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空玄與秦奉
順路南下的周曉無法知曉林都的風波,他還在考慮着如何離開林國。最終決定南下,進入三大蠻地之一的南蠻,他也就認識這一條路。
周曉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在逃亡中結束自己的一生?這和他理想中的人生相差的太多了。
他拿出那塊火神源,紅石還是那樣的晶瑩剔透,周曉想起了兩個字,天命!握緊手中的神源,一股看不見的波動四散而去,憾星訣的內息涌動,“朝堂容不下我,不知江湖可否。”
“施主好大的怨氣。”聲音輕輕的傳來。
周曉回頭看到一個光頭的和尚,那個腦袋看着是真的光溜,沒有髮際線的臉上眉目清秀,雙眼炯炯有神,手持有人高的金黃手杖,衣袍白亮,向周曉緩步走來。
來到周曉身前問“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周曉沉默了許久,使得氣氛有些詭異,“我能摸摸你的頭嗎?”周曉的話讓和尚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不能。”小和尚退後一步,目光警惕的看着周曉。
周曉尷尬的笑了笑,擺擺手表示:“自己是在開玩笑。”
兩人在小和尚警惕的目光中,同行南下。
“和尚,你叫什麼?”
“空玄”
“摸頭這事真沒得商量?”
“想都不要想。”
“你那棍子好像很值錢。”
“膚淺!”
夕陽拉長了兩人的身影,漫漫長路也不算是孤單一人了。
破碎的林國王宮之中,人們只能找到一些破碎的黑甲,林厲被嚇得生了重病,胡良被凌遲處死。
林府中少了一位名叫青煙的姑娘。
北方大秦,秦奉看着自己的老師。面前的老者很是焦急,:“秦奉,你現在秘密南下,前往雪域尋找卧龍草。”
“老師,這有什麼值得着急的,就我這本事,那肯定是手到擒來呀。”青年有些得意。
老人急眼了,“你知道什麼!你就知道玩!你知道那卧龍草有多難找嗎?”
秦奉雙手一叉腰,“哎!這就小看我了不是,你等着。”
老人沉下臉來,“你給我站好!”秦奉悻悻地放下雙手。
“我告訴你,雪域千米之上,山陰之下才能尋到卧龍草,記住了沒有?”
秦奉點頭,又趕緊搖頭,“我自己去嗎?”
這次老人點了點頭。
秦奉繼續搖頭,“不行不行,我自己去太危險了。你得給我安排幾個高手,和之前差不多就行,也不用太多。”
老人聲音嚴厲,“秦奉,我告訴你,大秦興衰就在你身上,沒有人可以保護你了。”停頓一下,壓低聲音說:“此事關係到秦王的性命!”
秦奉呆住了,“我哥?我哥怎麼了?”
“你不用管,你帶的回卧龍草,大秦與秦王就還在,否則萬事皆休!”
夜裏,秦宮中有一騎,快馬加鞭出陽城。
林國南方邊界,周曉攔住了準備出關的空玄。“和尚我和你說,咱們不能從這走,咱們走山裡。”說著指了指關外的群山。
“為何?”空玄迷糊了,有大路不走,幹嘛去走山路。
周曉笑了笑,我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是個逃犯,走大路會被抓的。”
空玄用手杖撥開周曉湊過來的頭,上下打量着周曉,“你叫什麼?”
“周曉”
空玄瞳孔收縮,直視着周曉,“好,走山裡。”
周曉來到一個山坡,回頭問空玄:“和尚,跑的起來嗎?”看到他點頭周曉笑了。
一個縱身,似駕雲直下,腳下輕踩枝葉,山林間無聲無息。空玄橫拿手杖,腳下一點,不再需要借力便滑翔而下。
兩人在山林間起起落落,時而一隻不幸的鳥兒被周曉用來借力,慌亂間一陣扑打翅膀來維持平衡,後面的空玄輕輕一扶,展翅間便重回天空。
南蠻之地,山川分佈,江河縱橫,周曉與空玄踏足了這片土地。周曉覺得這邊的植被更加茂密,空氣很是濕潤。
“和尚,你說這蠻地是什麼模樣”
“天下本無蠻地,不過是中土自傲。”聽了和尚的回答,周曉咂咂嘴,卻是認同了和尚的說法。
順路南下,許久才到一處城池,來到一家小店,小二上前詢問;“兩位客官遠道而來,要點什麼。”
周曉看了看空玄,“來盤素菜,一份牛肉,一壺酒,一壺茶。”
“好嘞,二位稍等,馬上就來。”
周曉在哪裏喝酒吃肉,空玄在一旁夾菜品茶,耳畔響起的是沒有刻意壓低的議論聲。
“聽說了嗎?林國出了個天將軍,這次大帥就是栽在他手裏了。”
周曉神色有些惆悵,兩軍陣前擊敗敵軍大將,確實是威風呀,不過都是過去了,軍旅生涯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
端起酒碗,朝空玄湊過去,“和尚,碰一個?”空玄抬眼瞅着不大痛快的周曉,拿起茶杯和他輕輕一碰,波動的酒水映不出來周曉浮現的笑容,但他真的很開心。
南蠻地方勢力割據,周曉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就問:“和尚,你來南蠻幹什麼?”
“外出遊歷,體悟佛法。”
周曉笑了,“那你體悟出什麼來沒?”
空玄搖頭,“沒有。”
“哎哎哎,出去出去。”小二將一個剛要進門的青年趕了出去,青年的粗布衣顯得很是破舊,即使被趕了出來,還是不願離去,在門口向里張望着。
“店家,讓他進來和我們吃頓飯吧。”
小二聽了這話,趕緊來到空玄身旁,“這位大師,這人手腳可不幹凈,沒事就喜歡偷偷摸摸,您是善人,可也要小心呀。”
“無妨”
周曉又點了倆菜,小二才把門外之人招呼進來。
進來的的人身材幹瘦,面容有些發黃,還沒坐下嘴裏就全是千恩萬謝的話。
周曉在一旁看看和尚,又看看這個瘦子,心想:“這和尚不會是個爛好人吧。”
喝了口酒,問那瘦子,“叫什麼呀?”
那瘦子趕忙放下筷子,咽下沒有嚼完的飯食,抹了把嘴,“在下許木。”
“做賊的?”
聽見周曉這麼直白的話,許木有些紅了臉,但還是點點頭,神色間多少有些落寞。
周曉給他倒了碗酒,和尚說話了,“給你倒酒這人手上也不幹凈,都是人命。”
許木是一哆嗦,菜也夾不起來了,酒也端不住了,這是鴻門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