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140章
和子衿的這次見面,總覺得之前還游移不定,模糊不清的事情,終於被證實了。
也許,這真的是我倆宣告結束的鋪墊了。一想至此,內心就會排山倒海湧來一陣陣傷感,和痛徹心扉的難受。
我知道,清晰地知道,即使萬般不可能,我,依然,愛着她。
這個結局,即是我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的,也是我畏懼的。我的畏懼,來自於害怕面對。而之所以害怕面對,是我仍對她情深。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聰明的女子都明白這點,卻被宿命拖進來,應驗。
那之後的幾天,除了我姐的態度有些怪異,其他都在正常軌道上運行。由於有了離去之心,上班的時候就不是那麼全力以赴,偶爾會開開小差,打開電腦,看看新聞。我是一個不怎麼混網絡的人,以至於上網衝浪,連去哪片海域都摸不着,只好去新浪。最近的焦點事件不外乎國家的十X大領導班子換屆選舉,原來我是不關心政治的,後來捲入到半島灣事件,才知道這官商是怎樣的一種牽扯不清,這才一如侯門深似海。
晚上占奮領我赴了個飯局。回來時接到梁歆怡的電話,說有事要和我談。於是就叫占奮順道送我去她家。
她早已冰了美酒,就等我開瓶了。
我抿了一口,由衷感嘆道:“果然好酒。”
她高傲道:“當然了。我特意請你喝的,當然是珍品。”
“你不會就為這個請我過來的?”這不符合梁御姐的作風。
“不是。有其他的事。說起來……”她定睛瞧了我一眼,思量着什麼,繼續說道:“上次鄭老頭對子衿的態度,你看見了?怪不怪?”
“怎麼還是這事啊……”我笑着打趣道:“你總放不開這事,是嫉妒鄭部長,還是子衿啊?”
她唏噓道:“你連子衿都拿出來開玩笑了,有長進。不會真有心和她快刀斬亂麻?”
有些被猜中心事的尷尬,便說:“繼續說你的。”
“新的換屆選舉塵埃落定了。鄭部長攀的那根藤下架了。他必須依附新的靠山。我打探到,XXX過去可是受了許璋庭提攜,這才一步步走到現在的。
許璋庭是子衿姥爺的名字,而XXX就是如今得勢的那個人。
下面的不用她說我自然明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何況官道上最講究派系、門生。怪不得鄭部長對子衿那麼阿諛,原來是大樹底下好乘涼。
“XXX對許璋庭很敬重,逢年過節就要去拜望。而許老爺子在XXX最失勢的時候曾給過他很多無私的幫助。尤其,據可靠消息,他的得意門生,如今許多都已是XXX的心腹,和他一起入了最高殿堂。”
前一刻還是在新聞里看見的那些名字,如今卻納入在了自己的眼界內,心裏不禁感慨。這在幾年前,是想都沒想過的。
再看梁歆怡,發現那張濃妝艷抹總相宜的臉龐,竟也冒出了幾顆痘痘。一看便知是肝火旺盛,想必最近沒少吃吃喝喝,才打探來如此機密的消息。
“那又怎麼樣?”我放下酒杯,用一種打算深談的姿態對她說:“就算許老得了勢,迅達得了勢,又怎樣呢?你現在和子衿一塊拴在半島灣上,是同盟,不是敵人了。”
關於梁歆怡和子衿的關係,可用久遠而悠長形容。到了外人看不懂,知情人也看不清的程度。你說是敵人,彼此了解得滴水不漏,勝過親朋,堪比戀人;你說她們是友人,又互相下絆,互看不順眼,一個拍賣品都要你奪我爭,拔得頭籌。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梁御姐老大不小,平常出場都是強光迷人眼的造型,卻干出給子衿家狗下瀉藥的無聊幼稚事。害得子衿不敢把狗領回家養,現在還寄宿在寵物店。
這端,梁歆怡睜圓了雙眼,氣惱道:“沒人敵對你家子衿,我是擔心我們家產業。”
“鄭部長沒了靠山,也有穩固的根基,你不用擔心的。”我拿了酒繼續品嘗,最後索性全部吞入口中,嗯,確實醇香瀰漫在口舌間,久久回甘。
“哼。你懂什麼。算了不說了。你以後去了美國,這邊的事也與你無關。”
