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方有言來了
程得發一邊說著,一邊用他那肥胖的手指顫抖地指着陸長青與梁辰。
怨毒地瞪了兩眼一眼,陰狠地吼道
“陸長青!你完了!”
“我跟你說,你完了!!”
“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姐夫,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我要讓你···啊!~~~”
程得發的話還沒說完,便再次被梁辰用劍柄狠狠地砸在了他那肥胖的肚子上。
疼得他就像是待宰的公豬一般,不住的慘嚎。
保安們一看這架勢,頓時猶豫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神醫陸長青是真的值得他們所有人尊重的。
但是,尊重歸尊重,和自己的飯碗比起來,似乎還是飯碗更重要一點吧?
看着一群拿着電棍,緩緩向著陸長青走來的保安們,那些之前被程得發喝住的群眾們略微猶豫了一下便果斷地站在了陸長青的身前,將他護在了身後。
“今天你們誰要是傷害陸神醫,我們就算拼了這條命不要,也不會退一步!”
“對!你們這幫沒良心的畜生!助紂為虐啊!”
“老夫反正也是半隻腳已經進了棺材的人了,今天你們要對陸神醫動手,就從老朽的屍體上踩過去!”
看着群情激憤的群眾,這些保安們猶豫了。
兩撥人就這麼僵持了起來。
這一幕,看得陸長青當真是感動莫名。
雖然,自己現在確實有一個神醫的名頭。
但是他卻是真的不認為自己已經到了可以讓別人為了自己拋棄一些的地步。
他陸長青何德何能?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當時在JH市第一人民醫院,連續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的敬業精神。
歐陽蘭因為病患鬧事險些喪命,他依舊以德報怨盡心儘力替這些病人看病的直播畫面,卻是深深地感動了許多許多的人。
尤其,是在這個醫患關係相對比較緊張的年代!
而此時,程得發忍着劇痛撥通了姐夫方有言的電話。
···
方有言最近過得很舒服,也很瀟洒。
自從那天陸長青在JH市第一人民醫院連續坐診5天,治療了上千名病患后,來找他合作的公司和企業,那是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啊!
在他看來,陸長青這顯然是原諒他了啊!
所以,這兩天他不僅給王雲川增加了不少福利,更是替他忙前忙后的張羅了許多重量級的應酬。
大有一副要將王雲川扶持為整個蘇省最知名人物的架勢。
畢竟,在他看來,陸長青那天願意去醫院坐診,肯定就是看在王雲川的面子上嘛。
而此刻,他正在趕往金亭梅花塢的路上呢。
為什麼呢?
他想趁着陸長青這幾天的熱度,徹底的將酒店業務交給自己小舅子程得發。
而他呢,打算全力擴展醫療事業。
他要讓方家的醫院開遍全國,乃至全球!
酒店行業固然利潤可觀,不過要與醫療行業比起來,那可真的只能算是毛毛雨了。
正在方有言閉着眼睛,享受着車內舒緩的音樂聲時,他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咦?程得發的電話?”
方有言微微蹙了蹙眉,不過很快便重新鬆弛了下來,隨手將電話接通。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電話對面就響起了程得發那猶如殺豬般的尖叫聲。
“姐夫!你快來啊!”
“我要被陸長青這小畜生打死了!”
“陸長青這小畜生眼裏根本就沒你這個老闆啊!”
“姐夫,你快來,我就在金亭梅花塢,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這陸長青一定要給他點教訓,不然他根本不知道是誰讓他火的!”
本來心情不錯的方有言,隨着程得發的話,臉色逐漸地陰沉了下來。
握着手機的右手更是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直至最後,方有言的臉色已經鐵青,牙齒幾乎都是咬在了肉里。
“我馬上就到!”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
酒店內,維護陸長青的群眾與保安們依舊在對峙着。
保安們很無奈,群眾們很憤怒。
而陸長青,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他在等,等方有言的到來。
但是,陸長青的一言不發卻是讓門口的程得發誤認為是害怕了。
再看看與保安們就差要動手的群眾們,程得發胸口的火氣也就變得越來越大了。
“陸長青!你不過就是我姐夫養的一條狗而已!”
“等我姐夫來了,我倒是要看看這些沙比還會不會這麼維護你!”
面對程得發的嘲諷,人群中突然飛出來一瓶易拉罐裝的可樂。
“duang!”
