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大結局上
聽閆文林說起亨特和閆安寧在狗娃做的事兒的時候,她竟然莫名想笑。
當初她給了這家人足夠報酬,請他們務必第一任何人保密,明明農場主救她母女一命,結果卻讓亨特威脅人家做了個什麼墳墓出來,好端端的她,竟然還在安城有了衣冠冢,真是可笑。
只是她聽着和自己有關的一切,像聽個冷笑話。
閆文林離開后,許多天沒有傳來消息,她開始關注國內的財經消息,發現風平浪靜,本以為一切塵埃落定,但是沒過幾天,他的助理就打來電話,秘密安排了人過了來接她回國。
坐在酒店的房間裏,閆莫莫想起離開那邊的的那一刻茫然,似乎還在眼前。
視頻里,小丫頭在軟糯糯的問她:“莫莫,你怎麼不說話啦?”
“嗯,莫莫在想明晚就可以見到你了,一時間太高興了。”
“嘻嘻,我也想你哦,不要忘記我的禮物哦。”小傢伙很精明,眨着眼睛向她放電,“說話的,晚一天回來,還要多一件禮物哦。”
“貪心!”
互道再見之後,閆莫莫掛掉了電話。
門外的門鈴響了,她還想誰這個時候過來,,走到門前,習慣性的朝貓眼外面看了看,早上和小丫頭通過電話后殘留的笑意漸漸消失,直接冷淡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曾經隔了山隔了海的兩個人,現在只隔着一堵門。一個站在門外手都在微微顫抖,一個站在門裏內心沉如水。
程初為像是知道她就站在門口看貓眼似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個小孔,目光沉沉的有種控制不住的厲色以及……鋪天蓋地的狂熱。
閆莫莫站了一小會兒,像是在仔細思考什麼問題,然後,決然的轉過身。
門鈴也不再響,只是傳來他暗啞卻足夠有穿透力的聲音,“閆莫莫,我知道你在裏面,開門。”
聽着那命令似的聲音,閆莫莫不覺得譏笑,站吧,看你站到什麼時候。
心裏是這麼想的,卻還是有些煩躁,撥這個電話出去。
對方接到她的電話像是意料之中的一樣,“怎麼,被找上門了?”
聽他話里的輕鬆,她更煩,“大哥,你不是書過要隱瞞我的行蹤和住所?”
“我不是怕了不少人跟着你嗎,甩的掉他的跟蹤,可他翻了個底兒朝天也要把你翻出來,勢不可擋。”
閆莫莫不知道這個大哥說的是人話還是鬼話,說的一本正經,他出賣她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我鄙視你!”
“呵呵,你不信我的話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我都做到了。”
閆莫莫咬碎了牙,是啊,該為她做的都做了。只是沒有做更多而已,譬如動用一點點關係給程初為天價阻礙什麼的。
“我還是鄙視你!”
江時婉看着閆文林放下電話,若無其事一般繼續吃飯,氣定神閑的樣子讓她牙痒痒,她哼了聲兒說:“我也鄙視你!”
閆文林……
這短短的一通電話,到是也讓江時婉大概捋清了一些事情。
晚上她有些輾轉睡不着覺,同為女人,覺得閆莫莫被傷透了心,自此以後遠離渣男才會安穩,可轉念一行那個渣男是自己的弟弟,她就好憂愁。
閆文林從關燈開始就沒動過身,身邊的人卻翻來翻去的,這時候忍不住將她揉進懷裏,在黑暗中頗有些咬牙切齒,“你不想睡是不是?需不需要我助眠?”
還在說話間,手就開始不老實了。
江時婉忙去阻止他,撥開他的手,主動靠近他的懷裏,幽幽暗色中,她看見閆文林的眼眸放入如熠熠生輝的黑曜石,浸着一縷灼灼的明亮。
“我睡不着……”江時婉枕着他的手臂說,即便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裏還是有些焦躁。
“嗯。”閆文林應了一聲兒,也沒有問她為什麼,又或許是知道她為什麼而煩,但就是不提起。
“或許你跟我聊聊我就能睡著了。”江時婉旁敲側擊的說道。
“呵。閆文林好似窺破她的心理一般輕笑了聲兒。”
但是呵聲兒之後便沒了下文。
江時婉嘆了一聲兒氣,趴在他的胸膛上,用手攀着他的脖子,“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閆文林垂下眼皮凝視她,雖然窺不清他面容,但她能感覺到他的注視,似乎隱隱帶着幾分笑意,她的表現,對他應該是很受用。
“我能怎麼想?”
江時婉覺得閆文林依舊在說廢話。
“算了,不問你了。”江時婉說完就從他身上滾了下來,滾到了床的罪邊緣前去。
兩米多高的大床,中間頓時拉開了能容納兩人有餘的空隙。
聽見後面手伸過來的聲音,江時婉警告道:“別碰我啊!”
閆文林……
於是後面想起低低的說話聲兒,“莫莫不想見程初為,我有什麼辦法,她是我表妹,我當然要幫她做點什麼,畢竟這次她是回來幫忙的。”
“你怎麼把自己說的那麼的無奈?”江時婉霎時失笑,翻過身重新滾進他的懷裏,“所以,你把莫莫的行蹤告訴了他?”
“他一直讓人跟着莫莫,兩個人遲早都會有碰面的時候。”
他說著,頓了下,然後又淡淡的補充,“何況也不是我告訴他的,是他自己找到的。”
江時婉頓時明白了,閆文林是個多情的人,就算沒有明着幫助程初為,也必定留着空子給他鑽。
“安城是你的底盤,要是存心想要藏一個人,還怕藏不住?”
閆文林挑眉,不置可否。
不過江時婉越來越摸不透這個弟弟到底在想什麼,不,是她從來就沒了解過他,現在連回安城招呼都不打一聲兒了。
啊,單薄的親情。
也不知道舅舅還在世的話會怎麼想,一地是那個是氣急敗壞的一頓打,在中氣十足的一聲兒吼他:逆子!
想起舅舅,江時婉還是很難受。
閆文林見她也突然不說話了,只是動了動,將臉埋在他胸口,呼吸都夾帶着陰鬱天氣一般的沉悶。
“怎麼了?”閆文林柔聲問。
可是等她昏昏欲睡的時候,終於還是忍不住低聲的喃喃道:“有些人有些事兒,始終是難挽回的。”
不論是舅舅,還是閆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