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此去再見!
二零二零年十月十日,今天和老段說了再見。
自四月二十八日,第一次與老段相識,到後來的相知相伴,再到今日的暫別。
我和她之間的羈絆和感情越來越深,甚是有着深深的不舍。
她基於我,再也不僅僅只是一個裏的角色,她是我的另外一個人生,在平行世界裏的縮影。
我的所有不敢想,不敢做,不敢說的事情,她都替我完成了。
我佩服她的勇氣和堅韌,佩服她的洒脫和果敢,我做不到,永遠也做不到。
有時,這很悲哀。
人生在世,真正做到活的精彩,死的壯烈,根本不存在。
我們總是萎靡在一個充滿壓力的空間中,苦苦掙扎卻難以自拔。
寄情於,或許也是一種宣洩吧。
在這個故事裏,雖然是架空的世界。
但是基礎背景設定的是元朝末年,那時的皇權政府處於分崩離析的邊緣。
而地主和貴族橫行,他們肆無忌憚的搜刮民脂民膏,殘害了很多無辜的百姓,迫害了很多英勇的義士。
老段便是應世而出的一個人,她心懷天下,卻不甘於被命運擺佈。
她找尋改命之法,卻被困於自己的心魔中,直到失去了所有。
才明白,她尋找的不過是一個解脫和釋然。
她珍視和祁然星還有秦凌雲的之間的深厚友誼。
其實,老段是一個比較開明和開放的人,她雖是三世起三世落,看盡了人性的冷暖。
卻仍舊懷有一顆赤子之心去包容一切,像是她對祁然星的態度,這也是古時的人鮮有的狀態。
她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俠者,在她看來祁然星的存在即合理又正確。
這與齊行不同。
老段她深愛着齊行,卻其實從未真正明白他。
齊行的形象更像是芸芸眾生的一個形態,他認命,雖然他為了天下蒼生寧願放棄自己的生命。
但是這種想法,卻是基於他應該這樣做,因為他是一個僧人,他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人。
他如同老段一樣,不知為何而為之,只因隨心。
老段的心是自由,而齊行的心是束縛。
在情感中,老段和齊行是隱忍和深情的,他們相互知道對方的心意,卻從未正式說起過。
唯有在齊行進入輪迴前,他們終於以結髮為誓約。
祁然星和秦凌雲的友情是深厚和溫暖的,無論是在現世還是過去,冰封起來的心,備受煎熬過的心,都因為這段友誼而融化和恢復生機。
與其說他們是摯友,不如說他們更像是親人,因為在茫茫黑夜中,他們只有對方的可以慰藉。
我仍記得,祁然星對秦凌雲說的這一段話:“你若是留下來,在這個城市中,我只能給你看無盡的黑暗。”
“我只能帶你行走於城市的邊緣,我會給你漂泊和躲藏。”奇書網
“我不知道明日的路是深淵還是地獄,但是即便如此!我仍然想要抓緊你的手。”
“義無反顧的去跟你走在一起,把這份友誼守護一輩子。”
人們總是說,真正感情是同甘共苦。
這沒有錯,但是同甘每一個人都能做到,共苦卻無人願意去觸碰。
寫這段話的時候,我致敬了阿根廷詩人博爾赫斯的詩《我用什麼才能留住你》
“我給你貧窮的街道、絕望的日落、破敗郊區的月亮。
我給你一個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給你我已死去的先輩,人們用大理石紀念他們的幽靈,
在布宜諾斯艾利斯邊境陣亡的我父親的父親,兩顆子彈射穿了他的胸膛,緒着鬍子的他死去了,士兵們用牛皮裹起他的屍體;
我母親的祖父——時年二十四歲——在秘魯率領三百名士兵衝鋒,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馬背上的幽靈。
我給你我寫的書中所包含的一切悟力、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氣概或幽默。
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
我給你我設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營字造句,不和夢想交易,不被時間、歡樂和逆境觸動的核心。
我給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個傍晚看到的一朵黃玫瑰的記憶。
我給你你對自己的解釋,關於你自己的理論,你自己的真實而驚人的消息。
我給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饑渴;
我試圖用困惑、危險、失敗來打動你。”
在這個故事裏,每一個人的故事還在繼續,包括闕和蘇奇、靈希、瀟跡、霍東。
所有的人,他們都在努力的活着,不忘初心的活着。
其實,話別應該很少才對,可是我卻不舍。
《夢山傳》是我寫的第二本。
迄今為止,我沒有想到我會堅持下來,更沒有想到我會沒有斷更。
從前的渣更、斷更的我,因為很多書友,很多朋友而改變了。
我知道你們是我最大的動力,也是我將來繼續走下去的明燈。
我和老段一樣,沒有多麼宏大的祝福和期盼。
我只希望我的朋友們,你們可以珍視當下,為了那一刻仍舊火熱跳動的心去做一件熱烈精彩的事情。
即便是你正穿梭忙碌在高樓大廈之中,也請尼在萬家燈火之時,回到家中與父母吃一頓晚飯,他們能夠等的時間越來越少;
即便是你此刻放逐在遙遠的邊界,一個人獨自體味着分開的痛苦,也請回到最初相戀的地方,她(他)或許還在那裏,不要再失去;
即便是你已經垂老不已,也請你擁抱身邊那個陪你一路走來的那個人,因為在往後漫長的時間中,你們都會歸於塵土,而不再相見。
就到這裏吧,我們留住我們儘力留住的,懷念我們只能懷念的。
老段,段斯續!
就此別過,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