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章 奇洞偶遇
徳闞嫠、安德魯、株央瑪三個人一齊向德格馬靠攏:“說吧,你有什麼好主意,可以救出靳藎她們四個人。”徳闞嫠一邊問着,一邊
用眼睛掃視着附近的紅毛野人。防止她們對自己懷有戒備之心,發現他們四個人心中有鬼,像對付靳藎她們一樣的對待自己,那他們四
個人就玩完了。所以,做事還是比較謹慎。
“哎,我說靠我們幾個,是逃不出野狼谷山洞。別看紅毛野人上下來去自由,我們是根本爬不出上邊出洞口。除非救出靳藎她們帶着
我們飛,還差不多。從井水裏潛泳到入口的山洞,我是不敢潛泳過去了。因為,被紅毛野人拖下水的那一會,我們幾個人差點被淹死。
對我們四個人來說,想逃出山洞,只能指望側邊的岩洞。儘管裏面有齊腰深的水,但有空氣流動,證明另外一端肯定有出入口。但這樣
的涵洞,一直走下去,究竟有多長,誰也不知道。要不,我們幾個人逃出去碰碰運氣。走不通,再回來。看樣子,紅毛野人對我們沒有
惡意。只是和她們在一起,有一種和野獸生活的感覺。沒有人與人之間的那種溫馨,和諧!我算是受夠了,要不要進入岩洞冒險一次,
我們幾個商量商量?”德格馬臉上露出喜色,彷彿即將走出野狼谷一樣。但他分析了他們幾個人,當下在野狼谷山洞的現狀,還是正確
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和大家分享一下,不妨,也算是在野狼谷山洞的一種樂趣。當然,德格馬拋磚引玉,想聽一聽其他人的意見,看
看其他人心裏有什麼想法,也算是他的一種奢望罷了。
洞內,紅毛野人大多數外出找食物。守在洞裏的只有小紅毛野人,和十多個女人。她們分別負責看管靳藎她們和德格馬等人。安德魯
用眼睛掃視一下紅毛野人,她們好像並不關心德格馬四個人。於是,對德格馬說:“這樣吧:你們幾個在這裏不動。我一個人去涵洞試
一試,看看紅毛野人對我有什麼反應。如果沒反應,我就進洞探險一次。如果被他們發現,就折回來。四個人一起走,目標大。一旦被
發現,沒有退步。”安德魯說完,望着德格馬他們,希望得到其餘三個人同意。
三個人望着安德魯,同時點點頭:“安德魯,小心!”德格馬用手擋着嘴巴,輕聲囑咐他。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怎麼說我們都比這些力大如牛的紅毛傢伙腦子好使。”安德魯朝德格馬挪挪嘴,那意思,是在暗示紅毛野人
笨唄!要說紅毛野人於安德魯他們相比較,智商還真的不如巴西卡人。至少,巴西卡人知道生火做飯、炒菜什麼的。紅毛野人至今,只
知道將獵來的肉食動物,放在火上烤。連鹽巴都沒有,更談不上什麼調料了。德格馬他們幾個人,算是為了度命。因為,你如果不吃,
那就等着餓死,紅毛野人不知道什麼叫體貼。
每天於幾個女紅毛野人,居住一個山洞,吃的食物倒不缺什麼。比如,鮮於水蝦,各種毛毛蟲之類,蔬菜水果也不缺。雖然野果有點
酸澀,但總比沒用的好。問題是紅毛野人的生活習慣,是遇到什麼,吃什麼。有時,一個月吃不到一次葷,那是因為他們沒有捕獵到野
生動物,只能以野果野草野蘑菇充饑,只是紅毛野人都是生吃碩果蔬菜。德格馬等人,實在是難以恭維。不吃,餓得慌,吃難以下咽。
好歹,巴西卡人生吃食物,還算是有一點基礎。要不然,還真的沒法活。
和紅毛野人相處,德格馬他們有兩難。一難,吃飯時候。紅毛野人那種你搶我奪,令他們厭煩。每一次,他們在各自的家族,一起用
