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宴嬰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宴嬰

魏子衡,聽完之後也是一陣感慨。吸過如此,人才相比之下,齊桓公實在是有些昏君的模樣。相比之後的晉文公,仔細看來簡直天差地。

同樣因此也能感受到田濤說話中帶有的一些情緒。

不過這仔細看來要歸根於誰呢,姜姓的齊國或許真的,讓人不盡人意吧!

不過儘管如此,田濤還是說道:“你可能不太了解,現在的齊國可能並不是那麼太平。”

魏子衡,點點頭說:“我知道一點,似乎現在齊國的政權大部分在你們田氏的手上。而且現在的齊國的子民似乎愛戴的不再是姜氏的君王,相反是你們田氏。”

田濤淡然一笑,隨口說:“雖然你是個外人,但是有些事情很多齊國的子民都知道。”

魏子衡聽到這裏不禁愣了一下,他也在回想,吸着自己在古籍上所看見的齊桓公。

齊桓公在位時致力於劃分和整頓行政區劃和機構,把國都劃分為六個工商鄉和十五個士鄉,共二十一個鄉。十五個士鄉是齊國的主要兵源。齊桓公自己管理五個鄉,上卿國子和高子各管五個鄉。

他把國政分為三個部門,制訂三官制度。官吏有三宰。工業立三族,商業立三鄉,川澤業立三虞,山林業立三衡。郊外三十家為一邑,每邑設一司官。十邑為一卒,每卒設一卒師。十卒為一鄉,每鄉設一鄉師。三鄉為一縣,每縣設一縣師。十縣為一屬,每屬設大夫。全國共有五屬,設五大夫。每年初,由五屬大夫把屬內情況向齊桓公彙報,督察其功過。於是全國形成統一的整體。

齊桓公強調寓兵於農,規定國都中五家為一軌,每軌設一軌長。十軌為一里,每里設里有司。四里為一連,每連設一連長。十連為一鄉,每鄉設一鄉良人,主管鄉的軍令。戰時組成軍隊,每戶出一人,一軌五人,五人為一伍,由軌長帶領。一里五十人,五十人為一小戍,由里有司帶領。一連二百人,二百人為一卒,由連長帶領。一鄉二千人,二千人為一旅,由鄉良人帶領。五鄉一萬人,立一元帥,一萬人為一軍,由五鄉元帥率領。齊桓公、國子、高於三人就是元帥。

這樣軍隊組織便緊密結合在一起,每年春秋以狩獵來訓練軍隊,於是軍隊的戰鬥力得以提高。同時齊桓公又規定全國百姓不準隨意遷徙,人們之間團結居住,做到夜間作戰,只聽到聲音就可辨別敵我;白天作戰,只要看見容貌,大家就能認識。

為解決軍隊的武器,齊桓公規定犯罪了可用盔甲和武器來贖罪。犯重罪,可用甲與車戟贖罪。犯輕罪,可用值與車戟贖罪。犯小罪,可用銅鐵贖罪。這樣便減緩了軍隊裝備不足的問題。

管仲在改革中提出“相地而衰征”的土地稅收政策,就是根據土地的好壞不同,來徵收多少不等的賦稅。這樣使賦稅負擔趨於合理,提高了人民的生產積極性。他又提倡發展經濟,積財通貨,設“輕重九府”,觀察年景豐歉,人民的需求,來收散糧食和物品。又規定國家鑄造錢幣,發展漁業、鹽業,鼓勵與境外的貿易。桓公大力推行這些經濟政策,齊國經濟開始繁榮起來。

這樣的功績,這樣的利民政策,居然會這樣。

正所謂一世英明毀於一旦。齊桓公的確是一代霸主,但是他晚年的所作所為讓人難以對他有好的印象。從長遠上看,正是因為他晚年的昏庸,才導致了後面齊國的現狀。

雖然後面齊國出了宴嬰這一位賢臣,但是這依舊改變不了齊國的現狀。

與其他諸侯不同,其國的子民對於姜氏的齊國貴族感到了非常的厭惡。

哪怕是在宴嬰的時代。

晏嬰是齊國上大夫晏弱之子,生年不詳。齊靈公二十六年,晏弱病死,晏嬰繼任為上大夫。

齊靈公二十七年,晉國派中行獻子伐齊。齊軍戰敗,靈公跑進臨淄城。晏嬰勸阻靈公,靈公不聽。晏嬰說:“我們國君太沒有勇氣了。”晉兵合圍臨淄,齊人守內城不敢出擊,晉軍把外城內燒光后離去。

齊莊公三年,晉國的下卿欒盈投奔齊國。此前,齊國已於庄公二年與晉國等在商任盟誓,以此禁錮欒盈,晏嬰遂以“失信不立”之語勸說齊莊公,庄公不納諫。事後,晏嬰私下裏跟陳文子說,君主背信,不能長久了。

齊莊公四年,齊莊公從衛國出發,將由此攻打晉國。晏嬰說:“君王依仗勇力而攻打盟主,如果不成功,這是國家的福氣。沒有德行而有功勞,憂患必然到君身上。”崔杼也勸諫說:“不可以。臣下聽說,小國鑽大國禍敗的空子而加以破壞,必然會受到災禍。君王是要考慮一下。”齊莊公沒有接受兩人的建議,執意攻晉,結果齊軍在撤退時被晉軍追擊。

齊莊公六年,五月,齊莊公為崔杼所殺,晏嬰聽說后,不顧個人安危,毅然帶着隨從前往齊都去弔唁庄公。晏嬰獨自闖入崔家,脫掉帽子,捶胸頓足,不顧一切地撲在齊莊公的屍體上,號啕大哭了一場,然後起身離去;崔杼的左右欲殺掉晏嬰,崔杼說:“他是百姓所仰望的人,放了他,我能得到民心。”

