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檢查和福利
第6章檢查和福利
黑暗中，安德魯自己一個人靜靜的走着，四周都是黑暗，只有眼前的道路。
他就好像一具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不斷沿着道路前行。
“快醒醒，起來。”一隻臭腳伴隨着聲音將安德魯踹下床。
在安德魯和冰冷的地面以及臭鞋子接觸的時候，意識還有些迷糊間，聽見一個小女孩怒喝道：“不要踹他，他現在身體弱，你沒看見阿列死了么？你也想安德魯死么？”
是什麼人說話？為什麼房間會有人？意識迷糊間，安德魯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是何傑，而是一個五六歲，名叫安德魯的孩子，一座孤兒院的孤兒。
“我的鞋”，邁克沒有回答伊茜的話，將鞋子從安德魯的身下掏出自己的鞋子，隨即哈哈笑道：“安德魯沒有穿褲子”，說完這句話，他將安德魯的褲子拿起來，聞了聞，哈哈笑道：“他尿褲子了。”
隨着邁克的話語，安德魯急忙起身，搶下自己的褲子，匆忙穿上，褲子還有些涼意。
伊茜一個箭步竄過來，給了邁克一巴掌，打住了他的笑聲。
在伊茜的惡狠狠的注視下，邁克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我們走吧，一會兒趕上吃飯了。”安德魯心中有些不好意思，所幸四周的孩子都在忙着穿衣服。
聽聞他的話，伊茜和邁克熟練的拉起安德魯。
三人好像一陣旋風一般，沖向食堂。
三人的動作好像是一個信號一般，大家一股腦的往食堂衝過去。
這次安德魯咬着牙將早餐吃完。
吃罷早餐來到手工課，等待他們並不是手工課，而是一套整潔的衣服。
早上維持秩序的蘿絲老師手中的藤條揮了揮道：“大家換上衣服。”
聽聞她的話，每個孩子臉上都露出欣喜的表情，就連早熟的伊茜也是一臉的欣喜。
大家都是孩子，自然沒有什麼害羞的意識，全部匆匆換上衣服。
安德魯本就想將自己的衣服換掉，自然樂得。
“不要將衣服弄壞，弄壞的話，你們知道後果的。”蘿絲老師揮舞着棍棒，威脅道。
這是一套藍白的學生裝，細軟的棉布料，還帶着淡淡的香味兒。
安德魯聽出了蘿絲的意思，這身衣服只是暫時給他們穿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同樣他也沒有問伊茜這個問題，防止伊茜和邁克發現他的不對。
換好衣服，他們之前的臟衣服，都綉着他們的名字。
衣服全部被粗壯的婆子裝在洗衣籃里，抱了出去。
“去教室！”蘿絲再次揮舞手中的木棍。
所有的孩子臉上都露出笑容，順從的走出了手工室來到昨天上課的地方。
走廊中，安德魯下意識看了看外面，窗子的縫隙中，並沒有恐怖黑衣女人的身影。
院落中是一副忙亂但有序的景象。
教室內，所有人整整齊齊坐好，蘿絲站在講台上，變得不再那麼嚴肅。
她沒有說話，站立的非常端莊，只是一雙眼睛不斷環顧四周。
隱約間，外面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
這聲音好似信號一般，蘿絲臉上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道：“大家翻開課本……。”
很快，安德魯就知道為什麼蘿絲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了。
課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教室的門被推開，外面站了一眾男女。
安德魯用餘光掃視下，大概有十幾人的樣子。
所有人衣着華麗，舉止得體，很明顯都是富人。
為首打頭的，是一個瘦削身形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打着領結。他的臉，兩腮凹陷，顴骨高出，一雙傲慢的眼睛已經變得異常的謙遜，梳着一個中分頭，頭髮打了蠟，帶着光澤。
他們這所孤兒福利院是私人開的，孤兒院的主人需要不時讓社會上的富人資助。
之所以換上整齊的服裝是為了給那些富人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以便讓那些富人知道他們的錢並沒有白花。
一眾參觀的富人看了幾分鐘，蘿絲表現的異常的優雅，口氣也是異常的溫和，期間進行的提問，也是找那些伶俐的孩子。
而孤兒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演戲，都很配合。
中午的午飯也很豐盛，雖然不是白麵包，但也不是那種黑麵包了、
嘴中咀嚼着麵包，喝一口帶着肉末的濃湯，安德魯感覺心滿意足，隨即為了自己適應感到一陣羞愧。
剛吃過晚飯，天氣驟變，瞬息間，烏雲密佈，狂風呼嘯而來。
本來有序的環境瞬間便被破壞，出現了些許的慌亂。
這些慌亂大多數是屬於那些富人的，人間天堂孤兒院是位於羅德羅亞的郊外，道路都是土路。
他們都是乘車過來，自然知道暴雨後，道路泥濘。
看着暴雨欲來的景象，知道今天晚上回不了家了。
此刻莉莉·多麗絲展現了可貴的協調能力，很快將有些雜亂的局面控制住。
孤兒院最前面的二層建築，本就是為了會客用的。
一樓用作會客廳餐廳等，二樓則是一間間簡單整潔卻功能俱全的客房。
道爾男爵對於自己的這位院長很滿意，作為這座孤兒院的主人，他也與有榮焉。
一眾富人雖然不能回去，但此刻會集一堂，也是少有的經歷，為了不使自己失禮，都表現了相當的涵養。
大雨如期而至，轉眼間，天地之間，就變成了雨水的世界。
磅礴的大雨打得地面啪啪作響，整個世界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因為富人聚集到了前院，大家放鬆了很多，也沒有被安排手工作業。
此時，是他們少有安寧祥和的時間。
孩子被聚集在教室，蘿絲老師並沒有講課，而是讓他們自己複習，自己則是端了一本書，坐在講台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作為一個閱恐怖片無數的人，安德魯天生就對這種詭異的情況有種敏銳的感覺。
昨天出現的詭異黑衣女人，今天突然襲來的磅礴大雨。
陰暗的天空，配合屋內陰暗的光線，他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一群五六歲的孩子，自然不可能真的自覺學習，沒有多久，就開始一個個竊竊私語。
邁克一直想和伊茜說話，卻看她正認真的認字，只得將注意力轉移到安德魯身上。
卻看安德魯一副呆愣的模樣，似乎又陷入了魔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