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夢境
之後，莫可可又找來筆墨紙硯，讓無憂把記憶里的道士，破木刀，以及哪個拿了破木刀的小丫鬟，都仔仔細細的畫下來。
本來嘛，怎麼說無憂也曾是鳳仙樓的當家花魁。所以，在莫可可心裏，無憂一直以來，都是琴棋書畫的全能高手。
畢竟，身為花魁，再怎麼說，也不能只是個花瓶吧。
然而，很可惜，無憂雖然不是花瓶，但最多也就是半吊子。再加上人鬼不同，無憂的這個記憶，難免也會有些疏漏。這不，就直接導致這個畫像吧，畫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好在，破木刀的形狀大小，畫的也還算清楚。至於道士丫鬟，自然也就是不好強求了。
待到眾人一一清楚了，觀看夢境的重點之後，莫可可也就選擇了開啟夢境。
點擊好確認，莫可可手中的夢境光團，瞬間化為一隻只蝴蝶，向四周飛去。而隨着蝴蝶的飛舞，眾人周圍的景色，也開始出現了變化。一瞬間，就好像是時光倒轉一般，令人驚嘆到不可思議。
隨後，破敗不堪的鳳仙樓，開始變得微微陳舊。迎來送往的客人，也是稀稀拉拉。莫可可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下暗道，不愧是鳳仙樓的夢境，這得是最早期的鳳仙樓吧。
果不其然，很快樓內就走進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遠遠的，似乎是鴇母談笑了幾次，又好像是做了什麼交易。
隨後，蝴蝶再次飛舞，鳳仙樓也是煥然一新，而那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也成為了這裏新的鴇母。
這似乎是一個漫長的電影，而眾人，像是在電影裏，也像是在看電影。只是電影中的人，並不能察覺到她們的存在。
在這電影裏，記錄了鳳仙樓第一位鴇母的輝煌與死亡，也記錄了第二任鴇母的歹毒與殘忍。當然，也是因為有了第二人任鴇母的存在，才真正的讓鳳仙樓的名字，傳到蘭陵城的每一個角落。
也是在第二位鴇母的帶領下，鳳仙樓後面的地牢逐漸成型。而對應的是，樓里的姑娘也是越發的耀眼奪目。
甚至於，幾人還看到了年幼的仙兒。額，也許那應該叫做曉曉。很明顯，曉曉也曾是鳳仙樓的某一任鴇母的重點培養對象。
可誰知中途殺出來了白宇這個攪局的，沒辦法，面對這位身家背景都極為優秀，甚至還有在戰功在身白小將軍。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仙兒第一次見到了曉曉。
“好像啊，簡直一模一樣...”是的，這是看到曉曉的第一眼，仙兒內心唯一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曉曉跟着白宇離開分頂仙樓的那一刻。曉曉回頭看來一眼，似乎好像是在看向仙兒。
而冥冥之中，仙兒似乎也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似是竊竊私語，又帶點得意洋洋道：“是你呀，是你我就放心了...”
仙兒聞言，環顧四周，卻發現，眾人好像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也就是說，那道聲音，似乎是只對她說的。
不過，隨着畫面一閃而逝，仙兒也回過神來。畢竟，以前她對於白宇說的曉曉，多少還有些好奇，而今日一見，也算是徹底安心了。
在曉曉之後，鳳仙樓也出現了幾位聲名大噪的花魁，可惜的是，這些花魁最終都被鴇母拖到了人老珠黃，並沒有得到什麼好的下場。
為此，大家也是忍不住暗罵道：果然，逼良為娼的地方，真是罪大惡極。
直到，仙兒的出現，不得不說，因為仙兒的出現，直接將鳳仙樓的名氣提到了一個新的台階。
而之後的仙兒的慘狀，也一度讓白宇的鬼氣險些失控。倒是無憂，看着虛幻的鴇母，臉色還有些微微發白。
見此，敏銳的仙兒，也是小心的將她護在懷裏。畢竟，可能沒有人能比仙兒，更懂無憂此時的感覺了。那是一種生前遺留的，隱藏在骨子裏的恐懼，穩穩的壓制着她們心頭的憎惡。
沒辦法，像這種生前的仇怨，一般都是惡鬼，也就是失去理智的鬼，才會瘋狂報復。當然，也會是像無憂一開始的時候，心中憑着一股怨氣，直接化鬼，在沒有理智的情況下，屠戮全場。
而等到她們的理智回籠，不管在怎麼做惡，其實內在里，還是有着些許人性的。所以說，這萬事萬物，只要能溝通，能商量，都不一定非要拼殺隔你死我活。
這不，畫面閃的很快，眾人幾乎是不放棄這夢境中的每一個細節。可惜終究還是沒有找到無憂嘴裏的道士。
眼看着夢境裏的鴇母已經開始首飾細軟，發賣小丫頭了。終於，眼尖的白清婉，指了指其中一個小姑娘腰間栓着的小掛件道：“無憂，你看那個是不是，你畫的破木刀。”
被白清婉這麼一提醒，所有人的目光也是瞬間集中在這個小丫頭的頭上。而隨着無憂的一句：“是的，就是這個。”
眾人也是立即開始分工合作，拍照的拍照，截圖的截圖，錄像的錄像。總之，夢境畫面一閃而過，誰知道後面還會不會有這個小姑娘的鏡頭。
不管怎麼說，趕緊留下更多的影像資料，才是要緊的事情。
這不，隨着姑娘們的各奔東西，小丫頭們的四散飄零，鴇母的攜款私逃。曾經輝煌的不可一世的鳳仙樓，也終於落下了帷幕。
唯一可惜的是，小姑娘具體被鴇母發賣到何處，根本就不得而知。哪怕細心如仙兒，也只能隱約記得那個拿着破木刀的小姑娘，叫做芊芊。
對此，大家唯一的希望，無憂，也只能無奈的攤攤手道：“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了，那個時候，我還身在地牢呢，地面上的這些事吧，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最後，還是冷靜下來的白宇，幫忙分析道：“沒事的，如果當時蘭陵城的情況真的那麼糟。那麼這些小姑娘，只怕還在蘭陵城內。
一來，當年封城迅速，人伢子不可能買了一批丫頭就剛好離開。
二來，這些人伢子多半都是固定的在幾個城只見跑來跑去，如果讓買主知道這些姑娘來自蘭陵城，那隻怕這個人伢子的買賣，也不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