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皇上吃醋
沈暮雪掩嘴偷笑,心道,這個餓時候裝什麼正經,不是讓人家伺候床榻的時候了?
“說吧,什麼事?”沈暮雪問胭脂,她知道胭脂若無緊要的事情是不會貿貿然的進來的。
胭脂依舊沒有轉過頭,“主子,是……是……是小全子來了。”
“小全子?”沈暮雪很是納悶,其實小全子並不會經常來冷宮,除非沈暮雪有事找他,但是現在由於皇上的緣故,沈暮雪基本上不用他買什麼日常用品了,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卡來冷宮是為了什麼。
“是的。”頓了一頓,胭脂又道:“小全子說是有緊要的事情要見主子。”
其實胭脂知道小全子找自家主子什麼事情,本來想着偷偷的對自家主子說的,但是誰知道的皇上在這,還讓自己撞上了這樣的事情,才成了現在的局面。
“既然是要緊的事情你就去見一見吧,畢竟小全子幫了你不少的忙。”楚暮歌這話咋一聽沒有什麼,但是仔細聽一聽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好像很是吃味兒的樣子。
沈暮雪假裝沒有聽懂,“你說的也是,剛進冷宮的時候我舉步維艱,正是有了這小全子我的日子才好過了許多。”說完也不待楚暮歌回答便轉頭對胭脂說道:“走吧,看看小全子什麼事兒。”
直到沈暮雪出了房間的門楚暮歌方才轉過身來,有些生氣的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別以為朕不知道你跟秦開言之間的聯繫都是因為這個小全子!朕倒是要看看,這小太監找你又有什麼事情!”說著便要去尾隨沈暮雪,但是走到屋門口的時候又停住了,喃喃自語道:“朕堂堂天子,豈能敢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其實楚暮歌忘記了,自從沈暮雪被關進冷宮,他還真是幹了而不少偷雞摸狗的事情,這些高忠可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在房頂暗處的高忠在聽見皇上這麼自言自語的時候很是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聽見高忠的低低的笑聲,楚暮歌整個人都不好了,“高忠!”
高忠聽着皇上帶着怒氣的喚聲心道不好,但是也還是立馬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
“你笑什麼呢?”楚暮歌立馬責問,“當差的時候你這麼一笑,朕的性命可是要沒有了的。”
楚暮歌這罪名扣的真大,高忠頓時嚇蒙了,“皇上,屬下該死!”
看着高忠這樣誠惶誠恐的樣子楚暮歌的心情方才好了些,“好了,朕不會要你的性命的,”急着又想房間之外看了看,“這冷宮之中很是不安全,這沈暮雪見的人也不是自己人,你去保護她去吧,順便聽一聽看一看那小全子想要做什麼!”
高忠知道皇上這是想要打聽沈娘娘的事情,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說這才有了“保護”的說辭,不過高忠並不打算說破,畢竟自從皇上經常跟沈娘娘在一起之後他就覺得皇上的脾氣變好了,也好伺候了很多。
“是。”
高忠應聲去了,楚暮歌則是百無聊賴的拿起了沈暮雪書架上的話本子看了起來,但是也看的心不在焉。
沈暮雪在跟着胭脂離開了房間之後便開始問胭脂,“小全子這個時候來是為了什麼?”
胭脂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的離得夠遠的房間方才扒在沈暮雪的便耳邊輕聲道:“小全子身邊還跟了一個小太監。”
“嗯?”沈暮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小太監?”
“小太監姓秦。”胭脂着急之下又說了一句。
這一下沈暮雪明白了,心中不由得有些發急,“這個秦開言好端端的進宮來幹什麼,被人拿住了是鬧著玩兒的么?不是說好了有事情讓小全子傳達就是了么!”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沈暮雪便見到了秦開言,秦開言在見到沈暮雪的那一瞬間眼睛是發亮的。
“沈姑娘。”
沈暮雪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楚暮歌的人方才開了口,“你怎麼來了?不是跟你說過若非重要的事情不能來宮中么?”
秦開言聽到出院有些不悅心中很是失落,“我知道這樣貿貿然的進宮來見你確實很是不妥,不過若非這是重要的事,我也不來冒這個險。”
那沈暮雪聽見秦開顏,如此言語,也意識到自己方才一時情急之言是傷了人心了,所以說話便婉轉了起來,“不是我埋怨你,實在是宮中人多口雜,而且各路眼線眾多,萬一一個不小心我丟了性命是小,讓你受牽連實非我所願。”
其實後來細想一想,沈暮雪一方面是擔心秦開言被人抓到丟了性命,另一方面是怕楚暮歌看到秦開言又讓他們生了嫌隙。
“我知道。”秦開元一劍出去說了兩句話,心中的委屈頓時消散無形,“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聲寶親王馬上就要回到京都了。”
“寶親王馬上要回來了?”這倒是出乎沈暮雪的意料,她本來以為趙統領會在寶親王之前回來的,卻沒有想到那寶親王卻是新的一步。
“事情如何了?”
雖然沈暮雪已經從楚暮歌那裏得到了最終的結果,但是她還是想要聽一聽寶親王那裏的信息。
寶親王從北疆開始啟程的時候,就已經給秦開言去了書信,把事情的始末原委都說了一遍,而那秦開言見到書信之後,便着急跟沈暮雪彙報,所以才冒着這麼大的風險讓小全子帶他進了宮。
“謀害沈家的人已經被查到了,此人姓蘇名理,是蘇丞相家裏面一個遠房族人,之前在京城的時候也是個只知道眠花宿柳的風流公子,此去北疆無疑是受人指使的,只是這背後之人還需要細細調查。沈尚書的病雖然看着兇險,但是有家兄細心照料着,應該沒有什麼大事。還有沈家家的兩位公子,也是安然無恙,沈姑娘只需要放心就是。”
那秦開言幾乎是一口氣把寶親王書信的大概內容說給了沈暮雪聽,為的就是讓她安心一些。
沈暮雪點了點頭,心中稍安,這跟楚暮歌跟他說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