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古武者
“古武者?”蕭辰搖了搖頭,“我並不是什麼古武者,或者,你可以稱我為修仙者!”
“修仙者?”張文遠瞪大了眼睛,他從未聽說過修仙者。
“我叫蕭辰,江城人士,至於師門便不足為外人道也了。”
這也不是蕭辰故作神秘,軒轅仙界的六道仙尊,不可能有人聽說的。
“蕭辰?”
張文遠望了一眼黑衣大漢,黑衣大漢也是一臉地茫然,顯然,他們倆也沒聽說過華夏那個隱世門派的高徒叫做蕭辰。
雖然如此,張文遠對蕭辰不敢怠慢,他恭敬地說道:“敢問蕭辰小兄弟,可是內勁強者?”
“何為內勁?”蕭辰反問道。
見蕭辰不似假裝,似乎對古武者不是很了解,張文遠便耐心地說道:
“我華夏的古武者,修鍊等級分為三種,外勁,內勁,化境。外勁可以理解為肉身的強化,一身橫練功夫,開山劈石。內勁強者更注重內功,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取人性命。”
剛剛張紫菱踢蕭辰的時候,蕭辰的周身立即出現了一道無形氣盾,立即將張紫菱反彈出去,明顯的內勁外放,所以他便將蕭辰認為是內勁強者。
能成為內勁強者的,無一不是各大門派的掌門和最頂尖的真傳弟子。
不過像蕭辰這樣才二十多歲的內勁強者,武道宗師,確實罕見。
“那化境強者呢?”
“化境強者,也不過是一些傳說中的存在,他們已經突破肉身和內功的極限,開始追求精神秘境,或者靈魂秘境,也就是道家所說的陽神,元神。”
“原來如此!”蕭辰第一次對華夏的古武修鍊體系,有了一次完整的認識,他的目光掃視了一下老者和少女,心想:
從這個老者和少女的真氣波動來看,少女的境界不過剛剛進入築基初期,而老者的實力馬上就要突破築基初期,到中期了。
當然,這也只是表面上的,修仙者和古武者的實力,還是需要正式比試才能見真章的。
“張文遠,你可知你只有不到七天的壽命了!”蕭辰突然對張文遠說道。
“你胡說什麼?簡直是一派胡言!”
張紫菱怒道,她剛剛被蕭辰震飛后,並沒有受傷,所有的勁力都被背後的老槐樹給吸收了。
剛剛她也是被蕭辰露出的這一手給震撼了,有些慌了神,不過等蕭辰說張老只有七天壽命的時候,便忍不住出口訓斥!
蕭辰沒有理會張紫菱,他直盯着張文遠,繼續說道:“張文遠,你原本活不過五十五歲,只不過靠着一種靈丹妙藥,硬撐了十年,馬上就到期限了!”
張文遠還沒有說話,張紫菱再次呵斥道:
“別以為你是個武道宗師,便可以胡言亂語,你可知道我爺爺的身份——”
“紫菱!”張文遠擺手制止張紫菱不要說話,他朝着蕭辰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
“蕭大師果然料事如神,文遠拜服,不知大師有何辦法救治我?”
張文遠剛開始是礙於蕭辰武道宗師的實力,才顯得恭敬,現在見他一開口,便說出自己多年隱藏的秘密,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爹爹,他說的,難道是真的?”張紫菱有些疑惑。
張文遠點點頭,捋須道:“不錯,蕭大師所言不錯,十年前,我在東南亞執行軍隊任務的時候,被天竺的一位婆羅門上師所傷,所受之傷,無人能解。”
“後來呢?”張紫菱問道。
“最後我還是靠了一位大師的靈丹妙藥,延續了十年的壽命,至今已經是油盡燈枯,離死亡不遠了。”
“怎麼會這樣?”張紫菱有些不敢相信。
“將軍,你——”
白南也是難以置信,當時,他也和張文遠一起在東南亞執行任務,原以為,張文遠的傷徹底治好了,看來,當初張文遠向眾人隱瞞了真相。
張文遠望向張紫菱,拍着張紫菱的手背,和藹地說道:
“這也是為什麼,我總是催着你從米國回來的原因,爺爺想看着你出嫁,完成平生最後一個心愿。”
“爺爺!”
張紫菱淚如雨下,她本來就是張文遠一手帶大的,所以對張文遠的感情十分深厚。
“求蕭大師救老將軍!”
白南忽然跪倒在地,但是怎麼也跪不下去,像是有一張無形的大手托住了一般。
張紫菱也是一樣的狀況。
只聽得蕭辰說道:“不必如此,我和張老先生十分投緣,而且蕭某平生最佩服的是保家衛國的軍人。這樣吧,三日之後,蕭某登門拜訪,親自為張老先生祛除痼疾!”
“那就有勞蕭大師了。”
張文遠大喜,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這些日子,他已經感覺時日不多了,現在聽到蕭辰可以救治好自己的老毛病,要是自己多年練就的城府,早已經開心得暈過去了。
“白南,你記一下蕭大師的手機號和住址,等三日之後,你和紫菱親自去接蕭大師。”
張文遠囑咐道。
白南記下蕭辰手機號和住址的時候,還塞給了蕭辰一張銀行卡,背面寫着賬號密碼。
張文遠說道:
“這五十萬,請蕭大師務必手下,雖然我知道像蕭大師這樣的世外高人,都不喜歡這些黃白之物,但是這裏是世俗界,靈丹妙藥的藥材,也需要金錢去購買的。”
如此,蕭辰便不再推脫。
“蕭大師,那三日之後見了!”張文遠拱手說道。
張文遠三人離開之後,蕭辰聳了聳肩,笑道:
“這張文遠確實夠人情世故的,一出手就是五十萬,而且,還要自己的孫女來接自己,這其中恐怕不只是為了顯示重視自己,而且還想把孫女送給自己吧。”
張文遠剛走出公園,他便低聲問張紫菱:“紫菱,你覺得蕭大師怎麼樣?”
張紫菱一愣,不知道張文遠為何這麼問,不過她一想起剛剛蕭辰一出手把自己震飛了,頓時怒氣沖沖地說:“我覺得她一點都不紳士,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張文遠哈哈大笑,指着張紫菱說道:
“你這小妮子,下手沒輕重,你剛剛那一腳,要是踢到普通人身上,普通人至少半條命就沒有了。還是蕭大師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
他又加了一句:
“俗話說,宗師不可辱。要是遇到一個脾氣暴躁的武道宗師,恐怕你要在床上躺三個月以上了。”
張紫菱“哼”了一聲,很顯然,你覺得張文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似乎依然咽不下這口氣。
張文遠意味深長地說道:“紫菱,我們張家雖然在江北省,屬於上流階層,但是爺爺老了,影響力也大不如從前,而且你幾個叔伯也不是很爭氣。”
他拍着張紫菱的手背,繼續說:“所以,想要鞏固住我們張家的地位,就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外援。即使有一天,爺爺不在了,張家依然穩如泰山,固若金湯。”
聽到這裏,張紫菱似乎有點明白張文遠想說什麼,不過她依然問道:“那爺爺的意思是——”
張文遠笑而不答,說道:“不過,想憑這些東西,想要收買一個武道宗師,還是太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