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能傷她
這樣的消耗，對於姜不老來說，他是耗不起的。今天是他想好最後一次再來平原市早市試一次的賣菜行為，如果還是像以前一樣賣不出去，他只能不再來這個早市，要去走街串巷，叫賣自己的蔬菜。
還好，他的菜攤如常擺了起來，儘管還是沒有顧客光顧，但還沒有到早市散去收攤的時候，既然是最後一次，那就要最後一次到底，堅持將菜攤擺到早市收攤的時候。
也就是剛到早市開始到一半的時間，姜不老的菜攤前，終於迎來了一個幾天未見來人的顧客：“你給我秤兩個菜花！”
姜不老都沒有動自己的秤杆子，他而是從自己的菜攤子上，拿起了兩個比較大的菜花，遞到了這個顧客的手中：“你就給我五元錢吧！”
“像你這樣賣菜，不僅要把你自己賠進去，還要把你的老娘也賠進去了。我知道，目前的菜花價格，可是兩元多一斤，像這樣兩個大大的菜花，足有四斤重，你這不是賠了一半嘛！”
“這不算什麼。我都有一個多星期沒有開張了，光爛掉的菜，何止用你說的這個價格來計算呢，今天算是你為我來捧場，我就收你五元錢，這就已經不少了。”
“是的呀？我也就感到納悶。在我進早市的時候，就有龍閑手的弟兄告訴我，不許買你姜不老的菜。可是，我是第一次來這個早市買菜，在來早市以前，我已經向我的鄰居打問好了，整個早市，就屬你姜不老的人品和菜品都好。他們不讓買你的菜，我就偏買你的菜，看看他們說的付出的意想不到的代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代價。”
姜不老以老實著稱，他知道賣菜人是一位年輕的女顧客。因他見到女人就臉紅，所以，一直沒敢抬頭正眼看一下這位年輕女顧客。
當這位年輕女顧客說出了這樣的話以後，他才知道是龍閑手再給自己搗鬼。可是，自己自從在這個早市也已經賣了很多年的菜，也沒有少被龍閑手揩油，他為什麼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他有心想要找龍閑手問問，或者是理論理論，打算弄個明白。但姜不老又一想，龍閑手是個什麼貨色，跟他能有道理講嘛。
既然是龍閑手在這樣控制着顧客，姜不老也就理解那些自己的老客戶不來買自己菜的心理了。當姜不老理解到這裏的時候，他才大着膽子，正眼看了這一位年輕女顧客。
這一看，險些沒晃了姜不老的雙眼。這年輕女顧客長得也是太漂亮了。一對杏核眼放着一種特有氣質的光，燙得一頭短髮齊耳而豎，一張瓜子臉上掛着一個玉壺般的鼻子，一個櫻桃小口淡抹着微絳的唇膏。
這身形，在一雙白色高跟鞋的托起中，顯得她藍色的短裙和白色的短褂，映襯出她是一個很有品味和講究的地道的城市人氣質。
姜不老也就僅僅看了幾眼，他覺得這是他長這麼大看到的最最漂亮的一個年輕的女子。
也正是這樣一眼的正看，才使姜不老突發了一個令這位年輕女子意想不到的動作。
姜不老突然從這位年輕女子手中，奪過了那兩個菜花：“你趕緊走，我這菜不賣給你了。”
“這又是為何？你賣菜，我買菜，你一個賣菜的，還怕有人買你的菜？”年輕女子對姜不老的這個突然舉動和說法，很是不解，她的臉色頓時有了慍怒：“我就要買你的菜，這菜你是賣也得賣，不賣還得賣，你的菜，我買定了。如果你覺得賣得便宜了，後悔了，我可以給你再加錢。反正，你這菜我是買定了。”
“姑娘，你聽大哥一句勸：我不是賣後悔了，我是不想讓你因為買這兩個菜花，給你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你也知道，龍閑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們能饒過你嘛!”
“我不怕。我活在世上，就怕我生病，就怕我死，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怕。”年輕女子執意重新奪過被姜不老搶過去的兩個菜花：“給，五元錢!”
“呀呵！這是誰在這裏大放厥詞呢？你不是怕生病嗎？那我們就叫你得一個外傷的病！”一個滿臉小黑鬍子，是話到手到：“掏你個前胸肋骨損傷吧！”
說時遲，那時快。姜不老認識這個小黑鬍子，他經常跟着龍閑手在這早市橫行霸道。也許，這就是龍閑手所說的買他姜不老蔬菜，顧客所要付出的意想不到的代價吧。
為了買他姜不老的菜，要讓這樣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付出前胸肋骨損傷的代價，這是不允許的。別看姜不老老實憨厚，但他是見不得有人要傷害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子。
“住手！”姜不老也是聲如洪鐘的喊聲喊出，他一隻有力的右手，是狠力攥住小黑鬍子打向年輕女子前胸的拳頭：“你們有本事沖我來，不要隨便傷害無辜！”
誰料，姜不老這一嗓子，既驚動了早市所有的菜攤攤主，也驚動了早市所有買菜的顧客，更是驚動了龍閑手一夥所有的爪牙。
不到秒間，有十來個龍閑手的爪牙連同龍閑手一起，都圍到了姜不老的菜攤前。一個露尖嘴言道：“你不是叫囂有本事沖你來嗎？你這個賣菜的，還有她這個買菜的，都要付出意想不到的代價！”
“對，還是我的兄弟了解我龍閑手。姜不老，你不是不知道，這早市就是我龍閑手的天下，在這裏，我叫誰死，他就活不到明天。弟兄們，給我上，將這兩個夯貨打傷打殘，但不要打死，讓他們睜眼看看，在這個早市是誰說了算。”
看這架勢，再加上姜不老對龍閑手為人的了解，他自己也好，這位年輕女子也罷，都是一個在劫難逃。
與其這樣，那就豁出自己吧，他先有的第一個意識，就是捨身保護這位年輕女子。他決不允許這位年輕女子為買自己的兩個菜花，並且還是在自己的面前，遭到任何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