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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屆夏季奧運會,將於當地時間28號在美國洛杉磯運動場拉開帷幕...
15日,各國代表團陸續抵達洛杉磯,屆時入住當地奧運村。
25日,中國國家劍擊隊離開訓練營,入住奧運村。
28日,奧運會正式開幕,本次運動會共有207個國家及地區共同參與,參賽人數約11200人。
29日,男子個人花劍首輪開戰,本次參賽的中國選手分別是鍾宇珩、高增。
30日,中國男子花劍運動員高增止步於四強,無緣決賽。中國男子花劍運動員鍾宇珩擊敗美國選手托馬斯,晉級決賽。
30日,中國選手鍾宇珩對陣匈牙利選手德克斯,爭奪最後冠軍席位。
......
體育頻道轉播中,評論席正聊得熱火朝天:“鍾宇珩選手作為奪冠人選,在國內的呼聲一直很高。而且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他只要奪得本次奧運會的冠軍后,他將完成他自己的一個大滿貫。”
“是的沒錯,記得上一屆奧運會,鍾宇珩選手就是以一分之差輸給了美國選手薩斯。不過那是他第一次參加這麼大的賽事,就拿下了亞軍,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成績了。”
“是的,沒錯!年紀輕輕的他,有如此成績,一次一次打破着記錄,不愧被稱為天才劍擊少年。他的出現,讓中國男子劍擊在世界賽場上,站穩了腳步。”
“世錦賽奪冠后,鍾宇珩選手也是俘獲了一大幫少女粉絲的心。相信今天,大家也都準時的守候在電視機前了。”
“好了,根據現場消息,現在比賽開始,我們把鏡頭交給前方解說席。”
雙方各選手站上賽道,在裁判的指揮下,比賽開始。劍擊比賽規則,比賽時間為九分鐘,每盤分三局,每局三分鐘,局間一分鐘,每局先擊中15劍或者9分鐘用完,擊中數多者為勝。
最終鍾宇珩以大比分的優勢,穩穩的拿下了本次奧運會的金牌,也是中國代表隊的第9金,同時完成了他自己職業生涯中第一個大滿貫,創造了中國男子劍擊新歷史。
當晚,鍾宇珩奪冠后例行接受檢查,A瓶尿樣檢測呈陽性,奧委組當即宣佈廢除本次比賽所有成績,收回本次賽事所得獎牌,並禁賽兩年。
鍾宇珩第一時間上訴,卻被駁回。一時流言四起,國外媒體更是添油加醋的報道此次事件。言語上就是諷刺、嘲諷,有的更是直言中國人沒資格拿着個項目的獎牌...
......
八月末,盛夏晴朗,熾熱的季節。
江城,慈恩紀念醫院住院部。醫生緩緩推開1047病房的門,房裏的女生正在來回踱步。女生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牆,腰上還別著護具,步伐看起來起來並沒有很順暢。
“今天狀態看起來還不錯啊!”醫生打破了病房的寧和平靜,徑直走向床尾拿起了病情記錄表。
蘇晴知沒有接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劉醫生又問道
蘇晴知站在病床邊緩緩坐下,說:“沒什麼不舒服的。”
劉醫生點了點頭,繼續在記錄表上做着登記,說道:“你引流管剛拔不久,恢復還是要慢慢來的。”
蘇晴知,江城師大攝影系准大四學生。高三那年,以市第一、省第七的成績考入江師大。同年暑假,與父母自駕游。車子剛開上高速,遭遇重大車禍。
這起事故,7人喪生,13人輕傷,3人重傷。喪生名單中,就有蘇晴知的父母。而蘇晴知也全身多處傷,最嚴重的是腰椎爆裂骨折,直接住進ICU。在經歷了兩場大手術后,終於保住這條命。術后,她癱瘓了半年,重新學走路。
學期末,蘇晴知因為腰上的舊傷複發,被告知必須接受再次手術。她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帶上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和一部相機,一個人到醫院辦理了入院手續。
在醫院的日子,百無聊賴。她住着一間單人病房,環境是不錯了,卻也顯得特別的孤獨。
午後,蘇晴知拿起電腦打了兩把遊戲,贏一把輸一把。不知是乏味還是太悶了,她合上了電腦,下床走動走動。平時,除了躺,活動範圍也僅限於房間裏和走廊。
蘇晴知站在床邊,單手撐在床尾。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鬧哄聲。門沒關,所以聲音特別清晰,她已經知道來者何人。不一會兒,三個女生鬧哄哄的走了進來,有提東西的,有扛着紙箱子的。
“小胖,你怎麼樣了?難受嗎?”
