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斬殺玉壺
玉壺的毒針有麻痹神經的作用,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人體會承受不住這種毒素而死掉,此刻,張協已經感覺到渾身微麻,特別是被毒針刺中的地方,已經沒什麼知覺了。
時透無一郎猛然衝上去,施展出霞之呼吸壹之型,垂天遠霞,刀尖狠狠刺向玉壺。
這是突擊型的招式,以速度見長,形成銳不可當之勢。
啪,樹杈上的玉壺碎裂。
張協瞳孔緊縮,他已經猜到玉壺要逃走,因此全神貫注捕捉玉壺下一個落腳點,在玉壺剛剛現身之際,他已施展獨孤九劍刺上去。
玉壺沒料到張協的攻擊會如此迅猛,明明已經身中毒針,推測時間,現在應該已經毒發,全身麻痹,動彈不得了呀,可張協的動作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玉壺急速退後,靠着近乎極限的速度,才躲過張協這一劍,心頭一陣后怕,它惱怒地吼道:“該死的,你們這群莽夫,打碎我精緻的玉壺,你們這些不懂藝術的螻蟻,就該被我斬殺,讓我把你們做出精美的藝術品吧。”
張協不容分說,再次迎上去,刀化長虹,是獨孤九劍中的斬字訣,張協整個人也彷彿化作了刀,帶着勢如破竹的力量,狠狠的斬下。
玉壺將手裏的小玉壺一抖,從裏面鑽出成千上萬的小魚,朝着張協鋪天蓋地而來,這些小魚牙尖嘴利,一排排尖銳的小牙散發著森森寒光,毫不懷疑,這些小魚一起上,足以在瞬息間吃光一頭牛。
玉壺的血鬼術,一萬滑空鯰魚。
玉壺得意地說:“這裏每一條魚都含有劇毒,被碰一下就會毒發身亡,你已經無處可躲了,啊哈哈哈。”
張協心頭一凝,每條魚都有劇毒,這成千上萬的魚鋪天蓋地,再厲害的劍法,難免也會沾染上,但他現在退路被封,只能硬着頭皮上,他將獨孤九劍的掃字訣施展出來,刀化作匹練,將附近的魚統統斬碎擊退,竟然沒有沾染上一點魚的碎片。
張協暗暗讚歎獨孤九劍果真精妙絕倫,擊潰了玉壺的血鬼術之後,他立刻迎上去,施展獨孤九劍中斬字訣,斬向玉壺的頭顱。
玉壺急急後退,讓張協斬了個空,它怨恨地瞪着張協,說:“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完美的姿態,以完全的姿態擊敗你們,能見過我施展出這樣姿態的,不超過三個人。”
張協冷喝一聲,才不打算給玉壺機會,他再度施展斬字訣,同時將纏字訣掩藏於后,在斬下之後,立刻用刀纏住玉壺的退路,如此一來,便能將玉壺斬於刀下,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殺掉這隻鬼。
張協照着玉壺的頭斬下,玉壺被纏字訣纏住,無路可退,只得眼睜睜地看着張協的刀斬下它的頭。
張協鬆了口氣,終於搞定了,不過說實話,上弦鬼的確非常厲害,張協和時透無一郎聯合起來,還耗費了不少功夫。
可是下一秒,玉壺咕嚕嚕的滾到遠處,從裏面又冒出來一個腦袋,它桀桀怪笑,從玉壺裏鑽出來的身體開始急速膨脹,短短的時間裏,已經成長到兩倍有餘,它完全從玉壺裏出來,拖出長長的尾巴,纏繞在樹上,原本奇形怪狀黏黏糊糊的身體,開始分離出壯碩的肌肉和亮閃閃的鱗片,身體的顏色也變得深沉一些,只是那張臉依然和原來一個模樣。
玉壺哈哈大笑:“顫粟吧,弱小的人類,讓我以這樣完美的姿態擊殺你們,你們也應該感到自豪。”
張協一陣無語,雖然看上去是要厲害一些,但同樣非常醜陋,張協一言不發,持刀斬下去,玉壺轉身避開了,它伸手抓向時透無一郎。
此刻的玉壺實力暴漲,短暫時間裏立刻重創了無一郎,並擊退張協。
無一郎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剛才交手,他已經感受到從玉壺身上傳來非常強大的氣息,他感覺渾身都在發冷,難道是血流過多了,開始出現即將休克的狀態?無一郎艱難的想要爬起來,可是他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
張協見無一郎被擊翻在地,不省人事,立刻急了,攻勢更加猛烈,現在的玉壺明顯擁有超凡的速度和力量,在張協的攻勢下,還能伺機反擊。
張協大吼:“無一郎,站起來!!不要倒下!”
張協的聲音在無一郎耳朵里變得朦朦朧朧,像隔了一層霧,始終聽不真切,無一郎在掙扎,他覺得渾身越來越冷,而且心跳開始加速。
張協用刀擋住了玉壺揮來的拳頭,他轉身繞過玉壺的攻擊,對着玉壺的脖子連劈三刀。
每一刀都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玉壺身上的鱗片,竟然硬如鋼鐵。
張協回頭看去,無一郎還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眉頭緊鎖,看樣子已經蘇醒過來,他稍稍放心,便全力應對玉壺。
玉壺吼道:“別再負隅頑抗了,你們這群弱小的人類,不懂得欣賞我的藝術品,就應該被我責罰!”
張協凝神閉氣,將所有內力都灌輸進刀里,刀勢變得沉甸甸的,刀鋒異常的銳利,散發出森然的寒光,隨着張協的動作,寒光暴漲,隱隱透着一股凌厲之氣,化作殘影,狠狠劈在玉壺的脖子上。
玉壺已經感受到來自死亡的威脅,它發出驚恐地嘶吼聲,想要退後,可是張協的速度暴漲了一大截,它根本逃脫不了,很快脖子和日輪刀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砰。
是清脆的聲音,鱗片四下飛濺,刀身已深深嵌入玉壺的脖子裏。
玉壺發出凄厲的慘叫:“不!不可以!這不可能!!”在沉重的壓力下,它的身體矮了大半截。
要被砍掉頭了,與之前不同,這次張協砍在了它的弱點上,只要砍在弱點上,惡鬼就無法自愈了,之前張協雖然也斬下了玉壺的頭,但那是玉壺製造的假象,那不是它真正的頭,但這次是真的,它發出絕望的嘶吼聲。
破開鱗片后,刀勢並未受到太多阻攔,張協順利的斬下玉壺的頭顱,那頭顱帶着濃濃的不甘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