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痛不欲生

“爹！！！！！”

葉筱若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這一番場景。

爹？歿之深淵左衛？？

“既然這樣的話，就讓我送你一程吧。”葉筱若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深究他的身世身上，左右手兩個光明之力靈力球，朝着譚晴雪而來。

白燚護着夏黎川，擋在眾人的前頭，左手金系法陣。雖然知道這完全沒有用，但是還是竭盡全力去做了。

但是想像中的暴擊並沒有來到。

葉筱若不敢相信地轉頭看着在自己身後的葉老。

“傷我徒兒的時候，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葉老說道，言語當中的氣氛昭然若揭，彷彿是要把這片天地給掀了一半，原本晴朗的天氣雷聲四起，狂風暴雨傾然而來。

“笑話。你覺得我現在還會怕你嗎？”葉筱若笑着說道，原本金黃的鄰里幻化成七種顏色，雨聲，風聲，雷聲，種種聲音匯聚在一起，極其刺耳，譚晴雪右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聽到任何一絲的聲音。但是這些聲音卻是無孔不入的進入到自己的耳朵裏面。

像是在吼叫，像是在哭泣，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嚎叫，但是有人在撕扯着她的靈魂，像是有人在她的面前被撕扯掉靈魂，像是有人在怒吼，質問他為什麼不救他？像是自己最愛的人在自己的身旁逐漸遠去，像是自己最親的親人在自己身旁逐漸的消散掉。

像是發生在舅舅身上的事情，重新又發生在自己身旁，像是外祖父離去的聲音又重新出現在自己的眼眸當中。但是自己好不容易拿到的所有的東西，卻被人親自剝奪而去，像是所有人站在面前，為了保護自己失去了生命。

面前五彩繽紛，就完全沒有五顏六色的色彩。所有的顏色都在寫顯現黑色與白色，最後都歸在紅色的身上。

譚晴雪只感覺自己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在磅礴的生長，只感覺自己現在的內心十分的煩躁，當初舅舅受傷的身影，親生父親死在面前的身影，外祖父離去的身影，母親在自己面前倒去的身影，全世界都站在自己對面的身影。甚至是上個世界自己被扔在孤兒院門口，這樣的一個無情的影子。

痛苦，絕望，失望，懊悔，愧疚，憤怒，怨恨，所有不好的情緒全部都聚集在一起。

最後是自己躺在地上被人活活剖去靈根的身影。

所有的這一切都在最後一刻，炸裂了。

葉老為了對戰葉筱若，縱使是有靈力境界的優勢，但是確實因為屬性的差距太大，在對打字中看不到一點點的勝算。

插着空參加到這場戰鬥中的夏黎川和白燚，都已經口吐鮮血倒在了路旁，倒下的時候，夏黎川被白燚緊緊的護在懷裏。

“砰！”

譚晴雪瞳孔一震，她看到葉筱若帶着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殺了所有自己所珍視的一切，向自己走過來的身影。她想要去問問她，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仇恨要這樣子置自己於死地。

但是沒有人回答自己回應她的，只有她臉上的那一抹可怕的笑容，還有所有的人在自己面前倒下的身影。

南門長昭到了現場的時候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忙扶住差一點就要虛脫着的葉老說道：“你還好嗎？”

葉老嘴角的鮮血格外的引人注目。“他娘的，老子今天要是不收拾他的話，我跟她姓！”

“葉老！我來。”南門長昭將葉老戶在身後，透過葉筱若夠依稀看見自家大嫂的身影，半躺在地上手裏還扶着一個人。

是易言。

“又來了。”葉筱若一副非常嫌棄面前人的樣子說道。“真是有完沒完了？以多欺少你們不覺得過分嗎？”

葉筱若雖然是剛剛移植完光明之力的靈根，但是或許是因為之前就有這樣子的經歷的原因，這一次的靈根在他的手中竟然有更大的威力，有着勢不可擋之勢。

“我其實是不常動手打人的，尤其是女人。”南門長昭無色靈力匯聚在手上，世界上的人只知道晨曦帝州的辰皇大帝是非常優秀的控靈者，但其實南門公子是辰皇大帝親手教出來的控靈者。

“有趣。”葉筱若看着面前的畫面，不由得勾起了雙唇。自己並不害怕，自己也的確不明白，明明這樣子的天賦放在譚晴雪的手中為什麼和平平無常似的。

或者換一句話來說，這個靈力好像是為了自己而生的一樣。只要不斷的戰鬥，靈力的境界就能夠不斷地攀升，最終成神。

南門長昭並不敢大意，自己格外的清楚，為什麼兩個人擁有光明之力的時候是截然不同的，因為心不同。

控靈術和光明之力相碰，剎那間金銀二色形成了一道地平線散開來，格外刺人眼球，如同大陸初始一般，一切都會回歸於前。

對峙之時，就出現了眾人都沒有想像到的一個場景。金銀二字開外還有深深的黑色，去，起初只是不引人注目的一個點，隨後愈加的擴大。

擴大到無論是葉筱若還是南門長昭都不由得因此而吃驚。

也是在這個時候，葉筱若只感覺到自己的靈海在不斷地膨脹，後來越多的靈力湧入到自己的身體裏面，在不經自己的召喚之下。

就好像自己的身體完完全全成為了一個容器一般，只進不出。

南門長昭見狀，停下了手底下靈力的輸出，不解的眼神在葉筱若的身上環繞着。

一直到他看到葉筱若後頭的譚晴雪。突然一種不安的感覺直上心頭。

譚晴雪笑着，那是不尋常的一個弧度，雖然還是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但是笑容當中帶着邪魅。眼瞳已經不是原來的黑色，而是嗜血的紅色。在她站起來的那一剎那，所有凝聚在葉筱若體內的靈力全部都盡數噴出。

葉筱若用儘力氣轉頭看着譚晴雪，說道：“怎麼會這個樣子？”

譚晴雪轉身，笑道：“是你拿走了屬於我的東西，你該還回來了。”

南門長昭在觸碰到譚晴雪嗜血的眼眸之後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譚晴雪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的那個大嫂了。

“晴雪！”葉老同樣是震驚的看着自己的曾外孫女，他也非常清楚的知道這是入魔的痕迹。

看着躺在曾外孫女身旁的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外孫女婿。一個自己不願意承認的事實擺在了自己的眼前。

她，入魔了。

南門長昭不斷的後退，看着譚晴雪，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你究竟是誰？”葉筱若不僅僅感覺自己身上的靈力在瘋狂的流失，而且感覺到剖心的痛苦，那種痛苦讓自己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