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你丫的不講武德
紐約，布魯克林的一個大型倉庫里。
看了看錶，又環視了下周圍那十幾堆神色隱帶戒備的黑幫成員，老漢克的臉色愈加難看。
離約定的時間都過去二十多分鐘了，正主卻依舊沒有露面。
想着自己身為“毒馬刺”的幫，在紐約混了二十多年，手下更有數百幫眾，也算地下世界頗有影響力的一號人物，現在卻像傻子一樣被晾在這這麼久，按照他過往的脾氣，早就砸桌子走人了，事後也少不得找一找場子。
可是……
想起自己受到“邀約”的經歷，老漢克終究還是沒能硬氣起來。
…………
“tmd！老子受夠了！！”
“要
又過了十多分鐘，一個黑人壯漢終究忍不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粗聲粗氣地吼道。
老漢克面無表情地看了看這個黑光頭，認得是“重拳艾比”，因為其所在的黑火幫這幾年瘋狂在作死線上橫跳，很是闖出了一番名聲；
不過嘛……
黑鬼畢竟是黑鬼，腦容量確實有些不夠用，
脖子上的刺青，然後繼續低下頭把玩起手上的雪茄來。
“老漢克、傑瑞、漢斯……“艾比像一頭暴躁的黑熊，巡走了一圈，用着沙啞的聲音一個個點名。
”在座各位，我們好歹也是地下世界裏赫赫有名的人物，平日裏哪個不是恣意恩仇，人人畏懼的主？”
“而今天呢？”
“你看看我們，被人用一張莫名其妙的邀請卡逼着來到這裏當老鼠不說，”
“被如此傲慢地對待，你們竟然也願意如此忍氣吞聲！？”
“回答我，你們的勇氣呢？”
最後一句，艾比幾乎是吼着說出來的。
看着有幾個人的神色逐漸不對起來，老漢克神色一變，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他知道，真要是被這個腦殘的黑大個煽動起了群體情緒，那到時候自己可就是兩面被火烤了。
當下不再遲疑，嗤笑一聲：“怎麼，艾比，你自己活得不耐煩了不說，還拉着我們一起送死？”
“呵，這時候膽子倒是挺大的，你要真那麼勇敢，有本事你今天就別來啊！”
看着臉色漲紅的艾比和逐漸若有所思的其他人，老漢克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繼續冷笑着追問：“艾比，說說你是怎麼接到那份請帖的？”
艾比聞言，臉色一變，卻死活不肯出聲。
老漢克哼了一聲：“現在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沒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既然你不願意講，哪啊我就來說說我是怎麼接到這張該死的請帖的！”
看這眾人一副求證似的傾聽，老漢克整了整臉色，心有餘悸地說道：“前天晚上，我很謹慎地按照咱們地下世界的傳統，隨機選了一處宅子作當晚的下榻處。”
“你們也知道，我年紀有些大了，正當我洗了個澡，打算好好享用一杯上好的紅酒，就好好睡上一覺的時候……”
“你們猜，我在床頭現了什麼？”
眾人心裏一哼，還能有什麼，那張該死的請帖唄！
不過即便如此，一眾人心裏依舊寒，要知道，老漢克算的上這票子人里最有危機意識的，平日裏說是泥鰍都不為過，沒有誰能清楚他當天會在哪過夜，也沒人知道他明天會在哪兒出現，可即便是這樣，那封該死的請帖依然輕而易舉地出現在他床頭……
算算洗個澡所需要的時間，以及請帖出現的度，眾人對這位遲遲不出現的神秘人忌憚程度更添三分。
老漢克看了看眾人迅降溫的臉色，微微鬆了口氣，繼續用嚴肅的口吻說道：
