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大型大爹現場
“賣報了，賣報了，前任少府的內閣成員，因只提倡給大秦官吏提薪百分之十，當政一年後，被百官投票踢出內閣，今年內閣重新選舉，似要一雪前恥？”
“給我來一份。”一位儒家老者說道，這位老者無疑是千里耗盡了，這幾年靈氣濃度劇增，修鍊時候進展飛速，百家弟子絕大部分都回師門潛修了，這位說話老氣橫身的儒者竟然出現在咸陽，無疑是提前下來師門，學識和武學已經無法在進步了。
“誠惠，1兩銀子。”一位賣報的小青年道。
“一兩銀子，咸陽一本書，才一兩銀子，你這報紙，大小才抵幾頁紙，竟然也敢叫價一兩銀子，窮瘋了嘛？”老儒者大聲批評道。
“那你去買書啊，又不是我求着你賣的，不要就給我，”小青年恨恨道，“再說，這價格是我們東家，監國九皇子定的，又不是我？”至於贏子程為何要定這麼高的價格，當然是為了薅羊毛，這個時代能讀得起書，認得字都是不差錢的主六國貴族，百家學者，商人，普通黔首根本就不認識字的，報紙只能是賣給他們。
這也是春秋戰國有那麼多思想流派，都是想從上依靠君主實現自己的思想，而沒有人從下而上的改革，例如農家，墨家群眾基礎是非常好的，學派中人也沒有想過這麼一條道路，歷史中的很多農民起義皆以失敗而告終，目不識丁是主因。
“給你，”老者聽到是這位死要錢的九皇子，無奈的接受這個價格，這位九皇子可謂是坑害儒家錢財無數，在靈氣劇增之時，百家皆打算回師門閉關修行，這位九皇子就舉着編著天下幼兒啟蒙書籍的名義，召集百家巨子，編撰書籍介紹百家要義。
百家為此可謂是全心全力，拿出了空前陣容，超越以前的齊國的社稷學宮幾倍的人數，編撰了百萬字。被這位九皇子刪減的剩幾十萬字，最令人不齒的還把他自己創立的數字之學，和拼音放在百家聖賢前面。它們何以有百家聖賢們著作的偉大，竟然敢排在聖賢著作之前，這位九皇子太不要臉了。
這件事與他後面的做的事情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我們還是低估他的下限。為了賺取百家更多的錢財，他竟然舉行了競價排名，那家出的價格高，那家聖賢的著作排名就靠前排序，還分幼兒啟蒙的必考書目和參閱書目。那家出的錢多，學派的著作分在考試範圍內，出錢少的分在參考閱讀里，讓幼兒了解就行。
百家學派眾人為了各家聖賢的著作排序和書目安排，不惜血本，紛紛向華夏樓抵押自己的資產，珍貴典籍的副本，乃至人，為了這場戰爭，借貸了無數金錢。儒家耗盡了百萬金幣，才把自家聖賢著作拿到前排，成為幼兒啟蒙必需掌握的書目。因為儒家無錢還貸，儒家唯一的聖賢境——荀子，作為儒家抵押品的，至今抵押在華夏樓，此乃儒家之恥。
逼得儒家之人從事商業活動了，眾多的儒家弟子曾言，不能把荀子從華夏樓贖回，都不敢早死，害怕在黃泉見到死去的儒家先賢，不知如何回復，我等做出如此恥辱之事。自己為何早早就出了師門，不僅是因為自己潛力有限，也是為了今早還完華夏樓的債務，下山找掙錢的買賣，為贖回儒家當代唯一的聖賢荀子，盡自己的一份力。
老者讀者一兩銀子買過來的報紙，興奮的看着：“嘖嘖，秦皇當政之時，秦皇此人隨不討百家喜，但還是有些人君模樣。”“但這位監國九皇子當政，有亡國之像，廢了秦皇的三公制，建立的內閣，內閣成員相互拉票，竟然互揭老底，還要討好咸陽黔首們，需要咸陽黔首們的選票支持，有秦國大臣為了內閣名額，竟然為了拉攏商家選票支持，為商家減稅吶喊。”
在街道旁一睹為快的儒家老者，看見街道很多人瘋狂的湧向一個方向。這是幹嘛，為什麼這麼多人都衝過去？儒者拉住一個挺乾淨的黔首，“前方何事，為何爾等皆往？”
本來還有些生氣的黔首，何人拉住了自己，擋住了自己擠進前排看熱鬧的行動。突然看見一位儒者，登時心平氣和，百家歸山，如今市面見到的學者已經不多了，自家合作社和附近的幾家合作社一起建立的學堂，一直沒有合適的有學問先生，要是能把這位邀請去………於是和氣雙手施禮道：“先生有禮了。”
儒家老者對這位壯漢不由心生好感。打扮的乾乾淨淨，還有禮貌的黔首，在他之前的人生中卻不多見。
“先生，前面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大型打爹現場？”壯漢回答道。
“打爹現場？”老者疑惑的反問道。
“先生應該是很久沒來咸陽城吧，這是咱們九皇子監國才出的，九皇子嫌棄肉刑太浪費了，廢除了一個大秦勞動力，於是廢肉刑，改杖刑。”
“此乃善政！”儒家老者讚賞道。
“打完之後，安排至九皇子的工廠免費做工抵消罪過。”
老者：“…………”“我收回剛才的那句話。”
“對於，有家庭的秦民，九皇子，令其未成年子，施以杖刑，今年有百餘名肉刑秦民，在城西，行刑。先生可要前往，吾可為先生帶路。”
“恩，那就去去。”老者也為這樣刑法感興趣，不知此法可否比之前的肉刑令秦人守法，勇於公戰，卻與私鬥。
不久后，儒家老者之見台上，一位壯漢趴在板凳上，一位十歲多大孩子拿着棍棒，在其旁。一邊敲打着壯漢的屁股，一邊說道：“爹，你還犯事波？”
壯漢沉默不語，太丟人了被整個咸陽城的人看，只想快點結束。正在主持行刑的自家村的很看好的後生，來到壯漢身前，道：“叔，你配合點，要不這刑，不算完。”
壯漢漲紅了臉道：“不敢犯了。”
於是兒子打：“爹，你還敢犯事波，”
壯漢回：“不敢犯了”
“爹，你還敢犯事波，”“不敢了”
行完刑的兒子，在咸陽孩子們崇拜的簇擁下，得到了英雄般的接待。都抱着“一直被自己老爹打，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站在台上的自己。”
當然，給自己爹行刑的娃，基本上回到家裏，肯定是少不了一頓揍的，即使這樣也改不了這群熊孩子的對於打自己爹熱情。能被幾十上百同齡人簇擁走下神壇，這頓打是完全可以無視的。
幾百位大漢一一如此行刑，儒家老者氣的兩腮通紅，這顛覆了儒家君臣父子的倫理道德之道，實乃大逆不道，是所有儒生所不能接受的刑罰。道：“這是你說的大型打爹現場。”“禮樂崩，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啊。”老者哀嚎道。
壯漢安慰道：“沒那麼嚴重，如今大秦每年觸刑法之人，比之前減少七成。雖說吧，我情願嘗肉刑，也不想嘗試這樣的刑法，但這種刑法確實有用。”
儒家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