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上古神魔

回到府的莫瑤，如往常一般，除了要學習琴棋書畫，就是……吃……。

“小姐你明日，就要去仙山了…，這麼多年，小姐真的要去仙山了，小蝶還有些不捨得您呢。府里只怕要靜的要命了…”小蝶手裏摘着青菜，嘟着嘴，似很委屈一般。

莫瑤吃着糕點：“好快啊，明天我就要走了。離開了你們，只怕我去了也不會習慣的！唉，聽天由命好了。爹爹呢，回來了嗎？”

“老爺還沒回呢，小姐，那你去仙山，能時常回來看我們嗎？”小蝶放下摘好的的菜，眼裏滿是期待。

莫瑤：“嗯…這個我也不清楚啊。不管！我若是回來，一定是是一個名震江湖的女俠！”莫瑤坐在椅子上，細白的手托着香腮，若有所思。

自小就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心裏準備還是有的。只是前路未知，昨日的那般恐怖，讓莫瑤心中籌措。只是自己吸引妖魅，昨日也是第一次見呢，看來那玉佩是壓制那些妖魅的，奇怪的是自己墜下山崖，那一群群妖獸就消失了。自己因着邪魅的身份，才有資格去仙山修鍊，其實也是一個好機會，如今妖魅橫行，若是隨着自己的心意真的做了女俠！倒也是好的。

還有…那個瘋子，他不會是個妖怪吧！不會的……，要是是的話，那我肯定活不了的。

忽然又想起什麼，猛地抬起頭：“小蝶，春日裏做的桃思還有嗎？”桃思是莫瑤與小蝶命名的糕點，兩人秋日裏會用各種食材，享受自己做糕點樂趣。

“有呢，小姐。”

畢竟救了我一命，怎麼也說不過去，更何況是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明天自己就要走了，就當是報答好了。

莫瑤頓了頓：“咳，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好的！小姐！”小蝶頓時喜笑顏開。

因為小姐總會有很多新奇的點子！好玩有趣！貪玩些的丫鬟都會圍着她。這樣的“好事”，小蝶自然欣喜。

“小姐……，這些桃思都要放那裏去？這是做什麼啊…！”小蝶瞪圓了眼睛，好奇不已。以為是什麼新奇有趣的遊戲。

“哎呀，這是秘密，你就整齊的放在哪裏就好了。對了，以防萬一你多帶些人去！”莫瑤說到。

走出院子的小蝶自言自語：“這可是小姐最得以意之作，難不成是要喂那些鳥獸嗎？那也太可惜了吧”

傍晚——－——

莫老爺回了府。明日就是送走女兒的日子，才急忙趕了回來。

一起吃過晚飯後，莫瑤如每日一樣，給父親斟了一碗濃濃茶水。

緩緩跪來下來：“爹爹，女兒明日就要去仙山了，以後女兒不能常伴，請爹爹保重身體！”說著眼中淚珠隨着滑落…

爹爹艱辛的將我養大，如今還要受骨肉分離的之苦…自此就要孤寡一人，剩下日子該如何度過。想到這，莫瑤就心痛不已。

“瑤兒，快起來！”父親見狀，心緒籌措，慌忙的扶起了心愛的女兒。

那還是莫瑤小的時候，府衙里總是有辦不完的公務，與莫瑤在一起的時間也很少。時常披星戴月而歸，晨起又匆匆而去，幾乎沒有時間看一眼女兒。

到了晚上，小莫瑤等着等着就伏桌子上睡著了。

伺候的姐姐們，是不敢將這娃娃抱進屋子裏去，第二日醒來，是要鬧上一天的……

老爺回來時，伺候的下人們儘管輕聲細語，可是莫瑤像是長了雙千里耳，一聽見，立即就醒來。

這時，她就會步履闌珊的步子跑出來，一把撲到爹爹的懷裏…那是父女二人，最美好的時刻，莫老爺將她一把托起：“瑤兒！瑤兒，你怎麼還沒睡！哎呦哈哈……！”親昵一會兒，才放下來。那是他最珍貴的寶貝，一日的疲累也都在這一刻都消失殆盡。

