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確認一些事情
東宮客房，天才微微亮稱心就被一陣陣瑣碎的聲音吵醒，稱心昨日便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和宮女太監們的住所相距不遠，也沒當回事便矇著頭繼續睡去。
在早晨這很容易混淆時間的睡意里，稱心只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又像是剛剛睡着，總之一只手突然出現在他被窩外面，“稱心公子，該起了，一會要跟着太子上早朝！”
“什麼？上早朝，難道我又穿越了？”稱心迷迷糊糊的回答着。
“什麼穿越，太子剛起特意吩咐奴婢來叫你一道去早朝。”這次稱心清醒了，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那叫胭脂的宮女，一翻被子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醒了嗎，醒了就好，快起來洗漱吧，熱水新衣服都給您準備好了。”胭脂說完就默默的退開了幾步，等着伺候稱心起床。
稱心還是有點迷糊，撓了撓臉頰，“茅廁在哪，我先去趟茅廁回來再換。”
“公子你跟奴婢來。”
稱心在胭脂的帶領下找到了茅房，解決了身體放鬆的需求后又在胭脂的服飾下洗漱更衣，稱心有些不太好意思，但總歸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小聲的問了句，“以後都是你來幫我穿衣服嗎？”
正在幫稱心抻着衣服上褶皺的胭脂抬頭看了看他，“不是，我是太子妃的貼身宮女雖然以後還是同一屋檐下共事，但是想來你的級別總歸還是要自己穿衣服的。”
稱心點了點頭，“今天是因為是我第一天來，很多事不懂你來教我規矩的是吧！”
胭脂又是搖了搖頭，“你的規矩太子教，我可不敢教。這是太子殿下親自下的吩咐，這東宮的宮女太監你隨便使喚，但總歸不要做什麼逾越的事情，不懂就問問誰都行，至於我今天來伺候你更衣主要是為了確認一件事。”
稱心有些好奇道：“確認什麼事情？”
胭脂的臉頰突然紅了，但是此時站的板正的稱心卻沒看到，“來你扶着你的髮髻，這是最後了，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問我就好了。”
此時稱心面朝窗外，胭脂扶着稱心盤好的髮髻應該是要用帽子包起來，使得長發不會凌亂，於是稱心小心翼翼的雙手抱住頭髮，卻不想應該拿起一旁帽子的稱心卻沒有去拿帽子，一隻手猛地向稱心的下體抓去。
“你幹嘛，輕點你弄疼我了。”稱心忍不住驚呼。
稱心的臉更紅了，卻還是沒有放手，倆人足足僵持了有一分鐘胭脂才紅着臉拿起身邊的帽子給稱心的頭髮包起來，“這是太子妃讓我確認的事情，你別多想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以後你要是真有能耐我·······我······可以求太子妃讓我嫁給你。”
稱心還在發矇，跑到門外的胭脂的聲音已經傳來，“快來，一會就要走了。”
稱心也來不及多想忙跑了出去，邊走邊看身上的衣服，乾淨利落的男裝比昨日歌姬的衣服穿着要舒服多了，走路也不用看身後長長的拖擺，靴子也要更加舒適，心情也逐漸好起來了。
胭脂看着稱心的笑臉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更紅了，此時天還沒完全亮。
來到正廳，稱心看到太子和太子妃二人已經吃過早飯正在等他，胭脂不動聲色的朝太子妃點了點頭，李承乾確實站了起來走到稱心身邊，“稱心老弟，你這一身男裝風姿依舊啊，不知道我這東宮多少宮女要被你勾去了魂，太子妃你快來看看，眉目間有沒有幾分你那不懂事的弟弟。”
太子妃哪裏不懂太子的想法，既然昨晚已經談好自己也不抻着，站起身來竟然拉住了稱心的手，“確有幾分我那弟弟的樣子，稱心既然你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不如認我做個姐姐，以後在這東宮甚至在這整個長安大唐，有我在就有你一口飯吃你看如何。”
稱心看着太子妃和李承乾二人眉來眼去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倆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只能跪下磕頭道：“謝太子妃厚愛，以後您就是我姐姐。”說完又給李承乾磕頭道：“姐夫。”
李承乾聽到這聲姐夫明顯比太子妃要更加激動，二人攙起稱心，李承乾拿出袖子中的賣身契，“好、好，以後在府中你便稱我二人姐姐姐夫，外出再喊官稱，這賣身契今日我便交給你姐姐，讓她去給你操辦，保管你以後成為良民，先做白丁再做官步步高升！”
太子妃接過賣身契向稱心和李承乾點了點頭，“放心吧，這事交給我沒問題的。”
稱心知道這二人是真心對自己好，雖然稱心還有很多疑惑，但是不急慢慢來日子還長，“那就謝謝姐姐姐夫了，不知道姐夫今日早飯吃的什麼可有按照我說的法子來。”
李承乾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有，桌子上的飯菜還在那，你可以去看看，要是一個月不見好你小子等着吧，打板子少不了你的。”
