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閆文林,對不起
但是江時婉卻從未想過她站在電梯間,茫然的往電梯裏一忘,剛好對上了閆文林那雙寸寸漸冷的雙眸!
電梯中幾名西裝革履的男人,閆文林身旁是林文集團的總經理,看到江時婉發怔的樣子,以為她太過緊張,笑着說道:“杵着這幹嘛?領導視察,還不去好好表現。”
江時婉趕緊做出一副員工應有的反應,嘴角上揚,禮貌的招呼:“閆總,許經理。”
電梯中的一行人都往市場部去,閆文林經過她的時候,餘光上下掃了掃垂着眼恭敬讓路的江時婉。
只這一眼便宣佈了江時婉的凌遲開始。閆文林走了之後,她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閆文林會好言相勸讓她辭職,還只直接甩給她辭退書。
江時婉想,即便閆文林的性子再難揣測,但是也能確定,他是絕對不會留下一個心懷不軌的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悠的。更何況,她現在還可以進入他公司的內網,隨時可以將視頻往網上一放,對他的威脅更大!
可是江時婉卻風平浪靜的在公司待了一天!
下班時候,趕上傾盆大雨。江時婉跑到出租車站台的時候,全身基本上已經被淋了個透徹。一輛高檔轎車緩緩的停在了她的身前,透過擋風玻璃,她能看到駕駛座上的閆文林,車上的男人神情明顯,可江時婉卻佯裝沒有看見。
沒過幾秒,江時婉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上車,我有話說。”手機一通,江時婉就聽見閆文林的聲音冷冷的響在耳邊。
江時婉知道躲不過,心想就如前兩次就好,於是掛了電話走下台階。可是大面積的積水讓她根本就看不清,江時婉一時不查,一腳踩下去,高跟鞋卡在了井蓋兒的縫隙中。
江時婉抬腳往外抽,可是那鞋跟就跟嵌進去的一樣。她正想蹲下去檢查,男人高大的身形頓在她狡辯,說道:“腳放鬆!”
話音剛落,江時婉就感覺到男人的手心貼在了她的腳踝上,另一隻手托住她的鞋底往上一抬。江時婉一時怔住,不受控制的歪了下,雨傘上的水順勢傾落在閆文林的背上。
閆文林有些不耐煩:“把傘拿好。”
江時婉這才發現,閆文林你的白襯衫已經濕透,肩背和手臂處的肌肉輪廓清晰可見。
閆文林忽然一用力,江時婉整個人瞬間失衡,摔進了閆文林的懷裏,瞬間臉紅,原有的淡定也一去不復返。
閆文林將她扶正,一臉不悅的說道:“大雨天穿什麼高跟鞋?”
江時婉被他說的接不上話,趕緊收了傘坐進車裏。
車裏開着冷氣,江時婉剛坐下就打了好幾個寒顫。
閆文林眼睛盯着前面的路況,卻開口說道:“後面有毛巾。”
“哦。”江時婉轉身夠了兩條,一條遞給閆文林。自己一邊擦一邊說道:“你不是有話說嗎?”
“你自己辭職,別把事情鬧的太難看!”閆文林說。
江時婉擦頭髮的動作一頓,就知道閆文林要讓她走人,她想了下,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於是說道:“我還沒回國之前就向林文集團投了簡歷,在那之前我已經通過了兩輪面試!”
“你想說什麼?工作是工作,不能跟私人恩怨混為一談?”閆文林沉靜輕飄的語氣透露出不屑。
江時婉乾脆閉嘴,反正她所有的解釋都會被這男人認為是有所企圖。
“你應該知道,不論是出現在林文集團是有心還是無意,我都不可能留你!”閆文林把話說的很明白,即便語氣隨便淡然,但是從來不影響效果。他身上有種閱歷帶來的沉穩內斂,也有商人的精明與狠辣,只是他善於將自己的狠勁兒融入骨子裏,將其以謙謙君子般的成熟穩重掩蓋起來。
江時婉募的一笑,撐着窗沿向他線條冷硬的側臉,說道:“那怎麼辦才好,我不想失去工作。”
閆文林突然呵了一聲兒,低冷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喜怒,“我之前聽人說,江總的大女兒性子安靜懦弱。”他頓了頓,看了一眼江時婉,說道:“你這蹬鼻子上臉的勁兒,證實了謠言不可信!”
江時婉也不生氣,語氣淡靜的說道:“可不是嗎?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到讓你低看了我!”
江時婉這油鹽不進的樣子,讓閆文林有一種一圈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說道:“我還真是低看了你!”
江時婉沒去看也知道此時閆文林的表情有多狠。扭頭看向窗外,她心裏覺得,其實就這樣把閆文林拖下水很自私。
再說了,能配上閆文林的女人多的是,如今因為自己的算計,因為酒後亂性受制於她的閆文林還沒有動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江時婉也不知道哪天就會徹底觸及他的底線,那個時候,怕是她連回頭的餘地都沒有了。
江時婉小聲的說了句:“閆文林,對不起。”一副做錯事的小孩子模樣。
閆文林正開着車,冷不防的聽見這麼一句,訝異於她語氣中那突如其來的無力與蒼涼,抿了唇到底沒做聲兒。
下雨天不好走,又趕上有的路封了。閆文林調轉方向,江時婉原本以為他是送自己回家,誰知道車子疼在了一處高端小區。
江時婉跟着閆文林乘電梯上樓,進了一間獨層獨戶的大平層公寓。
這公寓沒什麼生活痕迹,冷色調的裝修與閆文林到是很搭配。
江時婉站在他身後隨意的問了一句:“你不常住這嗎?”
“落腳的地方而已。”閆文林說完就進去了。江時婉站在門口,喊住他:“我穿什麼?”
鞋櫃裏一共兩雙拖鞋,一雙夏季的在閆文林腳上,還剩一雙冬季的。
“新的,穿吧。”閆文林指了下剩下的那雙鞋。
江時婉俯身換鞋。
閆文林的眼睛無意間掃過換鞋的江時婉,白色的真是襯衫扎在黑色半身裙里,二十多歲的女人混合了幹練與半熟的味道,只是現在看起來有點狼狽。濕衣服貼在身上,住不住任何東西,好在裏面穿了打底的弔帶才不至於走光。
“客房裏有衛浴,去洗洗。”閆文林說。
“閆先生。”江時婉攔住了正要去卧室的閆文林說道:“我說我並不想失去我的工作,並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