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神戰 第七章 試探
古原順勢重新坐下，小聲道：“那給我換點果酒可以嗎？我拿這個換。”從懷中掏出寄尾花粉末放到熊五面前。
熊五深吸幾口香氣，用手指沾了一點送入口中。眼睛一亮，點頭道：“這東西你從哪搞來的？換多少？”
古原嗤笑一聲，回道：“那你能告訴我果酒怎麼釀嗎？這一包換個七八壇行不行？”
熊五尷尬的摸摸鼻子。“行吧，是我說錯話了。一包粉末六壇酒，怎麼樣？這酒不好釀，兩個月才能成酒。我還得留幾壇換肉。只能給你這麼多了。”
古原心中思索，也不知道白狐什麼時候動手，希望別超過六天。口頭答應道：“那成吧，先換六壇。下次我搞到這粉末再跟你換。”
熊五咧咧嘴，起身去角落挖出六壇果酒，一一遞給古原。勸道：“這酒雖然好，但也要注意量。你還這麼小，每天喝兩三口就行。”
古原接過罈子，拍開泥封深吸一口氣。假裝陶醉道：“好酒，熊大哥真是好手藝。我會注意的。”活脫脫一個酒鬼樣。
熊五略微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勸道：“你不要不當一回事，就咱們首領那體格都喝一壇醉一天。”
古原受不了他的嘮叨，抱上酒就要離開。“行了，我沒那麼虎。你忙着吧，我回去睡了。”
熊五搖搖頭，算了，你隨意。拿起粉末就在石釜里加了一點。女人孩子早就聞到這香味了，卻也不敢打擾他們交談。此刻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湯，滿足的閉上雙眼。
夜深人不靜，白狐已經舉着酒罈一陣噸噸噸。
古原看的有趣，剛想出聲嘲諷。卻見白狐指了一下大河。二話不說就入水抓魚。
心中腹誹：你接着得瑟，等我修為超過你就把你捏圓搓扁！
時光匆匆，轉眼已過四個日夜。
這晚，白狐帶了一個小包袱。少年告訴它明天會去狩獵，明天就是最好的機會。
古原會心一笑，問道：“明天行動？這毒厲害嗎？”
白狐將包袱遞給他。然後……一爪拍暈。
夢中的白狐還是那副德行，一臉的正氣凜然。九隻尾巴承天接地。
古原拱拱手，再次問道：“毒厲害不？怎麼下？”
“神識之毒，灑在獸屍上。你最好別用肉體接觸到，不然一息就能要你的命。”白狐嚇唬他道。
少年果然嚇了一跳。白狐心中得意，知道怕就好。它最近老感覺這少年有些不懷好意。雖然沒有殺意，但如果敢算計自己。哼哼！
古原沒有追問具體計劃，問了白狐也不會說。這隻白狐，說實話，有點驕傲自大。
一人一狐相對沉默。夜色未深就各自離開。
古原緊張萬分，心中猜測白狐的計劃。已知條件太少，根本不知道白狐要怎麼做。算了，還是思考如何忽悠白狐來當山神吧。
紅日剛起，狩獵隊在部落門口集合。這次的目標是一群野豚，應該毫無危險。
古原跟在首領身後，欲言又止。他想告訴首領，可是又怕首領通知怪鳥。十分糾結。
首領轉過頭看他一眼，差異道：“怎麼了？一路心不在焉的？看上誰家女子了？告訴我，我幫你撮合。”
古原一頭黑線，沒有吭聲。算了，首領這麼奸詐，一定不會盲目保護山神的吧。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開口試探道：“首領，你覺得山神是好是壞？”
首領以為他還是想當巫祭，遂開口嚇唬道：“屁的山神，一隻妖獸而已。既然是獸，肯定生性兇殘。放棄你那愚蠢的想法，沒有人會心甘情願去侍奉妖獸。”
古原嚇了一跳，還以為他知道自己和白狐的事了。轉念一想，嗯？首領是誤會什麼了嗎？算了，既然首領對怪鳥也不甚恭敬，那就不告訴了。
首領見他還是不吭聲，再次勸道：“古原，你還年輕。再多吃點肉就會很強壯，不一定非要去當巫祭。再說，當巫祭有什麼好？當了巫祭就必須一直侍奉它，就像上次咱們遷徙，巫祭走不了，只能留下。”說著輕嘆一口氣。
“唉，他們估計都被山神吃了。山神發現青壯全部離開之後就會殺死他們。”也沒心情再勸古原。
古原心情也很是沉重，看來，忽悠白狐當山神勢在必得。一般山神都不會離開故地，因為跟着遷徙會進入其他妖獸的領地，他們不會為了人族打生打死，只會合起伙來殺光人族。
首領受心情影響，狩獵手段十分殘暴。每個被他殺死的豚獸的腦袋都被砸成了肉泥。
眾人不敢大喘氣，一路都噤若寒蟬。
就連石恆都不敢上前勸慰，準備等他爹心情好點才問詢。
回到部落，古原跟着巫祭將豚獸抬去石廟，趁機將毒藥灑在了豚獸屍體上。
他們跟上次一樣放下豚獸就離開，只有古原等在外面。
待山神飛上巨樹，巫祭走出。古原以打聽山神喜好為由，藉機詢問道：“巫祭，山神為何會接受供奉？別的妖獸不是見人就殺嗎？”
巫祭搖頭道：“這不是供奉，在它眼裏我們只是它的奴隸，生殺予奪，全在它一念之間。應該還有別的好處，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說著瞥他一眼。“做什麼都不要做巫祭，除非沒辦法生存下去。如果不是為了部落，我才不會理會它。”
古原心中有數。就此告罪離開。巫祭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小子打聽這個幹什麼。
部落中炊煙裊裊，誰都沒有注意後山。怪鳥煩躁的搖搖頭，不知為何，一直心神不寧。
突然，聽到一聲脆響。轉過頭一看，心中大怒。喝道：“又是你們？真當我好欺負？”剛說完就已到黑虎和白猿面前。
它倆嚇了一跳，這怪鳥這次怎麼飛這麼快？抱着酒罈撒腿就跑。
怪鳥氣急，這次肯定不會再放過它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殺了它們。
部落眾人看着它們遠去，轉而繼續做自己的事。他們已經麻木了，這黑虎和白猿隔幾天就過來偷酒，每次都被打的很是凄慘。
就像這時，山中不時傳來一兩聲凄厲的慘叫。
誰都沒有發現一個少年悄悄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