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被人怠慢
中午喝完酒,三人回網吧睡了一會,然後又起來玩了幾把,快晚上的時候等羅曉薇一下班又去涮火鍋。
孟黃粱待三人就坐,打了個上廁所的幌子,去吧枱準備先預結了三千,結果吃到一半,人家前台又把錢退回來了。
潘小樂偷着笑:“尿遁不好使了吧?”
孟黃粱苦笑不已:“合著這火鍋店也是你的?”
潘小樂擺擺手:“嗨,我才沒那麼大精力弄這麼些呢,這是我一枱面上的朋友開的,全國連鎖,剛才趁你尿遁的時候給打了個電話說了一道。”
“我糙,我說就不能讓我請一回?”
孟黃粱拿起桌上的小白酒,挨個給倒上:“我記得以前你們可都不是這樣的啊,那會可還死乞白賴的蹭我的吃我的,現在真是發達了,擱我面前顯擺呢?”
三兒可沒覺得不好意思,吃個飯而已:“小孟哥,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就是在一起吃個飯,也不是什麼山珍海味鳳肝龍髓,而且又是狗大戶小樂他朋友開的,又不用花錢,隨便吃!想那麼些累不累我說?”
“嘿,你個二貨,一天就知道吃,等什麼時候你也闊綽一會,讓我吃吃你的白食?”孟黃粱吐槽着:“也不知道當年是誰說等十八歲生日了擺幾桌,我去部隊了也沒趕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在你這佔到便宜?”
三兒握着羅曉薇的手笑到:“快了快了,等我們結婚不就能吃上了?”
“那你們什麼時候辦喜事?”孟黃粱顯得饒有興緻。
三兒還沒開口,一旁許久不曾開口的羅曉薇卻搶先道:“懷孕了就結婚!”
三兒嘴裏的話硬給憋了回去,潘小樂差點沒把嘴裏半碎的牛肚噴進鍋里。
嗆了好幾下,臉都憋紅了。
孟黃粱一臉疑惑的的看着潘小樂,這反應也太大了吧?
羅曉薇臉色微紅,可能是覺得自己說的話確實有些問題,也沒有辯解。
三兒尷尬的呃了一聲,接着又趕緊招呼着:“吃飯吃飯,回頭我倆辦喜事了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潘小樂也沒有說透,招呼幾人消滅桌上的食物。
孟黃粱一時間摸不着頭腦,索性也不去想了,想着回頭私下再問問潘小樂,那不就都知道了。
晚上回到家,孟黃粱給趙世文打了個電話,將今年退伍老兵的聯繫方式要了過來。
趙世文本來開始還有所猶豫,但是孟黃粱把其中的利害關係說清了,趙世文略微思索了一番便也不再阻攔。
對於趙世文來講,每一名退伍老兵離開軍營后的發展,其實也是他一直以來非常牽挂的一件事情,能把這件事起處理好了,也算是去了自己長久以來的一塊心病。
同時趙世文也希望自己的乾兒子能把這件事情辦的漂漂亮亮,那樣,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也好全權委託給他,至少讓他有點正經事情做,不然讓孟黃粱一頭扎在打遊戲裏面,他想想都得罵釀。
看着手機里加密過的信息,孟黃粱稍作篩選。
最後確定了一個五人小隊的名單,其中一個還是他的老班長。
幾人的戰鬥力雖然不是頂尖的,但是多次執行過保護任務和救援任務,對於這種事情也算是輕車熟路。
打了幾個電話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情況,說明自己的來意,老班長想也沒想便同意了。
其他幾人也沒有含糊,聽着是孟黃粱親自打的電話,都拍着胸膛應下了。
這年頭,只有最好的和最壞的人才能讓人記得住,放在別人,那些老兵指不準會以為是電信詐騙。
不過,最後又加了一個人,是老班長張文介紹的,也是個退伍兵,不過卻是一名醫務兵,但是近身格鬥極其厲害,軍刺玩的神乎其技,當初也是榜上有名的狠碴。
名字叫做謝峰,而且孟黃粱以前也聽說過,兄弟部隊的一名前輩,當年他還沒去部隊的時候,就已經憑藉一手醫術和強悍的手腳功夫名聲在外了。
只不過孟黃粱剛入伍,謝峰就離開部隊了。
第二天,幾人便在當天陸續抵達,帶到五人聚齊后,一字排開站在孟黃粱的面前,鏗鏘有力的敬禮:“孟隊!”