一幕幕恍如昨日，如今女兒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怎會不感慨……

莫老爺：“瑤兒，此去仙山，一定要認真修習。你自小與常人有異，這是唯一可以保住你的辦法，爹爹縱有不舍，可也是無可奈何。切記！不可再任性妄為了…”

莫瑤低着頭，哽咽道：“女兒明白……”

“在府里，大家都嬌縱着你！出了府，可就沒有人再護着你了。‘

不管修鍊順利與否，都要學會韜光養晦。還有，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一人！人心難測。”

莫瑤：“女兒記下了！此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看望爹爹，爹爹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府衙的事再多，您也已經年過半百了，不能再操勞了！‘’

“放心吧！瑤兒！爹爹心裏有數。你安安心心的去仙山就是。‘’

莫瑤：“爹爹每次都是這樣說，女兒學成而來，若您有半點不好，女兒可是要去衙門興師問罪的！”

“好！好，爹爹等着你回來。”莫老爺的眼裏掛滿了淚水，欣慰不已。

燭光，隨着清涼的晚風搖曳着。似能聽懂父女二人的對話般，溫柔的光亮照着父女二人的笑靨。而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第二日—

晨陽微亮，山間溢出隱隱的霞光，鳥兒在林間清唱的聲音，陣陣回蕩。

府里的下人們，早已經忙碌開了…

莫老爺也早已經披着衣服，在看文案了。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讓莫老爺回了神兒。“老爺，老爺……”一個家丁輕輕的扣門喊到。若不是有急事，也不敢驚擾到老爺。

“進來吧……！”莫老爺放下書卷，沒有一絲的不悅。

“老爺，門口來了個和尚化緣…，奴才給了他吃食，可他非說要見您…！”家丁恐會打擾，聲音也是低了低。

莫老爺剛要說什麼：“不對，一定是他呀！快，快去將人請進來……！”說著，自己也急忙走了出去。

府邸的大門外，一位僧人手裏托着一串佛珠，緊閉着眼睛，嘴裏念着經文，紋絲不動的站在那。

恰巧門中幾縷光線照射進來，猶如西天的佛陀顯靈一般…很是神聖。

府里的人都圍了過來。

化緣的僧侶屢見不鮮。

只是這個僧人不似俗見的那般。

他身形魁梧，立如松竹。

面龐脫俗的純凈，如荷花上的晨露，眉目濃重，如描摹過似的。堅挺的鼻樑下，唇瓣鼓動着，經文一經呼出，就像是萬物都在虔誠受洗…而他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十六年，時光交錯，樣貌絲毫未改，與當年一般無二。

眾人：“快看啊，像畫本里都公子……！”

“好俊俏的和尚……”

“真是俊朗…！可惜是個和尚！”

“人家是出家之人，哈哈……”丫鬟們，嬉笑議論着。

“怎麼了！小蝶……”莫瑤伸着懶腰……跨出門的那一刻，也被那束耀眼的光吸引……

“小姐，你看那僧人，生的可真好看……就像那廟裏供奉的菩薩。”

莫瑤看了看，不就是僧人嗎？接着左右看去，院子裏丫鬟都忘了手裏的活，望着門口的僧人，春心蕩漾……

那僧人察覺到了莫瑤的氣息……抬眼忘去………眼中立生詫異！驚懼！不可置信！雙眸緊緊的看着莫瑤…，好在定力極好，那一絲詫硬生生的掩了下去。

僧人一時未覺，從口中脫出：“怎麼會…”

就在這時，莫老趕了過來，見到恩人激動不已，緊忙請進了府中。僧人也忙斂回了目光。心中千層浪起。

“施主不不必多禮，正事要緊。時日已到，當年的事，已到兌現之日。”

“是……！瑤兒，快來拜見恩人…，當年若不是高僧相救，只怕你會與你母親一般了…”