“小胖,我們來看你啦。”
“蘇小妞,恢復的怎麼樣了?”
三個聲音是同時響起的,聽得人腦子嗡嗡疼。蘇晴知撓了撓額頭,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你們這幾個傢伙....”
“小胖,你怎麼樣?術后恢復怎麼樣?”說話的是閆曉曉。
蘇晴知挺淡然,應道:“沒什麼問題,慢慢恢復吧!你們怎麼來了?”
閆曉曉話到嘴邊,卻被簡姚搶了話,“想你了啊!”開學一個多月還不見蘇晴知的影子,這三個傢伙是真想她了。
簡姚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雙腳毫不客氣的架在桌子上,着實沒有女孩該有的樣子。她穿着偏中性風,髮型也是帥氣幹練的短髮。
要不是學校嚴禁學生染髮,準確的說是禁止染一些過分誇張的顏色。不然,簡姚直接就想自己頂頭髮給染成墨綠色的,聽起來都賊有個性。
“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女生就該有女生的樣子,把腿給我放下去。”閆曉曉看着簡姚的一舉一動,嘴角忍不住直抽。
“閆姐姐,我家裏從小對我的教育就是放養式,所以我真做不了大家閨秀,您饒了我吧!”簡姚嘴上反駁,但雙腿還是乖乖放下去。
“這不是閨不閨秀的問題,是教養問題。”閆曉曉一臉嚴肅的說道
“得!我錯!我改!以後絕不這樣了!”簡姚也是能屈能伸,也不知她倆上輩子是不是冤家,這輩子誰也不饒誰。
“你們倆能不能消停會兒?宿舍吵,路上吵,連給小胖買個水果都能吵,現在還吵,累不累?”說話的是張雨欣,來的路上她已經被這倆人的吵得頭疼不已。
這樣的場景幾年間已經不知道發生過多少回了,大家其實也已經見怪不怪。簡姚和閆曉曉算得上是歡喜冤家,性格上真的是天差地別。
剛進宿舍的時候那會兒,一點小事兩個人都能杠起來。蘇晴知和張雨欣一度認為這個宿舍陣容不會很長久,誰曾想,就這樣要度過大學四年的時光了...
“你們這大袋小袋都是些什麼東西,這探病的陣仗是不是有點大了?”蘇晴知沿着床邊坐下,看着被堆滿的桌子,不用想也能知道是簡姚乾的,這個花錢毫無節制的女人。
“你讓姚哥給你說說吧!真的是攔都攔不住。”閆曉曉臉上滿是無奈的表情。
“也沒啥東西,就是幾樣水果。蘋果啊葡萄啊石榴啊桃子啊橘子啊...”簡姚翻着桌上的袋子一個一個念了出來
“......”蘇晴知無力反駁,她強忍着想打人的衝動,又問道:“那桌子底下那個箱子又是啥?”
