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待會李曉漁慘了
聯誼會當天,林朵朵給李曉漁送來了衣服,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我到時候穿這個?”李曉漁舉起裙子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怎麼看都覺得彆扭,要是記得沒錯,她十歲之後就沒穿過裙子了。
“聯誼會不穿裙子穿什麼?隊長,你皮膚白,穿這條裙子肯定好看。”
林朵朵實在熱情,李曉漁拒絕不了,道了一聲謝,把裙子收了下來。
“謝了,到時候我洗乾淨還你。”
“你和我客氣什麼,裙子我穿着有點大了,送給你都行。”
林朵朵有事先走了,讓李曉漁晚上六點到學校大禮堂門口集合。
李曉漁到的時候,冰壺球隊的人還沒到,她等在門口,耳邊傳來室內的音樂聲,是一首老歌,曲調婉轉柔和。
此刻,李曉漁已經換上了林朵朵給她的白色裙子,大小剛合適,可她還是覺得彆扭,偶爾有路過的人會朝她看過來,李曉漁都會十分尷尬,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和她想得一樣。
與此同時,林朵朵和周大俠等冰壺球隊的人也到了,她們沒急着露面,躲在不遠處的大樹后觀察李曉漁。
周大俠率先冷嗤了一聲,酸酸地說道:“切,之前還說不要參加聯誼會,這不還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口是心非!”
林朵朵只是隨便拿了條裙子給李曉漁,想不到還真的挺適合她的,遠遠看去,李曉漁即使不施粉黛,模樣看起來依舊俏麗。
“穿得再漂亮有什麼用,待會還不是要倒霉?說不定李曉漁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自把自己的衣服扒拉下來。”
“林朵朵,你還沒和我們說呢,打算怎麼整蠱李曉漁?”那小明急切地問道。
林朵朵“嘿嘿”笑了兩聲:“我在那條裙子上撒了痒痒粉,都在外口,現在李曉漁應該還感覺不出來,待會她活動多出汗了,痒痒粉的作用也出來了,保准她癢得不能自已。”
“我靠,還是你牛,這都能想得到。”周大俠給了林朵朵一個贊。
林朵朵笑了笑沒說話,看到有個男同學走向李曉漁,說了句什麼,她眼睛一亮,立即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
末了,將手機塞進口袋裏,林朵朵笑得像一隻狐狸。
“走吧,我們可以去找隊長了。”
聯誼會門口,男生想問李曉漁要微信,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麼開口。
李曉漁性子直,以為對方想問哪裏有廁所,不好意思問,連忙指了指斜角四十度的地方,笑着說道:“同學,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廁所就在那裏。”
話音落,男生的臉憋得通紅,正巧球隊的人來了,李曉漁懶得再理男生,一群人一起進了聯誼會場。
“隊長,我說得沒錯吧?這裏有好多俊男美女呢。”林朵朵笑眯眯地說,又指了指不遠處的餐枱,“你看,還有好多好吃的。”
俊男美女李曉漁實在不感興趣,吃的倒是還行,可她是運動員,吃東西注重蛋白質的攝取,一般也不會亂吃。
其實這場聯誼會李曉漁單純就想和隊員培養感情,是真沒覺得哪裏有趣。
為了不讓隊友失望,她贊同地點了點頭:“是挺好的,你們好好玩,明天推遲一個小時來訓練。”
“啊,太好了!”隊員們假模假樣地歡呼起來,沒有人因為李曉漁的格外開恩真心開心。
過了一會兒,大家四散開來玩了,李曉漁找了一個地方坐,不知怎麼的,她突然覺得後背很癢,而且是越抓越癢的那種。
皺了皺眉,李曉漁很想看看怎麼回事,一時也沒顧忌那麼多,將後背的拉鏈往下拉了一些,使勁把領口扒拉開來。
還沒看出個所以然,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怪叫聲,李曉漁一抬頭,對上了韓火山嫌棄的眼神。
怎麼又是這個大叔!
韓火山應該不是過來工作的,他穿着一身便裝,花色的T恤加花色的大褲衩,品位十分一言難盡。
“我說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每次見到你都要刷新我三觀,這次又是幹嘛,待會準備跳個脫衣舞?”
“脫你個大頭鬼!”
李曉漁沒好氣地翻了個大白眼,因為這邊休息區沒人她才這麼“豪放”的,誰知道這大樹會鬼鬼祟祟的突然冒出來。
李曉漁忍着身上的癢,氣呼呼地把衣服重新拉好,可是這會兒除了背,前胸也癢了,她很想抓,但總覺得韓火山的眼神色眯眯的,硬是克制了自己的手。
“大叔,你怎麼會在這裏?”李曉漁問,言下之意是你趕緊滾,老娘想開抓啊。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韓火山反問,“我也是寧居大學的人,過來參加聯誼會不是很正常的嗎?”
說完,他在全場掃視了一群,忽然視線定格,落在了什麼上面。
李曉漁好奇地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穿着一套緊身裙子,很是惹眼。
韓火山直勾勾盯着人家,絲毫不帶掩飾的,李曉漁一時沒忍住,直接抄起沙發上的抱枕朝着韓火山丟了過去。
雖然眼前的人不是韓冰岩,可李曉漁還是覺得生氣,白瞎了他那張和韓冰岩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的臉!
“你幹什麼打我!”
“人家少說比你小十歲,你這樣盯着人家,不怕長雞眼。”
“什麼雞眼不雞眼的,美女就像一幅優美的畫,是要用來欣賞的,你懂不懂?”韓火山話音剛落,又一個抱枕飛過,直接命中他的命門。
“你這個女人……”話還沒說完,韓火山注意到李曉漁有點不對勁,女孩露在外面的皮膚開始泛出小紅疙瘩,她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像是在忍着什麼。
韓火山愣了愣:“你怎麼了?”
“我沒事……”李曉漁咬了咬牙,剛要起身離開,餘光一掃,突然看到周大俠和一個女生產生了爭執,她離開的步伐一頓,轉而朝着周大俠那邊疾步走了過去。
韓火山看着李曉漁的背影,眼睛眯了起來,他想到了什麼,迅速離開了聯誼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