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軒軒
兩人悄悄的走到了一個避開角落,避開沈軒。柳柏蕾小心的悄聲問:“此人是女兒男朋友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到底是好是禍?”
方寧中皺着眉頭,細細的思索了一下,而後肯定道:“不用想了,此事對我們方家來說,絕對是一件禍事。”
“為什麼?我感覺這個沈軒有些實力啊,我想,若是他和我們方家聯姻的話,應該可以提升我們實力。”
“你想的太簡單,你也實在是太高看沈軒了。”方寧中卻白了她一眼,眼神中有着一絲不屑,“他沈軒算個什麼東西,在部隊待了幾天,身手練的不錯,還結交了一個和他一樣身手不錯的兄弟。”
“可是,就算他的身手再好,再能打又能如何?不過是淪為別人的打手而已,他已經被沈家拋棄了,失去了沈家的繼承權,現在除了能打一無所有。”
“在現在這個社會,資本才是一切。我們大家族,都是各自掌握着江凌省的各種資本。厲害點的打手,我方家要多少有多少,李家也是數不勝數。天豪酒店背後的王者,更是此道中人!手上能打的如同過江之鯽。”
“而且,更加關鍵的是,沈軒太狂了。僅僅一天的時間,一場宴會的時間,他就得罪了李家,得罪了天豪酒店背後的勢力,還得罪了王家。你覺得他一個人,可以在一群大家族的群起攻擊之下堅持多久?”
“現在我們需要讓女兒趕快和他分手,分的乾乾淨淨,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沈軒,和我們方家沒有任何的關係。”
丈夫的話,讓柳柏蕾愣在了原地。
這一段分析的很是全面,面面俱到,而且見解也很犀利。
在他看來,現在的沈軒雖然強,但只不過是表象,一個能打的打手,還沒有任何的後台,在一群大家族的群毆之中,根本不可能存活。
要是再和方明月牽連在一起的話,定然會連累方家。
“那我們就讓女兒趕快和他分開!”柳柏蕾有些着急的說道。
既然都已經分析出來了,她想不通為什麼方寧中對這一切的態度卻是聽之任之。
“方家三年前的那件事,沈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了。現在他拿捏着我們的把柄,我們不能太這得罪此人。萬一他狗急跳牆,把此事捅了出去,對我們方家來說,那就是滅頂之災。”
柳柏蕾聞言,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
三年前的那件事,絕對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
她不禁有些頭疼,“現在怎麼辦?”
這沈軒得罪不得,也拉攏不得,難道就放任不管嗎?
“暗殺。”
想了半天,方寧中發眼眸中,一道殺意一閃而過。
只有沈軒在神不知鬼不覺下死掉,才能將過往完美的壓下去。
“那今天,可以讓他跟着我們回家嗎?”柳柏蕾問道。
方寧中苦笑了一聲,攤開手,很是無奈,“現在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嗎?他要跟着我們,我們又能如何?先讓他跟着吧。”
柳柏蕾無奈,也只能點了點頭。
兩個人商議了半天,走了出來,沈軒笑着問道:“我可以跟着你們走了嗎?”
柳柏蕾和方寧中面面相覷,怎麼感覺對方的這個問題那麼怪異呢?
就好像知道他們剛才在商量什麼一樣。
但兩人想想,又覺得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剛才他們討論的時候,距離沈軒非常的遠,兩人一邊商量,還一直注意着他的位置,沈軒也一直沒有移動,過來偷聽什麼的。
夫妻倆對望了一眼,都覺得是他們自己過度擔憂了。
“對了,再次的提醒你們一句,我對你們來說,是沒有任何害處的,反而好處還不少。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我們不是敵對關係的基礎上。”
柳柏蕾和方寧中剛剛邁動的腳步,再次停滯下來。
現在他們是真的感覺,這沈軒應該是聽見了他們說的話。
可是,對方一直距離他們這麼遙遠,怎麼可能會聽見呢?
兩人再次的否認了這個想法。
然而事實上,沈軒還真的聽見了他們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很清楚。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唇語。
走出了天豪酒店,天色已經很晚了。
剛剛還停在酒店門前一輛接着一輛的豪車,已經只剩下了寥寥幾輛。
沈軒雖然是跟着方家,但卻沒有一點委屈克制自己的意思,直接要求自己和方明月兩人一輛車,然後由自己駕車。
方家的人雖然是不願意,但是也不敢不從。
等回到了方家,另外一個問題再次出現了。
因為沈軒要在方家過夜,所以,必須給他分一個房間。
方家的別墅非常大,多住下一個人,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
原本應該隨隨便便給沈軒一間房間就完事了。
但是,方明月的一句話,直接讓老兩口傻眼了。
“沈軒是我的男朋友,今天晚上不用給他收拾房間了,直接來我的房間睡吧。”
此話一出,簡直把眾人震驚的傻在原地。
半響,方寧中才聲音顫抖的說道:“閨女,這可絕對不行,雖然他是你的男朋友,但你們畢竟還沒有結婚,這事可不能着急。”
柳柏蕾也在一旁勸說:“是啊,這事絕對不可以,我堅決不同意。”
就連沈軒都有些始料未及,傻愣愣的看着方明月。
不應該啊,自己只是一個偽男朋友,一個擋箭牌而已。
怎麼待遇這麼好,都可以去方明月的閨房了?
就在沈軒思索之時,方明月已經摟上了他的肩膀,甜蜜蜜的對着他道:“軒軒,你覺得怎麼樣?”
軒軒?
沈軒聽見這個稱呼,嘴角抽搐。
在戰場上,所有人對他的稱呼都是霸氣側漏的,比如:首領,戰神。
而方明月居然叫他為軒軒,而且自己……居然還挺喜歡這個稱呼的。
“我覺得行。”沈軒點點頭。
方明月也朝着二老眨巴了一下眼睛,“反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睡一間屋子了,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