莫瑤緩緩走來…，紗裙隨着腳步輕落…，身姿婀娜，卻又溫靜如水。那熟悉的面目…那如出一轍的眸子…

他此時心中無法壓制這股衝動，連鼻息都加重了…這般修為，在遇見她的那一刻還是抵擋不了一絲一毫。

看到莫瑤跪在腳下，他身子微顫，只好緩緩說道：“佛曰，救人一命，剩七般浮屠已，不必謝我，本是我佛慈悲。”聲音夾雜着些許顫抖。

他不敢再看莫瑤的臉，細密的汗珠，從身上隱隱而出。他愈加的害怕，只是周圍的人沒有瞧出。愧疚！害怕？不知是何作祟，行於人間五百年，從未有過這般。

莫老爺：“佛陀慈悲，高僧，府中會備下齋點，還請法師挪步。”

僧人掩着內心的洶湧：“多謝…”

魔族——

魔族宮殿在血月谷最高處，谷底就是閻城，魔族的首都。

也是魑魅魍魎，妖魔鬼怪的聖地，不管你犯下如何讓天的罪惡，在這裏都是無罪的，除非你挑戰皇族的地位，然在這裏就是罪惡的天堂之地。

他們皆聽從於，魔族的魔皇，蒼暮。魔皇，亦是每個魔族之人的信仰…現魔皇有一子，業就是冥帝。

魔皇蒼暮，為上古神魔之一，魅王穹妖的胞弟！是上古巨獸赤冥獸修鍊所化，面目生的恐怖，身為上古的魔升獸，修為極高！是現存於混元世界少數強者之一，與當時的魅王不分上下。只是他以權為命，野心勃勃，整日沉迷於女色與異煉，魔心早已渾濁不堪，喜怒無常，遂大小事宜，漸漸被冥帝替代，也是大家公認的下一任魔皇。

“魔皇陛下，小的有要事奏報。”一隻猙獰的妖獸，跪在殿下，想要報告一些要事，取得魔皇信任，從而一步登天。

“嗯？什麼事！說！”魔皇蒼暮，散漫的攬過美姬撫摸，完全沒有在意下面的小妖。

“是，是……”小妖膽戰心驚。

“嗯？！什麼事吞吞吐吐！”魔皇怒吼，嚇得那小妖，撲在地上！連着磕頭。

旁邊的美姬緊忙勸慰：陛下別生氣嘛～

魔皇又用力抱了抱：“乖～美人～‘’‘’還不快說！”

“小的不敢……”小妖嚇的打顫，怎奈冥帝不在，只好冒險來找魔皇。

魔皇凝目：“美人，先退下…！說吧，本皇饒你不死。！”

“是………是魅王……！”小妖的牙齒已經開始打顫…

“放肆！！”魔皇怒吼，一下子站了起來！！身前的桌子，也被掀翻！瓜果滾落一地……魅王兩個字是魔族禁忌，無人敢提。

“父皇……！”就在這時冥帝走了進來……身穿暗金交錯的長袍，氣宇着實不凡，小妖十分慶幸，自己險些灰飛煙滅。

“還不快滾下去……！”冥帝使了一個眼色。“是，小的告退……！”那小妖連滾帶爬退了出去。

“父皇息怒！不過是個小妖，等下孩子一定嚴懲。”冥帝作揖。

魔皇甩了甩衣袖，坐在了榻上。見到冥帝這才消了些氣。“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兒前來有何要事？”

冥帝：“父皇，黑羽將軍，領兵起義之事，兒臣已經料理了…”

魔皇：“好…！很好！這五百年來，自為父統一魔界，外界流言不止！窮鳥一族，就是因為提了不該提的事，九族灰飛煙滅！

黑翼將軍不引以為戒，還要叛亂！黑翼將軍啊，朕本以為你是可造之材，可惜了…

密令下去…，所有曾經忠於先皇的！都殺了吧，…記住，做的隱秘些…！”

“是！！孩兒知道了…！！”說完冥帝目中閃爍過紫色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