“鄭部長後來沒對你怎麼樣?”我問過好幾遍,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擔心這件事。相信梁笑然更是,所以她才會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如果我和他之間沒有利益關係,那麼肯定會有事了。你懂的。”她邪魅似地一笑,揚起白天鵝一樣的優美頸子把酒喝凈。
“可梁笑然似乎不懂這一點。”
“她會懂的。沒有什麼特別的人和事,都是在遵循着既定軌道運行而已。”她的眼中又現出寂寥的神色,彷彿那是一片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深邃海域。
“那是因為那個特別的人還沒在你生命中出現,或者,她已經出現了,只是你沒有發現。”一切既定的規則、所謂的軌道都無法在愛的衝擊下維持權威。
愛情,就是這樣神奇。
我相信,自此之後,子衿是權貴之後也好,是叱吒風雲的女老闆也罷,都與我無關。這個念頭讓我清醒着,不會輕易被迷惑,或倒退。
尤其是子衿真的已經不是原來的子衿了。原來,她被她爸壓榨,自己搗騰個小公司自足自樂,自力更生。是用自身的努力和品行吸引着別人的目光的。而現在,她至高無上,萬人簇擁。只因她是迅達集團主席,是XXX恩師的外孫女。在雜誌和報紙上,她被描繪成被上帝眷顧的寵兒,那些繪聲繪色的事例:耍心機,耍大牌,私會某某要人,甚至是幾號男寵都有鼻子有眼的列出來了。
“這些香港的八卦雜誌你也看?”我姐拿起一份,翻看了幾頁,搖頭問道。
“是與公司業務往來的雜誌寄過來的。”我揉揉眉心。
“怎麼最近她的新聞這麼多?”
“她姥爺……”我太習慣和她袒露心扉了,竟脫口而出。這是別人的秘密,不是我的,怎麼可以拿來嚼舌根?何況,對方還是子衿,一個無論何時我都會用心呵護的人,即使她與我再無關係。
姐挑了挑眉,在問我為何不說下去。
我搖搖頭,傻笑道:“姐,我餓了。”
“你這小東西在轉移話題!”姐給了我一個爆栗,嬉笑道。
“真的餓了嘛。”裝可憐我最會了,而且她也很吃這套。
可她沒像往常那樣寵溺地去給我做飯,而是面帶凝重,又故作輕鬆道:“你剛才說她姥爺,是怎麼回事?”
我一聽,神情僵住:“你怎麼會對子衿的事這麼關心?”
我姐也不打馬虎眼,坦白交代:“為了讓你不去美國。但姐不夠分量阻止你去。所以,我想了解她,看看能用什麼辦法不讓你去。”
我聽了心裏湧上來一陣溫暖:“姐。我去了美國也不一定就長住的。肯定還會回來的。”
她笑了笑,眼角笑出了細細的皺紋:“我知道。”
後來,我就特意不在她面前說我要出國的事。她也沒再問。
可我萬萬沒想到,我姐這言出必行,豁得出去的性子還真去找子衿說了。
那天中午,我剛吃過午飯。有個外線打進來,我以為是上午談的客戶,接起來還客客氣氣的語氣。
“是我。”
我和子衿自上次一別,已經五六天沒聯繫了。心漏跳了半拍,心想,該來的總該會來的。我以為她是要和我最後攤牌,然後說些傷感的話,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特別害怕今天的到來,真的,特別害怕。
“你……找我有事么?”
我聽見她那邊吸了口氣,幽幽的語氣:“我們已經到了沒事就不能打打電話的地步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就沒說話。
“你那個認的姐姐剛剛找過我。她想讓我勸你不要去美國。”她說。
我一驚,心想姐姐啊,你這又是唱的哪出?
“看得出來,她喜歡你。”她淡淡敘述。
我忙說:“是姐姐對妹妹的喜歡。”
“呵呵,血親之外無姐妹。”子衿的語氣里似乎帶了幾分哀婉。
我剛想說話,她繼續開口:“我每天都在想,咱倆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我真的錯了,用了錯誤的方式愛你。”
“愛?”我不知道我是出於什麼心理把這個字重點強調了一遍。也許是一種內心深處藏了很久的發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地諷刺。
“我們見個面。你說去哪裏?”
“好。去秘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