餐。老老小小動手抓的樣子,德格馬他們看了想吐;二難,就是和紅毛野人睡覺的時候。每一個女紅毛野人,都過來爭搶。他們知道,
那是女紅毛野人,為了得到和擁有他們。一個巴西卡男人,面對十多個女紅毛野人,你說他們怎麼吃得消。可以說,沒有一天是可以讓
他們休息地。這讓德格馬他們幾個人,力不從心。
紅毛野人,不管你是什麼玩意,她們有着較強的慾望,德格馬他們真滴是無法滿足。或許,紅毛野人也僅僅是為了繁衍下一代,不至
於在他們這一代人身上滅絕。所以,才和巴西卡人將就着過。因為,如果紅毛野人不選擇和德格馬等人繁衍後代。除非他們在等待紅毛
野人於那獵人的後代,最快,也得等上個十頭八年。
再說了,未成年的紅毛野人,於巴西卡青壯年男人來比較。德格馬他們的應對能力,自然技高一籌。因此上,紅毛野人對德格馬等人
還是遷就地。因為,他們知道。在這裏以外,的確有他們需要的生命存在。可他們的活動範圍,僅僅局限在野狼谷。連野狼谷都走不出
去的紅毛野人,又怎麼可能接觸再多的地球人呢!可悲之處,正是在此。
我們設想一下:假如,紅毛野人真的於地球人接觸、繁衍,紅毛野人天生的力大無窮。於地球人的聰明才智相結合,恐怕,地球上又
會產生既鱧族人於地球人的後裔;以及淡族人於地球人的後裔;加之鱧族人於淡族人的後裔之後,又是一種紅毛野人於地球人的後裔人
種。當然,這還不包括紅毛野人於淡族人的後裔,以及紅毛野人於鱧族人的後裔。還有就是鱧族人於淡族人的後裔,於紅毛野人的後裔
。
如此一來,地球上的人種,就有了鱧族人、淡族人、地球人、紅毛野人、鱧族人於淡族人的人;淡族人於地球人的人;鱧族人於地球
人的人;地球人於鱧族人和淡族人的人;地球人於紅毛野人;紅毛野人於鱧族人;紅毛野人於淡族人;紅毛野人於淡族和鱧族的人;紅
毛野人於淡族人加上地球人;紅毛野人於鱧族人加上地球人,淡族人於鱧族人加上紅毛野人......
除了原本的地球人以外,來自外星生命的地球人,不停地繁衍。照這樣計算下去,不出一個世紀,地球上將人滿為患,容納不下這麼
多人種。於是,相關於地球爭奪戰,會像鱧族人和淡族人都想稱霸地球那樣的,彼此摩擦、生死拼搏。或許,到那時,新一輪的地球霸
主即將誕生。地球人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在是地球霸主。
安德魯一邊往涵洞走去,一邊滿腦子胡思亂想。雖然是一個人進入涵洞,他倒不擔心自己會在涵洞裏遇到什麼。或者,自己會不會走
出去。或者走不出去,又走不回來。因為,不清楚涵洞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啥事都有可能發生。可安德魯就是不往這方面去想,或許是
因為他受夠了女紅毛野人身上的氣味;亦或,是因為一個人應對十多個女紅毛野人。他們實在是不堪重負,因此,才不得不寄希望於逃
脫,方能一了百了。
想死,安德魯當然沒有想過。因為,好死不如賴活。雖然於紅毛野人在一起的生活,飲食難以下咽。睡覺,總是被紅毛野人拖來拖去
。一個山洞,一大家子都住在裏面。一個女紅毛野人佔有他,其他紅毛野人在邊上觀看。沒有遮擋,女紅毛野人更沒有迴避意圖。這讓
安德魯等人恐慌、緊張,不習慣。一晃幾年過去了,他們和紅毛野人的孩子,有了一大堆。看着他們和紅毛野人的後代,雖然毛髮沒那
么濃密。和巴西卡人相比較,身上汗毛有些明顯外,其它地方還是接近於巴西卡人。只是身材於長相上,還是遺傳紅毛野人較多。和獵
