生嚇得都以為生病的是他。

楚幼恩聽完她的話,目光怔了怔。

她在房間裏沒有看到他。

黃彤彤捂着嘴笑,“靳爺剛被叫出去挨罵了,他踢翻了一推車的小白菜,還有兩筐雞蛋。”

楚幼恩驚訝的張大了嘴。

醫務室的門重新打開,少年黑着臉走進來。

看到床上的人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望着他。

他的腳步一頓,步伐明顯變快的走近。

劈頭蓋臉就是想罵人的話。

最後怕嚇到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小姑娘伸手,軟乎乎的小手勾了勾他的手指。

“謝謝你。”

黃彤彤很自覺的出門。

沈時靳坐在床邊,盯着她慘白的小臉,小姑娘本來就生的雪白嬌弱,一生病更是跟個紙片人似的。

他沒好氣的盯着他。

“別膈應我,早知道你低血糖,我就應該直接把人抗走,還他么傻了吧唧的去陪跑。”

楚幼恩突然覺得他特別好,連說髒話都沒有那麼討厭了。

眯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沖他笑。

嗓音甜甜的,“你不傻,我很感謝你。”

要不是他,她堅持不下來的。

少年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白白軟軟的臉蛋。

小姑娘眸光顫了顫,沒躲開。

習慣性被她躲的少年傻了,“這次不躲?”

她臉頰微微緋紅,“就一下哦。”

少年精緻的容貌突然湊近,嗓音帶着撩人的蠱惑。

“親一下成不成?”

楚幼恩別過臉,緋紅延伸到了脖子根,“不行。”

修長的手輕輕摁在柔軟的枕頭上,他俯下身,T恤的領口垂下,露出鎖骨漂亮的線條。

“就一下,我輕輕碰一下就成,好不好恩恩?”

小姑娘臉頰紅的滴血,小手抓住白色的被單。

長長的睫毛不安的顫抖,“不……”

下巴被輕輕捏着,她話音還未落下。

少年微涼纖薄的唇輕輕覆蓋而上,臉頰冰涼,纖長的睫毛掃過她柔嫩的肌膚。

小姑娘眸光水潤,閉上眼睛,手死死的抓緊床單。

眼尾緊張的滲出晶瑩。

唇齒間是清淺芬芳的淺香。

少年蠻橫炙熱的氣息,攻城略地,幾欲將她吞噬。

黃彤彤的手機忘在醫務室。

她剛想回來拿,結果透過門的縫隙,就看到靳爺趴在恩恩的身上。

她沒有太過驚訝,輕輕把門給帶上。

其實,她半個小時前,就已經看到過這一幕了。

不過不同的是。

那時候恩恩還沒醒。

·

“恩恩,你現在還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沙啞的嗓音壓的很低,性感的磁音帶着蠱惑的電流。

小姑娘眼眶濕潤,有些無措的盯着他。

少年眼尾幾欲緋紅,那顆小小的淚痣恍如硃砂滴血,薄唇纖冷微張,輕輕喘息着。

她小聲如蚊蠅哼鳴,“不能早戀。”

少年漂亮的眸子落在她臉上,漆黑的色澤中潤着淡淡的笑意。

“除了不能早戀,恩恩是喜歡我的吧?”

楚幼恩拽起來被子,把小腦袋埋了進去。

有些羞澀的說,“……沒有。”

只露出一顆圓滾滾的小腦袋,沈時靳挑開她的被子,露出憋的緋紅的小臉。

少年似笑非笑的抬眸,輕輕勾起唇角問她。

“剛剛撒謊了沒?”

她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卷翹的睫毛一眨一眨。

“……撒,撒謊了。”

她性子單純不會說謊。

陽光撒在他精緻野性的臉上。

少年漂亮的眸子湧上狂喜,他低頭,用頭蹭了蹭她香香軟軟的脖子。

“高考結束好不好?那時候就不是早戀了。”

楚幼恩被他撩的身子直發軟。

但理智還是一直在。

她伸手輕輕勾住他的手指。

嗓音甜軟的說:“沈時靳,你要跟我一個大學啊。”

沈時靳微怔,眸中色彩微微凝固,緋色的唇角輕輕抿了一下,有些無助的迷茫。

楚幼恩心裏有些慌,怕他不同意,怕他不努力。

怕他以為,她是在變相的拒絕。

他把她額角凌亂的髮絲撥弄開,“你總分考了多少?”

“六百左右。”她回答,頓了頓,“你呢?”

