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捉到的兇手 一百二十三,陌生人的電話

不可能捉到的兇手 一百二十三,陌生人的電話

此間雷宇受傷需要醫師的治療和照顧,我們暫且不論,讓我們把目光再度轉移到石油市第一人民醫院8樓陳義的病房內。

陳義正在嘗試着不停的去撥通雷宇的電話,可對面總是遲遲沒有人去接聽,他慌了,他真的很慌。

這惡靈酒店發佈的任務可不是跟他們鬧着玩的,一旦完成不了任務的執行者即使不被厲詭殺死也會遭到酒店的抹殺。

這雷宇25號的半夜還跟他說已經坐出租車上了路,幾個幻象紛紛去追殺他,現在無論陳義怎麼打電話卻是打不通,這又叫陳義怎麼能不擔憂。

接不通電話往小了說可能是雷宇正面臨危險的處境,不敢開聲音,因而不敢接電話。

嚴重的就是對方已經遭遇了不測,甚至已經死在了去警察局的路上,而雷宇一死這場任務也就宣告結束了。

陳義可不覺得憑藉著自己當前的狀態在短期內還能下床去做些什麼,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

在接連打了不下二十通電話沒有得到回應后,陳義絕望的將自己的手機扔到了一旁,繼而打量着坐在椅子上枕在自己身邊睡著了的葉彩。

她真的很美,如花一般的年紀配上花兒一般的容貌,陳義覺着無論是誰看了都會動心吧。

陳義覺得自己真的是足夠幸運才能獲得幸運女神的垂愛,將這樣的可人兒送到自己身邊。

可自己現在身陷於惡靈酒店的任務當中,離着任務截止僅僅只剩下三天的期限。

一旦到了8月29號,倘若自己還沒能將那厲詭海天緝拿歸案,不需厲詭和它手底下的傀儡動手,陳義都將會痛苦死在惡靈酒店的詛咒當中。

陳義並不怕死,只是他的肩膀上肩負了兩份責任,於私他是眼前這可人兒的男人,於公他是天下道門的希望。

從這兩方面來說他是既不想死,也不能死。

陳義心想:若是沒有遇到葉彩,我死了也便是死了,只當是為了天下大義而死,可現在有了她卻是不一樣了。

畢竟天下道義可以以死相報,美人恩又用什麼來報呢?即使陳義的死不會對葉彩產生任何影響,但他自己也會帶着愧疚死去。

他的內心此刻很複雜,縱內心有千言萬語,卻也不敢與面前的人道一字。

現在陳義才感覺到感情這種東西果然對於他們這些酒店的旅客來說是最奢侈的,他的心其實很痛,可最終只能是無言的拿出自己的手溫柔的為沉睡的葉彩捋了捋頭髮。

上至天子,下至庶人,一旦有了家庭有了責任,那麼這份責任既是他們的動力,同樣也將成為他們的枷鎖。

為什麼那麼多蓋世英雄為了自己的紅顏知己或是父母親人可以向對手委曲求全,無外乎是這個道理。

最終陳義垂下了手,長長的太息卻只是望着病房內昏暗燈光下映射的五彩斑斕的天花頂。

陳義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他也就無能為力了,如果雷宇真的死於厲詭和傀儡的追殺,那麼他也就只能接受宿命的安排了。

儘管命運看起來是那樣的不公,可也由不得他選擇了。

時間再度快速的流逝起來,現在咦是8月26日的凌晨2點30分,急救室上手術中那三個大字總算是熄了下去。

但坐在急救室外等待的還塵子卻是看的心頭一緊,他心想道。

這台手術做了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手術到底順不順利,只希望雷宇吉人自有天相。

就這麼想着,手術室的門卻是推開了,手上和身上滿沾滿血污的風宋先是將面上的口罩摘了下來。

緊接着一張疲憊到極致的臉出現在還塵子面前,看來雷宇的這場手術難度應當不小。

否則像風宋這樣的年輕醫生應當是不至於熬個夜外加做一台手術便會成這個樣子,看的出他是耗費了極大的心力的。

風宋還沒走出幾步,還塵子便“啪”的一聲從那鐵凳上站了起來,連帶着那一排有些老舊的凳子發出“嗡嗡”的響聲。

風宋知道面前這年輕人肯定想問他些什麼,根本不用猜測從他那張焦急的臉上便可以看出。

風宋開口了,只是他的聲音有些中氣不足:“想問什麼就問吧。”

還塵子遂問道:“醫生,雷宇的情況怎麼樣了,沒什麼大問題吧?”

說這句話時還塵子的眉頭緊鎖着,整張臉幾乎就要皺成一團,額頭上也因緊張在不住的向下滴淌着汗珠。

風宋這才強打起精神,用頗為玩味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道。

“我正奇怪呢,雷先生的脊背和胸口受傷嚴重,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銳器割傷過的痕迹,我看他這個樣子不單單是出了車禍這麼簡單吧?”