人的後代,不分彼此。
由於德格馬三個人坐在洞裏促膝談心,安德魯的離開,並沒有引起女紅毛野人的注意。其餘三個人,眼看着安德魯進入涵洞。紅毛野
人,還是無動於衷。於是,安德魯成功進入涵洞深處。結果是否能逃脫,無論是哪一種結果,安德魯肯定是會回來的。這一點,德格馬
,株央瑪,以及徳闞嫠心裏還是有把握地。
安德魯踏着沒到膝蓋的水,在涵洞裏每向前走一步,都會發出嘩嘩水響。好在涵洞裏什麼其它動物都沒有,那不用說。凡是紅毛野人
經過的地方,連只蒼蠅蚊子都沒有。在這方面,紅毛野人倒像個清道夫。越往前走,越顯得空曠寂寞。剛開始進涵洞,安德魯沒有什麼
不適應的地方。因為,隱隱約約中,從山洞裏,傳出紅毛野人的尖叫和吵吵囔囔的聲響,還是給安德魯壯膽不少。
隨着他不停地一步步向前,剛進涵洞沒到膝蓋的水,這一會只能至小腿肚。安德魯習慣性加快步伐,不一會,水又開始下降至腳面哪
么深。安德魯索性在涵洞裏向前奔跑,可能由於興奮。奔跑一陣之後,安德魯沒有絲毫累意。於是,他見水只有深至腳面,越發興奮不
已。猶好比腳下生風一般,行走如飛。
走着走着,前面空氣越來新鮮。但是,有兩條岔道,一大一小擺在安德魯面前。他猶豫了,不知道選擇那一條道路,才是自己最合適
的。他蹲下身,仔細觀察涵洞下面。小而狹窄的一條道,下面有水,但水深最多超過腳面。大而寬的岔道,沒有水,好像魚腥味,就是
從這裏發出。安德魯舉棋不定之時,突然,一陣子涼颼颼的、帶着魚腥味的濕潤空氣,迎面撲來。安德魯聞到這樣的氣味,感覺非常熟
悉。他冥思苦想的回憶着,忽然,想起來了:衣缽朵拉家的後山蓄水池,就是這種味道。安德魯忽然欣喜:難道,這裏通向衣缽朵拉他
們家。
於是,他義無反顧,撒腿朝着這邊的大道就跑。從野狼谷山洞,跑到一半,涵洞裏的水幾乎沒有。特別是,跑到岔道口,基本上已經
看不到水。空氣、濕度,和外邊基本上沒有區別,越往前走,涵洞越發看到亮光。安德魯知道自己已經快到洞口了,啊喲,終於瞎子磨
刀看見亮了。安德魯按捺不住內心的狂野,他憋住一口氣,準備一氣呵成,跑到最終點。
正當安德魯感覺快到洞口的一剎那,前面又出現兩個岔洞。和剛才碰到的岔道一樣,一個大,一個小,向兩邊分開,安德魯茫然了。
本以為,一鼓作氣,就可以跑到洞口。卻人快累得不行了,又遇到岔道。連洞口還有多長路程,自己一概不知。於是,他還是利用老辦
法,用鼻子聞出他記憶中的魚腥味。
不過,這一次的魚腥味,倒不是來自大的洞口。而是從小的洞口,一陣陣滲透過來。說是小洞口,其實也不小。兩米高的人,還是可
以直來直去的。安德魯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毅然決然走有魚腥味的涵洞。走着走着,前面越來越狹窄。居然,使安德魯僂背向前。他
沒有估摸接下來怎麼樣,只是尾隨魚腥味一個勁的向前走。最後,終於無法彎腰前行,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難道,我的感覺出問
題了?
安德魯,這一會失去剛才那股子衝動。想往回跑,已經力不從心。他乾脆一屁股坐在山洞,休息一會。因為他知道,再往回走,可能
自己會因為體力不支,暈倒在半途中。但再往前走,或許一樣危險。因為,洞口越來越狹窄,說不定是個死胡同。如果是這樣,那自己
等於是走向死亡。既然後退還有一線希望尚存,何不抓緊時間往回撤?
