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脛而走的秘密(二)
於此,我不好說些什麼,可你們為什麼沒有人錄過筆錄呢,為什麼不勘察第一現場呢?打從一早你們就已經認定了這只是民事案件?我媽媽他們在醫院附近被那邊的人生拉硬拽的往車裏塞,人家哭得撕心裂肺的,毫無反抗能力毫無自主能力的時候,你們的人在哪裏呢?後來得知的答案是,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人已經被送往醫院,我們到達醫院的時候人已經離去多時。
這……當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突然而然的悄無聲息地離去以後,心的悲涼油然而生,那個女人就是這般,她一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大門口,陪在死去的人身邊;珍惜身邊的人,現在才明白嗎?靜靜的,面對棺槨的時候你的眼淚有沒有悄然涕下呢,我不知道,會的吧,就如同我的心一般難受不能自已。說不難受,怎麼可能呢!每當我穿街過巷的時候,我就敏感的覺得那一雙雙眼睛灼灼的盯着我,交頭接耳的談論着我們的事。
第三日,走進這偌大的房間時,發現有了一張涼板,看來他們昨天的夜還好受一點;上午我們跟着那些所謂的法師後面走起了*字儀式,但是富餘滿堂半晌午現身,拿出他的那智能手機啪啪的拍照;今天該會有結果了吧,死的不明不白,還不能入殮下葬得以安息,富餘滿堂你們一家也不怕惡鬼鎖靈,纏你們生生世世;這天的中午,陽光直射進這個房間,耀得人心不安。他出現了,其貌不揚的身材不高的一個中年男子,他說他叫應天,是老爸生前的兄弟好朋友,拄着雙拐,他說這是一份心意,走路都怕他會摔倒,博取了我的同情;我覺得他也是前來的客人,至此後不會再相見,以前在大街上都不覺得見過這個人;第一個神獸鼠;一路走來的紫羽都未遇到任何危險,這裏是一片丘陵地區,剛靠在一個大石頭旁吃着食物喝着水,屁股下泥土一下子就松垮,整個人就漏了進去;摔蒙圈的紫羽整個人身上都被掩着一層薄薄的土,聽見嘰里咕嚕的聲音后,洞口的光線消失了,自己被整個的抬着忽上忽下東碰西撞,眼冒金星。
突然又感覺自己砰的一下掉到了地面上,咯得渾身疼;一個尖銳的笑聲震得紫羽耳朵疼,呼呼,一些黏黏糊糊的纏繞在了身上。紫羽咋咋呼呼的掙紮起來,仔細一看,是一個毛乎乎的蜘蛛正吐絲把自己包裹起來。“啊……怎麼掙脫不斷呢!?”
“我的食物,你是跑不掉的。”一道白光閃過,蜘蛛絲斷了。紫羽落荒而逃,在洞裏七拐八拐,時不時的撞到頭。“我的食物,你給我回來。”
“不要追我啊,好討厭的。”砰~紫羽撞得暈掉。次日紫羽再度醒過來時候,身邊一隻小手軟軟的,還有爪子把着她的脈搏;紫羽驚聲尖叫,從他的手裏脫了出來。“什麼情況?老鼠啊!”
“我們的耳朵很靈敏,你不需要這麼大吼大叫。”
“對不起,你能離我遠一點嗎?我害怕。”眼前這隻大老鼠,眼神清明,身材勻稱,長得俊美,幻化成人形的話一定會是個不折不扣的面如冠玉的白面書生,沒有絲毫被感染的跡象。“額!好吧,那你會害怕吃我們這裏的食物嗎?不然你就美美的餓死好了。”話音一落,紫羽的肚子就咕嚕咕嚕的打起了小報告。“呵呵……肚子呀,你怎麼這麼不爭氣?”
“你放心吧,我們這群老鼠都是自給自足的,而且我們都是差不多高,你還怕什麼呢?你就當我是戴着鼠面具的人類好了。”
“你真的是人類嗎?”
