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目光悄悄的
思落無所謂,她也不願意去想家裏的一切,她對郭濛是存在感恩的心,她願意一輩子待在他身邊做個安靜妻子。
“旁邊這位美女,可以認識一下不?”
“我叫李如憶,和思落是大學同學,目前在一家日本化妝品工作,我還是單身。”如億倒是大度大方介紹起來。
如憶在資生堂化妝品上班,她本來就美,在化妝界更修飾得精緻,她是從美導一路升到主管,外資企業的待遇真的很好。
她每天都有不一樣的妝容,這種高難度的化妝技巧最讓女孩們羨慕。
說說如憶的妝容吧,其實她不化妝就足夠艷麗,不是說素顏不能彰顯高貴的精神,而化妝后她更細膩了,乾淨的化妝是非常重要的。
如憶的化妝技巧每一步都像精心雕琢,沒有留下破壞美感的瑕疵,不過她確實是專業的。
化得好不好,就看一張乾淨的臉是不是看起來更舒服。
合適的妝容是彰顯魅力的關鍵,所以選擇合適的妝容很重要。
一桌男人目光都集中在如憶這個大美女身上。
男人們當然都會奮不顧身去敬這個美色撲人的如憶。敬完還意猶未盡,巴不得多喝一下、倆下。
最好是要了聯繫方式,然後開始男追女。
思落看清了局面,男人們此時感興趣的是如憶,她已經讓郭濛收了,所以她喜歡和如憶一起,這樣就不會把目光看向她一個人。
只有林晚楓是淡定的表情,也沒有和李如憶喝一杯。
他的表情讓思落變得心理好奇,想不明白他為什麼不一樣,難道見多了女人?
雖然她當時已經是郭濛的妻子,但也會有心理問號的時候。
不過那個美好的夜晚距離愛情的爆發,還有一兩年時間。
思落沒有喝酒,她喝的飲料。
剛剛開始如憶也是喝飲料,後來自己說要喝酒,她喝酒倒是不醉,見郭濛接過酒瓶,親自往如憶那隻西洋水晶酒杯里倒。
一杯斟得極少,遞了給如憶,說:“這是白酒,女孩子少喝一點。”
她含笑接了過去,他卻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他說了一聲:“乾杯。”
與如憶碰一碰杯,一口氣就喝下去,喝完了才向著她笑了一笑。
晚楓見思落眼裏殊無笑意,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見郭濛神色如常,也捉摸不清他們兩個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不是真感情,在這桌上只有如憶知道,在學校聽思落說了一點點,她倒是對郭濛這個男人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從剛剛碰杯的瞬間。
思落認識郭濛才十八歲,懂什麼,她能懂什麼,就圖能讀書這事,就想離開那個家。
這當然是郭濛願意做的事情。他花錢,她像賣身一樣,在這個現實社會裏別說小女人嫁大自己十歲的,就是小女人嫁老男人也是很多。
她沒有說別的,第一次她也沒有和晚楓多說一句話,也怕誤會成好感。
晚楓正在說話,他說他今年就要轉業。
她聚精會神聽着他每句話,沒有把目光掃到他臉上。
但他的目光她別想忘掉。
他繼續講下去,也只是簡單提提,他向來做人低調。
晚楓在桌上就提了兩句在部隊,最深刻的就是有一年夏天,正好他們所在的部隊擔任安徽淮南抗洪搶險任務。
在軍人和老百姓之間築成一道血肉長城,由他牽頭成立了抗洪搶險突擊隊。
假如說他當軍人真正的意義是什麼,那句要為老百姓做些事?
他好像也承認自己沒有那麼偉大,他喜歡看天安門廣場的閱兵,從那一刻就有軍人夢。
他是上海的,還有個妹妹,妹夫比他大很多,他是軍事學院出來的,他很少聊到父母。
他同時還愛好收藏各種書籍。除此之外,沒有什麼他特別的介紹,晚楓愛交際,他擅長和朋友玩到一起。還有就是他的戀愛史。
他以前有一個女友莉莉,她同他談了三年之後一年前離開了他。
前女友不想當軍嫂,希望他退伍,他當時沒有答應,後來就分手了,再後來想想在部隊的日子也過了那麼久了,又想到地方出來工作。
不過出來是直接轉業,還是不要工作自己做點什麼,因此有點糾結。具體還沒有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們長期分居兩地,有時一年就見一回,使感情生活很艱難,這點他知道,他也理解莉莉每次找他訴苦。
當初他們決定一起時,她是知道他的工作的,他們隱隱約約地覺得可以設法處理。
結果不行,一次他從部隊回來,她不赴約了。
電話里說著:“晚楓我們分手吧,我不想這樣下去了,我們以後可以是朋友,我已經有新的追求了。”
他沒和她保持聯繫,她也沒有,後來他就單着。
分手過後都是陌生人,說成為朋友有幾個,這到是事實。
愛情多好,一個女人,思想狀態。但是他這樣長年在部隊,當他的女人太苦了,這點他已有體會。
有一次到妹妹家玩,妹妹給他介紹了一個上海本地姑娘。
姑娘剛剛大學畢業,聰明,好相處,但是他不愛她,永遠不可能愛上她。
所以,後來就單着,沒有再找,父母倒是不及,也沒有催他,所以他就隨緣。
從這一個晚上起,他們四個人就註定要發生些什麼事來,什麼事,還不是男女之間那些事。
本來思落是這樣想的,如憶和晚楓都是單身,她們兩個說不定有緣分走在一起,不過她的想法是不成立的。
晚楓不喜歡如憶這樣的女孩,怎麼說呢,也許太艷麗了不敢靠近,也許真沒有默契,真不好說,所以想要他們有點進展下去,很難。
晚楓和如憶的交誼彷佛也是只限於他們幾個人吃飯。出了飯店,晚楓不但沒有找她要聯繫方式,連提都不大提起她的名字。
有一次,思落和晚楓談起如憶,思落說:“如憶不錯的,她能幹又美麗。”
晚楓只是不介意地“哦“了一聲。
當時雖然無緣無故地講到如憶,過後倒還好,見到面,她和晚楓的態度都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那天吃完飯結束后,回到家裏,思落說:“我找到一份老師的工作,我不會給你造成負擔的。”
“隨便你,你自己決定就好了。”郭濛尊重她的想法。
“還要辦酒席嗎?”思落不太願意辦,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會鬧哪樣,也沒有勇氣穿上婚紗,就只想在角落裏當個安靜的女人。
“要辦,紅包我送出去不少,難道不收回來?你傻不?”郭濛說。
“那是在老家辦,還是在福州?”思落問。
“乾脆兩邊都辦一下,福州這邊辦好點,老家簡單點。”
思落“哦”了一聲,也沒有多說。
“你爸媽怎麼說的,上回問了他們的意思,直接把我罵了一頓,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就不問了。”
在辦酒席之前,思落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她一點也不尊重父母的意思,就把自己賣了,也沒有賣個好價錢,比跟嫖客一起還不划算。
嫖客睡完就直接當面給錢,誰也不認識誰,還照樣做自己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