安德魯主意已定,決心回撤。只可惜,因為太累,不知不覺中迷迷糊糊睡着。他做了一個夢,一隻穿山甲從自己身上爬過,驚恐中的
安德魯,一骨錄起身。確原來,穿山甲在朝他點點頭。安德魯領會穿山甲意圖,便尾隨穿山甲前行。洞口越來越小,小到只有安德魯一
個人,只能趴着進去。看着穿山甲走在前面,從洞口爬進去,安德魯有些猶豫。因為洞口太小,安德魯想回頭。
他正欲轉身,未曾想穿山甲掉過頭來,望着安德魯連連點頭。安德魯,領會穿山甲的再召喚自己。於是,安德魯只好阬頭從洞口爬進
去。大概爬了十多米,裏面呈現出一個巨大深坑。佔地面積,足足有上千平方米,裏面堆積惹干木板箱,上面掛着一隻只大銅鎖。安德
魯迅速爬進去,他仔細觀察裏面的動靜。所有木箱顯然是人為堆放,上下有三層。相互之間,有人行走道。
只是洞裏蜘蛛網遍佈,所有木箱上,堆積厚厚的一層灰塵。安德魯,用手輕輕地去掉一隻箱子上麵灰塵。他意圖拆開一隻箱蓋,將其
打開,看看裏面究竟什麼東西。安德魯一揮手,灰塵立刻滿天飛。他急忙用手捂住自己口鼻,灰塵去掉了,他用手摸一摸木箱側面銅鎖
。紫銅鎖嶄新一般,結實如初。他赤手空拳,怎麼也扭不開鎖鼻。於是,安德魯開始在裏面尋找石頭,鐵鎚一類工具。結果,讓他失望
。這裏除了一隻只木箱,其餘什麼也找不到。
情急之下,安德魯動手搬下一隻箱子。當他蹲下身,意圖用力搬開木箱的一剎那,木箱連動都不動。他又試圖用力推一推,結果還是
紋絲不動。我去,難道木箱裏面裝的是金子?如果裝的是石頭,用得着上鎖嗎?安德魯心裏想着,木箱裏裝都肯定是值錢東西。是誰放
在這裏面,不談。至少,木箱這麼沉,肯定是稀有金屬什麼的。既然是稀有金屬,把箱子使勁推下來,箱子能砸壞,裏面東西不會壞。
想到這裏,安德魯準備推開箱子。可任憑他怎麼使勁,木箱依然如故。沒辦法,安德魯只好試着其它木箱推一推。儘管他一揮手,灰
塵立刻瞬間揚起。一連試了好幾隻木箱,終於,找到一隻可以移動的木箱子。安德魯蹲下身,搬起木箱。嗨,真的被他搬起來了。於是
,他輕輕地放在地上。銅鎖還是沒有辦法打開呀,怎麼辦?安德魯站起身,突然對準箱蓋就是一腳。
“嘭”隨着一陣灰塵飛舞,“咔嚓”一聲,木箱蓋中間一塊木板斷裂。安德魯定睛一看,裏面金光閃閃。金銀首飾,琳琅滿目。翡翠瑪
瑙,金碧輝煌。他一下子蹲下身,繼續將木板撕開。哇塞,滿滿一箱子珠寶首飾。安德魯更加肯定那些搬不動的箱子裏,肯定是金錠、
銀錠之類的貴重物品。看來,是有人刻意藏在這裏的。安德魯夢裏一陣狂喜......
他醒了!夢裏出現的穿山甲,真的從他面前經過。不過,不是一隻,而是一對,加上一隻小寶寶,總共有三隻。雖然沒有像夢裏出現
的那樣,有隻穿山甲朝他微笑着點點頭。但穿山甲從他面前一陣緩慢的向前面行走,和夢境裏的一點不差。安德魯趕快跟在穿山甲後面
,寸步不離。好歹穿山甲也不當他是外人,只顧走自己的路,看也不看安德魯一眼。
不一會,洞裏真的出現夢境裏的洞口。穿山甲,一個個拱進去。安德魯當然跟着進去,啊喲,和夢裏的一模一樣。這裏,堆滿一隻只
大木箱,上面的確鋪滿灰塵。安德魯使勁動一動木箱,真的一動不動。嗨,他這一會,不得不服了。但他沒有急着去打開木箱,而是緊
緊地跟在穿山甲後面,從另外一隻洞口爬出去。待他探出頭,繼續跟隨穿山甲爬着向前的那一刻,魚腥味撲鼻而來。
啊喲,安德魯趕快爬出去。
果不其然,“汪汪汪......”
