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特輯 東瀛迷事 初次探案發現場
第二日,瀟跡和霍東準備好工具箱以後,隨着中山左郎前來接他們的馬車趕往了東都城。
馬車內,霍東收拾着工具箱裏的用具,確保沒有遺落任何東西。
瀟跡看向車窗外的人們,對中山左郎說道:“中山君,聽吉永大人自己說,他的母親曾是櫻城人。”
中山左郎一頓,隨即說道:“是,吉永大人的母親是皇室貴族。”
“在生下吉永大人一年後因為重病而去世了。”
說完,中山左郎的雙手攥成了拳頭,他雖只是看向車門外,眼神中卻透着寒意和不甘。
在瀟跡看來這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動作,只能說明吉永田的母親死因或許有疑。
“難怪,吉永大人對於櫻城的留戀如此之重。”瀟跡說道。
“他那時還這麼小,沒有任何依靠,只能每日跟在我的身後。”中山左郎說道這裏時,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下來,露出少有的溫和。
瀟跡問道:“吉永大人的父親?”
“吉永大相是大君的重臣,也是左膀右臂,哪裏有時間顧忌家中之事。”
“他甚少與吉永大人相見。”中山左郎冷道。
瀟跡沒有繼續問,這三言兩語下來,他基本上已經知道了吉永田和他的親人的關係。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他才更願意和中山左郎親近,畢竟他不過是比他大七歲的哥哥而已。
大約快要一個時辰,馬車終於來到了東都城門。
中山左郎掀開馬車帘子,拿出掛在腰間的通行符給守衛看了看。
然後,自己下了馬車換下車夫,繼續向城中行駛着。
因為此案為絕密懸案,任何外人絕不能插手和參與,哪怕接近案發現場也是不可以的。
東都城的街市繁華且喧囂,大部分的商戶都是從其他城來此的。
畢竟這裏是有着三百年之久的歷史的古城。
雖不是主城,但是曾經卻是東瀛洲第一代大君定都的地方。
只不過,這裏距離海岸較遠,所以才只被作為第二大都,而遷都去了靠海的櫻城。
這整座東都城可以說是吉永氏的城,因為打從第一人城主就是吉永和草。
直至今日的吉永田,可謂是地位和權勢穩固且持久。
“兩位,如月畫館到了。”中山左郎在馬車外說道。
瀟跡和霍東下了馬車,跟隨着中山左郎走到了如月畫館緊閉的大門前。
“自月衫松陽被害的半刻后,這裏便被公案府控制了起來,所有現場保存非常完整。”中山左郎邊開門,邊對瀟跡和霍東說道。
瀟跡點點頭說道:“好,辛苦。”
說完,三人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首先盡收眼底的是前院裏的一片狼藉。
各種畫卷、紙張、毛筆等雜物躺在地上,畫架東倒西歪,就這樣無人問津的度過了四個日日夜夜。
霍東打開工具箱從裏面拿出兩對布兜和兩幅用魚鰾做的手套,遞給了瀟跡和中山左郎。
瀟跡和中山左郎也把一對布兜套在了鞋底,又把手套戴在了手上。
“中山先生,基本調查,你們得出的結論是什麼?”霍東走下台階,在院子裏看了看問道。
中山左郎說道:“當日,在如月畫館內有三處展畫。”
“一處是這裏,展的都是月衫松陽畫的非常普通的畫作,價值也只在三百兩銀錢之內。”
“第二處,就是前廳,那裏展的畫作價值相對高一些,而且內容和水準也不同於這些。”
“第三處便是展廳的二樓,那幅聞名天下的《幻顏》還未被揭幕,就出了這檔子事情。”
瀟跡和霍東順着中山左郎手指的方向看去坐落在右側的展廳,竟然散着淡淡的邪氣。
“可否,請中山先生帶我們進入展廳之中查探一番?”霍東問道。
“自然是可以的,請吧。”中山左郎走在前面,先去把展廳的門打了開來。
當門打開后,瀟跡第一眼便看見正面方向地上的血跡,他走過去蹲下來仔細看了看,說道:“東子,你來看看這血跡。”
霍東背着工具箱也蹲了下來,他用兩根手指約么丈量了一下血跡。
然後又抬頭看去上方,分析道:“這血跡是從二樓噴濺下來的。”
“看這血跡攤開的寬度便知,濺到地面上的速度很快。”
中山左郎想了想說道:“這麼說,月衫松陽是被人非常快速的斬了首。”
瀟跡點點頭說道:“暫時可以這樣說,我們接下來還要去探驗屍身,再做定論。”
霍東忽然向著二樓上疾步跑去,瀟跡和中山左郎趕緊跟了上去。
他們來到那個矇著黑紗的畫架旁邊,地上一大片血跡,早就乾涸在那裏。
“《幻顏》在哪裏?”霍東問道。
中山左郎說道:“在黑紗背後。”
“不,它不見了!”霍東指着黑紗背後的畫架非常肯定的說道。
“不可能,二樓從案發到現在,只有我和吉永大人來過。”
“更沒有人動過這幅畫。”中山左郎立刻反駁道。
瀟跡說道:“中山君,不確定的事情,東子不會隨便說的。”
中山左郎看到兩人堅定的眼神,心中頓覺不妙,或許他們說的是對的。
他沒有再猶豫,走上前去,一把把黑紗掀開看去。
果然,竟是如霍東說的一樣,那幅聞名遐邇的無價之作《幻顏》竟然憑空消失了!
“這,這怎麼會?”
“難道畫作被人掉包偷走了?”中山左郎驚道。
瀟跡搖了搖頭說道:“不會。”
中山左郎疑惑道:“瀟君是什麼意思?”
霍東想了想說道:“中山先生,這件懸案中,是不是還有一個死者?”
“是,不過她是被自己嚇死的。”中山左郎說道。
“可是,她卻是唯一一個見到了月衫松陽斷首的人,對不對?”霍東趴在二樓的圍欄上,向下看去,說道。
中山左郎點點頭說道:“這倒是沒錯。”
“所以,她的死,不會只是單單的被自己嚇死這麼簡單。”瀟跡說道。
中山左郎說道:“我起初也對她的死有很大的懷疑,可是後來經過詢問她身邊的人。”
“皆是說她自從見到斷首后就變得瘋瘋癲癲,直到最後死在了自己宅子的樹下。”
瀟跡看了看霍東,轉而對中山左郎說道:“看來,我們要先去這女子家調查一番。”
“好,我這就回到公案府發查探帖。”中山左郎說著就要向外走。
瀟跡卻攔住了他,說道:“公案府出面的話,沉於水底的東西怎會漂浮上來呢!”
“瀟君的意思是,要暗中調查?”中山左郎問道。
“正是。”
“既然家中有人得了瘋病而死,那麼自會有求家宅安寧之願。”瀟跡點頭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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