的一下,便砸在了他的頭頂上。
好不容易止住的獻血,便又再一次的涌了出來。
疼得程得發差點眼淚沒掉下來。
正當他想要破口大罵之際。
對面的人群中開始不斷地有物品向他砸來,嚇得他抱着頭就退到了酒店之外。
在這些群眾的眼中,程得發才是真正的沙比!
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想來都不可能說出如此沒有腦子的話。
陸長青是靠方有言出名的嗎?
太扯了吧?
陸長青當時可是在燕京城,神醫華山海的擔保下,治療好了漸凍症病人,之後又爆出陸長青救治了數名身患絕症的病人,這才徹底揚名天下的!
在醫院坐診,無非只是對於陸長青的聲明做了一次錦上添花罷了。
再說了,陸長青這樣的醫術,需要去求這勞什子的方有言?
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所有人,就連其中的幾名耄耋老人都明白的道理,這程得發居然愣是拎不清,也不知道方有言究竟是如何放心將酒店交給他打理的。
正在此時,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緩緩地停在了酒店的門口。
身高180,體重近乎於200公斤的方有言,緩緩地從車上走了下來。
看着滿頭滿臉都是鮮血的程得發,眉頭不禁微微皺了皺。
再看看已經被砸得面目全非的酒店,以及酒店大堂內喧囂的人群,狠狠地瞪了一眼程得發,恨聲道
“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又是怎麼得罪的陸長青!”
方有言問的是,如何得罪的陸長青,而不是陸長青如何得罪的你。
很顯然,就從這簡單的一句話中就不難聽出,他很擔心。
擔心程得發會把陸長青得罪太狠!
然而,程得發卻是一點都沒有聽出這話中的弦外之音。
看到方有言到來,就像是等到了救星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
“姐夫啊!這陸長青慫恿着裏面那群白痴把我打的好慘啊!”
“你看我這頭,你看!”
說著便挪開了沾滿鮮血的肥手,將腦袋頂着湊向了方有言的面前。
方有言嫌惡地向後退了半步,眉頭更是擰成了川字。
語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起來。
“我他媽問你,是如何得罪的陸長青!”
似乎是聽出了方有言的語氣有些不善,程得發不解地張了張口剛想出言解釋。
然而,正在此時,陸長青與梁辰緩緩地從酒店大堂內走了出來。
身後更是跟着一群虎視眈眈的人群。
“方老闆,我們又見面了。”
陸長青的聲音很平淡,平淡到讓人感覺不出這是在問候。
而面對陸長青這平淡的話語,方有言不禁苦笑一聲,恭敬地咧了咧嘴角,笑道
“陸神醫,我們又見面了。”
“不知道,我這不成器的小舅子哪裏得罪了你,我這做姐夫的給他陪個不是了。”
“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他吧?”
這近乎於討饒的話語不禁令程得發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指了指陸長青,不解地說道
“姐夫,他只不過是一條···”
只是,不等他說完,怒火已然忍耐到極致的方有言想也不想就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了他那肥胖的肚皮之上,愣是將他踹得滾了兩圈才停了下來。
方有言沒有再搭理自己這個沙比一樣的小舅子,轉而對着陸長青歉意地說道
“陸神醫,雖然我不知道我這小舅子究竟說了什麼對您不敬的話,但是我方有言絕對是對您非常崇敬的!”
“您放心,以後他絕對不會再在您面前出現了!”
方有言還是那個方有言。
在利益面前,區區一個小舅子,他根本就不需要知道事情的經過,就可以直接捨棄。
如果陸長青開口要這程得發的性命,說不得,方有言也絕對不會再讓他活到明天的日初!
“姐夫,我···”
程得發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剛才還一臉鐵青,此刻卻滿臉堆笑的方有言。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就算再蠢也知道陸長青根本就不是依賴於自己這個姐夫才有的今天這個地位。
不過,程得發卻是一反常態的沒有慌張和後悔,反而一臉怨毒地指着陸長青,陰狠地吼道
“陸長青,你別高興得太早了!”
“你可知道打傷你叔叔的人是誰?!”
“那可是我們JN市玄機觀的兩位神仙人物!”
“且不說你叔叔得罪了玄機觀的人本就該死。”
“就算是你!想去問你叔叔討回公道?”
“哼!你這是白日做夢!”
玄機觀?
陸長青疑惑地嘀咕了一聲,對於這個名字倒是有些陌生。
而一旁的方有言卻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不無擔憂地走到陸長青的身旁,避開了那些跟在陸長青身後的群眾,小聲道
“陸神醫,玄機觀是卧龍閣的一個勢力。”
“其觀主青松道人修為高深,斷不是我等可以得罪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