“我想，大家的遭遇都跟我大同小異，也很清楚這其中的意味，如果對方想要我們的腦袋，那是分分中的事情，我們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活着出現在這裏。”
“嘿嘿，往深了想，只怕是我們所有人身邊的親信里，都有人家的人，不然決計不可能這麼這精準迅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地把請帖送到我們的面前。”
“所以……”
“艾比，你確定你還要拉着大家一起亂跳麽？”
話音剛落，眾人臉色巨變，先是一臉戒備地掃視了一圈自家臉色極不自然的幫眾，毫無所得后，又齊刷刷地盯着臉色黑的跟木炭一樣的艾比。
大家都是人精，初時大家還沒往深了想，但是經過老漢克這麼一說，人人背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大家的經歷的確都大同小異，而且在心裏對了下時間，竟然現自己接到那封該死的請帖的時間跟老漢克的相差無幾，這世界上tmd又不可能真的有綠燈俠，除了身邊的親信里都安插了對方的人，完全沒有其他的解釋。
還好老漢克提醒的及時，要是自己真的腦子昏，跟着艾比這個腦殘黑貨一起鬧事的話……
一眾人冷汗吟吟，卻又眼露凶光地低着頭不知道沉思着什麼，
在這逐漸凝固的空氣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嘩啦啦！”倉庫厚重的大門被拉開。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哎呀，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都怪我，紐約的陽光太好，情不自禁地睡了個懶覺。”
“大家……不會怪我吧？”
聽着這個懶洋洋聲音最後一句，一伙人彷彿感覺到了一個惡魔滋着牙湊近了自己的脖子，忍不住齊齊打了個冷戰，有些惶恐地抬起頭來一看……
？？？？？
什麼鬼，一群奧特曼！！？？
……………………
林大太子有些羞恥地緊了緊自己臉上的賽羅奧特曼面具，生怕露出意思自己的真容，而他身邊的林可染則是不着痕迹地往楊大官人的背後湊了湊，盡量不讓眾人看到她臉上的尤莉安奧特曼面具。
這該死的混球，什麼狗p的大型談判場面！？
大型社死場面才對！
………………
老漢克、艾比等一眾人獃獃地看着為的迪迦奧特曼獃著一眾或高或矮，或壯或瘦的各色奧特曼像自己走來，一時間竟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經失常了。
唰……
一張疊椅打開，為的迪迦奧特曼當然不讓地坐了上去，還擺了個莫名其妙的pose，身後的各色奧特曼很自覺地排成幾排，倒是頗有幾分氣派。
tnnd，這破椅子太硬了，一點都不爽！
椅子上的楊大官人心裏哼哼了幾聲，也不知道學自倚天屠龍記趙敏的這一招在面前這票子人眼中是很帥呢，還是很傻。
看着面前這一票子人面面相覷，卻半天沒有一句話，楊大官人有些不耐煩了，咳了一聲，身後的林可染只得不情願地上前，打開手中的提箱，將一封大大的信封遞給楊大官人。
艾比等一眾人死死盯着那個厚厚的信封，心中一振，莫非裏面是見面禮？如果裏面都是美鈔的話，倒是不少了。
嗯，對面這些莫名其妙的奧特曼，還是挺懂事的嘛！
楊鑄抽開了信封，讓艾比等人失望的是，並不是美鈔，而是一疊厚厚的大照片。
楊大官人瞟了瞟最前面的艾克，翻了翻那一疊照片，然後抽出來一張，對比了下真人與照片的差距，撇了撇嘴：“艾比？”
