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岳母的譏諷
老者苦着臉看了看一旁還在抽搐的高騰,問道:“小友,我這手下沒是吧?”
項宇拍了下頭,恍然道:“差點把他給忘了。”
走到高騰身邊,在他的穴道上拍了幾下,對老者說道:“好了,讓他休息一會就會醒過來了,告訴他以後別這麼囂張,否則我見他一次揍他一次。”
老者連連稱是,從身上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項宇,態度非常恭敬。
“什麼玩意?”項宇接過,隨手翻了兩下,見上面寫着幾個燙金大字“徐氏集團公司董事長,徐世豐。”
也不知道這個徐氏集團是個啥東東,項宇懶得想,隨手把名片放進兜里。
“這個……小友可否告訴您的尊姓大名,還有聯繫方式,老夫有很多問題想向您請教。”徐世豐一臉訕笑,恭敬的問道。
項宇直言不諱:“我叫項宇。”接著說了一串數字,正是原來項宇的手機號碼。
徐世豐如獲至寶,趕緊把電話號記下。
……
告別了徐世豐,項宇回到自己的住的住處,看了一下自己以後將要生活的地方,只是一棟二層的小別墅,比起徐世豐家的豪宅差距不小,是岳父陶文斌送給陶冰倩的結婚禮物。
進了客廳,岳父岳母都在,陶冰倩拿着一份報表,正和岳父陶文斌說著什麼。
陶文斌身穿黑色羊毛衫,帶着眼鏡,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氣度沉穩,岳母陳淑鳳容貌略顯年輕,顯然平時很注重保養,頭髮燙的很時尚,脖頸手腕都帶着名貴首飾,看上去珠光寶氣。
陶冰倩見到項宇回來頭都沒抬,倒是岳父微微點了一下頭,讓項宇有些詫異。
陳淑鳳坐在沙發上,正在吃葡萄,見到項宇陰陽怪氣的開腔:“呦,這不是我的好女婿嗎?昨天和人打架,打的很痛快吧?”
陶文斌眉頭微皺,對妻子不悅道:“好了,少說兩句,人沒事就好。”
陳淑鳳嗤笑一聲,橫了項宇一眼道:“我倒是巴不得他被人打死,我這可憐的女兒也就解脫了。”言語間的憎惡絲毫不加掩飾。
陶文斌沒說什麼,只是皺眉嘆了口氣,老婆的性格他最清楚,最喜歡和人抬杠,你說一句,她有十句在那等着。
何況項宇也確實太不爭氣,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當初收養他的時候就看出來一些端倪,想不到結婚之後居然變本加厲,着實過分了些,老婆說他幾句也沒什麼不對。
項宇叉手放在胸前,臉上滿是不在乎的神情,心裏卻微微動怒,不停的安慰自己,冷靜,冷靜,他們說的項宇是從前的項宇,不是現在的項宇。
陳淑鳳見項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氣不打一處來,指使道:“傻站着幹什麼啊?挺屍啊,去給我倒杯咖啡,不要糖!”
“算了媽,我去吧。”陶冰倩放下手裏的報表,臉色難看,也不看項宇,徑直去了廚房。
陳淑鳳見女兒離開,冷哼一聲,指着項宇罵道:“你說我怎麼把女兒嫁給你這種廢物啊,連沖個咖啡都不會。你說你都這麼大個人了,也沒有個正經工作,天天就知道玩遊戲,家裏大事小情都得我閨女操心,要你有什麼用啊?養條狗都比你強!”
陶文斌眉頭緊鎖,揮手打圓場:“好了好了,少說兩句吧。”
“你給我閉嘴!”陳淑鳳瞪了老公一眼,罵道:“我還沒說你呢!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收養這個廢物也就算了,還把女兒嫁給他,你不是把女兒往火坑裏推嗎?有你這麼當爸的嗎?”
陶文斌喘着粗氣,眼神陰沉,他很想反駁兩句,又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當初為了老戰友之間的承諾,硬把女兒嫁給項宇,婚後二人過得也並不幸福,尤其是女兒,又要操心家裏,又要操心公司,項宇不僅幫不上忙,還經常給家裏闖禍,着實是可惡極了。
他的心裏也後悔,悔得腸子都青了,但是為了男人的面子,也只能打腫臉充胖子,繼續死撐下去。
陳淑鳳見老公不說話,更來勁了,繼續罵道:“你說我怎麼瞎了眼嫁給你呢?連累我自己不說,還連累了我閨女,倩倩長的如花似玉,要想找老公,放到哪不是隨便的挑,偏偏嫁給了這個廢物!”
說著矛頭指向項宇,“你這個廢物,我看到你就來氣,你說你怎麼不替那好樣的死了呢?”
“好了!不要再說了!”陶文斌拍了一下桌子,臉色不耐的呵斥道。
陳淑鳳見老公動怒,不再往下說了,翻了個白眼,指着項宇道:“你怎麼還站在這?走啊,看到你我就煩!”
陶冰倩端着咖啡走出來,放到母親面前,勸道:“好了媽,您少說兩句,我倆挺好的,你們不用擔心。”說著看了一眼項宇,道:“你先上樓吧。”
語氣輕柔,已經不似在醫院那麼冰冷。
陶冰倩從小就很懂事,既然已經同意了這門婚事,在父母面前就要盡量裝出過得幸福的樣子,她也知道瞞不過父母,但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也只能儘力裝下去。
有其父,必有其女,這父女二人的性格,簡直如出一轍。
“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鈴聲突然響起,是陶冰倩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臉上閃過欣喜的神色,急忙接了起來。
“您好劉總,一會嗎?有空有空。”
陶冰倩表情很是鄭重,聽了一會歉聲回道:
“劉總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會喝酒……沒有沒有,我沒有不給您面子,我們公司確實非常需要您的投資……您看您說的,那好吧,我現在就過去。”
陶冰倩為難的掛了電話,淡淡的嘆了一口氣,顯然十分矛盾。
“怎麼了?”陶文斌問道。
陶冰倩拿起皮包,心不在焉的回道:“恆豐金融的劉總找我吃飯,談談融資的事。”
陶文斌推了一下眼鏡,不解道:“這是好事啊,怎麼愁眉苦臉的?”
“劉總讓我不要開車,說今天晚上不醉不歸,我平時很少喝酒,怕應付不來。”陶冰倩蹙着眉解釋道。
陶文斌嘆口氣,無奈道:“生意場就是這樣,很多合同都是在酒桌上談下來的。”
項宇突然道:“我跟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