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弱水巷附近的客棧
弱水巷裏面有很多類似於小房子的地方,邶氓過去問了一下,他才知道原來這些小房子是給特殊愛好的客人的,一般的客人都是在包廂裏面的。
對於這些房子,邶氓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的。他進到了弱水巷最有人氣的青樓鴛鴦淚。這名字也真的是足夠諷刺了,在這裏面男人和女人不過是一夜情緣,何來鴛鴦如此呢?
不過若是讓那些男人的妻妾知道了,倒是會傷透了心。或許鴛鴦淚的意思,就是在這裏了。邶氓進來之後就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了,他想要看看今日鴛鴦淚裏面有點什麼搞頭。
這一坐下來,立刻有小二問起是否有牌子,邶氓是瞬間懵過去,直接搖了搖頭。見狀,小二是給了邶氓一個牌子,隨即就離開了。邶氓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牌子是什麼用處的。
之後,台上的鴇母就突然間發聲了。
“諸位,諸位,我們城主很是欣賞我們的新花魁蘇麟姑娘,今晚上他要和蘇姑娘試一試千里姻緣一線牽。”
“所以蘇姑娘今晚入幕之賓並不是競價,而是由蘇姑娘抽取。抽到哪一號什麼色的木牌,就是那位公子好運了。”
但是這一聽就知道有貓膩了,說是千里姻緣一線牽,那就是在哪個箱子裏面擺了最多城主的牌子。這種情況下要抽到別人,簡直就是微乎其微的一件事情。
那位鴇母說完話之後,蘇麟姑娘就過去抽取一下入幕之賓的名單。這一抽,蘇麟姑娘就抽到了綠色牌子三九九號。這個號碼並不是城主的號碼,城主的號碼是二零二號。
鴇母喊了兩次,邶氓才發現原來蘇麟姑娘的入幕之賓是他,他趕緊就站起來了。一看是個新面孔,鴇母是高興得不得了,趕緊招呼蘇麟姑娘帶着邶氓去到房間了。
到了房間,鴇母吩咐了蘇麟姑娘幾句,就默默退下了。蘇麟自然是過去給邶氓捶捶背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俊俏的恩客,蘇麟是忍不住要多看上幾眼。
鴛鴦淚裏面大多恩客都已然一把年紀了,哪還有什麼可看的。而邶氓卻完全不一樣,邶氓仍舊是風流倜儻,氣宇軒昂,一看就不像是經常出入青樓的男人。
看着蘇麟一直注視着他,他自然是有點不自在了。這還是邶氓第一次進入青樓,蘇麟這樣的眼神未免顯得太過冒犯了一些,反正邶氓是實在沒法愛起來了。
邶氓伸手摟住蘇麟,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今晚打算要坑我多少錢?你們城主為了你應該是豪擲千金了吧?本來是想要演一場戲表現一下他有多欣賞你,只可惜一切都被我毀壞了。”
聞言后,蘇麟的臉上多了幾分喜色。
“你這麼說倒是一點錯都沒有,不過那死老頭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兒。我是一點不想伺候他的。還是公子您更加迷人啊!再說了,我如今的身價需要坑公子的錢嗎?”
“你這麼說也是,那你伺候我吧?我粗人一個,就不說那麼多了。”邶氓的嘴角的笑容越發深了,但是並沒有一絲佔有,定多就是一點點玩味的意思而已。
蘇麟非常確定,邶氓來這裏絕對不是為了要找姑娘尋樂子的。但是邶氓也都已然來了,難道蘇麟就不應該好好伺候一次嗎?這就算是被敷衍了,她也不覺得有多吃虧。
畢竟這麼貌美的主兒,往後也不一定能夠有。故此,蘇麟是褪下了衣衫,故意湊到邶氓的身上。對於邶氓來說,這也就是逢場作戲而已。
要是能夠在這期間問到點什麼,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壞事情,故此邶氓是並沒有退後的意思。大家只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也不需要表現得那麼清高了。
的確,期間邶氓是一直在問有關淘金者的事情,蘇麟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她要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她今晚都得要被憋死了。邶氓簡直就是一個情場高手一樣的存在。
折騰了幾番,邶氓終於有些累了,蘇麟更加是處於差點就沒有知覺的境地了。
蘇麟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邶氓看着她這個樣子,反而還貼心地拿着她的手帕,沾了點水幫着她清理了一下。
不然弄得這麼不堪入目就走了,邶氓始終是有點於心不忍。不過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清理的,比如好像是蘇麟身上的痕迹,邶氓身上的痕迹,那都是不可能處理的。
痕迹始終是在那,除了痕迹也還有味道,味道是騙不了人的。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麼,味道已然說明一切了。邶氓都已然將人吃干抹凈了,清理完自然就離開了。
否則要是繼續留在這,還不知道要被坑多少錢呢!當然,邶氓還是給了兩張銀票放在桌上了。今晚是將兩個問題都解決了,是應該要給蘇麟一點點回報才是。
要不然,不顯得他邶氓很不懂得人情世故嗎?那就是很沒有必要的一件事情了,邶氓明明就不是這麼一個人,他也不希望會被人誤會成這樣的人。
放下銀票之後,邶氓就趕緊跑了。他是一秒鐘都不想要繼續留在這個地方了。這弱水巷雖說是繁華,但也是帶着危險的一個地方,久留必然是會有所損失的。
當然了,邶氓也不敢直接回去。他身上的痕迹還有脂粉的味道,遲早都是要出賣他的。他只能是現在外面浪蕩一晚上,去到別的客棧先給睡一睡,次日再回去好了。
的確,在弱水巷的附近會有很多客棧,都是為了能夠讓那些男人躲一躲的。邶氓進去付了錢,小二就帶着邶氓上去二樓的房間,還端來了一些葯和指引邶氓去澡堂沐浴。
看着那些葯,邶氓的臉上多了幾分無可奈何,他真的是不想要用那種葯,他覺得要是用了那種葯,那就是在侮辱他,難道他還要被人肆意侮辱嗎?他還不至於這麼犯賤。
畢竟,邶氓已然足夠可憐了,喜歡的人都不願意看他一眼。要是再擦上藥,讓自己趕緊好起來,不就是讓所有人知道他的退避和討好嗎?他不想要做得這麼卑微。
故此,邶氓是並沒有擦藥,他只是沐浴了而已。在這裏是有新的衣服可以換,但是他總覺得客棧的衣服很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