沈時靳:“六十左右。”

小姑娘傻了。

他低笑了聲,懶洋洋道,“逗你的。”

不過他的成績在分數線面前,跟六十的意義是一樣的。

察覺到少年的失落。

楚幼恩輕輕垂眸,她說:“我之前看到過一個故事,一個企業家說,他以前也是不學無術的,但後來他喜歡上一個女孩,他開始變得努力學習努力變得更優秀。”

她嗓音清甜,每句話都像是清泉滋潤心扉,

“但結局很遺憾,他們沒有走到最後,不過企業家說:‘哪怕我們最後沒有走到一起,但想起因為優秀的她而努力過,總虧不會後悔。’”

小姑娘的手輕輕撫摸上他的臉頰。

“沈時靳,你努力一下好不好?我不想異地戀。”

·

七月的天,盛夏蟬鳴。

金色的陽光普照大地,烤熱一地金黃,透過嫩綠的樹葉,在地面撒下斑駁的光影。

在高二的即將結束之時,

他們發現,每天抽煙喝酒逃課的靳爺,變了。

“靳爺,打球去走啊。”

沈時靳:“別打擾我學習。”

“我靠,今天太陽是跟月亮私奔了嗎?靳爺居然開始學習了。”

沈時靳半眯着漂亮的眸子,咬牙切齒。

“別逼我用五三扇你。”

陳皓陽立馬認慫。

“得得得我錯了,靳爺您繼續您繼續。”

沈時靳煩躁的吐了口氣,抬眸就看到小姑娘沖他捂着嘴偷笑。

水潤的眸子乾淨澄澈。

他兇巴巴的說道,“笑什麼笑,過來講題。”

小姑娘笑彎了眼,水盈盈的一片,甜甜的說,“好呀。”

沈時靳胸口的煩躁突然就釋然了。

媽的,值了。

·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藍市第一中學的校慶。

聘請了藍市有名的沈氏集團副總沈時靳。

他大學畢業於國內頂尖學府,一中是他的母校,如今他還沒畢業就已經接手了家裏的公司。

以聰慧的頭腦敏捷的思維在商場上打下屬於自己的天下。

傳聞,如今叱吒風雲的沈總,在高中年代是個不學無術總分只有六十的學渣。

這個傳聞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藉此機會,他們紛紛跑來學校大禮堂,希望能有機會得知真相。

讓所有驚訝的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是西裝革履英俊高貴的總裁。

而是,穿着整齊的校服,黑髮柔順,五官精緻俊美的少年。

他一出現,台下的女生開始尖叫。

班主任陳芬芳在看到他上台的那一刻,淚水瞬間瀰漫了雙眼。

彷彿時間一直都停留在五年前,不曾變過。

淚眼朦朧間。

一隻素白的小手,輕輕遞給她一張梔子香味的紙巾。

台上姿態優雅貌美精緻的少年,實在是跟傳聞中清冷倨傲的總裁出入太多。

沈時靳從容的笑了笑,並沒有開始介紹自己的開場白以及身份。

“驚訝嗎?我自己都驚訝。”

少年的嗓音異常清磁動聽。

“要知道,我為了今年的演講,特地一個月前就從倫敦定製了一套西裝,可就在今天早上……”

他的尾音拉長,故意買了個關子。

台下的學生們好奇的很,紛紛問怎麼了。

“我的未婚妻,楚幼恩小姐,拿出我高中時的校服,非要我穿上它才肯放我出門,我在高中時期都沒有穿的這麼整齊過。”

學生們瞬間yoyoyo一片。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的學長,沈時靳。”

簡簡單單的介紹,只是學長沈時靳,不是總裁沈時靳。

他像是嘮家常一樣拉進跟他們的距離。

“你們一定覺得我是個妻管嚴?哦你們錯了,我是個妻嬌嚴。”

前排的學生大聲的問,“妻嬌嚴是什麼?”

俊美的少年唇角掛着柔和溫軟的笑。

“當她採用撒嬌戰術,我將永遠束手無策。”

台下爆發起鬨聲,尖叫聲。

陳芬芳有些忍不住破涕為笑,“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還是這麼調皮。”

柔軟清甜的嗓音輕輕笑了,“是呀,他一點都沒變。”

提問時間。

有個大膽的學生,迫不及待的問出所有人想問的問題。

“請問沈學長,你在高中時期真的總分只有六十嗎?”

