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靠，葉笙歌，咱倆沒完”。顧長歡從河裏站起來，全身都濕了，河邊的水比較淺，才到顧長歡膝蓋下面。

但顧長歡是直接被葉笙歌甩進去，重心不穩，整個人都趴進了水裏。

顧長歡到河邊邊擰衣服上的水邊罵葉笙歌，葉笙歌此時已經走了，雖然把她扔到了河裏，但他還是不太爽。

晚風吹過，顧長歡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快步走回家，家裏現在還有幾個警察再勘查現場。

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已經回家了，奶奶的屍體也早就運走了。七個兒女被帶到警局做筆錄了，家裏現在就剩下媽媽。

“歡歡，你幹什麼去了，衣服怎麼都濕了？”媽媽關切的問道。

“沒幹什麼。”顧長歡漫不經心的回答着。

媽媽沒有接着問，直接讓顧長歡去睡覺了，明天還要上學。

到學校一進屋她就看到了韓旭坐在她的座位上和溫婉聊天，葉笙歌在旁邊一臉不耐煩，彷彿下一秒韓旭就會被打死。

溫婉抬頭看到顧長歡，“歡歡，你快來，和你說個事”。

韓旭看到顧長歡來了站了起來，顧長歡坐在座位上邊聽溫婉說邊拿作業。“我聽說方寒也要來咱們學校。”

顧長歡聽到后拿作業的手定在半空中。旁邊的葉笙歌臉色也是一變。顧長歡注意到了葉笙歌的變化，又回頭問：“真的嗎？”

“真的，聽王敬說的。”

王敬是方寒的朋友也屬於小跟班，總是在方寒身邊轉悠，所以既然是王敬說的，那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顧長歡轉過身來，問葉笙歌：“你…認識方寒？”

“……”

“你都把我扔河裏了，你還沒消氣？”

“……”

“你這男的長得人模人樣，心眼怎麼這麼小。”

葉笙歌啪的一下把筆往桌子上一摔，“跟你有什麼關係？”顧長歡沒說話。

烈日在天空上高高的掛着，班級有一半同學都趴在桌子上，老師越講越起勁。只有星星散散的人聽着課，葉笙歌和蘇辰楓選了一道難題，看誰能先解出來。

溫婉趴在桌子上，眼光卻停留在葉笙歌身上。

顧長歡對着黑板發著呆，想着昨天撲在葉笙歌懷裏的那一剎那，顧長歡偷偷瞟了葉笙歌一眼，又想起被他扔到河裏，靠，多麼完美的一張臉，就是腦子有點問題。

這麼漂亮的女生站他面前，他居然給扔河裏？顧長歡越想越氣。

走廊里響起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然後就看見老王走進班級，“顧長歡，出來一下，有點事。”

顧長歡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出門就看到了那個年輕警察和一個皮膚黝黑的警察。

年輕警察和她說：“我們正在審訊方寒，現在需要你去做一下筆錄。”

顧長歡點點頭跟着他們上了車。

在路上，年輕警察告訴她，方寒什麼都承認，是他謀划的整件事情並且教顧湘玉做的，只不過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

顧長歡到的時候，審訊室外還站着一個穿的很富氣的人，身邊跟着一個助理幫他拿着公文包，他和一個領頭的警察交流，接着那個警察帶他去了局長辦公室。

顧長歡進了審訊室把那天方寒和她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顧長歡出去正好看到方寒在和那個男人說話，那人就是他的爸爸方琦。

方琦讓助理開車過來，他拿着公文包對着方寒說：“你來趟警察局就舒服了？你就想進去唄？”

方寒雙手插着兜，擺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嗯”

方琦看着方寒這樣就氣不打一出來，“老子沒時間天天來給你處理這種事，你方寒要是有本事做就他媽自己把屁股擦乾淨，不然就老老實實待着。”

方寒淡淡的回了句：“嗯。”

方寒抬頭剛好看見站在門口的顧長歡，顧長歡的頭髮在陽光下是棕色的，顯得皮膚更加白暫。

敞懷的校服顯得她有點拽拽的，校服褲子是改過的，緊貼着小腿，把她的腿部線條勾勒的更加優美。

方寒忍不住在心裏稱讚一下。

方琦助理把車開過來，方琦上了車沒好氣的問：“你他媽回不回去？”

方寒心思早就飛到了正在走來的女孩身上，方琦見方寒沒說話，就讓助理直接開車走了。

顧長歡打算直接回家，據她目前知道的，是方寒教唆顧湘玉殺了奶奶，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呢？方寒為什麼沒事？

她看見方寒在前面，打算離遠點繞過去，卻被方寒一把抓住，方寒的手冰涼的，握着顧長歡的手腕，在這烈日炎炎下竟有一絲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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