簡姚看了看腳下的箱子,激動地指了指說道:“這可是我專門給你定的,就是這玩意兒讓我等了兩周才到貨,不然我早來看你了。”說著,簡姚抱起箱子開始拆箱。
蘇晴知一頭霧水,看向張雨欣和閆曉曉,希望從她們那能得到答案。
“小胖,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張雨欣能做的就是先打一劑預防針,閆曉曉也忍不住哀聲連連。
蘇晴知看着她倆的表情,再想想簡姚平時的尿性,不好的預感瞬間爬上心頭。聽着清脆的膠帶聲,簡姚從箱子裏拿出一盒彩色的盒子,她一時沒看清楚是什麼。
“瞧...哈利波特城堡,刺激不?我怕你無聊,專門讓我哥在德國買的,好傢夥等了我大半個月。據說這可是他們家第二大的套組,這玩意兒,我估計你出院前都不會無聊了。”簡姚滔滔不絕的說著,絲毫沒發現蘇晴知的臉色變化。
“......”雙手搭在大腿上的蘇晴知,開始握緊拳頭。她強壓着胸中怒火,感覺一口老血就快噴出來了。她平復了一會兒心情,用着盡量平緩的語氣,說道:“姚哥,你不是來看我的,你是要來送我的吧?要不你們幫我把白布蓋上,順便抬走吧?”
“.......”
幾個女生待在一起,不是聊吃就是聊八卦。她們幾個那麼久沒見,八卦趣事肯定有不少。聊完假期各自發生的趣事,再聊校園的,一點也不落下。
蘇晴知耐心聽着她們說的校園八卦,不由地驚嘆道:“什麼?李琳退學了?什麼原因?”
“抑鬱症,要休學一段時間回家養病。”簡姚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同情。
閆曉曉接着話尾說道:“李琳同學真的很可憐,當時咱們攝影系的和她們舞蹈系合併宿舍。李琳被分配到409,真不知道是該說她命不好還是小人太多。還好咱410相處和諧,沒那麼多壞心思。”
蘇晴知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問道:“你的意思,李琳是因為住在409才得抑鬱症的?”
“向來都知道,409那倆女的都不是什麼好貨色。跟她們住一個宿舍,遲早都得病。不過李琳真是命不好,咱攝影系的女生分配完宿舍,偏偏多出她一個。指導員不知從哪知道409有多餘的一個床位,就讓李琳過去。好了吧?被逼出抑鬱症了。”簡姚說道。
“你說的那兩個女生,到底是什麼人啊?我見過嗎?”蘇晴知一臉納悶,對所說之人沒有絲毫印象。別說其他系的了,自己系的到現在能說出名字的都不超過十五個。
不是她臉盲沒記性,只是她覺得好像也沒什麼必要。又因為專業的原因,蘇晴知常常會四處跑,除了一些專業課之外,基本上都在去拍片的路上。
要說老師不管,蘇晴知專業課成績又年年第一。她拍攝好幾組照片分別拿下了國內外的幾個大獎項,老師引以為豪都來不及,哪會開涮。為此,簡姚常常調侃。
看着蘇晴知滿臉疑問,閆曉曉顯得有些意外,說道:“蘇蘇,你竟然不知道李雅欣和冉再瑩?”
蘇晴知一時有些尷尬,弱弱地應道:“我...有要知道她們倆的必要嗎?”
簡姚吞了吞口水,朝她豎起了大拇指:“牛批!”蘇晴知眉頭一緊,心想難道是自己社交圈太小了?她是真沒聽過這兩個名字。
蘇晴知在閆曉曉的普及下,總算是對着這兩個女生有了初步的了解。李雅欣、冉再瑩是藝術系的學生,比她們都要小一級。在藝術系裏混的人,基本上都是有顏值有身材的。
李雅欣在藝術系裏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美人了,加上平時又當平面模特,偶爾還會接一些小型商演。據說最近有個導演相中她,想讓她客串個小角色,也算是小有名氣,小紅人一枚。
“這兩年評選校花,李雅欣可是年年前三,她還是她們系的系花。”張雨欣正在洗水果,也忍不住探頭插了一嘴。
“校花...系花...這麼無聊的事也有人干。”蘇晴知嘴角抽了抽,一臉無奈的繼續聽着她們說。
冉再瑩和李雅欣關係特別好,平時倆人形影不離。在外人看來,她們像連體嬰兒,勝似親姐妹。她們最大的樂趣,就是公開場合讓人難堪。在她們眼裏揭人短是娛樂自己,也是娛樂大眾的趣事。
李琳家在大山裡,家裏並不富裕。成績優異的她,是她們村裡為數不多的大學生。原本李琳是想放棄上大學的機會,跟着母親去廠里打工。但她父母實在狠不下心,在和學校做溝通后,申請了補助和助學貸款,她才沒有放棄。