齊莊公六年,崔杼立庄公異母弟杵臼為君,即齊景公。景公即位后,讓崔杼當右相,慶封當左相。二位國相怕國內動亂不穩,就說:“不願與我們二人盟誓者,死。”晏嬰不肯參加盟誓。慶封想殺晏嬰,崔杼說:“他是忠臣,放過他。”

齊景公三年,慶封的勢力被從齊國清除,景公封給晏嬰邶殿和它沿邊上六十個城邑,晏子不接受。子尾因此而十分佩服晏嬰的品德。

齊景公四年,吳季札出國聘問在齊國聘問時,與晏嬰交歡,對他說:“您趕快交還封邑和政權。沒有封邑沒有政權,這才能免於禍難。齊國的政權,將會有所歸屬,沒有得到歸屬,禍難不會停息。”所以晏子通過陳桓子交還了政權和封邑,因此而免於欒氏、高氏發動的禍難。

齊景公九年,齊景公派晏嬰向晉國請求嫁女去做繼室,晏嬰私下對晉大夫叔向說:“齊國政權最終將歸田氏。田氏雖無大的功德,但能借公事施私恩,有恩德於民,人民擁戴。”叔向說:“晉國處於末世了。平公向百姓徵收重稅修建池台樓閣卻不務政事,政務落在私家門下,難道可以持久嗎?”晏子表示同意。

在晏子出使晉國之前,齊景公提出要翻新晏子的住宅,被晏子拒絕了。等到晏子前往晉國,景公便更新他的住宅。他回國時,已經完成了。晏子拜謝以後,就拆毀了它,重新修建鄰居的房屋,都像原來的一樣,隨即讓原來的住戶返回來住,說:“俗話講:‘不選擇房子,只選擇鄰居。’這幾位已先佔卜選擇過鄰居了。違背占卜不吉利。君子不觸犯非禮的事,小人不觸犯不吉利的事,這是古代的制度。我敢違背它嗎”晏子終於恢復他的舊宅。起初景公不允許,晏子托陳桓子去請求,才准許了。

齊景公十一年,鄭國的子皮去到齊國,晏子屢次進見他。陳桓子問他原因,晏子回答說:“能任用好人,是百姓的主人。”

齊景公十二年,齊景公攻打北燕,打算送燕簡公回去。晏子說:“送不回去。燕國有了國君了,老百姓沒有二心。我們國君貪財,左右的人阿諛奉承,興辦大事不憑信義,沒有成功的可能。”

齊景公十六年,齊國爆發四族之亂,欒、高、陳、鮑。四個家族召請晏子,他哪也不去。他的部下說:助陳氏、鮑氏嗎?“晏子說:“有什麼好處呢?”部下又說:“幫助子旗、子良晏子說:“難道勝過幫助陳氏、鮑氏嗎?”“那麼回去吧?”晏子說:“國君被攻打,回哪裏去?”齊景公召見晏子然後才進宮去。景公卜問派王黑用靈姑旗幟領兵作戰,是吉兆。請求將旗杆砍斷三尺然後使用它。五月的一天,在稷地交戰,子旗、子良戰敗,又在庄地被打敗。國都的人追趕他們,又在鹿門打敗他們。子旗、子良逃亡前來魯國。陳氏、鮑氏瓜分了他們的家產。晏子對陳桓子說:“一定要把他們的家產交給國君。謙讓,是德行的主要內容,謙讓就叫美德。凡是有血氣的人,都有爭奪之心,所以利益不可以強取,想着道義勝過爭奪利益。道義,是利益的根本,積蓄利益過多就會產生禍害。暫且讓它不要積蓄吧,可以慢慢增長。”陳桓子把子旗、子良的家產全部交給齊景公,而請求告老隱退到莒地。

齊景公十七年,晏子出使楚國,楚王多次想要羞辱晏子,都被晏子化解,楚王感到慚愧,厚禮把晏子送回齊國。

齊景公二十年,田開疆,公孫接,古冶子侍齊王,居功自傲,晏子二桃殺三士,用計讓三人自殺,三人死後,晉、楚二國趁亂來襲,於是晏子就向齊景公推薦田穰苴,說:“穰苴雖說是田家的妾生之子,可是他的文才能使大家歸服、順從;武略能使敵人畏懼。希望君王能試試他。”於是齊景公召見了穰苴,跟他共同議論軍國大事,齊景公非常高興,立即任命他做了將軍。

齊景公二十六年,景公在魯國郊外打獵,接着進入魯國都,同晏嬰一起諮詢魯國的禮制。齊景公生了疥瘡,接着又患了瘧疾,一年都沒好,晏子藉此機會勸諫齊景公,讓官吏放寬政令,撤除關卡,廢除禁令,減輕賦稅,免去債務。

齊景公三十二年,齊景公因為天空出現彗星而擔憂,因此晏子趁機進諫讓景公減輕稅負徭役。同年,孔子逃亡到齊國,晏嬰勸說齊景公不要給予孔子封地。

齊景公四十八年,晏子去世,兒子晏圉繼位。晏子去世時,齊景公極為悲痛,甚至作出了不合禮數的行為悼念晏嬰。

以上便是宴嬰的平生大事。

簡短的一生,卻做了十分有意義的事情,以一個臣子的角度上講,他無疑是偉大的。

但是他不足以改變其國的現狀,就如同晉獻公一樣,他也無法改變自己殘忍嗜殺的行為。有的時候病的禍根一誕生了,便很難拔除。

姜氏的齊國,還能支撐多久?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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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韜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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