艾比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想法，重重地點了點頭：“是我！”
楊大官人聽着這貨瓮聲瓮氣的聲音，心中喲呵一聲，你丫的看起來貌似有些不服啊？
當下探究似地追問了句：“重拳艾比？”
艾比總感覺對方面具後面的那雙看着自己的眼睛獃著幾分戲謔，死命壓抑着心中的不爽，再次點點頭：“是我，重拳艾比！”
楊大官人忽然覺得很不爽，你丫的那瞪的跟瘋牛症似的眼睛是幾個意思？
當下打了個響指側頭說道：“伊……”
咳咳，賽文奧特曼！
身子跟黑熊般的伊萬諾夫應聲而出，幽怨地瞟了了自家導演一眼，你丫的就不能給我找個大點的面具？這一身真tmd丑，完全影響我的形象好伐？
心裏微微吐槽了兩句，想起自家導演之前的交代，伊萬諾夫森然笑了笑，活動了下關節，然後對着面前的艾比輕蔑地招了招手。
對面的艾比憤怒交加，你丫的幾個意思？我已經狗認慫了，你問什麼我就乖乖地回答什麼，你卻依然不知足，還打算給我個下馬威？
惱怒之下的艾比下意識地微舉雙手，做出拳擊手的啊對峙姿勢。
伊萬諾夫一看，頓時來了勁，一聲嗜血的低吼，沖了上去。
……………………
半分鐘后，在老漢克等人一臉驚懼的眼神里，伊萬諾夫無比嫌棄地從艾比身上爬起，這貨中看不中用，連基本的柔術都不會防，還好意思叫自己“重拳”？
看了眼這個至少斷了十多根肋骨，正在不斷吐血的黑皮，整了整衣服，嗤笑一聲，就要回到楊鑄身邊。
“老大！“一個黑人小年輕看着自家幫的慘樣，忍不住悲呼一聲，旋即拔出了身上的手槍，直直指着伊萬諾夫。
有人帶頭，艾比的小弟們自然不能認慫，不管心裏怎麼想，依舊分分拔出身上的武器，指向前方。
正當帶頭的小弟有些猶豫是否應該開槍的時候，卻見伊萬諾夫興奮地嘿嘿笑了聲：“你拿着這些小玩具嚇唬誰呢！？”
再見伊萬諾夫一抬手，楊大官人身後最後一排的奧特曼們，紛紛舉起手裏的玩意。
這一下，別說艾比的小弟們了，就連見慣風浪的老漢克和其他的幫們都嚇得魂飛魄散，你丫的齊刷刷地帶着m4和ak也就罷了，tmd那兩具便攜式火箭筒是什麼鬼？這隨便兩過來，這裏還能有活人麽？
還有，那個小個子奧特曼手裏拿的那個鐵餅是啥？你千萬別告訴我那是軍用地雷！
tnnd，我們玩短槍，你丫的跟我玩長槍，我們玩手雷丫的跟我地雷，我tmd玩長槍，你跟我玩火箭筒，你這個混球到底講不講武德啊！
眼見局勢一觸即嗯，主要是怕楊大官人這票子人剎不住手。
老漢克以百米賽跑的度衝到了兩伙人中間，高高舉起手：“別衝動！都別衝動！千萬別開槍！”說到最後，直接破音。
楊鑄繞有興趣地看了看對面已經開始尿褲子的幾個艾比的小弟，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老漢克，嘿嘿一笑，打了個響指，於是一眾奧特曼齊刷刷地把手裏的武器放了下去。
在老漢克瘋狂地呵斥下，死裏逃生的艾比小弟們像丟毒蛇一樣把手裏的槍丟在地上，生怕晚一分鐘就會被對面這群瘋子誤會。
好容易平復自己的氣息，老漢克臉上掛上諂媚的笑容，對着楊大官人謙卑地躬身：“尊敬的閣下，請息怒，請不要為了幾個不懂事的年輕人氣壞了身子。”
頓了頓，看不出面具後面楊大官人臉色的老漢克決定還是趕緊把這個話題岔開為妙：“不知道我們該怎麼稱呼閣下您？”
“還有，今天您把我們召集於此，有什麼事情是我們可以為您效勞的？”
坐在椅子上的楊鑄定定地看着老漢克，直到看得他心裏毛，額上的冷汗層層密佈，這才輕輕一笑，把手裏的照片翻了翻：“老漢克？”
老漢克身子彎的更低：“正是鄙下！”聲音卻愈加乾澀。
出乎他意料，楊大官人卻沒有為難他，殺雞儆猴，殺一隻就夠了，不然就會適得其反。
“嗯……”楊大官人仰起頭，彷彿在呆，又彷彿在思考。