一陣子藏獒狂吠,衣缽朵拉,急忙朝藏獒臉朝的方向走來。安德魯趕快進洞,並將洞口遮掩。回到洞裏的安德魯,開始尋找夢裏的那
只箱子。真的,他看到了。並用手搬下木箱,緊跟着就是對着箱蓋一腳。奇迹出現了,夢裏情景終於再一次出現。他試着用手摸一摸,
真的。珍珠瑪瑙一點不假,金銀首飾,真金白銀。看到這裏,安德魯心裏一陣暗喜。
我去,時來運轉了啊!他將箱子繼續蓋好。斷掉的木板,重新安裝完好。然後,不慌不忙,爬出山洞。“汪汪汪”藏獒的又一次狂吠
,令衣缽朵拉心煩意亂。他對着藏獒吼叫到:“你叫什麼叫?”並徑直,來到藏獒面朝的方向觀望。安德魯看到衣缽朵拉,朝自己走過
來,用草擋住洞口。自己一躍而起,對着衣缽朵拉就喊:“衣缽朵拉,我在這裏。”說完,一陣小跑。他正欲於衣缽朵拉擁抱,卻只見
衣缽朵拉一雙眼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兩個人面面相唬。衣缽朵拉,好像不認識他似的。
因為,安德魯在野狼谷山洞多年。頭髮鬍鬚,加之蓬頭垢面,滿身紅毛野人味道。衣缽朵拉一見他叫出自己名字,好生奇怪:“喂,
你是怎麼知道我叫衣缽朵拉。可是,我們認識嗎?”
安德魯急了:“嗨,衣缽朵拉,我們可是好朋友。光屁股玩大,你跟我裝什麼大頭蝦。”安德魯說完,扭身就要離開。他想往自己家
去,不想和衣缽朵拉裝模作樣。安德魯心裏想:我去,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你居然假裝不認識。都是巴西卡人,你衣缽朵拉現在是人模
狗樣,西裝筆挺。可幾年前,你是於藏獒為伍,鰥寡孤獨,神氣一個啥?安德魯純然不知,他這幾年,被困山洞。整個人,從外表到造
型已經於紅毛野人不分上下。如果非得說他們一個不一樣的地方,那隻能是安德魯他們身上穿的是衣服,而紅毛野人身上只能是毛髮。
就在安德魯一氣之下,離開衣缽朵拉他們家院的後山。徑直往院牆大門外走的一剎那,衣缽朵拉看着安德魯走路身影。快步跑過去問
道:“安德魯,站住,真的是你嗎?”
安德魯轉身調頭:“你還是認出我來了?我說嘜,再怎麼變化,也不至於你衣缽朵拉認不出來我啊!”說完,他爽快的笑了。
“啊喲,你得讓我仔細看一看嗎。好幾年不見你們幾個,巴西卡人都說你們被外星人拐走了。我還真的以為你們四個人,被靳藎她們
帶到土衛六去呢。快,隨我回家。你看你這一身打扮,像個叫花子,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的呀兄弟?”衣缽朵拉想起當初他們幾個兄弟
,就靳藎她們從自己眼皮底下帶走,心裏至今耿耿於懷。不過,今天看到安德魯如此模樣,心裏頓生憐憫。
安德魯跟在衣缽朵拉身後,一邊走一邊唉聲嘆氣的搖搖頭說:“唉,一言難盡。這幾年,我們四個人都在野狼谷山洞裏活着。生不見
人,死不見屍。除了和紅毛野人生了一大堆孩子,實在受不了,我就一個人才跑回來。確巧,從你家後山洞鑽出來,被你們家藏獒發現
。”安德魯不無感慨。他望着天空止步唏噓一陣,伸個懶腰:“啊喲!今兒個總算蒼天有眼啦!”於是,安德魯對着天空。舉起雙手:
“蒼天啦!多虧是你讓穿山甲把我帶到這裏。要不然,我安德魯再往野狼谷山洞裏跑去定會客死他鄉,再無重見天日之時。”緊接着,
他跪地附身,親貼地面。
宓小舒看到衣缽朵拉帶個“野人”回來,她雙手在圍裙上搓着,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安德魯,急忙走過來問道:“衣缽朵拉,這是
怎麼回事?你們倆認識?”
“啊喲,何止認識!我們倆還是發小呢!”衣缽朵拉急忙給安德魯讓坐。而宓小舒捂着鼻子,走出門外對衣缽朵拉說:“衣缽朵拉,
你還是給客人燒水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