“不是。變成人類的話,我就成鼠妖了,你不怕嗎?”那隻鼠提着藥箱,開門離去了。紫羽也跟着走出了門,看到了繁華的一座地下之城,真像是在看一部動畫片。紫羽不禁感嘆,竟然還有未被腐毀力量所玷污的地方,這裏和諧共生着好幾種種族,包括蟻族,麻雀,蜘蛛……等等。
他們的眼神都很清,絲毫沒有一絲濁氣,對這個奇怪的人類也和和善的相處。最高處是一座神廟,這裏的都很信奉神廟裏的神,所以在這裏老鼠擁有絕對的高貴身份。走了一圈發現這裏的老鼠並不多,那個醫生鼠是最受遵從的一位,可他不受身份的限制,偏要在市集裏開一家自己的診所,專為受傷生病的人治病。一個傲嬌的白毛鼠婀娜多姿穿過排着隊伍的各種小種族們,啪一隻嫩紅得小爪拍在那鼠的面前;“我還有病人,請你不要在這裏搗亂。”
“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那只是一個虛名而已。”
“虛名!你堂堂的一族之首竟然在這市井之中當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小郎中,可笑;我可是你堂堂的未婚之妻呀,你把我的顏面置於何地?”
“那……我們解除婚約。”
“你怎麼可以如此淡然冷漠的把這種話說出口?我就這麼不堪嗎?”聽見爭執不休,各族的也就悄然離去。留下了空蕩蕩的診所,和一個門口好奇的紫羽。“我會讓你後悔的。”勃然大怒的白鼠憤然離去,還與紫羽擦肩而過,紫羽發現她的眼睛裏有戾氣,好像腐毀之力已經悄然入體,沒多想的紫羽轉身離去,被那鼠給叫住了。“好奇會害死你。”
“什麼?你呀,幹嘛對你未婚妻這麼凶啊!”
“他,不是我未婚妻。那只是他妄想沉積。”
“妄想症?”“她早就被腐毀力量所吞噬,因為得不到,所以妄想得到。”
“那你還不救他?”
“腐毀之力,我沒辦法破除,唯有神獸之力,你去哪裏,懇求神獸賜你神力破除腐毀之力。”
“原來神廟裏供奉的是神獸啊!知道了。”紫羽馬不停蹄地向著神廟而去,途中看到一個摔傷腿的蟋蟀,在那裏哭得哇哇的心傷。“我趕着去參加一場演奏會,沒有我就不完整,可趕路太急,把大腿給傷到了,沒法用力跳了。”
“我送你去看醫生吧,再送你去演播廳。”紫羽背着與自己一般高的蟋蟀吃力的來到了診所,焦急的等待着出診的鼠醫生。“來不及了,怎麼辦?”
“不知道啊!要不先去演播廳吧!”
“可我這麼疼,怎麼能好好演奏呢?”
“我送你去醫生那裏吧!”待紫羽把蟋蟀背到出診地,被告知他又去了另外一家,紫羽就這麼背着蟋蟀兜兜轉轉的一圈下來,人都累蔫了。蟋蟀被他的團員給接走了,紫羽終於鬆了一口氣;來到山下,發現已經上鎖封山了。白鼠化成一隻巨大白色妖怪,將神廟整個霸佔,撕牙咧嘴怒吼着,口中的黏液飛濺,整個城就在一瞬間被腐蝕,各族倉皇而逃;紫羽只能拔劍向前衝去,他的一口氣就把紫羽掀翻在地;眼看着一隻巨大的爪子從天而降,泰山壓頂似要把紫羽碾成肉餅;紫羽霎時閉上眼睛,久久未見自己受到傷害,睜開眼睛看見一隻小爪子撐着,原來是那個市井郎中,他身披鎧甲,手爪成金剛,一爪就破了他的大手,疼得他嗷嗷直叫。“現在我就把我鼠之神力賜予你,去做你該做,紫羽。”白鼠恢復了原狀,卻元氣大傷,一下子蒼老了,而那個市井郎中卻從此消失無蹤。元氣大傷的鎮子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恢復如往昔,紫羽顯然在這裏不受歡迎,只好落寞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