每個月的生活費,也是李琳自己做兼職得來的。假期,她也從不出去玩,加上自己用的、穿的、吃的都非常節儉。使得她很自卑,加上成長環境的各種因素,導致她性格上也有些孤僻。
這些種種,在李雅欣和冉再瑩眼裏就活生生成了笑柄。首先先是穿着、到生活用品、到吃的東西、用的東西、外貌、到走路的姿勢都吐槽。就是這樣,李琳的心理那一道防線崩塌了。
“這事,校方沒管管嗎?抑鬱,不是開玩笑的。”蘇晴知緊皺着眉頭,內心已經有了怒火。
“得了吧這種事,我相信在全國的大學的宿舍里,哦不!應該說,不管是職中、高中或者大學宿舍里,這種情況都存在的。如果學校知道了,頂多口頭教育教育。可是,事後又不是那個鳥樣。”簡姚雖然話糙,理卻不糙。
蘇晴知沉默了一會,淡淡道:“語言暴力,校園欺凌,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只要地球還有人,這事兒就沒有頭。”簡姚說道。
閆曉曉惋惜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蘇蘇,你不在這一個月,咱宿舍樓可不止一件事。除了李琳,503咱系的許潔,她那事才轟動。”
“徐潔?”蘇晴知在腦海里快速翻了一遍,搜索失敗,只好尷尬的笑了笑:“我不太記得她是誰了,她怎麼了嗎?”
簡姚聽到“徐潔”倆字,已經是一臉的厭惡與排斥,這讓蘇晴知越發的好奇。
閆曉曉吞了吞口水,不急不忙的說道:“這徐潔可是真丟臉丟到祖宗家了。”
“能幹那事就已經是不要臉不要皮了。”簡姚說完臉上的厭惡感加重了幾分,蘇晴知聽的一頭霧水,心想怎麼又不一般又不要臉的。
“這事是發生在李琳同學之前的,大概是開學第二周吧!徐潔她有個男朋友,這本來也是挺正常的事兒。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雖說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但大家畢竟還是學生。可是,徐潔竟然不知用什麼法子,把校外男友帶回了宿舍過夜。帶回宿舍過夜先不說,倆人半夜裏還在干那事...”說著,閆曉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簡姚接著說道:“宿舍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帶男朋友回來已經是過分了,還做那檔子事,真踏瑪丟人!”
蘇晴知努力讓自己消化着所聽到的事,心想這也太刺激了吧?把男朋友帶進女生宿舍,還神不知鬼不覺。
“蘇蘇,你別以為事情到這裏就完結了。接下來的,才是好戲。”說著,閆曉曉朝蘇晴知露出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讓蘇晴知忍不住顫了顫。
張雨欣端着洗好的水果走了出來,接着話尾說道:“事情發生第二天一早,徐潔和她男朋友還在睡夢中,宿舍里的其中一位同學,直接把指導員、宿管和校領導一同叫到宿舍。當著校領導的面掀開了床簾,在場的領導臉都綠了...”
後來,校方知道這件事之後,當天就請了家長一同處理這件事。徐潔的爸媽接到電話,態度倒是良好,很快就到學校里來。
當聽校方說完事情原委,徐潔父母不但不領情還將矛頭指向學校。說什麼學校監管不力,女生宿舍竟然可以讓校外的人進去,云云,反正就是學校的責任。
為此還在學校大鬧了一場,還把宿管阿姨給打傷了,就這樣,一天之內整個學校都知道了徐潔帶校外男友回宿舍過夜的事。
幾天下來,事情一直得不到妥善的處理。但是這種事一傳出去,大家就開始議論。徐潔在學校里,也被不停的指指點點。最後,是她自己向學校申請退學,這件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前幾天,我從指導員那裏聽到的。徐潔她已經懷孕,也準備和男朋友結婚了。”簡姚拿洗好的蘋果,咬了一口。
蘇晴知聽完這些校園八卦,長吐了一口氣,這信息量也太大了。今天的心情,猶如乘坐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一環接一環,久久不能平息...
