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呼死你個龜孫兒

第10章 呼死你個龜孫兒

二爺言畢,話音一轉。

“你剛才沒發現我們先觸動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方位,相應的,隨後八方才出現,但為什麼這個陣法中還有五行一詞?”

“小子愚鈍,還請二太爺指教!”

二爺反問完寬少,看了一眼下方的石棺,這才回頭又給寬少講到。

“五行中,分東西南北中,對應金木水火土,世人常道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很少有人知道中間是麒麟之位!而人死後定要入土!所以這個機關中,一定是把這石棺放在對應五行土的麒麟之位。不過……”

寬少慌忙接問:“不過什麼?”

二爺話音低沉一轉。

“不過這死位即是生位!先死而後生!接下來就要看我們的運氣如何了,過去千年,下邊這東西可能更強,也可能早已化為飛灰!不說了!那東西快要上來了!”

這時寬少才發現自己剛才聽的有點入神,竟忽略了那地下洞中正在上升的石棺!

寬少轉頭向地門內看了一眼。

隨着石棺越升越高,寬少又偷偷看了一眼二爺,見二爺還在觀察地門內那石棺,並沒注意自己。眼珠一轉,竟緩緩的往身後退去!

時間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當眾人等的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那石棺終於露出石蓋板,不覺間,眾人手中電筒都照了過去!

在眾多的電筒照射下,那棺槨還在緩緩上升,此時眾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

不多時。

隨着一陣轟隆隆的轟鳴聲,那石棺終於全部顯現了出來,同時周圍又是旋起一陣灰塵!

“咳咳,呸,呸!”

不知什麼時候,曹理查和幾人竟也湊在了地門口,猝不及防下,幾人都吸進了一大口灰塵,一邊咳嗽,一邊用手在鼻前揮舞!

當塵埃落定,那石棺終於顯現出來,只見那口棺槨整體浮雕雲紋,棺頭有一個用金粉描繪的踏雲麒麟,在石棺蓋頂還有一個繁體‘前’字!

二爺沉吟半息,抬步踏上石棺的升降平台!

鐵頭此時不知什麼時候,也湊在了人群中,見二爺竟率先向那平台踏去,當下就急了。

“二爺,你上去幹啥,快下來!這東西晦氣啊!”

二爺聽到鐵頭的聲音,回過頭。

“你在遠處看着,別亂跑!”說完,二爺又回頭看向寬少!

“看這架勢,這石棺和這平台是整體打造而成,看來不開棺也不成了!讓你的人把棺槨打開吧,記住動作輕些,我要去一旁準備些東西!”

此時在人群中的寬少並未做聲,點了點頭,對着眾人饒看一眼,伸手一揮。

“開棺!”

只見此時從人群中跳出幾人,都是手拿撬棍,奔着那平台上的石棺,就開始耗撬起來。

二爺見幾人已經開始開棺,微微點頭,這才又轉身下了平台,伸手向懷中摸去。

隨着一陣摸索,不多時,只見二爺從懷中又拿出了他那兩寸的黑陶小瓶,一支香,一個布包,和一道黃表!

掏出這些東西,只見二爺蹲在地上,也不做聲,先把那支香的兩頭,都折去兩寸丟在一旁,而後手拿着黃紙,用手在黑陶瓶中一攪,沾染了紅色液體的手指,微微向那黃表中間點去。

做完這些,二爺這才把那黑陶罐又塞入懷中,而後伸手又向地上那布袋中掏去,也就一息,只見二爺從那布袋中,捏出一撮糯米,而後動作嫻熟的把那糯米放在黃表之中,只見二爺又用手輕輕一捏,那包裹着糯米的黃表已經被捏做一團!

做完這些,二爺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又把那兩頭都折斷的香,對着團狀黃表的紅點中心處一插!

做完這些,二爺滿意的看了看手中的東西,這才又抬頭看向石棺。

“嘭”

就在二爺抬頭的時候,那棺蓋也剛巧被撬開一道縫,只見那幾人臉色一喜。

停頓一息。

而後只見幾人互看了一眼,隨即猛的一點頭,又同時發力。

只聽一陣巨石摩擦的聲音,那棺蓋被緩緩推開一道一尺有餘的縫隙!

此時在看二爺,拿着手中那事物,又重新湊了上來,伸着頭就向棺內看去!

但不知是光線的原因,還是有其它的什麼原因,棺內似有一團黑霧般,什麼也沒看清。這時二爺回過身,奪過旁邊一人的手中電筒,伸着手就向棺內照去。

藉著電筒的光線,二爺這才看清楚棺內情景。

只見那棺中躺着一具皮膚暗灰,肌肉乾癟的屍體,一雙深陷的眼窩下,鼻子早已只剩下兩個孔洞。但那屍體身上的盔甲卻沒有隨着歲月的流失而失色,在電筒光線的照射下,一陣奪目耀眼的華麗光芒,晃的二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此時二爺,用電筒又從那棺內屍體的頭部,一點一點的順着往下照。

只見那屍體,頭帶三叉鳳翅戰帽,身穿金鱗鎖鏈戰甲,胸口處放有一對九階金鐧,腳踏白底緞墨布履,脖中還系一硃紅色披風,只是披風被他壓在身下,鋪滿了整個石棺的底層。

二爺看到這裏,微微一點頭,把手中電筒還給身後的那人,轉身就退了出來!

眾人見二爺退了出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紛紛都向那棺槨圍去,一個個都伸着頭往裏看!

“寬少,發財了,發財了!這他媽的雖然是個武將,但這一身盔甲品相卻世間少有,弄出去最少能賣它一個億!”

曹理查不知什麼時候,也隨着眾人圍在了那石棺旁,看到棺中那屍體身上的盔甲,此時正一臉興奮的回頭對着寬少吼叫着!