風宋的這個問題倒是弄的還塵子有些緊張了,風宋也不愧是一名專業的醫生,透過身上的傷便可以判斷出雷宇壓根不是出了車禍那麼簡單。

不過雷宇和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其實就連作為當事人的還塵子自己都沒有搞清楚,他還指望着雷宇告訴他呢。

可他還是打算實話告訴風宋,不然對方一旦把事情上報給警察局就麻煩了。

“醫生,是這樣,昨天的午夜11點左右我接到雷先生,他跟我說他要去警察局辦一點事情,看的出來他很急,所以我車開的很快。”

還塵子的話引起了風宋濃烈的興趣,遂他用右手撫摸着光滑的下巴,左手托着右手的手肘開口問道。

“之後呢?”

還塵子嘆了口氣,繼續開口說著。

“之後路上莫名其妙衝出一伙人攔截了我的車,之後我被其中一個高壯的漢子給打暈了,在那后我便暈倒了,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不清楚了。”

還塵子自然是不可能將自己見詭的事情告訴給風宋,先不提對方會不會相信,即使相信了他還塵子也沒有拿的出手的證據不是。

所以與其講述一個對方不相信的事實,還不如基於事實進行一定程度上的改編,這樣倒更能讓人接受。

風宋聽完后喃喃道:“難怪剛剛我給雷先生做手術時發現他的傷口都是人為的,且臟器也受到了影響,你這麼一說便解釋的通了,趕緊報警吧。”

說來說去風宋所在的石油市中醫院到底還是站在石油市政府的立場上的,所以他會勸誡還塵子去報警並不奇怪。

說完這話他好似是想起什麼一般,繼而補充着說道:“對了,還先生,剛剛雷先生的手機有一個陌生號碼給他打來了不下二十通電話,起初我以為就是騷擾電話,但現在看來這個人很有可能跟雷先生認識。”

還塵子瞪大了眼睛說道:“是這樣子嗎?”

實則他

的內心暗暗想着:是否可以藉著這位的口問出些什麼來呢,畢竟和雷宇認識的話,不該不清楚那些厲詭吧?

風宋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他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去接對方的電話,醫院是有規定的,若他擅自動用病人的物品是要受到處罰的。

還塵子就不一樣了,一來他和雷宇一樣是現場的受害人,二來也是他將對方送到中醫院並保證會繳納所有的醫療費。

因而若是他與這個陌生號碼聯繫倒是沒有什麼說不通的地方,最終風宋將雷宇的手機遞給了還塵子后便伸了個懶腰準備打電話給換班醫生了。

忙碌了大半個晚上,他也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在風宋的最終踏入二樓的電梯,伴隨着電梯那一扇鋼製門關閉后還塵子才將雷宇的手機拿了起來。

緊接着他摁亮了手機的屏幕,上面赫然顯示着手機上有23個未接號碼有待處理。

還塵子既不知道雷宇的手機開機密碼,也不是什麼電子科技人才,所以他不可能打開對方的手機。

不過有了這個號碼對他來說也就足夠了,他想知道的僅僅是事情背後的真相。

只是有的時候一個人越是想要求得真相,就會愈發顯得迷茫。

直到所有答案暴露在人們面前的前一刻,沒有一個人逃脫探索真相的宿命,還塵子亦然。

看到這裏,我知道有一部分讀者又會發問了,你說為啥雷宇和陳義之間就不能互相儲存一下電話號呢?

可大家想想道理,難道這兩個人在任務之前的溝通環節中除了彼此交換微信號外沒有留下其他的聯繫方式嗎?

當然不可能!不過為什麼雷宇沒有儲存對方的手機號呢?原因很簡單。

誰都料不準這業火指令當中的厲詭究竟是通過什麼方式殺人的,萬一就和那日本著名影片《詭來電》當中,只消知道你的真名一個電話打過來便可以咒殺你,那他們存儲彼此手機號的方式不是為彼此都埋下了禍端?

況且就是一個手機號罷了,只要不是智力有問題,強記一下不難吧?

話歸正題,還塵子仔細的比對着雷宇手機上的那個陌生號碼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輸入到自己的手機上。

最終經過再三檢查后,他按下了手機左下角綠色老式電話模樣的撥通建。

“嘟~嘟~嘟~”還塵子的手機如是的響着,同一時間另外一邊正在抬頭仰望天花頂的陳義感受到了來自自己手機的振動。

他謹慎的望向床上手機的方向,最終將其拿了起來,手機的屏幕上顯示着這是一個石油市本地的陌生號碼。

陳義心想道:這電話該不會是厲詭為了誆騙自己而設下的圈套吧?

陳義想到這抬起左手打量了一眼,屬於酒店的印記還在那裏,他舒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尚在現實世界當中。

只是他轉念一想這厲詭的殺人方式無非就是幻境和現實中的傀儡兩種,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打電話給自己呢?

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那些個傀儡只需衝到病房內便可以輕易殺死自己。

想明白后,陳義最終摁下了接聽鍵,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一陣年輕的男聲。

“喂,是雷宇雷先生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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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靈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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