聲音洪亮至極,讓人為之側目。
孟黃粱若無其事的揮揮手:“行了,又不是在部隊,咱們都退役了,別拿以前的標準來要求自己了!”
張文憨笑:“部隊待了十年了,實在改不掉。”
孟黃粱雙手插兜:“我說老班長,差不多就行了,要敬禮也是我給你敬,你這不是讓我難堪嗎?”
“行了,各位前輩都跟我走吧,我夥計還在在另一邊等着呢,咱們今天先把事情辦下來,一起吃個飯,你們明天再回家把事情交代一下。”
一行人上了潘小樂的私人飛機,兩小時後到了京都,潘小樂路上沒有怎麼說話,因為孟黃粱帶的這幾個人實在太普通了,屬於那種丟在人堆里完全沒有任何特色的那種,乍一看就和剛進城的農民工一樣。
心裏其實不免有些失落,難免低看幾人。
“哎,再看吧,等會先提前打個招呼,就算父親不滿意,也讓他說話委婉點。”
潘小樂這樣想着。
潘小樂的父親是國內一個大型財團的董事長,同時也是該財團擁有最大話柄的主事人,絕對的家族控股讓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在國內身份飄然,而其雄厚的實力不但在國內數一數二,而且在國際領域也具有非凡的影響力。
其實潘父孟黃粱之前是見過的,以前沒覺得,現在看來,潘父上位者的氣息比起他在軍區見過的一些領導也不多承讓。
不過就是人到中年發福了,胖了點。
放下手中的文件,潘父抬起頭看了看孟黃粱一行人,問潘小樂:“這就是你前兩天給我說的那些人?”
潘小樂瞧出了父親目光中是有些不重視,沒辦法,其實他自己看着這群人都感覺不太靠譜,更別說閱歷豐富的父親了。
“是的,老爹,這位年輕點的是我患難與共的好哥們,後面都是他的戰友,你看?”潘小樂這會其實真感覺有點騎虎難下。
“行了,沒看見我還忙着呢嗎,讓你二叔給安排一下吧。”潘父無所謂的說道:“有能力就留下,說到底是你朋友,爹給你個面子,但是,要沒本事也別怪我不留情面。”
孟黃粱聽見這話這話心裏有點不高興,但是這人畢竟是自家兄弟的父親,算是長輩,還是恭敬的插嘴說道:“打擾一下,潘伯父,你知道,我也是潘小樂的好兄弟,沒理由坑他,前些天也是無意中聽見伯父需要幾個好手,正巧,我身後這些戰友本事不俗。
所以毛遂自薦,請伯父不要錯怪小樂。”
潘父聞言,抬頭詫異的看了一眼孟黃粱,隨後下手中的文案,握着手問道:“哦?怎麼不俗?”
孟黃粱笑到:“想必伯父經商這麼多年,認識不少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吧?”
潘父吹了吹潘小樂剛給泡的大紅袍,細細嘬了一口:“是有幾個,怎麼?”
孟黃粱拍了拍胸膛,自信的說道:“您要是能把我這六位戰友的大概的資料擺在您的桌上,您就當我們諸位來給伯父拜了個早年,我立馬帶着兄弟幾個回頭就走!”
潘父皺皺眉:“我可沒那閑工夫,你這幾位戰友,恕我直言,看着並沒有多大本事。”
“得嘞,那就簡單直接點,聽說伯父手底下有一群行內頂尖的保鏢人員,隨便叫一二十個,您再在我這兄弟裏面隨便挑一個,要是我這兄弟被打趴下了,還是那句話,您就當我們來串門了。”孟黃粱脾氣上來了:“潘伯父!我是看小樂面子上才厚着臉皮將我這些個戰友叫來的,你真以為我孟某巴結你?”
