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將陳茗嬌關起來
陳茗嬌被面前的利劍嚇的一哆嗦,她顫抖着說:“我、我不知道……”
顧夕朝冷笑一聲,“你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戰場?你一個葯女來戰場幹嘛?別告訴我來觀摩,你說你自己信么,還有你為什麼會剛好出現在剛剛被推士兵的方向還準備逃跑?”
陳茗嬌唇顫抖着,她想解釋,腦袋裏面卻一片空白,她沒有想到自己被抓了現行,她說道:“我,我……”
顧夕朝繼續問道:“我之前就覺得奇怪,你說沙賊帶着小碗往北的方向走了,我跟着士兵找了好久都沒有看到,最近軍營中一直都是戒嚴狀態,不可能士兵一點都沒有發現,而且沙賊也不會跑的這麼快,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沙賊的卧底!”
顧夕朝每說一句話,陳茗嬌臉就白了一分,直到顧夕朝將所有的話說完陳茗嬌臉色已經可以用蒼白如紙形容,她往後退了幾步,渾身顫抖着,沒說出一句話,反道眼淚先掉落了下來。
顧夕朝不為所動,之前以為她只是個弱女子,現在看來,之前他所認為的有錯,她哪是弱女子,簡直是一朵惡毒的食人花。
陳茗嬌捏着帕子淚水漣漣,“我,我如果是沙賊的卧底又怎麼會救你,又怎麼會真的救這些士兵,當初可是你求我出來跟着你解毒的。”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不帶你出來,你救我的恩情,我當時也救過你,而且若不是念在你救過我,也不會這樣處處容忍你,是我,是我害了小碗,”顧夕朝肝腸寸斷,閉上了眼睛。
陳茗嬌跌倒在地,腦海中回想着,顧夕朝說的那句‘還不如不帶你出來’為了唐小碗,他竟然恨她,恨她。
陳茗嬌畢竟是個姑娘,又救過很多士兵的命,看着她這樣,有士兵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顧大人,這,一切都還沒有查清,您也不必要說的這麼絕吧。”
有士兵站了出來,不少士兵也附和道:“是啊。”
“顧大人,您要不要消消氣,在仔細想想,說不定這裏面有誤會。”
“……”
顧夕朝睜開眼睛,這些士兵有不少都是小碗之前用心教導過的,現在卻都在幫害小碗的人說話,他冷聲道:“不必說了,將陳茗嬌關起來,聽候審問。”
陳茗嬌眼眸驀然睜大,不敢相信的看着顧夕朝,顧夕朝卻不看她,而是看着士兵,冷冷的催促道:“還不快點。”
士兵磨磨蹭蹭的,陳茗嬌救過他們的命暫且不說,這看起來瘦弱不堪的模樣,去地牢那不要瘦好幾斤。
顧夕朝唇角勾起,眼裏卻沒有一絲的笑意,“原來我說話不管用了是嗎?要不讓你們來做這個大人,我這個‘顧大人’一點權力都沒有?連要關押一個人都沒有士兵聽,好,很好。”
他將盔甲丟下,士兵身體一顫,跪了下去,“屬下不敢。”
不敢在有士兵猶豫,將陳茗嬌帶了下去,陳茗嬌被困,嘴裏還不斷哭喊着:“我沒有做,顧哥哥你冤枉我,你竟然不信我,我是冤枉的。”
她聲音嬌弱可憐,只是士兵在也沒有半分的惻隱之心,陳茗嬌的哭喊聲越來越遠。
顧夕朝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他回到營帳之中,這場戰爭雖然贏來了久違的勝利,但是他沒有救出小碗而且還讓他丟了理智,發了兵。
顧念念跑了過來給顧夕朝倒了一杯水,顧夕朝聽到水聲,抬眸看到女兒稚嫩的小臉在自己的面前正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他將女兒摟進了懷中。
一雙小手扶上了他的額頭,顧念念稚嫩的童聲在他的耳邊響起,“爹爹,娘親說爹爹累了就這樣按壓爹爹的太陽穴,爹爹就不會這樣疲憊了。”
