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以後會好的
墨深寒說的事情,蘇清幽並不能理解。畢竟隔行如隔山。
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她是明白的。原來是為了墨家啊。
“哦。。。”
蘇清幽胡亂的點了點頭,語氣里藏着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失落。
墨深寒看出了她的不對,只是這一次沒有去問,更沒有想着去解釋。畢竟有些事她知道,對她沒有好處,她也不必知道。
“你忙你的吧,我這次真的沒事了。”
蘇清幽目光落在被墨深寒推開在一邊的桌面上,深吸了一口氣。
墨深寒順着蘇清幽的視線,輕掃了一眼,淡淡道:“今天的工作忙完了。”
此刻要是羅陽在場一定會哭着跪下來。
墨深寒已經很沒有回耀V了,公司里很多項目必須要有他來審查之後才能繼續推進,現在積壓下來的工作不知道有多少,T市這邊的墨氏分公司也是一堆事,就是每天不睡,都要做上好長一段時間,才有可能讓公司快速運作起來,輕鬆一點。
不過羅陽現在也不在,就算在他也不敢有所言語。
蘇清幽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他今天的工作做完了,然後呢?
墨深寒抬手掩住唇瓣,輕咳了一聲,低沉的嗓音緩緩:“等你傷好了,在T市找份工作吧?”
“啊?”
蘇清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什麼。
墨深寒沒法告訴她,以後會在T市定居下來,只能重複之前說的話:“我說,等你傷好了,在T市找份喜歡的工作。”
蘇清幽默了幾秒,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才斟酌着開口道:“我自己去找,可以嗎?”
墨深寒沒有拒絕,點了點頭,以蘇清幽的本事,不需要他的幫助要找個不錯的工作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一定要在T市嗎?”
蘇清幽想起在T市墨家的權力那麼大,她要是在這裏工作,就算她相信墨深寒,莫露也不可能讓她在這裏好好的工作下去。
墨深寒:“嗯。”
蘇清幽的面色有些為難。
“你不用擔心莫露,去找工作就好。錫澤已經不小了,等過段時間會送他去學校,在家閑着也無聊。”
墨深寒的語速很慢,每個字蘇清幽都聽得很清楚。
蘇清幽整個人都愣住了,這話誰說她都不覺得有問題,可是墨深寒說這個話卻讓她有種撞鬼的感覺。
其實墨深寒之所以會這麼說,大部分原因是吃錫澤的醋。只是這個原因他不能說出來,和自己兒子吃味多少是有些丟人的。
“還有什麼問題?”
“沒有了,我就是不太想在T市。。。”
蘇清幽還是有點抗拒留在有莫露在的地方,她不怕自己有事,她怕錫澤出事。
“也行,等你傷好再說吧。”
蘇清幽傷好的時間足夠他把一直在做的事情收尾了。
這麼好說話?
蘇清幽悄咪咪的用手隔着被子在自己腿上掐了一下,還是有點疼的,說明她不是在做夢,但是墨深寒現在這樣???
敲門聲響起,將蘇清幽從思緒中拉出來,她看向門口。
一個護士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個藥水瓶,顯然就是來換藥的。
墨深寒眸色漸深,從座位上站起來,朝着蘇清幽這邊走了過來。
護士走到蘇清幽的床邊,微微踮起腳將手裏的藥水瓶掛到蘇清幽床邊的架子上,正當她的手碰到蘇清幽輸的那瓶藥水時,墨深寒的嗓音落了下來:“等等。”
蘇清幽和護士同時愣住,朝着墨深寒看過去。
“你是哪來的?”
墨深寒黑眸沉沉的看着對面的護士,周身的氣壓低了下來,有些迫人。
就是換個藥水,發生什麼了?
蘇清幽的視線在墨深寒和護士之間來迴流轉,有些蒼白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護士掩在護士服下的身體緊繃著,看着墨深寒,聲音隔着口罩有些悶:“醫生在給其他病人檢查,讓我來給蘇小姐換個藥水。”
“是嗎?”
墨深寒走到了護士的旁邊,長臂一伸,將護士掛上去的藥水瓶取了下來。
與此同時,病房門被推開,墨深寒的人走了進來。
護士站在原地,很明顯的變得慌亂起來,聲音都在抖:“先生你這是要做什麼?”
護士被人扣住,墨深寒才淡聲道:“就這點本事也敢來害人?”
護士抖得更加厲害,“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不明白沒關係,和我的人慢慢去說吧。”
墨深寒漠着臉,低沉的嗓音像是淬了冰渣子一樣,寒的滲人。他的人將護士帶了出去。
墨深寒看着手裏的藥水瓶,拿出口袋裏的手機,不知道打給了誰,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將電話掛掉。
“怎,怎麼了?”
蘇清幽全程有種狀況之外的感覺,護士就是給她來換個藥水,怎麼就???
“以後長個心眼,你的藥水都是專門的醫生來,其他的人進來只是給你做個記錄而已,明白了?”
“嗯嗯。”
蘇清幽愣愣的點了點頭,她又不知道這些。
“是莫露嗎?”
“不會是她,莫露要對你動手會直接出面。”
蘇清幽思索了一下,確實如此,莫露要對她動手從來沒有顧忌,杜若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不會對她做什麼,那會是誰呢?
蘇清幽實在是想不到自己還得罪了誰。
“讓人去查了,等結果就好。”
“嗯。”
醫院大廳諮詢台邊,宋薇蘭全身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別人根本看不到她的臉,透過帽檐看着那個護士被人帶着走出了醫院大門,微微皺了下眉心,看來是沒有成功。
“那個我想問問婦產科的病房在哪邊?”
諮詢台的人對宋薇蘭這身裝扮見怪不怪,只以為是個明星,抬手給她指了個方向,簡單的說了一下。
宋薇蘭什麼都沒說,抬腳走了過去。
“是我,之前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宋薇蘭取下臉上的口罩,看向病床上的虛弱的杜若,眼裏帶着幾分嘲諷。
杜若壓在被面上的雙手緊握成拳,輸液管上湧上了血。她咬着牙,恨恨的道:“我和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