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回 江哲送糧,江燕偷見愛人高永昌

第20回 江哲送糧,江燕偷見愛人高永昌

此刻已經是夜深人靜了,天氣也早已經入冬,連綿萬里的群山,也只是剩下光禿禿的樹榦和一片白雪皚皚。

這片群山是遼闊的,但是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廣闊,它綿延於完顏部落的按出虎水城和亥石烈部落的卜灰城,直到黃龍府北方,數百里,但是卻沒人知道他的源頭是哪裏。

在這座綿延不絕的山群中,靠近黃龍府的一座深山的一處隱蔽的峽谷中,一座山寨屹立在哪裏。

山寨中的一處屋內,蜷縮在被子裏享受着火爐子的溫暖的義軍少主高永昌閉着眼睛,思考着如何應對那些向獵犬一樣的敏銳的遼國軍隊。

高永昌,剛滿18歲的年紀,身材高大壯碩,面容英俊,有着烏黑的長發。

前些天他們伏擊了數百遼軍,那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屠殺,那些遼國士兵深陷在及膝的大雪中,再也不是迅疾如風的令人膽顫的遼國騎兵,陷入厚厚的大雪中的他們就像羊圈裏的綿羊一樣任人宰割。

他至今還清晰的記得,他將那裏滿臉恐懼的遼國首領的腦袋砍下來,交給一個恐懼的已經尿了褲子的遼國年輕士兵的時候,那士兵滑稽的表情,和身旁義軍的哈哈大笑,那種暢快淋漓的羞辱讓他興奮,熱血沸騰。

但是他知道,這次勝利一定會迎來遼國人兇殘的報復,這就是遼國人的做法。

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打斷了他們思緒。

他快速的下了床,走到門前,開了門。

一個身披寬大黑袍的女人巧笑盼兮般站在門前,女人身材高挑,美貌動人,潔白的皮膚,湛藍的眼睛,有着幾分北境的新興起的韃靼族的血統,是個十足的美人。

看到那女人,高永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說道:“江燕,你怎麼來到這裏了?”

那叫江燕的女人抿嘴一笑,說道:“當然是來看你了,父親在給義軍運送糧食,我也順道跟了過來,怎麼不讓我進去嗎?”

高永昌笑了笑,說道:“快進,快進。”

那女人脫下寬大的黑色斗篷,露出那性感的烏黑的有些帶着微微捲曲的頭髮,裏面雖是一身粗布的麻衣。

但是卻難以掩蓋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她一下子躺在高永昌的床上,笑着說道:“永昌,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父親決定了,過些日子就離開村子,來到寨子裏,做一個像你們一樣的自由人。”

高永昌也笑了笑,也上了床,用手輕輕的摟着江燕,說道:“那太好了,過些天,我也和父親說說我們兩人的事情。”

“父親說,過些天,我們就在這個寨子裏舉辦盛大的婚禮,到時候整個寨子都會見證我們的愛情的。”

江燕發出了燦爛而又迷人的銀鈴般的笑,這就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她不會像其他已經被漢化、遼化了的女真的女孩子,柔柔弱弱的有些文靜氣。

但是這也是她的魅力所在,她的一舉一動,無不像極了最傳統女真女人,豪爽而又不拘小節,她靠在高永昌的肩膀上,說道:“那可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她用嘴唇在高永昌額頭上吻着,高永昌一把將江燕壓在了床下,而江燕卻絲毫不顯得驚慌,反而是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眼神盡顯嫵媚,並用手樓住了高永昌的脖子。

高永昌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吻在了她的嘴唇上,兩人熱情的擁吻着,高永昌的手激動的在江燕身上撫摸着,情不自禁的深入了江燕的衣服裏面。

但是卻被江燕的手阻止了,江燕搖着頭,面容潮紅的說道:“永昌,你答應過我的,我希望在我們新婚的晚上,把我交給你。”

高永昌已經熱血沸騰了,雖然有些難以忍受,但是還是從江燕身上起來,躺在床上,竭力的壓抑住自己的慾望。

江燕轉過頭,看着有些難受的高永昌,低着頭有些羞澀的對高永昌說道:“永昌,你是不是很難受,我知道,如果你實在難受的話,我們就今天也可以的,雖然我希望是在我們的新婚之夜的。”

高永昌深吸一口氣,笑了笑,轉過頭,吻了吻江燕的臉頰,說道:“我聽你的,而且距離我們新婚的時間也不遠了,我保證再過幾天,等我滿了18歲,我們就結婚,我要為你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我發誓,我的愛人。”

江燕突然從懷裏拿出一個白色手帕,上面一朵紅色玫瑰在其上綻放,美極了,江燕笑着說道:“你知道上面是什麼花嗎?”