台上修長俊美的少年微微一怔,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

“沒想到這你們都知道,這可是我跟恩恩開玩笑的隨便說的。”

同學們有些失望,“就知道學長是個學霸。”

沈時靳笑了,“我當時的總分是,我想想……大概一百八?”

眾學生:……!

“想知道我是怎麼逆襲的嗎?”

“想。”

“你與成功,只是差了一個五三。哦不好意思,搞錯了重來。”

他的目光落在台下的某處,眼神異常柔軟。

“差了一個,女朋友。”

沈時靳脾氣不好,這些複雜的公式生澀的文言文,他通通記不住。

每次想要放棄的時候,小姑娘總是會不厭其煩的,在他耳邊一遍遍的說。

“沈時靳你再堅持一下。”

他們都佩服她的耐心。

楚幼恩說,只有她知道。

她在那個不可能完成的三千米前,是沈時靳一直陪着她。

她捧着他的臉頰,拋去羞澀,輕輕湊過去親吻他精緻的下巴。

“就差十分,再努力十分好不好?”

這時有人問,“為什麼是十分?”

沈時靳說:“不告訴你,是我跟我未婚妻的秘密。”

“……”

台下的小姑娘默默紅了臉頰。

他還是好煩啊。

“你這麼喜歡學姐,媽媽不會吃醋嗎?”

沈時靳笑了,“你們是不知道我媽有多感謝她,感謝她帶我迷途知返,現在她們的感情好到,不得不說,檸檬的是我。”

不光是沈時靳的父母,當初跟着沈時靳一起鬼混的幾個少年的父母,也都感謝她。

因為領頭人的改邪歸正,他們對逃課失去了興趣,逐漸的也都步入了正途。

後來想想,當初的放縱,不過在還該努力的年紀虛度了光陰。

如今他們在爾虞我詐的商場,還保留着當初的那份純真與熱情。

他們如今都好奇沈總的未婚妻。

“沈學長,學姐今天來了嗎?”

“來了。”

“能讓學姐說兩句嗎?求求了,我們想看看仙女是什麼樣子的。”

沈時靳眉梢輕挑,笑着搖頭。

“她害羞,你們會嚇到她的。”

採訪結束,楚幼恩鬆了口氣,跟陳芬芳告別,悄悄的從禮堂邊緣溜出去。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那就是學姐。”

她嚇得連忙一路小跑。

眾人只看到雪白像是蝴蝶羽翼般,消失在拐角。

有同學喃喃自語,“我剛剛見到她了,好漂亮好溫柔,原來她就是學姐。”

沈時靳換下校服,換上一身日常優雅的休閑服。

站在台階下等待着他的小姑娘。

長發披肩雪白長裙的少女從台階上跳下來,他伸出手臂穩穩的接住。

裙擺如同天邊的捲雲纏繞在他褲腳。

他嗓音帶着淡淡的無奈,“滿意了?”

楚幼恩纏住他的脖子笑吟吟的,“滿意了。”

“恩恩,我答應你穿了校服,別忘了今天晚上你答應我的哦。”

小姑娘臉色通紅的把頭埋進他懷裏。

悶聲悶氣的說,“我知道。”

當天晚上。

她長發散在雪白的床單,恍如蜿蜒的海藻。

眸光水潤迷離,有些膽怯又有些期待。

“沈時靳,我害怕。”

俊美的少年眸色暗紅,低眸憐惜的親吻她的臉頰。

“恩恩乖,不怕。”

他只要說不怕,她就乖乖的閉上嘴,把頭埋進他懷裏,就什麼都不怕了。

少年的汗水順着臉頰滑落。

滴在她精緻的鎖骨上。

她輕輕的叫,“沈時靳。”

“我在。”

他下意識去安撫她的情緒,“恩恩不怕。”

小姑娘伸出柔軟纖細的胳膊,輕輕纏上他的脖頸。

“我愛你。”

·

楚幼恩始終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沈時靳的。

直到她看到一群已經畢業繼承公司的男人們,因為爭搶玩滑板而像小孩子賭氣。

她猶然想起。

那年盛夏。

少年為她換上雪白柔軟的T恤,淺藍色牛仔褲。

迎着風,柔軟的黑髮被風吹的揚起,輪廓精緻而耀眼。

淺金色的光打在他肩頭,背後是夕陽暈染開的晚霞。

他踩着滑板。

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帶起一陣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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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啦~

這是圓圓最短的兩個孩子了,不過也是最幸福的兩個,他們一直都很甜很甜吖~

接下來就安心更新長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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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校草懷裏撒個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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