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夢境初現
牢內就夏木景與雲幽樂兩人，談完正事後氣氛立刻變得微妙。
雲幽樂是個小話嘮，但對着夏木景不知為何總是表現的感覺很淑女。
想起昨日自己莫名其妙發瘋抱着夏木景不肯撒手，還對他吧唧一口，更加不知說什麼。
“睡吧！”
半夢半醒中，雲幽樂恍惚間聽見牢房打開的聲音。
忽然之間，他好像有看見了步履闌珊的中年男子拼了命往前跑，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後的人。眼珠子瞪大，驚恐在眼中浮現。
一把大刀揮在男子身後，兩個黑衣人左右夾擊，前方無路，眼看大刀就要落在身上。
男子推掉旁邊的雜物擋在身前，兩手一撐，腿架在高高的雜物上越過了牆。
百餘頭豬關在不同的籠子裏，糞便參着豬食遍佈籠子，叫聲如同打雷般轟隆轟隆，臭氣熏天。
男子乾嘔一口，捂着鼻子屏住呼吸快速的跳過籠子，躲在豬的後面。受到驚嚇，開會竄動，男子在豬屁股中夾縫生存。
兩名黑衣人爬上牆，聞着味道瞬間吐了出來，兩雙眼睛在豬圈中尋找。二人對視一眼，下了牆離開。
“雲小姐，雲小姐。”獄卒在牢外探着腦袋叫醒雲幽樂。
雲幽樂翻了身，打個呼，慢慢坐起，揉揉眼睛，伸個大懶腰，“真舒服呀！”
“什麼事？”雲幽樂漱個口，問道。
“您該上公堂了”獄卒哈着腰，給雲幽樂開門。
獄卒領着雲幽樂向大理寺走去，雲幽樂回頭望望牢籠。
她好像做了一個不是很好的夢？
大理寺內，太子夏木華坐在左側，大理寺卿坐在右側，下面則坐着陪審官員。
雲幽燕站在公堂內，一雙如豺狼般的眼睛盯着雲幽樂，隨時將她生吞下肚。
“雲幽樂，雲幽燕。太子奉皇上之命將作為雲府一案的陪審。”大理寺卿問道。
公堂后，夏木景看着夏木華，眼睛微眯。
就在剛才，朝堂之上，皇上大怒，狠狠斥責夏木景偏袒兇手。
“僅憑一根翡翠簪，如何判定雲幽樂是兇手？”
夏木景絲毫不畏懼坐在龍椅上暴怒的皇上。
“你是在質疑朕？”皇上曝起，怒不可遏的盯着夏木。
“祁王殿下現在好大的本事，仗着自己戰功赫赫，胡人邊境挑釁以為北齊非祁王殿下不可，所以就敢在朕面前放肆麽。”
皇上氣倒在龍椅上，一口氣，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兒臣只不過用律法說話。”
“好，既然你用律法說話，那朕給你一個機會。”皇上氣順后，吐出一口氣，“太子，朕命你查清此事，不得偏袒任何人。”
夏木華瞥一眼夏木景，對着陛下行禮，“是。”
別的官員暗自輕鬆，此等苦差沒落在自己頭上。不過確實，北齊能與祁王相抗衡的人唯有太子。
“人追到了？”
清槐搖搖頭，趕緊請罪，“是屬下無能，查到雲三家時人已不在，屋內有打鬥的痕迹。已經派人私下搜查，暫時沒發現雲三的下落。”
夏木景點點頭，“念城何時歸？”
“已經進城。”
“讓他立刻去找齡珞。對好口供。”
“是。”清槐領命後退下。
公堂上。
“太子殿下，是否上人證？”大理寺卿詢問道。
太子雖為主審，但和夏木景畢竟是兄弟關係。可雖為兄弟，但關係肉眼能見的冷淡。
大理寺卿着實不好對待這種關係。
“請進來。”
一老婦被帶進公堂內，對接堂上的二位叩首。
“太子，大人。”
“且說說你昨日可見。”
老婦害怕的眼神看了看雲幽樂，稍微往旁邊挪了挪，“是雲小姐沒錯。雲府的菜一直是老婦和家中的傻兒子運送，絕對不會認錯。”
雲幽樂的眼神在老婦身上來回打轉，忽然盯着老夫側臉某一處微微一笑。
“昨日晚上我和兒子按照往常的時間給雲府送菜，但是管家叫我們晚點兒再來。”
察覺到雲幽樂的眼神，老婦趕緊低下頭。
“我依稀在後院聽見雲小姐嚷着要地契，雲夫人罵雲小姐，然後就聽見一聲鞭響。“
“雲老爺說地契斷不能給，之後我就聽見雲小姐說既然得不到就要毀掉。”
“管家就催着我們走也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說給我們留一道小門。”
“我們再來送菜時就看見雲小姐在後院不知道做什麼，但是聞到一股很刺鼻的味道，我們怕世家小姐，送完菜趕緊離開。再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就看見雲府瞬間着起大火。”
大理寺卿點點頭，看看一旁的夏木華，見他什麼也不說不做，便道：“雲幽樂你可有話說。”
“請問管家從哪個後院給你留門？”雲幽樂對着老婦笑笑。
老婦低了低頭，眼中快速閃過一道不自然，“雲府不就一個後門，還有哪個。”
“是嘛！”雲幽樂蹲在老婦身邊拍拍她的肩膀，“雲家後院就在涼室旁邊，我養的狗居然能不咬你，讓你進來？”
“哦！狗嘛！都認人。我經常從雲府送菜，肯定認得我了。”老婦往旁邊挪了挪，頭快埋在地下。
雲幽樂露出得意的笑容，“你撒謊。雲府根本沒有狗。”
“那或許是老婦聽錯了，老婦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老婦連忙否認道。
“是哦，老眼昏花。”雲幽樂挑了挑眉，邪魅一笑，“太子，大人。聽見沒，她承認自己老眼昏花，既然能聽錯，那也能看錯。憑什麼說是我。”
雲幽燕臉色陰沉，寒着一張臉，“雲幽樂，你這是狡辯。”
“狡辯什麼呀！是她自己說的，憑什麼能聽錯就不能看錯。”
雲幽樂聳聳肩，又嘟囔一聲，“我們倆身形差不多，說不定把你認成我也不一定呢。”
“你——”雲幽燕被堵的無話可說，“我有什麼動機，倒是你，不止對一個人說過要火燒雲府。”
“說了不等於做，還有，我對誰說了。倒是你們，毆打婢女，實打實的證據，不知道這事歸哪個衙門管。”
雲幽樂自詡是個好脾氣，但被她煩的有些生氣，想起清川的遭遇，語氣更加陰冷。”
“確實不能僅憑一位婦人的幾句話斷定雲府被燒與雲幽樂有關，但云大人手上的發簪你如何解釋，總不能說是被別人搶走，誣陷於你。”
許久不曾說話的夏木華開口，言語中堵死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