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死奸商！
陸軒記得之前在網上查找提升魔蘊的方法時，曾看到過一種叫喚靈藥劑的高級藥水。
最低品質的喚靈藥劑也要五千軟妹幣一瓶，而這種藥劑之所以能賣出這麼貴的價格則是因為其煉製過程中使用了一種叫女牙的、似乎是從某種珍稀動物身上取下的藥材。
而當好奇的陸軒度娘女牙時，能找到圖片和相關報價，但是卻找不到它到底是從哪種生物上取下的。
眼前這根長牙像極了圖片上的女牙，無論是其中的點點“血跡”或是那條潔白皮質與暗灰角質的分界線。
如果這東西真是女牙的話，那自己至少也可以賺個一兩千軟妹幣！
動了這個心思之後，陸軒也不管這東西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了，他像做賊一樣將外套脫下包住了長牙，而後快步跑下了山。
在那家魔藥店門口徘徊許久后，陸軒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拿着被衣服包裹着的長牙，大步朝店門口走了過去。
推開玻璃門后，刺鼻的藥味佔領了陸軒的鼻腔。
但陸軒反倒安心了許多，上一世的記憶中這是一家中藥鋪，小時候陸然身體不好需要喝中藥調理，還不大的陸軒每天放學時都會到這裏來幫妹妹取代熬的中藥。
那股中藥味成了兄妹二人深厚感情的見證。
不過陸軒印象中那位和藹的老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長相尖酸的中年婦女。
陸軒堅強地迎着那女人看小偷一樣的眼神走了過去，將被外套打開放到她面前，不等開口，中年婦女先驚訝地“咦”了一聲。
“這是品質分超過八十的女牙，弟弟，你是從哪裏弄來的？”中年婦女的眼睛就像激光掃描儀一樣將陸軒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邊，“弟弟，看不出來，年紀不大本事不小啊……”
“既然它是女牙，那姐姐你們這兒收不收呢？”
陸軒翻了個白眼，兩年之後“弟弟”這個詞可就成了罵人的話了。
“收，肯定會收，不過弟弟，能告訴我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弄來的嗎？”婦女顯然對陸軒的稱呼很滿意，“恕我直言，你可不像能殺死屍蛛的樣子，這該不會是你偷來的吧？”
“怎麼可能是偷的，這是我在山上撿來的。”
陸軒將早已在店外練習了無數遍的理由說了出來，同時滿臉無辜地看着中年婦女。
“撿來的？”中年婦女臉上掠過一絲狡猾，“很抱歉，我不能相信你，要是魔法部知道我們收了來歷不明的女牙，我這店是會被查封的。”
陸軒表面上賠着笑，但心底里卻冷冷地說道：瑪德，說這了這麼多還不就是為了殺價！
“那怎麼辦？”陸軒繼續裝出無辜又焦急的表情，“姐姐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妹妹就等着這筆錢交下學期的學費了啊……”
說著，陸軒還咬了咬嘴唇，誰知這一下用力過猛，疼得他眼淚差點爆出來。
老子絕對可以拿奧斯卡影帝了！
被陸軒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直勾勾地看着，中年婦女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她思索了片刻，說：“好吧，我可以收，但是因為風險太大，我只能給你市場價的百分之八十。”
“市場價的百分之八十是多少呢？”
“嗯……市場價是七百塊，我多給你湊個整，六百塊錢怎麼樣？”
麻痹奸商，你這出價比老子昧着良心叫你姐姐還要昧良心！
陸軒差點就把這句話懟到中年婦女臉上。
六百塊錢想收品質分八十分以上的女牙？特么市場報價是四千軟妹幣，去死吧奸商！
在公交車上陸軒查了一下，雖然女牙只是喚靈藥劑所需諸多藥材之一，但它是直接關係到藥劑最終品質的關鍵。
品質分八十分以上的女牙至少可以煉製五階喚靈藥劑，這可是至少三萬塊的中階藥劑！
陸軒表示自己只想為這中年婦女送上烏蠅哥的名言：吔屎啦你。
看着陸軒的表情，中年婦女裝出了為難的樣子，她還沒開口，陸軒記憶中那個熟悉的小老頭回來了。
“呦，品質分八十五分的？”
小老頭將手上的袋子放下，看到桌上的女牙后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小麗，這種品質的在芝縣可是少之又少，怎麼還談價格啊？”
聽了小老頭的話，陸軒心裏竊喜不已。
八十五分？那可就是整整五千塊！
“他說這是撿來的，我擔心它來路不正……”
“芝縣這麼太平，哪裏來的裂……”
小老頭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連忙轉移了話題：“只要藥劑沒問題，魔法部的人就不會來查，我做主了，市場價百分之九十，付錢給這位小朋友吧。”
中年婦女不情願地拿出手機掃了陸軒的收款碼，很快那個甜美的女聲響起：支付寶到賬四千五百元。