顧夕朝心裏越發的傷心,但是面上卻不顯露出來,他噗嗤的笑了一聲,摸了摸念念的小腦袋,溫聲哄道:“念念真乖。”
顧念念眨了眨眼睛,“爹爹,怎麼沒有看到娘親,念念有一天沒有看到娘親了,念念想要娘親講故事。”
她頓了頓又說道:“逸城和栓子也想聽。”
顧夕朝撫摸着顧念念的手一頓,哄道:“娘親有事,去忙去了,念念乖,自己去玩。”
他話音剛落,顧念念小手小腳的自己爬了下去,“娘親說不能煩爹爹,念念自己去睡覺。”
顧心朝心裏像攪了一樣的難受,小碗把孩子教導這麼好,他卻沒能保護好小碗。
周行川帶着一身的寒氣走了進去,顧夕朝迎起身子去接,周行川卻拍了拍他的肩,嘆了口氣說道:“那葯女不肯招,硬說跟她沒關,她解了太多士兵的毒,也不好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跟她用刑。”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帶她回來小碗就不會被又被抓到沙賊老巢,”顧夕朝喃喃的說道。
周行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乾巴巴的安慰道:“你也別太自責。”
在一邊一雙眼睛卻偷偷的看到了這一幕,他小手捏成拳頭。
他決定了他要去救娘親。
第二天一早顧逸城偷偷的去推醒了栓子,栓子睡眼朦朧的問道:“怎麼了?”
顧逸城小聲說道:“我要去救娘親,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栓子瞬間清醒了不少,看着顧逸城的自信滿滿的模樣,他遲疑了一會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兩個小孩去了起身,顧逸城眨着眨着大眼睛說道:“我都計劃好了,我們等會去找軍醫拿葯,然後然後,見到壞人就把葯下進去。”
他癟了癟他的小嘴道:“讓壞人都不舒服,和我姐姐,娘親之前一樣去吃苦苦的葯葯,誰讓他們是壞蛋。”
栓子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後面,“可是,軍醫問我們要葯葯幹嘛,我們怎麼回答?實話說了肯定會被大人罵的。”
說完他瑟縮了一下小身子,寡婦打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他的心裏,他害怕。
顧逸城像個小大人一般的打了打栓子的頭,“你個笨栓子,我們去偷啊。”
栓子睜大眼睛,捂着嘴巴,看了看周圍沒人,小聲道:“偷。”
偷被發現肯定會被打的更慘。
顧逸城“哼”了一聲,“你怕了就自己回去,我一個人去。”
說著就走了,栓子連忙跟了過去,邁着小步伐,邊跑還邊說:“我沒有怕。”
兩人到了軍醫的地方,軍醫正在給士兵看病,陳茗嬌被關押之後,他又恢復了之前的忙碌,不過還好有的士兵被治好了,沒有那麼的忙,一旁有個聲音問道:“軍醫,這個是什麼?”
他忙的抽空撇了一眼,“這個是腹瀉藥,不要動,吃了會讓人拉肚子。”
說完他去忙去了,替一個士兵看完病,開好葯,反應了過來。
他奇怪的看向剛剛發聲的地方,皺了皺眉,自言自語說道:“不對啊,剛剛是誰在說話。”
只是他還沒來的急多想,一個看傷的士兵又來了,他連忙跑去給士兵看傷去了。
顧逸城小手拽着剛剛‘拿’到的腹瀉藥,栓子問道:“現在應該做什麼?”
儼然把顧逸城當成了自己的頭頭看待。
顧逸城說道:“我經常聽爹爹說河水沙賊什麼的,我們去河邊,那次我看到河邊有壞人,等會我們就扮成、扮成,嗯,扮成小乞丐,我們去假裝要吃的。”
說完顧逸城往栓子身上抹了些沙土,栓子覺得好玩也給顧逸城抹了一些,兩個小孩看着彼此狼狽的模樣真有幾分小乞丐的樣子,開心的笑了起來,兩人朝着河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