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大結局
感受到顧涼的殺意,傅作寒眯起眼睛。
“將軍,手下留情!”遠處傳來呼喊聲,鬼軍其他人全部用槍對準聲源處。
是阿陽!
聽到熟悉的聲音,傅作寒猛的睜開了眼睛。
他怎麼回來了?
阿陽氣喘吁吁,慢慢舉起了手中的錄音筆。
“將軍,安媛小姐,小姐有話跟你說。”
顧涼一聽,喜不自禁,立馬放了傅作寒,沖向阿陽。
哪知,傅作寒聽到后,卻驚愕的大睜眼睛。
“看緊他!”
顧涼拿過錄音筆,立馬打開開關。
聲音溫柔似水,蕩漾在顧涼的心頭。可是對於傅作寒來說,這聲音,尤像一把利刃。
“姐,我是安媛吶。姐還好嗎?安媛現在很好呢!安媛知道,當姐聽到這個錄音,一定是勝利了。安媛很替姐開心。但是姐,安媛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請姐,放了他,還有其他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我知道,這個想法很荒謬。可是,姐,那個地方出來的人不一定都是壞人,如果能嚴家看管和調查,選出那些沒做過壞事的人,他們一定可以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安媛懷孕了,姐,你要做姨了。可是姐,我想讓孩子有個父親,我不希望他剛出生就沒了父親,我不想他體會不到父親的愛。姐,在安媛身上出現的悲劇,安媛不想再出現在孩子身上。姐,安媛這輩子,沒求過你。只希望姐,能放過他們。”
錄音完畢。
隨後顧涼緊緊抓住阿陽,滿懷希望的問道:“她呢?安媛呢?”
聞言,阿陽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顧涼看着阿陽糾結的神色,心中頓時一緊。
“我問你,她人呢?”
阿陽看着顧涼,小聲道:“安媛小姐,她,她早在一個月前,就死了。”
“轟!”顧涼感覺自己的腦殼好像爆炸了一樣。
隨後顧涼猛的出手,打向阿陽,“你放屁!她怎麼可能死,她都讓我放了他,她有錄音的,她還有孩子了,她怎麼可能死,你告訴我,她在哪?告訴我,我就能放了你們,否則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着出去!”
“鬼煞將軍,安媛小姐,真的已經死了。”阿陽欲哭無淚,生怕她一個激動。就吩咐人把傅作寒殺了。
顧涼步步後退,似是不相信陸安媛會死。
“安媛小姐的墓,就葬在Y國xx地。”
“不,不可能。安媛怎麼可能死是你騙我的,騙我的。”顧涼癱坐在地上,連連搖頭。
安媛,你怎麼能死呢?
安媛,姐姐好沒用,對不對,讓你10歲就跟着姐姐受苦。
讓你在學校受了委屈也不敢說。
安媛,姐這將軍做了有什麼用呢?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獨攬軍中所有權力卻沒有能力救回你。
安媛,姐姐可真是個廢物啊!
我為什麼要帶走你,如果不是我,你也會是顧家的掌上明珠,你也會開開心心的。
安媛,都是姐,害了你!
看着坐在地上的顧涼,鬼軍都放下了槍,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顧涼才緩緩起身,走向夜霆,拿下他手中的槍。
“鬼煞將軍!”阿陽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處。
顧涼扣下扳機,對準傅作寒,傅作寒微微一笑,再次閉上了眼睛。
“砰砰砰砰砰砰!”六發子彈,全部打完。
阿陽眼睜睜的看着子彈全部射向傅作寒的四周。
“姐,閣下怪罪下來,我們……”夜霆瞬間有些慌張。
“我擔著!”顧涼冷眼看向夜霆。
“傅作寒擊斃!屍沉大海!”說完后,顧涼扔掉手中的槍,走向傅作寒,蹲了下來。
傅作寒低下了頭,不去看她。
“所以你今天來,就是送死。因為安媛死了,所以你來找我。因為我和安媛血脈相通,死在我手裏,你會覺得自己也是死在安媛的手裏對吧!我告訴你傅作寒,你做夢!你這輩子,就這樣活着吧。”語罷,顧涼站了起來,對着鬼軍說道,“撤!”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阿陽趕緊跑到傅作寒身邊。
“座下,咱們趕緊走吧!”
傅作寒站了起來,誰知他卻推開了阿陽,拍了拍身上道:“你不殺我,我去找顧燁辰去,讓他殺我!”說完,傅作寒急忙走了,將呆愣的阿陽甩了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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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兩件大事。
一事z國鬼煞清理了所有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因為傅作寒一死,他的那些信徒,也都自盡了。
二事是z國鬼煞太高興,慶祝之後,進了ICU。
這第二件事,變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一事。
可是親近的人都知道,是因為將軍喝酒了。
第一次,將軍喝了那麼多酒。
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
即使是當國總統霍霆煜到了,也只能在遠處,眼睜睜的看着她喝。
陸安媛的死,給了顧涼當頭一棒。
假如每個人都必須有一個信仰,那麼陸安媛就是顧涼的信仰。
顧涼逃跑的那年,她把陸安媛帶上了。
這也是為何,摘下面具的她,一直過了那麼久都沒有人發現她。
陸安媛就是顧涼掌心的寶,為了她,她願意與全世界為敵。
只要陸安媛一聲令下,顧涼願意放下一切,去陪她,讓她開心。
這也是為何,顧婷會去求陸安媛讓她去求顧涼放了顧悅。
陸安媛死了,她,崩潰了。
病房裏,霍霆煜仔細的擦拭着顧涼的手,眼裏佈滿血絲。
不知過了多久,顧涼睜開了眼睛。
“安媛死了。”這是她醒來后的第一句話。
霍霆煜的手一頓,沒有說話。
“閣下,我申請,調往西南,監管大壩修建可以嗎?我想完成安媛的願望。”
霍霆煜還是沒說話。
寂靜片刻,顧涼翻了個身,將手抽了出來,背對着霍霆煜。
她累了,經不起鬧騰了。
病房裏十分安靜,靜的彷彿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最後,霍霆煜說道:“我批准。”
三天後,火車開走了。
一路上,顧涼靜靜地看着外面的風景,安靜似水,彷彿回到了7年前一般。
三天的路程,顧涼都是這麼過來的。
周圍的人彷彿看神一般的看着她。
到達西南后,顧涼住了下來。
同前來修大壩的人一起,來修這個大壩。
陸安媛生前,來過西南。
親眼見證了這些苦后,陸安媛對着還是沈半月時候的顧涼說道:“姐,將來有一天,我出息了,我一定要修一個大壩給駐守邊境的將士。”
顧涼聽進去了,也記住了。
所以在上一任總統問她有什麼心愿的時候,她回答道:“希望閣下能夠在西南乾旱之地修一個大壩,通河渠。”
其實,邊境苦一些沒什麼,當作訓練也不是不行。
只是那年陸安媛的話,讓顧涼記了半輩子。
顧涼28歲,大壩完工。
顧涼29歲,大壩開始蓄水,河渠開始流通。
顧涼30歲那年,結婚了,和霍霆煜完婚。
隔年,總統夫人誕下一對男嬰。兩年後總統夫人再次生下一女,取名霍念聽。
至此,世上再無鬼煞顧涼,有的只是總統夫人沈半月。
這世上,再無古戰場存亡之人。有的只是瘋癲乞丐,一心希望能夠死在顧家。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