正當老漢克考慮着是不是要掏出口袋裏的效救心丸來上幾粒的時候，楊鑄總算開口了：
“嗯，這次找你們來呢，主要要麻煩你們幫個忙。”
老漢克微微舒了口氣，微微起身掃了掃其餘幫，得到他們的眼神穩定后，語氣變得更恭敬：“您請說，只要我們力所能及的，概不推辭！”
楊大官人覺得自己越來越欣賞這個白人小老頭了，這麼上道的人可不多。
滿意地點了點頭后，楊大官人用一種刻意而傲慢地語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對你們而言，也就是小事一樁。”
“原本呢，我們自己出手也完全沒問題，只不過，出去某種原因，我們不能直接動手，所以，只能麻煩你們了。”
老漢克一如既往地恭敬：“請您示下。”
楊大官人吱了兩聲，彷彿很苦惱似的嘆息了聲：“簡單來說呢，就是我們所在的組織近期因為某些原因，很不爽美利堅的華人；”
“所以……”
“打算給他們些教訓！”
老漢克心裏陡然一松，就這事？教訓些鵪鶉般的華人也值當弄這麼大陣仗？就算是牽扯到了唐人街的那些社團，又能有多大點事？
不過，看這楊鑄以及後面那群奧特曼里不少人有着明顯的亞裔特徵，老漢克疑惑之餘，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旋即一顆心又緊了起來華人問題？該不會是，這事涉及到美利堅兩個黨派之間的博弈吧？如果那樣，這事的後遺症可不小啊！
彷彿是看出了老漢克的疑惑，楊大官人安慰道：“你放心，這事就是純粹民間的利益和意氣之爭，並不涉及其它東西。”
聽到了楊鑄的話，老漢克即便是心中並不怎麼相信，卻也只好把懷疑吞到了肚子裏，誰讓人家拳頭大呢，除了照做，你還能幹什麼？
看到老漢克點頭，楊鑄繼續說道：“這件事呢，我們有着周密的計劃，”
“跟你們平時做事風格不同，我們更講究尺度，要不然很有可能壞事，因此這點你們一定要注意！”
老漢克聞言，驚愕地抬頭，與在場的各大幫對視一眼，頓時有點麻瓜，大哥，你有沒有搞錯，我們是混道上的啊，你讓我們注意尺度？就算我們離有數的幾個幫知道該怎麼拿捏晚安，但是做事的畢竟是幫眾啊，那群只在社群學校讀過書，連高中都沒上過的傢伙，你奢望他們懂尺度這個東西？
早就預料到情況的楊鑄，輕輕一笑：“放心，這件事我們早就有全盤而周密的計劃，你們按照計劃去做就行，“
說完，楊大官人又從林可染手裏接過早就打印好的十多本冊子，遞給了老漢克。
看着老漢克很自覺地把這些冊子分給各個幫，楊鑄繼續說道：
”為了保證計劃順利開展，我們到時候會有專人對接你們各個幫派，到時候，他們會告訴你們怎麼去做。”
一眾幫眾默然，這是在強行安插眼線，至少在這貨所謂的計劃完成前，自己等人估計沒什麼自由可言；不過事已至此，他們也無話可說。
深諳“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道理的楊大官人自然知道如果不給這群牲口們一點好處，指不定到時候會鬧什麼么蛾子呢，就算到時候消極怠工，自己也不晚一看到啊，於是笑眯眯地說道：
“當然呢，我這人做事向來是有獎有罰。”
“從今天開始的未來幾個月內，你們也算是給我做事了，你們所謂的正常業務也肯定會受到影響。”
“還是那句話，肯用心幫我做事的，我自然不會讓他吃虧，這裏是你們的部分報酬，只要表現好後面還會有的！”
老漢克等人從林大太子手裏接過一張張花旗銀行的支票，看着上面根據幫派實力數額不等的數字，眼睛都要綠了，媽呀，這貨好大方！就算是幫派勢力最弱的傑瑞，上面的數字也足足有着12o萬美元，更別提老漢克這種頭部幫派了。