潘父臉色一沉:“哼!後生仔好大的口氣,小樂,讓金主管把他手底下的全都帶去健身房,給他一個施展的機會!我倒要看看,這位孟小友到底有幾分本領?!”
潘小樂頓時慌了手腳,求饒似的望着父親:“爸,要不就算了吧?人家小孟帶戰友過來確實是為了您的安全問題着想,您這怎麼還杠上了?”
潘父卻有種兒大不由娘的感覺,沒好氣的說道:“嘿,這又不是你爸提出來的,養你這麼大是讓你胳膊肘子往外拐的?
我倒要給他小子看看,本事不是吹牛皮吹出來的,真以為自己當了幾年兵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去,你們自己折騰去,我還有一份文件要看,慢走不送!!”潘父不耐煩的擺擺手。
潘小樂沒辦法,胳膊碰了碰孟黃粱:“小孟,你也太衝動了,有把握沒?”
孟黃粱冷冷的笑了笑,心說這要不是你親爹,管他首富還是什麼,上去先打服了。
真滴是年輕,這爆脾氣。
……
十分鐘后,孟黃粱打開健身房的門走了出來,整理了一下衣領。
對幾位遠道而來的戰友說道:“走了!”
幾人也點頭跟上孟黃粱的步伐,往外走去。
本來孟黃粱還想讓他們幾個切磋的時候下手輕點,但是好死不死,那金主管直接冷嘲熱諷讓他自己要不要親自來。
張文他們聽見這這話幾個都忍不住遮住臉默哀了。
結果就是,十九個人,連同金主管,十分鐘沒到,全趴地上哀嚎着。
還有一個似乎見過孟黃粱,還沒開打就直接往廁所門口湊,等孟黃粱一動手立馬跑進廁所把門反鎖了。
至於那些個所謂行內頂尖的保鏢團隊,短時間內全部都喪失了行動能力,不過孟黃粱手上也挺有分寸,頂多在醫院待上一周,就差不多能下床了,不會留下什麼隱疾。
潘小樂剛才現在門外一直都不敢動,等孟黃粱打了個招呼走遠了才進去一看,倒吸一口冷氣:“……我糙~”
霸道總裁潘小樂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回到老爹的辦公室,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着父親說道着。
“怎麼,你那兄弟沒臉再過來了?”潘父冷笑兩聲:“小樂!以後別和那個人來往了,一看就是個心浮氣躁的,成不了大器!”
一泡兩萬元的大紅袍,就因為這破事喝起來都沒啥味兒了。
潘小樂臉色頓時苦的像腌黃瓜,也不忍心拆穿金主管他們現在狼狽的模樣,直接說道:“爸,依我說,您還是自個去看看吧!”
潘父不為所動:“怎麼?我還不信那幾個人能把我重金請回來的保鏢打趴下。”
潘小樂都快要無語了,但是又不敢直接打父親的顏面:“爸,你自個去看看吧,我先走了!”
“嘿,你小子,好容易過來一回,也不說陪陪你老爸……”
“潘總,在嘛,打擾一下。”剛才藏廁所的那位叫完救護車便連忙殺到潘父的辦公室了:“潘董事,我想我們可能不能再護您左右了,還請另請高明吧,告辭!”
也沒等道潘董事的回應,立馬扭頭就走!
一邊走心裏還一邊罵娘,怎麼就碰見那個老硬幣了,真他釀流年不利,老金就是個大傻逼,涼的,老子回去就辭職。
潘父一頭霧水,等聽到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聲音,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明白,自己的安保隊伍肯定是出事了。
等到了健身房一看,臉色可比那鍋底還黑。
“這群崽子,下手太狠了吧?”轉過頭一想:“這小王八蛋,他涼的是逼着我聘用他們吶!把我這些個保鏢打成這樣,誰能還護送我去參加下周的慈善晚會?涼的,真是一群廢物,六個人都打不過!還行內精英?唉!”
嘆了口氣,潘父還是決定給兒子打個電話:“小樂,晚上在星海酒樓安排一桌……對,頂樓,嗯,把你那個小哥們也叫上,爸要和他談一下合作的事情……對,你上點心……好的,那我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