高永昌接了過來,搖頭說道:“不知道,除了那些生長在大山裏的野花外,我也不認識什麼花。”

江燕抿嘴笑了笑,說道:“這是玫瑰,是生長在南方的一種花,小時候媽媽最喜愛的,我還沒見過,不過卻很美,聽媽媽說玫瑰寧願用一生的生命來換一刻的絢爛的綻放,我覺得這很浪漫。”

高永昌笑了笑,說道:“到底是什麼樣的花才能用漫長的生命換片刻的絢爛呢?我真想看看它到底是什麼樣子。”

江燕笑了笑說道:“我也想去看看,聽父親說,南方繁華的很呢。而且那裏四季如春,而且一年四季,不管是城裏還是鄉下都能看到漫山遍野的花,美極了。”

高永昌眼神有些嚮往的說道:“真的,那可是個好地方,等遼東的事情完事了,我們就一起去南方看看那玫瑰的模樣。”

江燕點了點頭,卻從床上站了起來,說道:“好啊,不過我要走了,我的父親估計也給義軍運完了糧食了,我這次來你這,可沒告訴我的父親,要是被他發現了,那可就壞了,我要走了。”說著忙套上黑色的斗篷。

高永昌卻從江燕的身後一把抱住了她,吻着女人秀髮的清香,高永昌由此痴迷的說道:我不讓你走。

江燕笑了笑,掙脫開高永昌的手,笑着說道:你怎麼還想一個孩子一樣,放心吧,我們很快就會在一起的。

高永昌點了點不舍說道:“路上小心些,最近我們剛剛伏擊了上百遼軍,遼國軍隊一定會查的很嚴。”

江燕笑了笑,俏皮的拿出來一個小匕首說道:“看看這是什麼。”那匕首短小,卻鑲嵌着黃金的紋飾,高貴而又典雅,這是典型的遼國貴族佩戴的。

高永昌笑了笑,說道:“那時候,我們才不到10歲,那可是我在父親的書房裏偷到的最好的匕首了,我們一起用這匕首和藤曼做陷阱,那時候的你的英勇得真不像個女孩子,就像是個真正的女真戰士,我們一起在深山裏烤兔子,你還活生生的將那麼可愛的兔子扒了皮,沒想到幾年過去,你出落的那麼美麗的,那時候的你還是個皮包骨的跟屁蟲呢?”

江燕也笑了,故作氣氛的說道:“不過那時候的你也真是膽小,連兔子皮都不敢扒皮的。還要本姑娘親自出馬,對了,不要忘了,那時候的你就說長大要娶我的,沒想到最後還真便宜你了,這匕首我可是一直貼身留着的,好了,不說了,我要走了。”

說著江燕用櫻桃般的性感的小嘴親吻在高永昌的嘴上。

高永昌也是樓住了江燕,熱情的激吻着,表達着自己的愛意。

不過卻江燕掙脫了高永昌的懷抱,沖高永昌眨了眨眼睛,飛快的溜走了。

高永昌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回味的美人唇間的余香,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身着一身黑袍的江哲十分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女兒,因為他知道,給義軍運送糧食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容不得半點差錯。

這是,一身黑袍的江燕飛快的跑了過來,滿臉通紅。

江哲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孩子,你怎麼回來的怎麼晚呢,我們要趕在天亮之前回去的,一定不能讓人看見咱們進入這森林裏,尤其是剛剛遼軍被義軍襲擊,慘敗之後,一定會圖謀報復,要是讓人看到咱們,要是消息走漏出去,可就壞了。”

江燕眨了眨眼睛,想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搖着江哲的胳膊,撒嬌道:”好了,父親,我知道了,我這不回來了嗎?”

江哲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吧,你這孩子,我們趕緊走吧。”

江燕乖巧的點了點頭。

路上江哲略帶調侃的說道:“孩子,你和我說,是不是去看永昌這孩子去了?”

江燕有些害羞點了點頭的說道:“父親,不要說了。”

江哲慈愛的摸了摸江燕的腦袋說道:“永昌這孩子是個好孩子,早年他也算是我帶大的,和你也算是青梅竹馬了,而且現在是虎父無犬子啊,前些天,帶領着幾百義軍,伏擊了近百的遼軍,你們這段婚事我雙手贊成的,等我們搬到了影子山寨里的時候,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不過現在還不行。”

江燕點了點頭,挽着父親的手臂,

兩人趁着黑夜,走出深山,向村莊趕去。

而他們沒注意到的是,幾個剛喝完酒的混混看到了他們。

為首的一個滿身酒氣的年輕人含含糊糊的說道:“你看,前面那不是村長和他的女兒嗎?你瞅那姑娘,長得可是俊俏的很啊,若是我能娶到這樣一個美人,那可真是好了。”

另一個人嘲笑的說道:“就你,張得順,你嘴都留哈喇子了,人家是要嫁給高永昌的,你知道高永昌是誰吧,少年英雄,殺了百十來個遼軍呢?你呢,我勸你啊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看你們村的烏寡婦就不錯,你娶她還算是可能。”

張得順連忙搖頭說道:“就烏寡婦的那一坨肉,做那事的時候,都能給我壓死,你這是盼我死呢啊?那個高永昌有什麼了不起的,他那叫賊,還有我那點不如他。”

那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隨你說吧,反正人家姑娘是一條心交給了那個叫高永昌的了,你忙活也是白忙活,不跟你瞎聊了,我得趕緊回家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話,我那婆娘就要撒潑了,我得趕緊回去了。”

張得順點了點頭,說著搖搖擺擺的走在路上,心裏想着這美人的樣子,但是那個叫高永昌的確實是個硬茬子,自己不好辦啊,可這美人若是自己能娶到手,想想都令人興奮。

隨後張得順整理了一下自己一身髒兮兮的衣服,還捋了捋亂蓬蓬的頭髮,打着火把,對着一個村邊的小水塘照了照,自言自語的說道:“你說我長得也算美男子了,娶個這樣的老婆也算不得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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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長歌第一部大風起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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