那寬少聽到曹理查的喊叫,對着他擺了擺手,並沒上去看,而是又向二爺湊去。

“二太爺,怎樣?會不會長毛?”

“肌肉皮膚還在,只是非常乾癟,可能這僵在地下那養屍之處的養料已經不足,但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等會兒,讓你兄弟們把那屍體抬出來,我估計通道就在那屍體的身下,但棺中之物你們一件也不能拿!”

“可,可是那身盔甲可值不少錢啊,就這樣扔在這裏,是不是有點……”

二爺眉頭一皺,打斷了寬少的話。

“先不說這東西會不會長毛,這地下之物都是文物,都歸國家所有,你要知道破壞文物和盜賣文物是什麼罪名,你想被槍斃可別拉上老漢我!”

說完,二爺轉身就向石棺走去。

此時寬少臉色一陣陰冷的看着二爺的背影,像是在想些什麼!

再看二爺,當他來到石棺處,對着圍在棺材的眾人道大吼一聲。

“都別他媽的看了,閃開,閃開!”

此時眾人圍着棺材正在興奮的討論着,那裏會再聽他一個老頭的命令。

見眾人不動,二爺也知道什麼原因,一陣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在出言,

只見二爺退了一步,又掏出火摺子,向手中插在黃表團上的折香點去!

此時鐵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湊到了二爺的身邊,看着二爺正在點插在那團黃表之上的半柱香,撇了撇嘴。

“二爺,您老又要弄封建迷信呢?出去看我不揭發你!”

二爺一聽就知道是鐵頭又湊了過來,雖然知道鐵頭只是嘴上說說,但心中也是一陣不悅,回頭瞪着他就罵。

“滾蛋,什麼封建迷信,這是古人留下的文化瑰寶,別什麼都不懂在一旁瞎咋唬,嚇唬誰呢!”

“切,還文化瑰寶呢,我看二爺你也是老糊塗了,人家都是上三炷香,最不濟也點一整支,你倒好,這裏沒有香爐咱就不說了,但好歹你給人家弄一把土插上啊,你說說你,用個破黃紙給人家揉成一團不說,就是上邊插的這香,你也給人家剋扣半截,你這是要糊弄鬼呢?”

二爺一聽鐵頭的話,當時那個氣啊,只覺胸口猛的一悶,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當下也不再點手中的香,轉身對着鐵頭就開始了強制型教育。

“你懂個屁,給殭屍上香就是半截,懂不懂?”

“殭屍?那有殭屍?”

二爺一聽鐵頭這話,當時又是那個氣啊,伸手對着鐵頭的額頭,猛的就是一個爆栗,而後一臉嫌棄的回手指着那一旁的石棺。

“喏,那就是殭屍!”

“二爺,你說你,糊弄糊弄鬼也就算了,呀呀個嘿,你到好,回頭還想糊弄我啊?那就是一個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乾屍好不好!”鐵頭說這,又看了一眼二爺手中的事物:“好好好,就算那是殭屍,你也不能剋扣人家的香火吧!”

二爺聞言,看了看鐵頭的樣子,知道以他的性格,你要是不給他講個明白,別說是點香了,就是接下來幹事,都干不安生。

而且就是剋扣死人香火這個事,他都能給你絮叨到,自己老死為止。

想到着,二爺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斜瞪向鐵頭說到。

“所謂殭屍,就是人死後因心有執念,在喉嚨處留有一口怨氣,但魂魄早已離體,把這樣的屍體埋在地脈強盛之處養過百年,只要屍體還沒腐爛就會自動吸收地脈之氣,當它吸收到足夠的地脈之後,就會化成殭屍,但因殭屍無魂無魄,又沒有經過六道輪迴,所以嚴格來說它不是三界之物,同樣也就不在五行中。”

“但俗話說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其實殭屍也爭香火,而香火對殭屍來說,等於咱人類的食物,只有吃飽了香火,殭屍就算是補充了能量,當然也就不會再多此一舉的起屍害人了。”

二爺說到這,一停頓,看向鐵頭。

就見此時鐵頭一臉疑惑,噘嘴又說道:“那跟你手裏着東西有毛關係?你直接給他弄一整根香不就完了嘛,用得着這麼費勁嘛。”

“哎,那我就給你說說為什麼要用半截吧!”

二爺說著,眼珠晃了晃,像是組織了一下語言般,而後這才又說道。

“平常人們上香,通常是三支,這第一支是敬天,代表諸天神佛,第二支是敬地,代表地府鬼神,第三根是敬人,所謂人為萬物之靈,也就是說敬萬物!但殭屍不屬於這三類當中,那怎麼辦呢?”

“所以人們就單獨設立了一種敬法,那就是把燒給諸神的香頭去掉,然後在把燒給地府中的尾部也去掉,然後用沾了五陽的黃表包住糯米,在把已經掐頭去尾的香,插在五陽中間,其實這種方法,一方面是為了防止殭屍與人類起衝突,另外一方面也是告訴殭屍我有降你之物!”

二爺說完,對着鐵頭道:“這會兒明白了沒有?”

只見鐵頭對着二爺就是一陣點頭,跟小雞啄食般,沒個差別。

此時二爺着才露出一臉的欣慰!

不過又聽鐵頭說到:“明白明白,你這玩意對殭屍來說,就是,一邊是糖塊,一邊是大棒子。你着就是擺明的在威脅殭屍,讓它知道,它要是敢起屍害人,咱們就有大棒子斥候!”

鐵頭說完,一陣得意洋洋,還不忘湊到二爺面前獻好般的問道:“怎麼樣,我理解的對不對,二爺?”

“我對你個大頭鬼!呼死你個龜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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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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