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這也太不厚道了
晚上七點過了,江時婉等了半個小時還是不見閆文林人影的時候,心裏涼了半截,就怕閆文林表面跟自己周璇,實際上連個見面的機會都不給她。十分鐘后,門口進來一道高大的身影,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視線擾了一圈找到了江時婉,隨後徑直朝着她這邊走來。
江時婉見他拉開椅子坐下后才掐斷電話,男人的下巴上冒出些許的胡茬,眉心微皺,增添了幾分性感的味道。
江時婉見他臉上多處來些許的疲憊,為什麼吃到這種問題便也問不出口了。
江時婉開了一瓶讓她肉疼的好酒,親自給閆文林倒上。這間餐廳,雖然不是天價,但是為了能配上閆文林的身份,投其所好,定這麼個位置也是讓她花了不少錢。
閆文林安靜的看着江時婉倒酒,那側看的半張臉被餐廳的燈光映襯着,柔軟的五官線條像是覆了一層羊脂玉一般的光邊。
江時婉放下酒瓶,將手帕擱在一邊,看了一眼閆文林,他的眉峰犀利,即便是疲憊,看起來仍舊充滿了冷硬的攻擊性。
閆文林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隨後半倚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打量了江時婉兩眼:“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兒?”
江時婉挺直着要背坐着,姿態優雅,精緻的唇角微揚,笑着說道:“閆先生這麼喜歡過河拆橋嗎?”
閆文林挑眉。
江時婉用湯勺攪了一下開胃濃湯,將至的眉眼微垂,說道:“前一天閆先生你才跟我在樓梯間吻的難捨難分呢。第二添就調我的職,讓我從好好的市場部職員變成一個打雜的……”
江時婉在這裏停住,抬眸看了一眼閆文林,似笑非笑中帶着點隱約間的溫怒,說道:“你着也太不厚道了。”
閆文林一臉閑適,絲毫不為所動,語氣卻是陰惻惻的,說道:“所以呢?又想給我擺出你那屁都不是的視頻跟我談條件,嗯?”
江時婉一愣!“你言而無信!”
“我對你承若過什麼嗎?”閆文林用手敲了敲桌子,語氣咄咄逼人的說道:“你想留在林文,我讓你留了,你還想怎麼樣?”
江時婉沉默了一下說道:“你何必調我職,我說過了……”
“你說過什麼了?說你留在林文只是為了工作,你真以為我會信你那拙劣的三言兩語?也看不穿你那點小丑挑梁的把戲?”閆文林的臉色愈發的陰鬱,而江時婉的臉色卻是漸漸發白。
早知不是撒嬌賣乖在灑幾滴眼淚就能謀算他幾分幾毫的,只是今天花了大價錢請他吃頓飯,又怎麼想的到這人是哪裏不順心不順義意了,火氣異常的大,估計就差個發泄口了。
江時婉偏生就不怕死的撞上了槍口,三兩句被他罵的狗血淋頭。
見江時婉悶不吭聲,閆文林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可能對她來說太重了,便緩了聲音說道:“女人還是安分點招人喜歡。”
江時婉覺得閆文林陰晴難辨,算了,早知道他不好相與,又何必太放在心上。
江時婉笑了笑說道:“閆先生喜歡安分的女人?”她重新揚起了笑顏,如花般綻放,美麗優雅的恰到好處,閆文林看着她,眉眼深邃不知所想。
江時婉薄唇輕啟,語調散漫的說道:“太安分的女人,通常都沒什麼好下場!”
男人總是喜歡安分聽話的女人,叫她往東她不會往西,笑也為他,哭也為他。可是在男人眼裏,女人不過是個隨時可以拋棄的物件而已,有用的時候哄哄你,沒用的時候踹開你。
江時婉的母親就是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她以前是個多麼驕傲的世家千金,嫁給她爸以後,小心翼翼的愛着那個男人,安分了一輩子,生也為他,死也為他。
可是江浩聲呢?外面的情婦一個又一個,就連私生女都比自己太太的女兒還要大上幾個月!即便到江時婉母親死的時候,她看都不願意來看一眼。
所以女人泰安分了,就等同於親自給對方遞了一把鋒利的刀子,讓他掌握着自己的生殺大權。
“怎麼,你喜歡把自己代入成為苦情戲的女主角?”閆文林語氣不太好,滿身一股子生人勿進的氣場。
閆文林不知道什麼時候點燃了支煙,薄薄的煙霧后,淡漠的表情更加的讓江時婉難以捉摸,深邃的眸子將情緒深藏,冷清夢玲,霎時看上去有些駭人。
“那到不是,大部分的女人都在努力的避免成為苦情戲的女主。”江時婉說。
閆文林說道:“那你為何還要一腳往這泥潭之中深陷呢?”
江時婉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正要伸手去拿酒杯,突然旁邊有人急匆匆的走過,杯子被碰到,撒了她一手的紅酒。
她今天穿的是OL風的白色襯衣,此時袖口全是暗紅色的酒漬,江時婉擰着眉,對閆文林說:“我去下洗手間。”
在衛生間簡單的擦拭乾凈一宿,江時婉將袖口玩起來,一本正經的職業裝看起來多了點休閑的感覺,也藏起了袖口那處淡紅色的印記,整理好后,從衛生間出來,卻發現原本的位置上多了兩個人,分坐於閆文林的左右手邊。
江時婉腳步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驟然斂起,眉目清冷。
她停下在那站了幾秒,閆文林已經發現了她,朝着她看了過來。
江時婉這才踩着高跟鞋回到座位上,她站在桌邊的瞬間,江時悅與鍾越城同時看了過來,滿臉的詫異。
江時悅愣住,那種突然生出的如臨大敵一般的姿態,看着江時婉心中好笑。
江時悅悄悄的仰頭,看着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將是萬萬,牽強有無聲的笑樂笑,說道:“婉婉,原來閆先生是跟你吃飯啊!”
“是啊。”江時婉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背脊挺直,精緻的下顎微微的揚起,說道:“你們有事兒嗎?我們還要吃飯。”
江時悅臉色一僵,說道:“是嗎?”剛才是閆先生邀請我們一起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