因為這些校園話題,氣氛一度陷入低糜,大家都不說話了。
“哎哎...別講這些喪氣氛的話了,整的像死了人似的。換個話題,蘇小妞,你這病房環境不錯啊!”簡姚話鋒一轉,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拉走了。
蘇晴知不以為然,淡淡道:“圖個清靜。”
“誒...小胖,這層住的都是些啥人啊?剛剛進來感覺大部分病房都是空的。”閆曉曉說道
“這是醫院,不是旅社。怎麼,你還希望醫院生意興隆啊?”簡姚扯了扯嘴角,一臉的鄙夷。
閆曉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尷尬的吐了吐舌頭,惹得大傢伙哄堂大笑。蘇晴知看着這幾個傢伙,心裏不由地感動。入院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可以聊天消磨時間的人,難得今天熱鬧一番。
突然,張雨欣顫抖的手擺了擺,亢奮道:“對了,周杰倫要開演唱會了,小胖咱這次還搶票嗎?”聽到演唱會,除了簡姚,幾個女生雙眼瞬間瞪大。
蘇晴知激動地指了指,說:“搶!必須搶!這一次,志在必得!”
“我可是把電腦的垃圾都清理了一遍,為的就是到時候搶票能快一點。”閆曉曉說著,抓起一小塊蘋果往嘴裏塞。
簡姚架着腿,嗤笑道:“瞧瞧你們,不就是幾張票嗎?”
話音剛落,三人直接斜眼瞪着她。簡姚咽了咽口水,立馬認慫:“各位大哥,小的也準備好手機電腦,屆時一定拼盡全力為各位搶票。”
閆曉曉擦了擦手,拿起手機打開了音樂軟件,很快響起了周杰倫的《稻香》,熟悉的前奏一下子把人帶回到了小時候。
“你們知道嗎?這首歌出的時候,我剛小學畢業,那年暑假我和爺爺奶奶回了老家。當時城市的孩子回到鄉下,看什麼都覺得新奇。半天不到就和村裏的小夥伴打成一片,光着腳在鄉野間,抓蝴蝶抓蟋蟀抓蜻蜓。後來回到大城市上學,聽到這首歌,就想起那個暑假,真的特別美好!”張雨欣伴隨着歌聲回憶起自己的童年,說著說著眼神突然暗淡了:“只可惜,隔年爺爺就去世了,奶奶後來也跟着走了。歌還是那首歌,但是那個夏天,回不去了。”
蘇晴知彷彿也被拉進了自己的童年記憶里,想起每次去看望外公外婆,外公外婆都會塞很多錢給她。就算是後來上大學了,假期回去住幾天,依然如此。仔細一想,也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外公外婆了。
“拿MP3聽着稻香幫奶奶干農活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奶奶走了,我也長大了。”閆曉曉語重心長的說道。
大家都在憶昔撫今,簡姚嘟囔道:“咋你們回憶起來都那麼老好了,我想起我小時候,我爸帶我回東北老家。大冬天零下二十度,冬天,松花江江邊,一群大老爺們在冬泳。我爸,二話不說,把我往裏推。被撈上來后,我住了一個月的醫院,我媽差點沒削了我爸。”簡姚一開口,總能讓畫風變得很奇怪。
“.......”
“.......”
“哈哈哈哈”
音樂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總會有一首歌,讓你回到特定的時間、地點。讓你想起那個夏天、那個人。聽的不只是歌,還有整個青春。
窗外天色漸暗,送走了她們幾個傢伙。蘇晴知回到房裏,靜坐在床邊。原本歡聲笑語的病房,此刻變得冷清無比。她看着凌亂的桌子,無奈的笑了。
夜裏,放在枕邊的手機,播放着AmbianceScott,這是一首下雨聲的輕音樂,是她每晚入睡的助眠曲。
突然,窗外也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她睡意朦朧,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手機播放的輕音樂還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