稱心忙走到太子妃身後，“姐姐你看看姐夫，嚇我！”
三個人正在有說有笑的談論着，門口的小太監卻是說道：“殿下，該上早朝了，有什麼話回來再說吧。”
李承乾聽到這話也不敢含糊，招呼着稱心，“走吧，一會你和小李子一道跟着我去皇宮，在外邊候着，小李子跟了我多年，一會路上讓他教你一些規矩。”說完便往屋外走去，一瘸一拐的樣子然人唏噓。
稱心點了點頭，剛準備跟着出去，卻看到餐桌上還有一盤肉包，忙問身邊的太子妃，“我拿兩個包子路上吃可以嗎。”
太子妃點了點頭，稱心忙拿了包子往外跑去。
李承乾一步一回頭的看着稱心狼吞虎咽的樣子心裏覺得好笑，“稱心，你要記住第一點，以後不管在我身邊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許和他人說，太子妃也不行知道嗎？”
稱心嘴裏被塞得滿滿的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話，但是點頭的動作李承乾卻是識得，於是李承乾又說道：“我把你當弟弟，所以有些事情哪怕是朝堂之上的事情也會告訴你，甚至詢問你的想法，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的想法告訴我，不用考慮我是否會採納，也不用考慮我為什麼會問你，你只需要做到進你耳不出你口就行，你可懂？”
稱心終究是咽下了嘴裏的包子，“懂，懂，懂，太子殿下放心，我不會亂說話的。”
李承乾不在說話自顧的向前走去，門外的馬車早已備好，還是那個討人厭的馬夫，李承乾在小李子的服侍下上了馬車，馬夫說道：“殿下，我們出發嗎。”
李承乾拉起帘子，“稱心，這位是父皇派下來的禁軍高手，負責我的安全，以後吐口水的事情不要做了。”
說罷放下了帘子，“走吧。”
稱心在一旁瑟瑟發抖，心說這東宮裏沒一個簡單的，自己還是做一個簡單的純粹的小弟吧，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也好，不過李世民之後是誰繼承皇位來着，好像是一個叫李治的，李承乾怎麼就沒成皇位呢？忘了，難道是因為腳的病？自己要是真的給他治好了，他以後繼承了皇位不得賞自己個大官啊。
一路上小李子都低着頭默默的跟着馬車，稱心也不敢四處亂看，只得默默的跟着馬車和小李子，終於在好一段路之後馬車終於是停了下來，此時的天色稱心估計也就五點多，這還是夏天天亮的早。
李承乾下了馬車，看着稱心說道：“你在這待着不許亂走，一會小李子回來讓他教你規矩，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稱心看着小李子攙着李承乾朝着一個小門走去也不敢問什麼，只得走到禁軍大叔身邊，“禁軍大叔，他們上早朝要這麼早嗎？這才什麼時辰，就要往皇宮裏趕，皇宮裏這麼多事嗎？”
禁軍大叔本來不想理他，但是想起太子的交代，吐了一口痰說道：“你這還嫌早，你如果伺候的是宮外的那些大臣，此時應該在隔壁的小院子裏，天天抹黑起來，要在宮外候着等着開宮門，那才是折騰。”
稱心撇了撇嘴心想這官也不是好當的，自己還是當個小弟好了。
突然聽到太監的喊話，雖然聽不清到底說了什麼，但是熙熙攘攘的聲音還是傳來了，不一會小李子也從外面回了過來，走到倆人身邊對禁軍大叔說道：“梁大哥，把早飯拿出來吧，我這餓的不行了，昨天稱心小兄弟烤了肉串，可是把我饞的夠嗆，剛想吃皇上還來了，臨走臨走還把烤串全拿走了。”
稱心看着梁大禁軍從馬車裏拿出三個小盒子其中一個遞給自己，心說這準備飯了啊，早知道自己不拿包子了怪噎的。
“皇上都愛吃的烤肉串？有時間也給咱哥幾個嘗嘗唄！”梁大哥說道。
稱心一邊打開盒子一邊說道，“沒問題，有時間咱們組個飯局我給你們露一手。”
三個人打開盒子，卻看見完全不一樣的三盒食物，梁大哥拿出肉包邊吃邊說到：“這東宮的肉包子就是好吃，我家婆娘就做不出這種味道來。”
小李子也是默默的吃着肉包子，只有早上的時候自己才能吃到這和梁大哥一樣的食物，今天甚至多加了一個煮雞蛋。
稱心確實看着小盒子裏滿滿的食物心裏感慨萬分，看着倆人臉色沒有什麼不自然，緩緩的從盒子裏拿出來一隻大雞腿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遞給他倆說道：“我咬過一口的雞腿換你倆一人一個肉包子換不換。”
倆人看着稱心的樣子，又相互看了一眼梁大哥忍不住說道：“稱心兄弟你這是幹什麼，這雞腿是太子妃特意叫我給你的，你安心吃就好了，雖然平日裏我倆吃不到，但是初一十五逢年過節東宮都沒少了我倆的賞賜，你別多想。”
稱心搖了搖頭，“咱們三個以後還要共事很久，以後少不了同吃同喝，雖然我仗着和太子的一些淵源可能會佔些便宜，但是此時此刻我卻是個失了憶的人，我不懂什麼人情世故，也不懂規矩方圓，未來少不了要給你們二位添亂，不如讓我們以後通力合作，我以後要是發達了必然忘不了二位，當然也少不了二位的幫襯。”
梁大哥沒說話，卻看了看身邊的小李子，小李子也在低頭沉思，過了一會才朝着梁大哥點了點頭，梁大哥相信小李子接過稱心遞過來的雞腿說道：“好，以後哥幾個有福同享！”
歡樂的聲音從搶雞腿吃開始，三個人的友情也在這裏開始建立。
“再給我吃一口。”
“你不是和我倆換包子了嗎。”
“還想吃一口，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