陸軒強忍着心頭狂喜，“感恩戴德”地對中年婦女和小老頭一再道謝，直到中年婦女不耐煩了才離開。
“好嘞，客人走了，我這老傢伙也該動起來了。”小老頭眉開眼笑地拿起女牙，“對了，通知那幾個貴客，明天咱們這兒就有喚靈藥劑了，第一批最好的留給他們。”
中年婦女點點頭。
到了店面后的工作間中，小老頭臉上的笑意像被橡皮擦去一眼，他撥通了一個號碼，壓低聲音說道：“芝縣出現裂隙，那傢伙果然沒向北往江贛省跑！”
“收到，機動特工隊和魔法部打擊手四小時內抵達芝縣。”
另一邊，剛剛小發了筆橫財的陸軒走出店門便迫不及待地衝擊商場中，一頭扎進廁所里后開始了自己的升級之路。
他深吸一口氣后，向星圖許了願望。
氣血：102
魔蘊：101
精神：113
靈視：64
財富：4558
靈視和精神漲得非常快，這讓陸軒有些好奇了：這兩個東西到底是幹嘛用的？
該不會精神高了自己就不會得精神分裂和PTSD？
嗯，好像這樣也挺不錯的……
陸軒蹲在廁所里，抱着試一試的想法再次向星圖許了個願。
幸福總是在出乎意料的時候來敲門。
氣血：103
魔蘊：102
精神：114
靈視：65
財富：3558
原來第三次只需要一千大洋啊，還好還好，是等差不是等比。
於是陸軒再次“大方”地花掉一千五百大洋為自己的魔蘊又升了一級，然後他心疼地將自己的奢侈午餐計劃給取消了。
剩下的兩千塊錢陸軒決定不用來升級了，反正自己103點的魔蘊肯定足夠上個普通奧術學院，那不如留着這錢做些其他的。
比如給陸然買點吃的。
打定了注意后，陸軒站起來裝模作樣地沖了水，洗了個手后直奔二樓超市區。
黃瓜味薯片？陸然喜歡，買！
果粒酸奶？陸然喜歡，買！
牛肉乾？陸然喜歡，買！
巧克力？貌似陸然也喜歡，但這個不買，不然變成豬然以後可沒人要了！
一來二去，一直折騰到夕陽西下，三百多大洋再次離陸軒而去，離開超市后，陸軒又去打包了午餐，滿滿當當地準備回家了。
其實陸軒還看中了個五百大洋的按摩枕，他很想買下給爸媽，但是想想不好解釋錢的來路，只好給陸爸買了瓶藥酒，給陸媽買了瓶價格適中的護手霜。
走進單元樓的時候，鬼鬼祟祟地拿着快遞盒的陸然和陸軒撞了個滿懷。
“哎呦，對不起……好啊死陸軒，走路不帶眼睛的嗎？”
發現是陸軒后，陸然態度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立刻從小萌妹求原諒變成老潑婦罵街。
陸軒看看手裏滿滿當當的袋子，忽然覺得白買了。
“哇，陸軒，這麼多好吃的，你買給誰的啊？！”
眼尖的陸然馬上發現了陸軒手裏的購物袋，她像餓狼一樣撲上來。
“薯片，快樂水，牛肉乾，果粒酸奶……嗚嗚，都是我喜歡吃的，陸軒，這些到底是給誰的？”
見陸然可憐巴巴地看着自己，陸軒惡趣味來了，他聳聳肩，說：“反正不是給你的，你看看就行了！”
“混蛋陸軒！”陸然咬牙道，“當老娘好騙？！你都分手了還能……”
“我不會再找一個！？”
“混蛋陸軒，渣男陸軒！”
看着妹妹咬牙切齒的樣子，陸軒的惡趣味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摸摸陸然的頭，說：“傻丫頭，不是買給你的還能給誰，我就你一個妹妹。”
“謝謝陸軒……”
“別著急謝我，想拿走有兩個條件。”
“你說你說。”
“第一，爸媽要是問起來，你就說這錢是我寒假那幾天打工賺的，明白么？”
陸軒父母都是普通打工族，除了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放假之外，其他時候都在為了這個家拼搏，寒暑假都沒有太多時間督促孩子學習。
不過好在兩個孩子也都懂事，成績優秀，所以陸爸和陸媽也就隨便他們去了。
“那這錢到底怎麼來的？！”
“這幾天我天天給老媽趕出去，你以為我真的會信那偏方啊？”陸軒聳聳肩，“我想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去兼個職咯。”
陸然想想自家雖然不富裕，但至少能吃飽穿暖，老哥不至於去做什麼偷雞摸狗、傷天害理的事情，於是點點頭，說：“那第二個呢？”
“叫我聲哥哥，態度要端正，聲音要甜，眼睛要波靈波靈的！”
陸然差點氣背過去，心想這貨不會是某之空看多了吧？！但是想想自己哥哥好像也不是很熱衷二次元。
她看看陸軒手裏的零食，扭捏了一會兒，紅着臉甜甜地叫了一聲：“歐尼桑……”
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滿是無辜之色。
甜，真甜，太甜了，甜得發齁，不行自己要吐。
陸軒將零食遞給陸然，陸然馬上變了臉，調笑道：“變態陸軒！”
“誒，你又買了什麼……卧槽是辣條，你還吃辣條啊？！不怕臉長痘長爛掉？！”
“快把那盒子丟了，給爸媽看到又要說我了！”
兄妹二人嬉鬧着，忽然有個陌生男子走到了單元樓門前，微笑着問道：“麻煩問一下，這裏是不是一號樓三單元？”
兄妹對視一眼，齊齊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提着個大雙肩包的陌生男子。
陸軒覺得他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