nnd，有這種好事你丫的早說啊！何必又是威脅又是拿火箭筒嚇唬人家呢？這可不比自家平日裏乾的營生賺錢多了？
看着一票子喜滋滋的幫，楊鑄卻陡然聲音寒了幾分：
“醜話說在前頭，我拿錢，你辦事，天經地義！”
“但是……”
“誰要是壞了我的規矩，在辦事過程中出現了qj、殺人、重傷等事情，壞了我的大事……”
“嘿嘿，到時候港口哪裏少不了沉下幾十隻水泥桶，”
“話已至此，別怪我沒事先打招呼！”
話音剛落，沉浸在綠油油美鈔美妙里的各個幫才驚醒起來，這位可不是好相與的主，聽着這話里的意思，分明玩的是“連坐”啊！
至於連坐對象是誰……
這還用問？
各位幫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想起自家幫眾的那副德行，忽然覺得嗓子乾的厲害……
“對了！還有一份禮物送給你們！”楊大官人見到一眾人臉色難看，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響指。
然後又是一封封厚鼓鼓的信封送到了各位幫面前，打開一看，確是一份份詳細的令人指的資料。
半晌后，一個幫才臉色白，卻掩飾不住怒氣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鑄很溫和地笑道：“我只是為了更好地增強彼此感情，對你們做了理所應當的了解啊。”
“喏，你看，要是不做了解的話，我怎麼知道你在外面玩玩還有啊啊啊啊啊啊情人，2個孩子啊！”
“嘖嘖，真不錯呢，上的還是海椰花私立小學，成績竟然還可以？”
“嗯，也不知道三年級a般的班主任會不會對她……”
“住口！”那個中年幫忍不住打斷他，生怕楊鑄把他最喜愛的女兒的學校、班級、姓名等信息完全說出來。
憤怒之餘，心裏卻冰涼一片，如果說，之前楊鑄悄無生息地把邀請函放在他枕邊只是讓他感到恐懼的話，那麼手裏面這份詳盡到極致的關於他所有家人、安全屋、財產的信息，則是讓他絕望了，他簡直不能想像，如果有一天，對面這個神秘的亞洲人要想真的對他做點啥的時候，他到底還有沒有勇氣反抗。
楊鑄看着這位出一聲憤怒吶喊后便臉色灰敗的幫，又掃了掃心同所處的其他人，面具下的嘴角掛出一絲冷笑，緩緩地起身，走到那個幫面前，一個鞭腿重重甩去。
蓬！
體重足足1ookg的成年大漢竟然被踢飛了足足七八米遠，直到碰上了箱子才停了下來。
看了看渾身痛苦地抽搐，卻又不出聲響的幫，又掃了掃其他神色複雜的眾人。
楊鑄很溫和地回答：“我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我這人最討厭半路跳船而已……”
說完，不管眾人反應，徑直往倉庫外走去。
此時，那個被掃得幾乎癱瘓的幫掙扎着爬起來，嘶聲吼道：“我是盧切斯家族的外線，你不能這樣對我！”
聲音里彷彿帶着三分希翼，又彷彿獃著七分祈求。
楊鑄聞言，頓了頓腳步，轉過頭來，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盧切斯家族？”
“紐約5大黑手家族之一？”
那個幫拚命點頭，眼中露出濃濃的渴望。
楊鑄笑了笑：“巧了，我正約了卡耐.盧切斯先生和博南諾家族的漢斯先生後天共進下午茶呢！”
說完，便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只剩下一眾人等臉色灰敗地怔怔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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